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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26章 藏寶圖
  五徒的改變,也正一點點的被其他人發現,偶爾被五徒插嘴說道兩句,一行人趕路的路程時間過的好像又快了,歡聲笑語的時間比之前多了,似乎拉著馬車的馬匹腳步也變得輕盈了。

  秋冷縣,是距離六塔城較近的一個縣城,這個縣城裡多數是一些獵戶,因為縣城的位置靠近黃根山脈的西南端,而距離近的幾乎是貼著山脈,縣城的北面便是一片茫茫大山的黃根山脈。

  獵戶多的縣城,和其他縣城很不同,這裡的人身上的衣著多是毛皮所製,而且手裡或者肩上又或者後背上都會有一把武器,長矛、弓箭和一捆繩子等。

  獵戶們所捕獲的獵物絕大多數不會自己吃,都會跑到秋冷縣來出售,兌換米糧或其他生活物品,若是家裡不缺什麽,便會賣了獵物換點銅錢,故而獵物便是養育秋冷縣大多數人的經濟支柱。

  然而,黃根山脈的獵物也不是每天都等著人類去捕獲的,運氣好獲得一頭熊或者野豬,運氣差連續數日都沒有收獲,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便造成了縣城裡很不和諧的一幕,正所謂同行是冤家,獵戶之間的敵對感很強,多一個獵戶那麽就會少自己一分捕獲獵物的機會,這就讓秋冷縣裡只有吵雜的聲音,沒有其他縣城裡那種人與人之間友善的交際。

  在五徒等人繞路抵達這裡的時候,有關秋冷縣的情況,飛葉從客棧掌櫃那裡了解了許多,就比如上面說的獵戶多,彼此都是競爭關系,在縣城裡冷眉冷眼誰也不待見誰,到了縣城外,尤其是到了山林裡,很有可能變成一場場的廝殺,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縣城裡打架殺人要被緝拿治罪,而到了山林裡,本來獵戶捕獵就有死傷,所以有人死了都會把緣由說是山林裡的野獸所致,這樣的說法不僅是獵戶們眾所周知,就連縣衙的縣老爺也會這樣定案,說是野獸所致,就不算是人為的凶案,便可輕松的向上匯報,且不影響自己的政績。

  其次,飛葉還打聽了其他的事情,秋冷縣的名稱由來,正著理解便是因為這裡的秋天最冷,而反過來理解便是每年最冷的溫度也不過是秋季黃葉飄落的溫度,同時縣城外的山林,每逢秋季至來年春季,山林裡多數樹木為黃葉期,樹葉不是一次性全部變黃,而是分批分批逐漸變黃然後飄落,如此的山林,看上去是一片黃綠交接的色彩,尤其是現在春季時節走進山林裡,滿地都是飄落的枯黃樹葉,視野中有明顯的顏色差異,頭次入山林的人都會讚歎那種震撼場面,地面上是遍地金黃一片,讓山林裡充滿了貴氣,好像步入了奢華皇宮,又好像是黃金鋪滿大地的仙境,加上頭頂的樹葉還有點發綠,又體現出一抹自然的情懷,兩者相結合的十分融洽,讓人有種跳出人世間的錯覺,故而所有第一次到秋冷縣的人,都會被縣城裡的人介紹去山林裡走一遭,看一看秋冷縣附近的美景。

  當飛葉剛說完,所有人都在思慮飛葉說的美景時,五徒卻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上,頓時讓所有人都清醒了,“介紹美景是不假,但其目的應該是打劫!”

  “嘶~”眾人冷靜之余,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五徒。

  只有飛葉笑著臉看著五徒,充滿了褒獎的神情,“徒兒說的不錯,那掌櫃的話語聽著不錯,但裡面有許多矛盾之處,獵戶們到了山林都會廝殺,而外來的人到了山林就是待宰的羔羊,能活著出來,想必身上的錢財也一點不剩了。”

  眾人聽到飛葉的解釋,暗暗的點頭認可,

師爺則是立刻轉頭問向五徒,很有考較韻味的問道:“徒兒是如何有此看法?”  五徒被問道,也沒猶豫,立刻應答道:“徒兒隨師父們進城後,徒兒便留意這裡的獵戶,他們身上的皮毛成色老舊,而且有許多獵戶的武器都已經生鏽,這就說明此地的獵戶已經許久未去捕獵了,而我們曾經也住在山林裡,很清楚山林裡有多少可捕獵的獵物,這縣城裡那麽多人,若都靠山林裡的野獸維持生計,那麽必定會餓死大半,此時還有那麽多獵戶在此,並且看待我們這些新入城的人,他們眼神裡都流露出貪婪,好像我們才是獵物。”

