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內,中心偏南一點的位置,梁水將那些假商販丟到了河裡,路面上和橋面上就只有梁水一人了。
這個時候周圍的慘叫聲似乎小了點,那些家夥此刻的叫喊聲變成了大口喘氣,似乎有些人不會游泳。
“爾等都給老子聽好了,本大俠,乃是飛葉大俠,爾等在京城作惡,老子出手收拾爾等,若是不服,去多喊點人來,老子一並收拾了,別以為老子不知爾等是誰,禁衛軍是吧?天王老子敢欺負良善,本大俠今日都敢打!”梁水站在橋上的最高點,俯瞰河水裡的一片人,說完,看到有人用拳頭打著河面,雖然狠話沒有說出口,但能看得出來,看著梁水那怨毒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那人的目光,自然被梁水關注到了,用手指著那人,“不服是吧?去,去喊人,老子今日就在這裡,最好能來幾萬人,等爾等再次返回,老子去問問皇后,是她叫爾等搶百姓錢財,欺負百姓,甚至打死百姓的?”
梁水的話語說完,那些被砸斷腿的人,不在叫喊了,或許是河水的溫度,使得疼痛少了幾分,有人開口質問梁水,“到底何人!我們乃是奉命行商,何時有欺負百姓!莫要汙蔑我等!”
“哈哈哈!汙蔑?那好,就當做是我汙蔑吧,我把爾等的胳膊和腿都打斷,然後掛在這橋上,看看百姓會如何對爾等。先從誰開始?”梁水笑著說完,看向河水裡,似乎沒人敢抬頭看他了,“別在老子面前演戲,這河水頂多過爾等胸脯!”
“你...你有種別走開!我們可是禁衛軍,直屬於皇后,動了我們,就是動了皇后,別以為你能活著!”拱橋下,從橋的另一邊,半遊半跳過來了一個家夥,看一臉猥瑣的模樣,就不是好人。
梁水點點頭,“行!老子在這裡等,不過空等很無聊的,你們也繼續大喊,多弄點動靜出來,好讓你們的同夥早點跑來!”
梁水說完走向一邊,看著那邊有一片地面似乎年久失修了,一些鋪墊的石磚松動了,正好有了武器。
京城地面,鋪地用的石頭,可不是薄薄的地板,而是一塊塊很大的石頭,最小的石頭也比頭顱大,梁水假裝很吃力,一手托舉了一顆,比他腦袋還大的石頭,走到河堤邊緣,“剛才那個說話的那家夥呢?人呢?揮揮手,讓我看看你在哪裡?!”
梁水說話間,還有些士兵已經快要爬是堤岸了,見到梁水拿個大石頭走來,紛紛退回到河裡。
剛才那個說話的家夥,看到梁水手裡的石頭,立馬又蹦又遊到了橋的另一邊。
他不亂動,混在兩百多人裡,梁水還真難分辨他,此時那過激的舉動,明顯的暴露了他的位置,梁水笑呵呵的走到橋的另一邊,也不把石頭丟出去,就那麽笑呵呵的看著他。
那人也看到了梁水,於是轉身又蹦又遊折返到橋的另一邊,梁水舉著石頭,快那人一步返回,盯著水面上的那人,看他來回折騰。
當看到梁水出現在河堤上,那人一臉苦笑,再次轉身遊向橋的另一邊,梁水也又走了過去,只是這次那人就躲在橋下,沒有再出來。
“慫貨!欺軟怕硬的玩意,你特麽不做太監,太特麽委屈你了,本大俠告訴你,你特麽敢上岸,本大俠用這石頭立馬讓你做太監!”梁水說話間,身後跑來了三人,不知發生了什麽,卻一步步跑進,河裡的家夥看到來人,有人在揮手讓他們離開,有的則是大喊,“快去稟報大人,有人砸場子!”
聞言,
梁水也懂了,三個跑來的家夥,是和這些假攤販是一夥的,手裡的石頭背到身後,繞了半圈被梁水丟了出去。 比梁水腦袋還大的石頭,宛如一顆保齡球,急速旋轉著衝向三人,距離梁水最近的家夥反應很快,後退一步躲開了,後面一個家夥還在看著河裡,石頭砸到他的小腿,頓時聽到‘嘎嘣’一聲脆響,借著石頭的勁道,那人也被打入了河裡,還有一個家夥因為有人擋了石頭,算是躲過一劫。
石頭丟出後,岸邊還剩下兩人,驚恐的眼神看著蒙面的梁水,腳步哆哆嗦嗦的向後退。
河水裡的人,還有人大喊,“快回去喊人!幫我們報仇!”
