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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9章 毒中自有樂趣在
  服毒,是個可怕的過程,全身難受,要麽全身奇癢難耐,或者是神志不清,又或者一直腹瀉。

  兩個月時間裡,郎中下毒,男孩自己解毒,前前後後被毒了一百多次,當然一些剛猛的烈性毒藥,僅僅取了微毫給男孩服用,若是稍微多一點,郎中都無計可施!

  男孩解毒的過程,並非全部是依仗自己的知識,許多毒,郎中解起來都很費勁,而且解毒時若是解藥搭配不當,會對身體造成許多難以修複的傷害或者創傷。所以男孩的解毒,大部分是依靠那激活後的生物芯片,這個過程被犄角男孩當做是第二次學習藥材的藥效,與郎中教導那些有很多不同。

  時間久了,一味的刻意吞服毒藥並沒有多少意思,後來郎中開始新模式的下毒,而且下毒的手法越來高明,這就有點考驗男孩的心智了。

  吃飯的筷子、洗臉的盆,連睡覺的木榻都有能會有毒,當然也包括男孩腳上那雙漏腳趾的破草鞋。

  “師父,徒兒就這一雙鞋子,您看看,腳腫的大了兩三指,草鞋都撐破了!嗚嗚嗚~”男孩好久沒有哭泣了,這偶爾哭一次,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抱著已經爛的沒邊的草鞋,像是失去了一件大寶貝。

  見到男孩哭那麽傷心,郎中的心突然的被刺了一下,自己的一生幾十載,從來也沒有過度在乎過誰,但此時,卻非常在乎面前這個屁大點的孩子。

  一時間的觸動,令郎中對自己都有點陌生,捋著下巴上那一撮胡須,思慮了片刻,“好了,乖徒兒,回頭師父再給你編一雙!呃...你年紀大些了,腳丫子不會長那麽快了吧?回頭師父問人要一雙布的鞋子,當做給你賠禮!莫哭了,哭的老子心裡一陣酸楚!”

  “可是師父,徒兒的草鞋是您給編的,徒兒一直很愛惜,不舍得扔,您能不能再給我補補?”男孩說著,把破爛的草鞋交給了郎中。

  聽到男孩這麽珍惜自己勞動成果,郎中的心裡一陣暖洋洋的,笑呵呵的接過草鞋,就問男孩:“你哭,就是因為你弄壞了為師給你編的草鞋?”

  “正是!徒兒記事以來,身上的衣裳是娘親縫的,腳下的鞋是師父給的,徒兒感激師父。”男孩說著,對著郎中深深的躬身一禮。

  郎中被感動的喲,雙手把草鞋握的緊緊的,只不過,剛握了一會兒,感覺雙手裡有點酥麻,起初以為是雙手過度用力所致,但手中的酥麻隱隱又有種熟悉的感覺。

  男孩躬身一禮,當頭再此抬起的時候,臉上卻是掛著一幅燦爛的笑容,“師父,您中毒啦!”說完,麻溜的跑遠,躲在一堆藥材後面看著郎中。

  只見郎中,剛才還眼角掛著淚珠,此時一臉猙獰,“混小子,你在草鞋裡又加了什麽毒!”

  就這樣,郎中的生活發生了改變,曾經沒人敢令他不安,可當男孩在草鞋裡下過一次毒之後,與郎中互相下毒的日子,便開始了。

  隨著日子的久遠,郎中是隱隱的感覺不敵,幾次開口說停戰,可男孩下毒的地方頗多,無意中又屢屢觸碰了毒藥,結果令郎中也宛如一個孩子的心性,叫嚷著非要報仇,於是剛剛言和的停戰又破滅了,新一輪的下毒又開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山寨裡的人不知道郎中院子裡發生了,但時而大罵,時而哀嚎,似乎有點魔怔。即便被人看做了魔怔,師徒倆這對攻下毒,就一直沒停下來。

  男孩腦子裡有芯片,可以分析毒,也可以提供解毒的辦法,

但郎中沒有,全憑多年經驗和一身正氣解毒,所以屢次受傷最重的都是郎中。  不過呢,也有兩人同樣淒慘的時候,那一年年底,山寨也要慶祝過年,郎中帶著男孩,一老一小去參加山寨高層人物的聚餐,當二人都是一副豬頭模樣出現眾人面前時,那場面,可比任何喜慶節目都搞笑。

