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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6卷第九章 後面加個0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少爺,拜托你了。”
  “我要是有辦法,我根本不會來找你,實在是走投無路,這才扯下臉面前來求助。”
  “大少爺,拜托你了,我相信光裕堂的鄉親們、文姚公、各位族老以及大少爺您一定菩薩心腸、與人為善,願意均出一部分糧食來解救鄉親們,仙霞貫的百姓們也一定會記得你們的情義。”
  吳國清低著頭連連拱手,一臉的愧色,然而眼睛卻看著朱學休,死死的看著。“大少爺,您說個數吧,只要你們能牽頭,我相信其他幾家肯定也願意出,這個工作我會去做,不敢勞煩你。”
  “我和仙霞貫的百姓們都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吳國清苦求,拖著朱學休不放。
  仙霞貫的大戶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以前風光如今沒落的,以前沒落出在出彩的,如今還有余力救濟災民的少說也有差不多上十戶,但是這些人都在觀望,只有仙霞貫的領頭判光裕堂開了頭,其他的姓氏才會跟進。
  吳國清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這裡苦求,朱學休身為仙霞貫的一份子,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
  他眼看著眼前的吳國清,面色有些複雜,咬咬牙,心裡略略的算過手裡的存糧,故作沉吟,過後才微微開口說道:“要多少,要多少谷米才能開耕?”
  “說清楚,我不能給你太多。這不是我願不願意,心眼太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從春耕到早稻米進倉,少說還有四五個月!”
  聽到這話,曉得朱學休肯松口,吳國清大喜,對方話音剛落,他就伸出了手指,五指張開,抬起頭來對著朱學休說道:“五百擔,我們需要五百擔。不一定需要稻谷或大米,五谷雜糧都可以,只要不讓百姓們餓著,有力氣耕種即可。”
  “有了這些,我再在其他幾家湊點也就差不多了。”
  吳國清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解釋著自己需要這些糧食的理由,只是還不等他說完,朱學休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不可能,五百擔那是6000斤,這完全就是個大數目,我拿什麽給你。”
  “三百,只有三百,最多也只有三百,這還需要我們族裡省下來,高田村也要省,不然都湊不出這個數來。”
  “我只能給你三百。”
  朱學休伸出三個手指頭,道:“三百擔就有3600斤,嘴裡省點,你們幾家再湊一點,鄉親們再挖點野菜湊合,煮點粥,隔幾餐吃一頓(大米)飯,餓不死。”
  “我只能給你這些。”
  朱學休嘴裡是這麽說,再三強調,嘴裡說的是要族民們省吃儉用才能湊出三百擔米,但是實際上肯定不用這樣,只是吳國清首次上門求助,而光裕堂又是首次賑災,自然不能將大量的稻米拿出去,不然饑餓的鄉親們看到這麽多米,說不定就會敞開肚皮猛吃,最後好事變成壞事。
  吳國清顯然也曉得這個道理,但是五百擔米並不算多,他是想著要五百擔,但也想過朱學休會討價還價,不給出這麽多,如今聽到朱學休這般說,也不反對,連連點頭附和。
  “謝謝,謝謝大少爺,謝謝光裕堂的鄉親們。”
  “三百擔就三百擔,我舍了這張臉,再到其他幾家看看,那也差不多了,到時候讓鄉親們到時候能夠有飯吃,能夠填飽肚皮,能夠春耕。”
  “謝了,吳某代仙霞貫的鄉親們謝過大少爺和光裕堂的老少。”
  “謝謝!”