聽到這個話,梁水笑了,不再看著那兩個飛快跑走的家夥,轉身看向河水裡,“幫你們報仇?這麽你們都死了?!”
“哼!在京城裡,沒人敢動我們!不論你是誰!今天都會很慘!”有一個壯漢,看著雙眼通紅,似乎斷腿之痛令他哭泣過。
梁水還是一張別人看不到的笑臉,“好!本大俠不走!就在這裡等著,不如爾等猜猜看,待會兒能來幾個人?”
河水裡似乎被人點了炸彈,橋的另一邊的家夥,看著距離梁水遠,便便紛紛爬上河堤,因為腿都斷了一隻,上了岸也走不遠,大概都在等梁水被人收拾。
而在梁水附近的人,剛才有一人說了狠話,梁水沒有計較,此刻什麽咒罵聲都都有,一時間吵雜的聲音根本聽不到說的什麽。
梁水低頭,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石板,左手吸掌發力,一塊與他身子相當的石頭,從地面上緩緩升起,梁水假裝是自己吃力抱起來的,丟到一邊,那三十厘米長寬的石頭,若是立起來至少有一米二三,此時被梁水丟在河堤邊緣,宛如石凳,梁水坐在上面,對著河面大喊一聲:“都閉嘴!”
三個字喊出,河面上安靜了,徐徐微風吹來,似乎風裡都有秋天那種稻谷成熟的芳香,當然仔細聞聞,都是附近河水的臭味。
這城內的河道,露在表面的河水,不是飲用的水源,而是排汙的!古代尿壺糞桶,可不都是倒入這河裡的嗎?所以古代有許多人不屑吃河水裡的東西,那些什麽鱸魚之美,都是城外的,城內河水裡魚再多,都沒人會去吃,所以這河水的味道,還是有點重的!
梁水看著周圍安靜了,才開口說道:“剛才都是在罵我是吧?行,本大俠也想聽個清楚,一個一個說!爾等不都是挺有種的嗎?說,不說的人待會兒和那慫人一樣,本大俠要他做太監!”
梁水的要求有點過分了,別人不說還不行,不說要變太監,可他沒說那些人說了之後又會變成啥,於是很多人傻呆呆裝作自己斷腿吃痛,說不出來話。
梁水剛想再開口時,感知察覺到一隊隊禁衛軍正全副武裝的朝他這裡跑來,“行了,你們的援兵到了,呃...不該叫援兵,應該叫同命人來了!”
說完轉身看著河邊的一條街道,過了幾十個呼吸後,四列禁衛軍,大約有兩百人,手持長矛跑了過來。
當河裡的家夥看到他們的人跑來時,像是見了親爹親媽那樣,滿臉的哭訴,哇哇的滔滔大哭,還有幾個哭的像個孩子,還抽泣還哽咽。
跑來的禁衛軍之中,有一個看著像是個將軍,應該是領隊吧,騎著馬跑到在士兵身後,梁水很好奇,當頭領不應該跑在前面嗎?為何讓士兵開道,他自己騎馬跑在後面呢?
正當梁水好奇時,那個將軍打扮的人,用手裡一根類似方天畫戟的武器指著梁水,“爾乃何人!可是你傷了我的手下?!”
若只是讓梁水報名字,梁水還不會有什麽想法,但這個將軍上來就說河裡的假商販是他的人,那這個故事就有續集了。
梁水也不說話,從那根長條的石板上站起,一腳踏步,身子瞬間在原地消失,距離他還有三十米的那個將軍,絲毫沒有反應,梁水跑到他的胯下馬邊,拉著他的一條腿便丟向河道裡。
身後的四隊士兵,也遭受到差不多的對待,只是被丟到了河裡,梁水沒有出手打誰。
掄手臂,踢腰身,踹屁股,等等招式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整個兩百人全副武裝的禁衛軍,都沒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人打,再次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在水裡了。
連續嘩啦嘩啦的落水聲,因為是從側面丟到河水裡,與從橋面掉下去的聲音,完全不同。
眨眼間,剛才還在河邊的街道上,這就到了河水裡,那些之前入水的家夥,此刻投來了無奈的目光,而那些穿戴整齊的禁衛軍,手裡的武器先丟掉,然後各種狼狽的在水裡折騰。
因為梁水的速度太快,不排除落水後有人會砸到一起,所以場面有點亂。
而梁水,則是跳到那個將軍的馬上,安撫著馬兒的驚慌,因為剛才那個將軍突然從馬背上離開,馬兒受到小小的驚嚇。
落到河水裡的將軍,也沒了將軍的氣質,撲騰了兩下水,站在河水裡,看著自己的寶馬上,坐著蒙面的家夥,怒火上頭的他指著梁水開罵:“賊人!猖狂!”