  郎中好面子,拱手對山寨的兄弟們解釋:“這天冷了,易得風寒,原本是在為山寨的兄弟們配一副良藥,無病服用可預防,有病一碗即康復,奈何...此等神藥,還需耐心鑽研,急於求成和徒兒一起試藥,得了如此模樣,望各位莫要恥笑。”

  郎中雖然這樣說,別人照樣笑翻了天,一座木頭搭建的大廳裡,笑聲就沒停過。

  年底的聚餐之地,那可是山寨裡最豪華的場所,只有每逢初一十五,所有山寨骨乾和管事人,才會來此參加會務,平日裡,這間佔地較大的木頭房屋被山寨眾人當做是皇宮、神廟,人人敬畏。

  其實這木頭所製的廳堂並沒有多少豪華,無非就是地方大,比一般的山賊住所,要大了百倍,一根根粗大的木柱,支撐著唯一有屋瓦的房頂,或許在山賊心目中有屋瓦的房子,都屬於豪華的!所以許多山賊都以能進入這裡為榮耀。

  山賊們有這樣的認識並不算錯,因為所有山賊的住所都很破爛,除了住在洞裡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是住在茅草屋頂的爛木屋裡,就連寨主的房子也是一樣,大雨傾盆時,屋內多處是水柱直流的場面。

  此時是過年,這裡沒有公歷農歷,只有一個年份,當下是同晉國三五二一年,過了今夜便是三五二二年,所以跨年的聚餐才會在山寨裡最‘豪華’廳堂舉辦。

  然而廳堂裡,坐在主座上的山寨寨主很少說話,用他的至理名言來說,就是‘金口不能隨便開!’

  也不知道是誰瞎胡謅的一句話,還真被寨主聽進去了,自打二十年前登上寨主的寶座,每年開口說話的次數不會超過三十次!

  可山寨事物繁雜,寨主不說話,那就需要有人經常說話,否則,寨子沒人指揮那不都亂套了?

  而山寨能安安穩穩生存至今,是因為寨子裡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師爺,年約五十,頭腦聰明、心計深遠,而且精通詩詞歌賦臨摹繪畫,不僅代理山寨的日常管理,他還是山寨的帳房先生,此時,見到一個廢孩也參與到山寨高層人物的聚餐,便有點好奇,待周圍人的笑聲收斂一些後,開口問道:“郎中,為何帶廢孩來此?難道忘記了寨子的規矩?”

  郎中被問的有點遲疑,不等郎中開口,男孩幾步邁出,來到廳堂中間,對著師爺以及寨主一一拱手躬身行禮,“師爺爺,廢孩不是來參加聚餐的,呃...當然有幸能來見識,是廢孩的榮幸!”

  “咦~你不是來聚餐的,那你來,就是炫耀你們師徒倆豬頭模樣的?哈哈哈!”一旁有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等廢孩把話說完整,就打斷了。

  此壯漢乃是山寨裡以為能說是強壯的人,不僅身材魁梧還有一個特征,一把幾十斤重的大刀,乃是他的寶貝,也是他唯一的武器,幾十斤的武器在別人眼裡那就是鈍器,可在他手裡,那就是一根柳條,好像大刀還不夠分量,輕輕松松毫不費力就能耍的虎虎生風,也由此得一個稱號:大刀鬼!

  男孩的說話被大刀鬼打斷,別人順著大刀鬼的話語,又一次笑的前仰後翻,而然男孩的臉上並沒有異樣的表情,轉身對著大刀鬼,又是拱手躬身一禮,行禮後站直了身子淡定自若的說道:“廢孩,是與師父來此比試的。”

  大刀鬼已經快笑抽筋的臉,突然凝固了,“比試?!”

  這麽一聲反問,廢孩很鄭重的點點頭,於此同時,廳堂裡大笑之聲也漸漸平息。

  還沒過兩個呼吸,師爺好像想到了什麽,急忙開口道:“郎中,你教導的廢孩頗有禮數,然,今晚是過年,爾等要比試,隻可對於你們師徒,不可殃及他人,否則,寨子的規矩你懂得!”