  吳國清見好就收,再三感謝。
  朱學休看見吳國清這樣,沒有再糾纏,心裡也是有些滿意,聽到對方要到其他幾戶去討情,更是連連點頭,覺得沒有我出了,你們漏過的道理,趕緊說道:“嗯,行吧。”
  “那就這樣,你到其他幾家去看看,我們光裕堂幫了這一回,下次估計是難了。”
  “就算有心,那也未必能有糧食給你們。”
  “你總不能讓我們的人餓肚皮幫你們,就算是喝西北風,那也得像高田(村)、九山那個山高峰險的地方才成,我們這小地方都吹不到西北風。唉……”
  朱學休賣著慘,搖頭晃腦的出了後廳的大門,消逝不見,等他不見了身影,吳國清這才整整衣衫,收拾表情,若無其事的出了後廳,離開了院子。
  又舍去了一把米!
  朱字休眉頭苦結的將這個消息告訴妻子,夫妻拿著算盤劈裡啪啦的算著,越算面色越是難看,有幾分沉重,要是只顧光裕堂的族人和有相關利益者,光裕堂準備的糧食幾乎是夠了,甚至有些富余,但是如果要接濟其他人,那就差得遠。
  他們準備一部分糧食,聯合其他幾家,再次接濟一部分人,為仙霞貫恢復元氣出一分力,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吳國清一方直接底掉,佔仙霞貫那麽大的一塊人口的口糧還沒有著落。
  “收,趕緊的收,再收。”
  “讓老曾安排一下,多放幾個掌櫃的出去,機靈點的、有門路的,走遠點,看到糧食就買回來,番薯、芋子都可以,對了,還有馬糧,有一顆是一顆,三擔五擔、一籮半角全收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還的飛漲,以後還一定能收到糧食。”朱學休大手一揮,說得氣勢昂揚。
  妻子管清心聽見,眉頭更結,把算盤裡的算珠擺弄的劈裡啪啦響。“那可不行,再收下去,周轉就有困難,我們收糧花的都是真金白銀,紙票子根本沒有人要,開春後幾十個店鋪進貨都是要現洋,到了夏天收谷又是要現洋,根本拖不得,我們就是金山銀山也不是這樣的花法。”
  “九山是有的進,但是那是黃金,你買別人一擔谷,難道還能用它不成,鄉親們那也不會要啊!”
  小本生意,鄉親們糶幾擔谷你給他一塊黃金,怎麽計算,就是給了對方,對方買零用雜那也找不開,再說了,說不定就會因此暴露九山的存在。
  管清心不敢行險,問著丈夫。“要不……你再另外想想其他辦法,我們……?”
  光裕堂如今並沒有多少浮財,院子裡最大的進項是糧食,但是已經兩年沒有批量性的糶過谷米,過了年已經是第三年。
  幾年來全靠九山村山谷裡那見不得人的生意撐著,人吃馬嚼,壓力極大,半年來又將庫存的金銀拿出來買糧,一屯就是幾十萬斤,一百多噸,弄得捉襟見肘。
  管清心沒有將話說完整,但是朱學休曉得妻子這是想讓他到其它幾家拆借,除了劉方彭陳幾家,仙霞貫還是有數家與光裕堂交好,仙霞貫的‘頂天柱’更一個大戶,近些年富得流油。
  管清心有些擔心的看著丈夫,怕他抹不開臉面。
  然而朱學休聽到妻子的話,卻是嘿嘿地發笑。
  “嘿嘿……,用不著。”
  朱學休搖著頭笑道:“整個仙霞貫、甚至整個雩北,現在也就是我們能買到糧食,也就是我們手裡還有存糧。我們既然準備繼續收下去,萬萬沒有虧本的道理。”
  “我們出人出力,耗費人工耗費金錢,最後得來的名聲還是鄉公所的,那怎麽成?”朱學休一臉的痞樣,賤賤地笑道:“我們出錢出力,讓鄉公所出點血總是可以吧。”
  “他們沒有血,流點眼淚也是可以的,讓吳國清找他們幾家哭一哭、湊一湊,把損失補給我們。仙霞貫最缺的就是不缺錢,而是人脈!到時候你算帳的時候,給他們漲點利息,如果可以,就給他們在後面加個零,連本帶利收回來!”
