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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映月兩相明是暮是水》第31章 問世間惡魔為何物
  六塔城客棧裡安靜了,師爺等人都對當下的局面無計可施,待安靜半個時辰後,仍舊沒人想出對策。

  一旁閉目打坐的五徒,直到練功結束才開口說話:“師父,徒兒有一計可行。”

  換了平時,五徒說話的機會很少,這麽大的事,小屁孩能懂什麽,雖然前不久在秋冷縣坑那黑心的客棧和貪心的縣令,此時情況特殊,而且六塔城之大,並非是秋冷縣那種小縣城,若是再有什麽意外,恐怕將會危機到他們所有人。

  可當下大家思慮許久都想不出對策,所以聽聽五徒的說詞興許能激發一下大家的思維,師爺捋著胡須開口說道:“呃...有什麽辦法說說看!”

  五徒得到準許,先站起身子,似乎站著說話,他更加自信一點,此刻不是在秋冷縣裡臨場發揮,而是要一本正經的拿出真本事才行。於是五徒很鄭重的看向師爺,“六塔城用此手法抓捕有心販賣鐵器之人已有很長時間,想必其中一定很有章程,當下我等在這裡難有作為,除非...我們打破當下的局面,俗話說水自清則無魚,我們把水攪渾了,讓縣城裡亂起來,我們才會有機可乘。其次,便是要讓縣衙感受到更大的危機,足夠忽略那些倒賣鐵器的犯人,無心管他們,那樣我們的機會更大一點,救出大刀師父也能輕松許多。”

  “攪渾?如何攪?又如何讓縣城裡亂起來?呃...那個危機又是啥?”師爺一連問了許多問題,看上去有點急切。

  其實如果師爺冷靜下來,不會那麽急切的詢問五徒,只是當下大刀入獄,易橫又想早日返回,這麽一個尷尬的境況下,面對六塔城這樣的大縣城,一時都沒有思路,所以心裡是乾著急。俗話說心急則亂,此時的師爺就是過於心急,腦子亂的理不出頭緒。

  而五徒只是說了一個朦朧的概念,並沒說如何做,師爺急問也不算是亂了方寸,待師爺追問的話音落下不久,五徒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藥師父來配點藥,讓飛葉師父到縣城裡尋一些水源下藥,只要能令人腹瀉,四肢無力即可,就比如用麻黃草和百節根,磨成粉參合在一起即可,這藥隨處都可以買到,但兩種藥參合在一起的藥效則不被人所知,而且藥粉溶於水裡之後無色無味,不會被人發現。再由燼師父出手,對付城裡那些下套的人,打暈即可,飛葉師父挑揀幾個您能扛的起來的家夥搬回來,那些家夥在這裡時間久,審問一番總能得到一些鐵器的下落。”

  五徒說話很淡定,師爺聽的卻很激動,剛想開口表揚五徒時,卻看到五徒對著他先開口:“師父,您也有事情做,六塔城,我們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走,而久住客棧,人多眼雜不便我們行事,租個小宅子,日後我們要離開,也方便!”

  四個做師父的,被徒弟吩咐,場面有點尷尬,起初大夥兒以為都是師爺和五徒在演戲,一問一答還很默契,可當五徒把師爺也布置了任務後,眾人懵了,五徒如何成長的那麽快?

  就在師爺四人互相對視的時候,五徒轉身對著身邊的易橫說道:“易橫,你去幫我準備個東西,呶,就是此物!”五徒說完,在一張破布上畫了兩個怪異的圖案。

  “此乃何物?”易橫接過破布,實在看不懂是什麽。

  “找個鐵匠製作便是,莫要多問。”五徒說完,轉身看向師爺等人,“四位師父,徒兒剛說的辦法,在腦中推演過三次,應該可行,只是飛葉師父帶來的人,會給我們提供些什麽消息,

存在著變數,但那些變數不會影響我們搭救大刀師父。”  “好!哈哈哈!徒兒心思縝密,我們幾個當師父的此次還聽你的!”師爺樂呵呵的笑了,然而郎中還在蒙圈中,狐疑的看著五徒,低聲的問道:“麻黃草和百節根搭配,你嘗試過?”