  “好好好!徒兒有長進,有長進!”師爺對五徒的說詞很滿意,對於周圍的人是什麽樣的眼神,又是什麽樣衣著,似乎他們都沒有仔細觀察過,進入縣城隻想早點尋個客棧歇息。

  “師父過獎了,徒兒有此眼力,還是師父教的好,徒兒也是運用了一二。”五徒很謙遜的回了一句。

  就在五徒剛話音剛落,客棧裡又來了幾波人,這些人看上去有點古怪,每個人都獵戶,看他們衣著並非是有錢的獵戶,然而竟然也跑來住客棧?這與此前空空的客棧很不符,若是獵戶也會來住客棧,怎麽之前客棧卻沒幾個人,而師爺等人一住下,這來人是一波接著一波,結合五徒和飛葉剛才的說詞,師爺等人看著這些剛進來的人,他們的意圖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住店是假,恐怕對五徒等人下手才是真。

  客棧裡,突然進來許多人,並沒使得客棧熱鬧,反而令客棧變得安靜無比,大刀鬼和無二陽還有飛葉,甚至是易橫,他們四人是有武功的,而且自認武功都不低,雖然沒在江湖上試試身手,但面對眼前這些獵戶,那就是虐菜,於是以大刀為首,四人對著剛進入的獵戶就開始了無聲的對視,似乎在用精神層面進行過招。

  可情況變化的有點快,進入客棧的獵戶一波接著一波,連續來了四批人,每批人都是五人一組,這就讓大刀鬼等人有點顧及了,畢竟師爺和郎中是不會武功的,而且在易橫的心裡,五徒比他的性命都重要,萬一要是動手,對方二十來人,大刀鬼這邊還要保護師爺和郎中,似乎並不怎麽好應付,於是剛才互相怒視的目光很快收了起來。

  而那些獵戶們進入客棧之後,也沒敢聲張,一波人隻開了一件普房,在打量著大刀等人幾眼便各自散開了。

  見狀,大夥兒心知肚明,這些獵戶來住店並非是過夜,而是監視師爺等人的行蹤,只要師爺等人去山林裡,那麽他們便會尾隨而至,到了山林裡便會伺機下手。

  四批獵戶進入客棧後,沒幾個人去客房休息,要麽蹲在客棧外扎堆曬太陽,要麽就是坐在客棧的飯廳裡,一個字都不說,時不時瞄一眼師爺等人。

  起初,客棧外還有一些獵戶在周圍閑逛,但那些入住的獵戶扎堆蹲在客棧門口後,街道上遊蕩的個別獵戶便少去了,似乎那些在門口的獵戶是在告誡別人,客棧裡的新客已經被他們預訂了。

  秋冷縣多數是破陋的木屋,極少有磚石瓦房,這樣的房屋隔音差,更何況有幾個獵戶也同樣坐在飯廳裡,距離師爺等人距離很近,如此之下,師爺等人也不方便繼續說剛才的話題,一時間客棧裡的安靜延續了好久。

  五徒瞄了一眼周圍,心中有了一個計謀,頓時嘴角上掛起一抹笑意,用鄙視的目光撇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獵戶,“切!窮酸!和泥腿子沒什麽區別!本少爺來此尋寶,有誰敢攪和,本少爺定讓他們死無全屍!”

  一句響亮的話語,不僅是師爺等人驚訝萬分,就連蹲在客棧外的獵戶都站起身走回客棧裡,二十來個獵戶盯著師爺等人,眼神裡滿滿的疑惑和貪婪。

  這般情況下,飛葉眼珠子一轉,便猜到五徒的想法,立刻很配合的變成了下人姿態,躬著身子低頭對五徒說道:“少爺,您可不能亂說,這人多眼雜之地,不可多言!”

  飛葉這麽一句配合的言語過後,師爺等人似乎明白了什麽,拉著五徒走回客房。

  這麽一幕,在獵戶的眼裡,似乎把尋寶的事情坐實了,看待師爺等人回客房,好像看到了無數的財寶就在身邊,那種貪婪的心思讓他們不禁的露出了即將豐收的喜悅,乃至靈魂都在顫抖。

  而師爺等人到了客房也沒分開,七個人進了一間屋子,剛進客房便把房門關上了,這裡隔音差,大家都清楚,所以在房門緊閉的房間裡,照舊一個字沒說。

  客房裡有一張破爛案幾,五徒用手指蘸了點水壺裡的清水,寫了幾個字‘坐山觀虎鬥’,這五個字的出現,令房間裡的其他人立刻趕到一絲兒玩味,師爺也蘸了點水,在案幾寫著‘如何?’