  “哈哈……,我已經好久沒有進項了,被服廠那點錢拿在手裡,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回總算是能動心一下了。”
  朱學休越說越得意,越說越是高興,想想都開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哈哈……,想想都開心!”
  朱學休得意非凡,忍不住的跺腳。
  管清心本有些疑惑,不曉得朱學休嘴裡賣的什麽葫蘆,還以他是要派糧的時候寫收據,以後要百姓們還糧,但心光裕堂的名聲受損,沒想到後面聽到的居然讓吳國清出面,找各家各戶強捐,劫富濟貧,頓時她就樂了。
  “咯咯……”
  後來看到朱學休笑得不成樣子,沒個正形,得意的擺弄,管清心忍不住的給丈夫一個白眼,又嗔又笑,冬天在家裡藏了兩三個月,胸前波濤(和諧)洶湧,只看得朱學休眼花繚亂,血氣往上升。
  夫妻倆帶著孩子睡,兩個孩子越來越大,睡眠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雙方多有克制,如今你儂我儂,心思往上升,你情我願,眉目傳情手牽著手,乾柴烈火,正盤思著要不要就地來一場戰爭,誰想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外就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泣的聲音,哭哭啼啼的好不煩人。
  還不等朱學休夫妻做出反應,只是眨眼時間、一小會兒的功夫,門外就傳來腳步聲音,老六跑了過來,打開了虛掩的房門,弄得休夫妻倆頓時有些尷尬。
  老六看到朱學休和管清心關門房門,在屋裡面手牽著手,夫妻倆似乎依偎在一起,頓時面紅耳赤,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到了書房門口之後再也不好意思走進來,目光閃爍、遲遲疑疑的書房門口呆著,有些發窘。
  “大少爺,大少爺奶奶,柏陽生的老婆來了。”
  “正哭著呢!”
  這家夥……,老六老溜,又滑又溜!
  這些天想著用他的時候不見人影,成天躲著朱學休夫妻倆,平時不在院子裡現身,誰想如今一出事,有人進家門,這家夥就及時出現了!
  “行吧,讓她先在外面坐著,清娘子一會兒就去。”
  朱學休又氣又笑,看到老六走遠,這才依依不舍松開妻子的雙手,柔聲說道:“去吧,去看看怎麽回事。”
  “柏陽生他老婆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朱學休輕輕的說道,提醒著管清心,書房外面就是前廳,裡面說話大聲,外面的廳堂裡就能聽清,因此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朱柏陽的老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並不是說對方奸詐,而是對方愛來事,總有雞毛蒜皮的事情弄的沸沸揚揚,過門才半年多的時間,就整的家裡雞飛狗跳,夫妻不和,與公公婆婆的關系也不厚。
  如今對方挺著個大肚皮,還是個頭胎,朱學休不敢怠慢,生怕出了什麽事情,要死要活,若是傷了胎兒、動了胎氣,他們夫妻就是剝骨捫皮,那也不夠族人們衝他們吐口水、指責他們夫妻倆的不是。
  既然得到了那份權力,拿了管庫房的鑰匙,管清心就做好了當一位稱職婆大人的準備,此時聽到有人來找,趕緊的離了丈夫身邊,站著整理衣裳,然後邁步走出了房門。
  柏陽生的老婆不是少油燈的,朱柏陽家裡更普通的人家,朱柏陽也是‘學’字輩,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年紀不少,他是家裡的么兒,父親已經六十,他的父親就是賢華,光裕堂的族老一枚,屬於高公直屬,光裕堂三房中長房、與本勤、朱賢德血脈更親,往前數輩曾是一家人。
  因為這個原因,柏陽生的老婆自過門後,做為新媳婦就開始覺得高人一等,四處生非、處事高揚、不易不休,讓許多村民津津樂道,談虎色變。
  這樣的人家家裡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有賢華一個人出面已經足夠,為何為舍近求遠,舍親求疏,求到二院的院子裡來?