  聞言,周圍的人似乎又明白了什麽,原來這藥不是郎中教的,那麽...五徒醫藥和用毒是不是可以出師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五徒對著郎中躬身一禮,然後調皮的笑了笑,“藥師父,徒兒曾經頑皮,為了不想乾活,曾經胡亂吃了些藥材,那次弄的徒兒拉肚子三日,全身無力,故而記得此藥。”

  “噢~為師想起來,那次...呵呵,原來如此!”郎中想說山寨,但很快收住了嘴巴,他們之前是山賊的身份,無論過去了多久,都不能告知易橫,所以他話語隻說了一半。

  而五徒之所以再次站出來,其一是因為幾位師父過於急切,這一路的旅途很順利,突然遇到這麽大的麻煩事,確實有點慌亂,若是沒有計策亂行事,很有可能會把麻煩變大,甚至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其二,自從秋冷縣之後,五徒的信心很足,而且對五個師父,那種感恩的心驅使他要盡早挑起重任,所以才主動站出來說了自己的計策。

  當下,對於五徒的要求,師爺等人沒有反對,並且第一次被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指揮,雖然感覺有點怪,但大夥兒也都想看看五徒的進步究竟有多大,於是師爺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認可了五徒的計策。

  分頭行動,進展很快,六塔城裡的空宅院有許多,那些白天為縣衙打工下套坑人的家夥,晚上多數會變成賊,除了縣衙和兵營除外,上梁下塘沒有地方是他們不去的,所以許多百姓也沒幾個願意在六塔城裡每夜招呼那些賊的,故而六塔城的宅院要多少有多少,師爺租宅院的事情,便是第一個完成的。

  眾人從客棧搬到了一處小宅院,兩進的院子,前院空地不大,剛好夠停兩輛馬車,反正又不會招待什麽人,也不會有客人到訪,前院便被馬車給佔據了。

  兩進的小院子,房間多,足夠大家一人一間舒適入住,郎中在五徒和易橫的幫助下,研磨了許多藥粉,投毒的事情便交給飛葉和燼二人出手,專門對一些大戶人家下手,最好能投到縣衙裡去,當然機會不大。

  隨後趁著傍晚抓幾個小混混,對於燼和飛葉來說,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飛葉出去三次,帶回來三個都和他體型差不多的家夥,麻繩捆綁,爛布堵口,最後還是聽了五徒的要求,把眼睛也罩起來,關到了柴房裡,連續兩日沒給吃喝。

  讓易橫辦的事情,也很快送到了五徒手裡,那破布上的東西,就是粗獷般的老虎鉗,兩根稍微有點扭曲成弓字型的鐵器,在五徒手裡三兩下裝到了一起,而且還在把柄上纏繞了破布防止手滑。

  “我當是個什麽寶物?不就是個夾子嗎?”易橫好奇,他去找鐵匠打東西,別人也問他那是什麽玩意,可他真心不知道也無法回答,此時滿足了好奇心,卻只看到了一個普通夾子,這樣的答案弄的他有點失望。

  五徒得到夾子的圖形,是從生物芯片裡得來,算是各種地球工具中最為常見的一種,此刻聽到易橫一口便說出了名稱,有點好奇的反問了一句:“噢?你見過此物?”

  “少主,梁王府可是同晉國的豪門大戶,這東西算什麽,更加美觀更加精致的都有,而且還都是金銀所製!”易橫高傲的說道。

  聞言,五徒笑了,最近滿腦子的事情都在考慮如何應對六塔城,當真忘記了自己以後要進的家門,那可是同晉國裡數一數二的高官之家,“呵呵,我倒是忘記了,梁王府財大氣粗。”五徒笑著說完,便抬腳走了,留下還沒炫耀夠的易橫在那裡仰著臉。

  柴房外,飛葉和燼兩人輪流看守抓來的三個家夥,當五徒走來的時候是飛葉在看門,見到五徒走來,飛葉好奇的問道:“你來這裡幹嘛?”

  “審問!”五徒平淡的回答道。

  “你審問?!你這孩子模樣,他們不唾棄你就算好的了,還審問他們?”飛葉不屑的說道。

  “眼睛不都蒙上了嗎?”五徒問道。

  “哈哈,蒙上眼,那也能聽出你稚嫩的聲音啊!”飛葉說道。

  “呃...我聲音很稚嫩?”五徒還沒接觸到音律,身邊許久也沒個孩童相伴,僅憑自己的聲音,還沒想到是年齡區別了他與別人聲音的不同。

  “哎!我來吧,你在外面說,我進去審!”易橫在身後,站出來為五徒打個圓場。

  豈料五徒一把攔住易橫,“你不行,你太善良了,而且開口一股正義的味道,不行!還是勞煩飛葉師父動手吧!”