聞言,梁水下馬,走到之前抱起來的石板邊緣,“縱容手下胡作非為,對本大俠還出言不遜!行!”說完,假裝是抱起那塊石板,實則是用左手吸掌提起石板,當抱起來之後,還像是要發射的弓弩一樣,稍微瞄了瞄。
梁水的姿勢,在河水裡的士兵眼裡,看出了許多不同的問題,有些人臉上露出一些驚訝,那石板的重量可不輕,梁水的身子骨竟然能抱的起來?還有一些人看著梁水似乎像孩童一樣的玩鬧,抱起來都很吃力了,還打算丟過來嗎?
就在士兵表情各異的時候,梁水大喊一聲,“去吧!”右手推掌從石板後推出,石板應聲飛出,對著那個將軍爆射而去。
‘噗!’石板重重的砸到那個將軍的胸脯,一口悶氣從那將軍嘴裡噴出,見狀,梁水又鬱悶了,“大刀師父,你又吹牛,這麽一塊大石頭砸人家身上,哪裡噴血了?就吐了一口濁氣而已!哎!我的童年啊,被你騙的真慘!”
之前只是習武的梁水,很少對人出手,此次出手雖然教訓的人很多,但都是保留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實力,充其量就是用了速度,但那速度還沒到最快,看著一個個被他打的人,梁水沒有一點點滿足感,“好了,今天就到這裡,若是有人再敢欺負百姓,就是不斷一條腿了!”
梁水說完朝著一側的街道快速跑了過去,起初別人還能看到他跑去的方向,但幾個呼吸後,似乎就消失了。
那麽寬敞無人的街道,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其實是梁水見到一個巷口,便快速竄了進去,今日玩的差不多了,再鬧下去,恐怕便會弄成大事了。如此小小懲罰惡人,教訓一下那些欺負百姓的家夥,讓那些家夥老實點,而且這樣小打小鬧一番,並不會弄的皇后不舒服。
梁水進了五人的巷子裡,把衣服又重新穿好,裹著的方巾去掉,從巷子的另一頭走出。
梁王府位於京城西北片區,大概的位置梁水還記得,所以就這麽獨自一人慢悠悠的走著,當走了沒一會兒,突然想起他從皇宮裡拿出來的瓷瓶,好像忘記在了那個小食鋪裡,“哎!算了,無緣的玩意,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
自言自語的說完,便看著周圍的店鋪,大多數都是關店的, 蕭條的街景,令梁水有了點其他的感想,曾經在晉海縣時,也想過自己十五歲後回到京城的場面,可如今,他即將到十五歲,算是提早返回了京城,可此一時彼一時的差距太大了。
若是可以改變,他有想過做個普普通通的少主,不去經營角莊,不去管那些窮苦百姓,簡簡單單的做個少主,娶妻生子接受王爺之位的傳承,每日晨鍾暮鼓的生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可那樣的一生,似乎不是自己內心裡想要的,角莊他必須要經營,那些窮苦百姓他必須要去管,縱然沒有頂替什麽少主,自己和五個師父一起,他仍舊會做那些事情,或許因為沒有地位、沒有背景,會被許多人欺負,但梁水相信,大刀和燼還有飛葉三人,一定也會讓那些貪婪的人得到應有懲罰。
只是當想起皇帝的貪婪時,他若不是梁王的少主,那麽皇帝根本不會搭理他,皇帝給他的說詞只會是生硬的聖旨,順者昌逆者亡!
慢步到皇宮城牆外,看著那紅撲撲的牆面,梁水冷笑,“呵呵,這麽土舊的建築,日後在天梁國絕對不去弄!”
生物芯片突然在梁水腦中接了一句話,‘對!要弄也要弄土豪金的!’
“土豪金?呵呵,那...那也太...呵呵,好吧,我盡量!”梁水不是反駁,是不知道土豪金是個啥顏色,生物芯片知道梁水不知,立馬傳遞了土豪金的信息給梁水,一種反光的金黃色,立即出現在梁水的腦海中,看上去看可以吧,若是弄的一片城牆都那個樣子,也算是區域與別的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