  聞言,郎中呆愣楞的看了看男孩,又對著師爺雙手抱拳一禮,“師爺放心,我郎中的手段,您最清楚,今日乃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此前未能與徒兒比出高低,然而我想明年提拔廢孩為山寨的小郎中,所以依照寨子的規矩,出師比試必須今年完成,否則會耽誤這孩子的前程!來此比試,也是無奈,故而我會格外小心,絕對不會殃及別人。”

  聽完郎中的話語,原本還跪坐在郎中周圍的人,紛紛抱著案幾遠離,甚至是有多遠躲多遠的節奏。

  郎中的毒師身份,或許山寨裡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此時在大廳裡的山寨高層之人,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另一邊,剛才還一臉大笑的大刀鬼,看著男孩的樣子,也有點發虛,屁股朝後挪挪了,一手將案幾向後拉過來,對於擅長用毒的人,無論年紀大小,能躲遠就盡量躲遠,尤其此時已經知道這師徒倆要比試,周圍的人很多都想離開廳堂躲避,寧可少吃一頓好的,也不能中毒難過幾日,萬一遇到強毒,搞不好要在榻上躺臥半個月之久,那種滋味,一般人都不會想體會。

  幾個呼吸的工夫,廳堂裡不僅氣氛變了,而且眾人的站位似乎過度不均,師爺很無奈的捋著胡須說道:“郎中,你和廢孩老實的在這此吃頓飯,吃完飯,等大夥兒都走了,你們師徒再比試如何?”

  “呃...就等您這句話呢!”郎中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男孩對著師爺躬身一禮,蹦蹦跳跳的走到郎中身邊,“嘿嘿,多謝師父,帶徒兒見見世面!”

  師徒二人的對話,令整個廳堂的人都得知了真想,師爺苦笑,“你們倆啊,用這樣的伎倆,就為了讓一個廢孩來吃一頓好的?”

  “多謝師爺成全,呃...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唉~你們都坐過來啊,擠在那裡幹嘛,外面冷風吹著很舒服?”郎中對著師爺說了一句,很快把話題岔開,轉身對著大廳門口方向的十幾個人招呼著。

  師爺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看向主坐上的寨主,見寨主點頭,師爺才大聲喊道:“年飯開席!上菜!”

  郎中和男孩一起假裝下毒比試,這樣演戲,郎中也是迫於無奈,如今的他,下毒的能力,和男孩旗鼓相當,而且還有點劣勢,因為他解毒慢,有時候上一個毒還沒解呢,身上又中了新毒,所以便與男孩商量著徹底停戰。

  男孩知道每年的最後一天,山寨裡的高層人物都會聚在一起吃一頓豐盛無比的大餐,所以男孩便提出要求,只要他也能來吃,便徹底和郎中停戰,於是就了有開席之前,揚言要比試的一幕。

  現在得償所願,男孩吃到了有記憶一來,最美的一次食物!

  年飯說豐盛,也只是對於山寨裡那一群窮苦人而言, 烤豬、烤羊、加大餅,其次每人一大碗的肉湯,和一人一小碗淡而無味的酒,僅此!

  就這樣的飯食,不說相比皇宮,就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平時吃的也比這些要好。

  可山寨裡的人一向樸實,環境所致,想不樸實也沒辦法,一千多人,每日睜眼就要吃,山寨的業務單一,收點過路費那也是杯水車薪,收多了別人就要反抗,不僅有危險,還要面臨官軍的騷擾,得不償失。其次是那一點點的山澗耕種,就是一點點青菜,別無他物,狩獵更不用說,不被野獸吃掉都算是萬幸,還想去打野獸?

  所以今夜吃的食物,對於山寨裡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其豐盛了,男孩也是如此,明明肚子裡已經裝滿了,可口水還是止不住的流,同時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多出來的食物裝進提前就準備好的一個布袋裡,打包帶走並非是他貪心,而是帶走給竇娘和花兒姐吃,雖然竇娘是廚娘,但她日常都是打理面食,像今晚這樣肉腥根本沒有她觸碰的機會,所以男孩逼迫郎中帶他來此,也並非全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更多的原因是他那一份孝心。

  待聚餐過後,男孩和郎中二人挺著大肚子回去了,二人來時都是一樣紅腫的豬頭臉,這回去時,豬頭臉已經消了,可肚子又‘腫’了!

  不論是誰,看到師徒二人同進同出的模樣,都是捧腹大笑。

  這不怪別人會笑,男孩和郎中都是用左手頂著後腰,右手則是伸到嘴巴裡,在剔著嵌在牙縫裡的肉絲,一大一小兩個背影,邁著相同的步伐離開,無比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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