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剩得意地晃動它那大腚,“我早就說我不胖,就是毛多,顯得壯一點。”
陳溪想要搶回身體主動權,卻發現原主這會跟瘋了似得,不顧一切地要咬王叔,陳溪竟攔不住她。
這得多大的殘念,能讓原主逃脫陳溪的管制,瘋成這樣。
剩剩被原主一巴掌推開,凶殘地朝著王叔呲牙。
王叔有些詫異女兒突然變臉,看到女兒眼裡的仇恨時,他愣在原地,果果急的推著他。
“爺爺你先跑啊,這會她失去人性了,等會她就好了啊!”
果果和剩剩都想讓王叔躲得遠點,趁著陳溪跟原主爭奪身體主動權,這會行動還比較遲緩,這時候跑是最合適的了。
陳溪明顯感覺到,原主想咬王叔並不是因為對吃肉的渴望,純粹是泄憤。
果果是異能者,味道可比王叔吸引大,原主竟連果果都不感興趣,一巴掌給果果拍到邊上,鍥而不舍地要咬王叔。
王叔明明知道危險,卻不肯跑,只是站在原地,淒哀地看著瘋狂的女兒。
他將手緩緩地伸向腰,果果以為他要拿棍子打跑原主,沒想到,他竟從兜裡摸出一疊東西來。
“是爸爸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你,爸爸找你就是想把這些給你。”
兜裡竟然是張卡,還有一串鑰匙。
“這是爸給你買的婚房,你脾氣不好又不會過日子,怕是不好嫁人,我尋思多給你存點嫁妝...沒想到,末世就這麽來了。”
這些他奮鬥了大半輩子才得到的東西,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價值了,但王叔還是想把這些“沒價值”的東西給女兒。
“留作個念想吧,萬一以後你恢復意識了,可以到爸爸給你的房子裡藏著,別讓人把你抓去...”
說完要說的話,王叔如釋重負。
他苟延殘喘的撐到現在,就是想找女兒,對女兒說句對不起,再把這些東西留給女兒。
東西沒有價值了,但是那句對不起,卻是一直想說,卻說不出口的。
王叔閉上眼,任由眼淚落下。
別人都在恨這末世奪走了家園和平靜,可他此刻卻有那麽一絲絲慶幸。
若不是在特定的環境裡,他對女兒的那句對不起,怕是一輩子也說不出來。
“你咬我吧,爸爸願意跟你作伴。”王叔做好了被咬的心理準備。
已經來到他面前的閻溪突然停下。
陳溪此刻並沒有搶回身體的主動權,停下純粹是原主的行為。
原主歪著頭看著王叔放在地上的鑰匙和存折,看著看著,眼裡劃過血紅色的液體。
陳溪趁機奪回身體的主動權,她能感受到原主那不屬於喪屍的情感。
迷茫,傷心,疑惑,各種複雜纏繞在一起。
更多的是疑惑。
原主已經成為沒有情感能力的喪屍,但她靈魂深處,卻對父親的這番舉動有了些觸動,這種觸動產生的情感,讓喪屍疑惑。
她不知道這種心痛的感覺為何,也不知道為何會流下紅色的淚,原主很迷茫。
王叔並不知道陳溪已經掌握主動權了,還在等著陳溪咬她,見她不動了,便把脖子湊過去。
“你當初,為何不來找我?你是放棄我了嗎?”陳溪代替原主問道。
“我也找過你,只是一直沒找到。你變成喪屍,是爸爸對不住你。如果能選,我希望是我代替你...你還這麽年輕啊。”
面對死亡威脅,王叔毫不畏懼,可看到女兒這般慘狀,他痛苦難耐。
若能預知未來,知道末世會來,他一定不會跟女兒浪費這麽多相處時光,只有在特定環境下才會發現,所謂的賭氣與面子,真的沒什麽意思。
原主在陳溪的潛意識裡看到了王叔的眼淚,突然情緒崩潰,搶過身體嗷嗷地跑了出去。
果果見狀想要追,剩剩忙攔著她。
“先別去,有危險。”
看樣子大大跟原主還要打一會,左右剩剩連著陳溪身上的系統,不擔心找不到陳溪。
“她不願意咬我...她就這麽恨我嗎?”王叔看女兒離開,哭成個老淚人。
“爺爺,我也好久沒看到我媽媽了。我之前跟媽媽吵架跑出來,結果被壞人綁架了,溪姨找我就是想帶我回家。”果果像個小大人似得,過來給王叔擦眼淚。
“你恨你媽媽嗎?”王叔問。
果果搖頭。
“我很後悔,為什麽要任性地跑出來。爺爺,你女兒也會像我一樣想的,我好想我媽媽...”
王叔倆眼迷茫,女兒真的會那麽想嗎?
果果安慰王叔,眼前的余光看到地上的璩雪動了下,她忙抓過璩雪的槍,用槍托對著璩雪的頭砸,璩雪倆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剩剩見狀,忙聯系陳溪,問她下一步該怎麽辦,璩雪這個女人如果醒了,肯定是要搞事情的,要不要現在把她滅口了。
陳溪此時正在陪著原主在路上狂奔,聽到剩剩的請示毫不猶豫。
“別動她,放她走。”
“大大?”剩剩大吃一驚,它都能想明白原主放走後會搞事情,大大不會想不明白吧?
“放她走。”
陳溪再次命令道。
剩剩只能照做,對著果果喵喵幾聲,果果表示明白。
王叔還想留下來等女兒回來,果果推著他往外走。
“她能控制住自己後就會回來的。”
王叔還不想走,一起來的同伴下來找他了,站在樓道口喊他的名字。
王叔怕璩雪醒來會泄露女兒的秘密,便搬著水出來,順便拿走了璩雪的槍。
等王叔走了,倒在地上的璩雪睜開眼, 王叔留她一條命,她嗤之以鼻。
“一群聖母,跟喪屍在一起,早晚你們都會變成喪屍!”
璩雪再次爬到窗台上,一躍而出。
溪爺是喪屍,王叔包庇她,這個機密
這些人給她的恥辱,她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陳溪這次出去的有點久,久到王叔要抓狂了,他想找陳溪。
“爺爺,她不會回來了...”果果說道。
剩剩剛剛對她喵喵了,她已經知道了溪姨下一步的行動了。
“她去哪兒了?!”王叔抓著果果激動地問。
“她...了斷一切去了。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