  五徒沒回答也沒寫字,反而到自己的包裹裡,找到一張本打算作畫用的羊皮,然後用師爺最珍貴的毛筆還有一塊巴掌大的硯台,在羊皮上簡單勾勒了幾筆,待墨跡乾透,又將羊皮鋪在地上,像抹布一樣在客棧的泥巴地上摩擦。

  五徒的作為只有師爺一個人懂,這是最低劣的做舊手法,結合五徒畫的那張羊皮,師爺秒懂了五徒的用意,一手捋著胡須,一手對五徒豎起了大拇指。

  做舊手法是低劣了點,但門外的獵戶都是大老粗,有幾個人見到過真正的藏寶圖,別說那些獵戶了,就連閱歷頗多的師爺也不曾見過,而混在梁王府的易橫更加沒有這樣的見識。

  藏寶圖的由來,是五徒從生物芯片那裡得來的啟發,生物芯片為了讓五徒的繪畫得到飛快的進步,將它儲存的一些字畫時常會影射到五徒腦海裡,讓五徒多看看別人的畫作,如此五徒對一些舊物便有了一些認識,這才想出製作一份假藏寶圖的計劃。

  可眼下,單單一張羊皮,只能製作一份藏寶圖,要讓更多有貪念的獵戶上鉤似乎還不夠,於是五徒用自己隨身的小刀,將羊皮不規則的粗略分成了四份,然後給了飛葉、大刀、易橫每人一塊,然後小聲的在三人耳邊交代了什麽。

  片刻後,拿到比巴掌大一點的羊皮碎塊,三人和五徒一起,在揉搓著羊皮,重點是五徒剛剛用刀切割的邊緣,如此的揉搓是讓每一份羊皮看上去都像是被割開許久的樣子。

  之所以弄成這樣,也是方便五徒介紹四塊羊皮是花費萬金找來的,而且從羊皮老舊的程度看,已經有些年頭了,這樣就能讓羊皮上寶藏的傳說變得由來久遠,而久遠歲月之前所發生過什麽,世人無法求證,便可以讓寶藏的存在增加很多可信度。

  大半個時辰,五徒和其他三人加工羊皮,時而用雙手揉搓,時而用羊皮邊緣在地面的泥土上用力摩擦,一番加工過後,五徒將四塊羊皮拿到手上,給師爺過目一下,求證羊皮做舊可否讓人信服。

  師爺拿到羊皮,便將羊皮對著窗口明亮處打量,仔細查看一番過後,微微點頭。

  見師爺認可,那麽便可以忽悠門外的獵戶了,於是五徒扯著嗓子用非常跋扈的語氣大喊道:“爾等為何還不信,本少爺可是瞞著我爹收集齊了四份羊皮,得來不易之苦,爾等可曾經知曉!”

  突然的話語,令師爺等人驚愕,不知道如何應答五徒的說詞,就在眾人呆愣的時候,五徒再次開口說道:“莫要小聲對本少爺說話,怕什麽!這窮鄉僻壤之地,屋外都是一群獵戶,就他們還能來搶來偷不成?!”

  這一段話過後,眾人明白了,頓時一臉壞笑掛在每個人的臉上, 師爺笑呵呵的走到木榻邊,啥也不說直接躺下休息,大夥兒都看出來了,五徒這是要自己表演,所以都很配合的去休息了。

  頓了頓,五徒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可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待五個師父和易橫都找個舒坦的地方坐落之後,轉身對著客房大門大聲說道:“哼!莫說什麽江湖凶險,本少爺眼裡他們都是土雞瓦狗之輩!藏寶圖,就放在案幾上,本少爺就不信了,憑他們還能從這裡偷搶走!”

  言罷,五徒對著身邊的案幾,重重的拍了一掌,表示藏寶圖就在案幾上。

  做完這些,五徒臉上才掛上笑意,又恢復了乖寶寶的孩子模樣,走到師爺躺臥的木榻旁邊,一屁股坐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大夥兒以為沒事了,豈料五徒突然蹦起來,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上,雖然五徒的體重很輕,但以他修煉內修功法大半年的功力來說,這麽一腳猛踏,還是很有分量的。

  突然的舉動,師爺等人又是一臉錯愕,盯著五徒都想問個緣由,只是此時不便開口,呆愣的盯著五徒沒兩個呼吸,便聽到五徒又是一聲大喊:“本少爺知道了!我爹叫我早日回府,可已經距寶藏近在咫尺,爾等勸本少爺回去?來年再來?!做夢!都回去歇著,明日我們進山尋寶!”

  話語聲剛落,五徒便拉著飛葉讓其回自己的房間,見狀,其他人也明白了,五徒是要他們回自己房間去,那些獵戶要來偷也是夜晚,而且這麽多人聚集在這間屋裡,人家也沒個機會,於是其他人站起身走到門口,等待著五徒把他們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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