  “哈哈哈...”聽到五徒這麽評價易橫,飛葉大笑的聲音一時沒把控住,不僅柴房裡的三個家夥聽到了,就連後院休息的師爺和燼也聞聲連忙趕了過來。

  而易橫滿臉吃癟的樣子,不知該如何面對五徒褒獎的諷刺,這麽矛盾的心情令他很尷尬,到底是說自己並不正義呢,還是說自己用正義的一面也能審問人呢?

  就在易橫憋的滿臉脹紅時,飛葉一臉痞氣的炫耀也差不多,見到師爺和燼到來後就擺出一臉詢問的表情,飛葉便不再墨跡,從五徒手裡接過鉗子,在手裡試了試,“就用這玩意審?”

  “嗯!拔牙!若是不好拔,就拔指甲!”五徒本來是打算介紹一下鉗子的,但之前易橫都說了這玩意其他地方也有,而且看著飛葉出手後,玩的還很利索,便看出了鉗子對於他們都不陌生,那麽用鉗子拔東西,五徒猜想應該也不陌生才對,從生物芯片看到古人的嚴苛刑罰裡,便有這麽一招拔牙和拔指甲的狠招,便隨意拿來用用。

  只是五徒還不知道的是,生物芯片給他介紹的地球古人嚴苛的刑罰,很多場面是拍戲表演的,那些演員在道具的配合下演的很生動,使得五徒以為這兩樣招式很管用,於是絲毫沒有顧忌他說出口之後別人會如何驚訝。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可不止是飛葉一人,就連師爺都是一臉驚悚,燼是個女人雖然也動手殺人,但折磨人,她可沒做過,聽到五徒說拔牙拔指甲,頓時就把目光在易橫和飛葉身上掃來掃去,希望能看出是誰教的五徒那麽狠毒的招式。

  過了幾個呼吸,飛葉先淡定了下來,看著五徒認真的樣子並非是說笑,便拿著鉗子在五徒面前晃晃開口問道:“問他們什麽?”

  “問鐵器在哪裡?把他們知道的倉庫,或者山洞都說出來,每人都要說出五個不同的位置,說不出,你就用這個每天來捏斷他們一根手指。”五徒的一番話,再次驚嚇了所有人,飛葉也一樣,喳巴喳巴嘴有意無意的點點頭,便走了進柴房。

  片刻,五徒等人在外等候著消息,易橫和師爺還有燼,都是咬著牙一臉鄙夷的盯著柴房,那一聲聲低沉的慘嚎,濃重鼻音的哭求,時不時從柴房裡傳出,為了不讓他們大叫,拔牙的審問直接被飛葉跳了過去,三個家夥的嘴巴都被堵著,想叫也叫不出多大的聲音,所以直接拔指甲。

  沒有經歷過傷痛,自然不知道害怕,每個人的指甲被拔掉一個後,三個家夥變了一副模樣,幾乎可以說飛葉就是他們的祖宗,讓他們說什麽,都會老實的全交代出來。

  師爺進到柴房裡,記錄了三人憋了半天才回答的十五個藏有鐵器的地址,隨後走出來問向五徒,“這些地址,可並非真實!”

  那些地址,五徒根本沒有去看,微笑著說道:“今日只是初審,明日再勞煩飛葉師父。”

  “初審?”師爺好奇的看著五徒,想再問點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時的五徒表現出來的氣質,還有一臉微笑,讓師爺總感覺有那麽一點親昵,似乎比山寨裡那些狠人還要邪惡。

  “師父,徒兒去歇息了!”五徒走了,留下一個背影給四個師父看,那小小的身板,在一身合體的衣袍下,感覺氣質和姿態十分的協調,由此師爺四個人都看到五徒的未來和他們的希望正在隱隱的散發著光芒。

  “五徒這孩子,日後必定能把江湖弄亂!老夫現在已經看到了苗頭!”師爺捋著胡須笑說道。

  “嘿嘿!日後若是禍害的女子過多,可以叫上我幫忙!”飛葉一臉壞笑的說道。

  而燼和郎中沒有開口,只是好奇五徒的變化總感覺與他們教導的不同。

  次日,飛葉被五徒安排了一個新差事,繞著縣衙查找縣衙的水源,外面都中毒,縣衙卻安然無恙,這可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必須要把縣衙也一起投毒。

  趁著飛葉外出,五徒想自己審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新收獲,於是雙手握著老虎鉗,在柴房裡三個家夥面前,先玩弄了一番老虎鉗,那金屬的撞擊聲很沉悶,五徒之所以先如此作為,就是希望老虎鉗發出的聲音,能讓三個家夥回憶起昨日被拔掉指甲的傷痛。

  “你們昨日給的地點,我叫人去查看了,地點給的都很普通,我看並不像是藏鐵器的地方,趁著我的人還沒回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老實的說出真實的地方,否則,待我的人回來,你們可別想好受了!”

