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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135章 克毒
  木榻上的家夥,所中之毒是屍粉,這個屍粉不是屍體上的粉,而屍體也並非是人,動物死去也是屍體,在這片大陸上,有許多以腐肉為食的動物,其中有一種甲殼蟲類的食腐動物,名為噬屍蟲,成年的噬屍蟲也只有指甲大小,頭上兩個角的為雄性,沒毒,一點毒都沒有,而頭上三隻角的雌性,那是劇毒無比,不過數量極少,宛如蟻群中的蟻後,十幾萬隻噬屍蟲能發現一隻雌性的,那都是很幸運的事情,古籍記載是有毒師冒險采集雌性的噬屍蟲,將蟲子置於水中淹死,然後在陽光下暴曬乾燥,再淹沒成粉製成毒藥。

  依照木榻上那個家夥中的毒,不僅量很大,而且還加入了其他毒蟲,比如樹尖蛇和噬血蜈蚣。

  這個樹尖蛇,也是很奇特的蛇,喜歡樹立在大樹的頂尖,宛如一個枝杈,專門捕食飛鳥類的動物,被樹尖蛇咬上的飛鳥,不僅會被麻痹,而且還會皮膚硬化,羽毛在三個呼吸內開始脫落,徹底沒有飛走的可能。

  而噬血蜈蚣,不用多解釋,那是喝血的毒蟲。

  木榻上的家夥,皮膚觸水發黃是噬屍蟲的毒,也就是屍粉的毒,然而後來變得紫紅,那就是樹尖蛇的毒,皮膚被硬化,那種疼不說的多麽全面,就說簡單的,全身汗毛被人扒光,有多少酸爽?

  在紫紅之後變得慘白一片,那是噬血蜈蚣的毒在發作,噬血蜈蚣的毒,可以迅速分解血,所以使得那人的皮膚全身慘白。

  單說這三種毒,每一種都不好解,即使克毒也是要各種藥材去中和其他的毒性的副作用,然後再克毒。而當下那人身上的三種毒,不僅沒衝突,而且還很有順序的各盡其效,足以說明,用毒的人是有一定傳承的,絕非某個自學成才的毒師所為。

  若真是某個人自己鑽研所為,那麽這個人一定是七老八十的老者,鑽研毒幾十年或許能搗鼓出來,可七老八十的人,又怎麽對一個內修武者下毒?這是很矛盾的事情。

  反過來說,若木榻上的家夥剛才說的為主子報仇,那個主子若真是皇帝,那麽一個有傳承的毒師,同晉國理的人當早就動手清理了,又怎麽會被人潛入皇宮,或者說,那毒師為什麽現在才動手?皇帝的年紀正興旺,此前他登基之時為什麽不動手?

  梁水在後院一邊搜羅曾經留下的藥材,一邊琢磨著事情背後的蹊蹺,然而府裡多年無人住,而且他的東西都被搬走了,這裡幾乎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用,加上有些東西極少被人使用,也不知道晉海縣的藥鋪裡能不能有,於是開了三份清單,讓護衛分頭出去采購。

  在護衛出門采購的時候,梁水拿著一套銀針又去了西偏院,木榻上的家夥見到梁水走來,似乎手裡並沒有什麽東西,好奇的問道:“你說的克毒,不會就憑你手裡的那一個小物件吧?”

  一套銀針,被卷在布裡,看上去是很小,梁水笑了笑,“這一年,你可以一邊打坐修煉,一邊抑製毒發,是不愁內功之氣,不過,用內功之氣阻礙毒侵蝕你的五髒六腑,辛苦不?”

  “自然辛苦!”木榻上的人感覺梁水在說廢話。

  而梁水也沒介意,繼續問著看著不相乾的話語,“有沒有脈系?”

  這個話就有點隱秘了,內修武者的脈系那是何等的金貴,即使有,也會像梁水剛得到脈系那樣,被大刀要求不得隨意示人,而梁水此刻問,那人又是中毒的,根本無力反抗,萬一梁水要殺他...“你想個毛,就你現在這樣,

要殺你,根本不用我動手,等個一年半載,你也就差不多死翹翹了!”梁水一句無厘頭喝罵,把那人驚呆了。  “沒...沒有脈系!”結結巴巴的回答了梁水的問題。

  “既然這樣,背對我,我把你幾個穴位封住,在療毒完畢之前,不用你那麽辛苦的用內功之氣阻礙劇毒。”梁水並沒有因為那家夥有沒有脈系而驚訝什麽,只不過有脈系的人,要封鎖的穴位會多一點,而且穴位還會不同,甚至,如果是梁水不了解的脈系,他還不會封。

  木榻的家夥,此刻已經沒有什麽言語去反駁,梁水想殺他確實很容易,而且此時必須要聽從梁水的,否則梁水不給他克毒了,那他還是會死,於是此刻那家夥就像是乖孩子,梁水叫幹嘛,他就幹嘛。

  封鎖穴位總共下了二十四針,待針下好之後,梁水才開口說道:“你可以放松身子,無需用內功之氣守護內髒了,只是,這些日子,你不能拔除這些銀針,否則,你會死!”