  管清心心裡這樣想著,坐在前廳裡,輕輕的與柏陽生的老婆聊了起來,對方哭哭啼啼,好不容易管清心才弄清原委。
  朱學休就坐在小書房裡,管清心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把書房的門面帶上,房門打開,兩在外面的廳堂裡說話雖然有些小聲,但是朱學休根據自己聽到的信息,再加昔日了解,總算是摸準了脈絡,把事情弄的一清二楚,心裡。
  原來柏陽生的老婆之所以舍近求遠,到院子裡來求助,因為與她鬧矛盾的是她的公公婆婆,以及她的丈夫,因此才求到管清心和朱學休的面前。
  這婦人身孕在身,又是好嘴,在娘家的時候沒怎麽吃過苦,嫁過光裕堂之後,因為受災,家裡的油水變差,好嘴的毛病變本加厲,愈發的厲害,最後被公公婆婆指愧罵愧的說了暗諷了幾回,而朱柏陽年少不敢反對父親,因此這位新婦人覺得受了委屈,前來院子裡找光裕堂的婆大人說話,希望朱學休夫妻倆為她主持‘公道’。
  家醜不外揚,又是這樣的事情,管清心啼笑皆非,但是不管顯然也是不對,對方既然求到了這裡,那麽她們夫妻就不能不管。
  不過事關族中長者,對方又是一位族老,有關家醜,管清心不敢隨意拿主意,看著眼前哭哭啼啼,哭得眼花繚亂、眼睛紅腫的新婦,管清心左右為難,想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行吧,你先坐著,我回去和休哥兒商量一下,給你拿個萬全的主意。”
  “嗯,謝謝,謝謝你,也麻煩休哥兒了。”
  柏陽生的妻子這樣說,嘴裡道著謝,低著頭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她嘴裡這樣說,心裡並不知這話冒了忌諱,管清心聽在耳中,心裡莫名的有些便扭,感覺針扎了一樣,有些煩躁,又有些傷心。
  仙霞貫周圍長幼之間的稱呼極有規矩,年長的、輩分高的長者皆稱朱學休為學休仔,而年紀相仿或更小,關系疏遠些的則稱之大少爺,因為身份特殊,同輩之間鮮少有人直呼他的姓名。
  花妹兒年紀相仿,也稱朱學休為學休仔,那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方又比朱學休長一輩,兩家一輩之前更是同進一家門,邦興公與花妹兒的父親是親兄弟,因此也就沒有人去指責花妹兒的不對。
  休哥兒這樣的叫法是管清心獨創,這樣稱呼既不顯得無禮,又顯著親切,體現他們夫妻與外人之間的不一樣,管清心經常因為這個稱呼而竊竊自喜。
  如今這名字突然被外人用來稱呼朱學休,管清心頭一回聽到外人這樣稱呼自己的丈夫,這讓她心裡很不高興,覺得對方不守‘規矩’,侵犯了她的權益。
  只是她站著想想,又不能說出哪裡不對,甚至因此去指責對方,對方是一位新過門的媳婦,這樣稱呼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更不要說她會有與朱學休暗地裡有什麽來往。
  管清心這一點很自信,相信自己的丈夫沒有亂來,只是她此時硬是覺得不喜歡,覺得自己有什麽珍貴的東西或物件被他人奪走。
  看著對面的新婦打扮的花俏,雖然淚漣漣,但是有心之人一看就曉得其中有幾分做作。剛剛成為新婦、成親沒有幾個月,眉目初開,矯作之間更有些慵散,因此反而顯得有幾分不一樣,有些風情,又似乎有些春(和諧)意。
  看到這裡,管清心的臉色就黑了,黑的一塌糊塗,心裡像吞了老鼠屎一樣,臉上不由自主的拉下幾分,變淡了幾分。
  最後忍著怒氣,管清心臉上不動聲色,嘴裡卻是淡淡的說道:“行吧,那就這樣,你先坐著,我進去商量。”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小書房,而老婆自始至終,對面的新婦人不曉得對方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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