  五徒的聲音是很稚嫩,即使三人蒙著眼,也能分辨出此時問話的人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一時間柴房裡沒有一個人願意應答的,而且還紛紛扭頭,擺出不屑的樣子。

  “行!你們很勇敢!晚上給你們加餐!有一個地點不對,兩個指甲!指甲拔光了,還有腳趾甲!呃...若是明日的地點還是不對,你們的手指骨頭,一節算一個!”五徒說完轉身想走,三個家夥裡面有一個表現的很亢奮,五徒示意,讓易橫把那人嘴巴裡東西扯出來,聽聽他想說些什麽。

  結果,麻繩和碎布撤出來後,就聽到那人扯著嗓子大罵:“你個賊球!誰家的雜種?!如此惡毒!我等只是混口飯吃,為何如此對待我等!”

  一頓大罵後,柴房裡安靜了,安靜的像是沒人一樣,這個時候五徒才慢聲慢氣的回答道:“你們坑人,就要付出坑人的代價!之前在外坑路人,在被綁到這裡還繼續坑我們?沒關系,我有許多辦法讓你開口說實話!”

  一番話說完,那人還想說點什麽,結果臉上挨了易橫暴怒的一擊重拳,七葷八素的腦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此同時嘴巴裡又被塞進了破布,當破布撐滿了嘴巴後,還有一根麻繩捆的很結實。

  五徒走出柴房的門,迎面就看到幾張笑臉,師爺和郎中正對著他微笑,一旁還有外出剛回來的飛葉,也傻呵呵的笑著。

  五徒感覺到沒有面子,便開口為自己開脫一下,“呃...弟子能力欠缺,二審...額...二審失敗了,飛葉師父,今日勞煩下手狠點,把指甲都拔光,明日開始捏碎他們的手骨!”

  “好嘞!徒兒放心,為師絕對讓他們膽怯,後悔來到六塔城!”飛葉開著玩笑的架勢,和五徒說著。

  然而五徒卻搖搖頭,“不不不...不夠,師父,徒兒今日受挫,深感下手太輕,勞煩師父為徒兒泄恨!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啪嗒!’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響亮。

  掉落的東西,是從易橫手裡無意掉下的,五徒只是六七歲的孩子,有這樣折磨人的手段,已經讓易橫震驚,當看到五徒幾個師父,毫不介意這一切,甚至還期盼五徒能表現的更加狠厲點,易橫懵了!心裡暗暗的嘀咕,‘這五個人此前當真是隱居山林?不是被仇家追殺無路才躲進山林的?’

  在易橫心裡已經把師爺五人定義為大惡魔,問世間惡魔為何物?且看五徒的五個師父!呃不,看五徒一人就夠了!

  易橫的表情,師爺等人都看在眼裡,可誰都沒放在心上,但為了易橫能死心塌地的保護五徒,更為了日後進了梁王府裡, 能多照顧點五徒,師爺便把易橫拉到了一邊。

  “梁王府裡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種種是非絕對不少,若少主只是個淳樸的孩子,又如何應對那些不見血的刀劍?又如何面對奸佞之人的狠毒心腸?相比之下,別人受傷、別人難過、別人被欺負,總好過少主被人欺負吧?總之,易兄弟放心!五徒這孩子,去梁王府做少主這是肯定的,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安然無恙的!而且日後五徒要是得了什麽好處,你自然是功不可沒!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先說說眼前,少主返回梁王府,那些欲要加害少主的歹人,可不會停手,我們終究不可能在少主身邊時時刻刻的照看,就比如少主日後回了京城,梁王府的後院,我們誰能進出自由?那個時候,誰護著少主?所以嘛...少主有點自保的能力和手段,這才是我們期盼的!審問幾個犯人,也是培養他,方便日後審問那些加害他的歹人,用最狠的手段才能知道真相,才能順藤摸瓜得知幕後主謀!這樣才能做好萬全的準備小心提防!”

  師爺的話語,說的易橫無言相駁,不停的點著頭,認可師爺的觀點,末了,竟然還開口加了一把火,“小心提防總是過於被動,最好是知道了主謀,要下死手還擊!我那些護衛,跟著易某多年,親如兄弟,易某要為他們報仇!”

  “嗯!報仇!你放心好了,我們五個師父會更嚴厲的教導五徒,呃不...是嚴厲教導少主,早日出師,為易兄弟的那些護衛們報仇!”

  易橫的腦子屬於單純的,被師爺的三言兩語忽悠的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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