  “那...萬一不小心碰到了呢?”那人弱弱的問道。

  “呵呵,不小心?那就不小心的死了。”梁水擺出無辜的臉,轉身走了出去,出去沒多久又進來了,一個大大木桶,是他曾經泡澡的桶,現在只能當做是個容器了。

  看著梁水將一個大木桶搬到房間來,那人也很好奇,可他又敢開口問,生怕把持不住自己曾經高傲的語氣,得罪了梁水,於是呆呆的看著,一個字都沒發出來。

  當下,被扎了針的那家夥,上半身無法穿著衣袍,也無法裹東西,理應會有點冷,畢竟這個天氣已經快過年,是屬於標標準準的冬天,然而他此刻不用內功之氣護住內髒,那麽可以用內功之氣護住外表,禦寒還是很簡單。

  院子外,梁水在將藏在柴房的一個爐子,拿了過來,一些煎藥的鍋,此時正慢慢的被加熱,而前院的柴房,也在忙碌著燒著熱水。

  那大木桶的作用,就是用來泡澡的,至於克毒的步驟,便是泡澡!

  這麽說感覺太簡單過於兒戲,可屍粉的毒溶於水,很快就能畫於無形,只是要中毒者肯邁出這一步,而且還要挺過去,若是常人,梁水不敢嘗試,可木榻上的家夥是內修高手,應該沒問題。

  當然,泡澡的水裡會有許多藥材,而且還有內服的諸多藥材,內外開動,才能達到同時針對三種毒而克毒。

  下午,三個出去采購的護衛,都買回了藥材,只有其中一人買的最為全面,隨後煎藥並不費事,待前院柴房的熱水倒滿整個大木桶時,藥也已經煎好,藥渣和其他藥材投入木桶,而喝的藥,只能入水之後才能服用。

  “來,退去褲衩,進入水中!”梁水平坦的話語,顯得並沒什麽。

  可入水,對於木榻上的家夥,簡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的痛楚,曾經淋了一場雨,那撕心裂肺的疼了三天三夜,如今叫他自己入水,那不是自虐嘛?“少主,必須要進去?”

  “不然呢?我辛辛苦苦給你弄克毒的藥材,當我玩呢?”梁水鄙視的說道。

  然而木榻上的家夥,只是看了看冒著熱氣的木桶,絲毫沒有動靜,“你放棄治療是吧?”梁水說完轉身就走。

  “唉唉唉唉~~你別走啊!回來!老子聽你的,克毒!克毒!克毒還不行嗎?”木榻上的人見到梁水走了,那頓時從木榻上站了起來,身子也沒有之前那麽虛弱,這還是要依靠那些銀針幫他封了穴位,不用耗費內功之氣阻礙劇毒的功效。

  梁水聽到那人叫喊,又擺著無奈的表情走了回來,也沒說話,就看著那人到底如何。

  “嘿嘿,真的泡澡啊?”那人竟然有心情嬉笑了,可見這人還是有點那啥骨頭,給他好話好說時,他卻繃著臉,給他臉色看時,他卻立馬求饒。

  梁水只是點點頭,看他還能問出什麽話語。

  那人也有意思,想穿著褲衩進去,梁水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以為自己是個大姑娘,泡澡有穿褲衩的嗎?!”

  “呃...我只是想用腳先試試水溫!”那人回道。

  “別試了,水不冷,我已經讓人去莊子裡拉水缸過來了,待那口鐵家夥一到,你就可以持續的泡裡面了!”梁水說完,又轉身走了,只是這次走並沒走遠,而只是到了院子,將那份剛剛煎好的藥材,連同陶缸都拿了過來。

  “那個什麽...我曾聽聞,有刮皮針灸等等療法,咱們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那人問道。

  “有啊,只不過不是刮皮,是刮骨,等你死了,我用刀拋開,看看你的骨頭中有多少毒,依照往常的經驗,骨頭的表面都會有殘留的毒留下,我刮下來研究一下如何配置解藥,醫治以後在中此毒的人。”梁水平靜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而那人站在木桶邊,似乎有點被嚇到了,扭扭捏捏的脫著褲衩,似乎害怕被人看到。

  過了十幾個呼吸,仍舊沒入水的動靜,梁水大聲喊道:“那木桶裡的藥效,你再不進去,可就要作廢了!”

  “啊?!”聽到梁水的說法,木桶的藥效時間很快,那就意味著不會泡太久,鼓足勇氣,咬緊牙關呲溜,進去了。

  有了入水聲響,梁水才回過頭,走回到房間,只見那人的樣子,無比猙獰,“不準用內功之氣!你是在幫毒藥對抗木桶的藥材嗎?!若是那樣,你被毒死也不必有什麽怨言!”

  “不...不用內功之氣?那...”那人說著,看著梁水的眉頭皺緊,頓時不言語了,深呼吸一口氣收了所有功力,頓時那撕心裂肺的疼,徹底讓他的臉各種表情輪流變化著。

  此時,水灼傷他的皮膚,在和屍粉無影無形的對戰,起初木桶裡絲毫沒有動靜,只有那人來回變換著僵硬的身體,過了十幾個呼吸,水裡漸漸有了氣泡產生,斑斑點點越來越多。

  又過了一會兒,木桶裡的水,宛如有一層肥皂泡,不斷的往外溢,見狀,梁水抱著盛放藥的小陶缸,“來,把這個喝了!”

  那人似乎沒有聽到梁水在說什麽,雙眼緊閉,雙手使勁的握緊木桶的邊緣,“喝了它會好過點!”

  一句話之後,那人猛然睜開眼睛,接過小陶缸,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全部喝玩之後,那人像是吃了屎一樣,嘴巴裡的味道極為難受,“憋著,別讓東西吐出來!”頓了頓梁水又繼續說道,“雙手也放進去,不然你身上的毒解了,雙手還有毒的話,只能砍了!呃...還有你的脖子,你的頭!能憋氣,就都泡下去!你瞧瞧你的頭髮都沒了,還在頭頂裹著頭巾,你...”

  梁水像個老太婆,羅裡吧嗦一堆,沒玩沒了的說,一絲兒機會都不給那人開口。

  直到院子裡有了動靜,四個護衛合力抬著一口四方四正大缸進來。

  那缸,說是缸其實更加像鼎,原本師爺想學著別人的莊子,弄個啥代表意義的標志產物,便弄出來這個四不像的玩意,而且為了省鐵料,那缸非常的薄,梁水曾經燒過幾次水,但沒有進去泡過澡。

  見到那鐵缸搬來,梁水也不再囉嗦那人,走到院子裡,搭起柴火,慢慢的燒水。

  夜晚,那人似乎有力氣開口說話了,“喂!少主,我這要泡多久?水都涼了!”

  “喲,能感受到溫度了,看來這藥,還是有點用處的。”梁水用水瓢,撩了點木桶裡的水,看看顏色都是烏黑的,確實是涼了。“那個...外面的鐵缸,稍微有點燙,你去那裡泡吧,我給你對點冷水。”

  “啥?等會兒!我要坐到火堆上?你不會把我煮了吧?”那人說話的底氣越來越足了。

  “你不去?我告訴你,別以為現在你舒坦點了就以為痊愈了,如今幾種毒在身體裡打架,你若是不去熱水裡,讓他們打的快點,有可能他們就會打個幾十年,甚至割地而治,一個毒佔一塊地方,以後想再化解,你把神仙請來都沒用!”梁水手裡拿著水瓢,指著那人的身子,很形象的比劃著。

  那人有點費解,“你到底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起初你說我要泡好久, 我畏懼不敢來,後來你說藥效很快就要過去了,我猜想藥效很快就會過了,我應該不會泡多久,現在你又要換到鐵缸裡去泡,還是持續加熱的水,那就意味著,我就隻老鴨,要小火慢燉了唄?不對,我還是隻蠢鴨子,自己脫個乾淨,跑進鐵缸裡讓你燉!”

  此刻隨著那人說話,梁水才再次看向那人的臉,這麽一看,終於看出他的臉有什麽不同了,也明白為何剛見到時想發笑了,原來雙目之上的眉毛也是假的,不知道用什麽毛貼上去的,此前梁水也覺得奇怪,那樹尖蛇的毒,一旦中招,什麽地方的毛都給退光,而且那調配此毒的毒師,還和屍粉搭配在一起,每次屍粉發作都會令樹尖蛇的毒發作,也就說剛長出來的毛,又要被退一次,而這個腿毛的過程,為何會放過此人的眉毛呢?

  當下那人也察覺到梁水盯著的他眼神裡有點笑意,情不自禁的聯想到自己的假眉毛,順手一摸,兩個已經歪掉的眉毛,被他摸了下來,於是很勉強的對著梁水笑笑。

  “大叔,此前你皮膚全白,這臉也化了妝,還真別說,真像個小夥子!是不是傳說中的易容術?”梁水假裝很認真的詢問。

  而木桶裡那人,那也發現了自己臉上的妝也掉了,一臉哀怨的說道:“我若是不在臉上塗點東西,那任何人見到我都像是鬼!”

  “呵呵,也對!別墨跡,去鐵缸!”梁水話鋒急轉,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

  那人神情一愣,木訥的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似乎恢復了一點,麻溜的跑去鐵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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