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個本事?”趙元佐很是難以置信的的問道。
關煒哈哈笑道:“殿下,天下事,只要做就有辦法。現在就是看官家支持不支持了。只要是北面的水長城完成了,遼國對咱們的威脅大減,他們就會被迫停下來談判,我們就可以跟他們談論這個通商的問題了。”
關煒對著這個通商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其實在歷史上中原一直是周圍各國羨慕和學習的對象。遼國韓德讓是漢人,一直主張重用漢人,就是耶律斜軫和耶律休哥也是一樣支持這個決定,也是讚同和大宋和好。
“你已經說服我了!”趙元佐一口喝幹了杯中茶水道:“拿一壇子醍醐瓊漿,我晚上去找官家先說說。
對了關煒,我對你說的那個降低書籍價格的本事很感興趣。如果這個能夠做成,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關煒笑了笑道:“那殿下知道咱們現在的書籍為什麽貴嗎?”
“雕版太麻煩!一張版上上百字,錯一個,甚至一個筆畫都能導致這個版報廢。還有就是版也有磨損,用一段時間就需要更換,這都是大麻煩事,所以讓書籍的價格很難降下來。”
“殿下如果我說不用考慮雕版,那他的價格會怎麽樣?”
“那當然會大幅度下降……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不用雕版,那怎麽可能?”
“不用版當然不行,但是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啊!殿下,比如說這張桌子是一張版,這些杯子是上面的字。我們何必要雕一張版呢?就像這個杯子一樣,雕成一個字,然後根據不同的內容組合起來使用。那個字壞了,就換那個字好了。”
趙元佐盯著這的桌子看了半天,最後一拍腦袋道:“怎麽這麽簡單地一見事情,我們就都想不到呢?”
關煒笑道:“殿下,這個根本沒有什麽技術含量,誰都可以模仿,所以還請務必注意保密啊!”
趙元佐不住地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跟官家商量一下,想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看看咱們說了這麽長時間,天都晚了,我讓人準備飯菜,你吃了飯再走!”
“殿下賜宴,是我的榮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元佐哈哈大笑道:“我怎麽看不出你要一點的感激涕零的樣子?對了,你的敕牒下來了嗎?”
“沒有,我還沒有接到吏部的通知。”
“這幫人辦事真是拖拉,你的那個履歷最簡單,而且是官家特進的!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明天我去找人問一下。”
“我倒是不急,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吧!對了,殿下,恁認識一個叫做侯莫陳利用的人嗎?”
趙元佐一愣道:“怎麽?你認識這個無恥的小人?”
關煒一聽趙元佐的口氣,就知道他是深受那些文人們的影響,已經對侯莫陳利用恨之入骨了。
“殿下準備怎麽處置這個侯莫陳利用?”
“我已經命人在搜集他的犯罪證據,這麽一個禍國殃民的小人,一定斬了他的人頭,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關煒的眉頭一皺道:“殿下,恁想過陛下會怎麽想嗎?”
“官家?我這也是為了江山社稷,是為民除害,我想爹爹一定會明白的!”
“不錯!殿下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官家是代天牧守,這天下都是他的,如果他認為侯莫陳利用罪不致死,不想殺他怎麽辦?”
“子正,我發現你怎麽現在前怕狼後怕虎的?當初矯詔的膽量都去了哪裡?如果官家不同意,
吾當不斷地進諫,直到官家同意為止。” 關煒的眉頭一皺道:“殿下這是要脅迫官家?”
“如果是為了國家社稷,就是脅迫也未嘗不可。怎麽?子正莫不是認識這個人?要為他講情嗎?”
“我倒是抓了一個他的徒弟,這個家夥偷錢偷到我的頭上,被我抓了起來;所以在開封府聽了陳載說起這個家夥。”
趙元佐的臉色稍微的好了一些道:“子正不用為這種人感到可惜,他犯下的罪行是死有余辜。”
“這個我倒是相信,不過他在官家的眼中是忠心耿耿的。只要有這一點兒,官家就不會讓人殺了他。
我也知道這個家夥該死,不過咱們何必要冒著得罪官家的危險,處理一個小人,得不償失啊!我們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讓官家知道他的忠心都是私心,讓官家去斬了他,豈不是更好?”
趙元佐一聽不住地點頭道:“子正之言正和我意!不過這個家夥極善於偽裝,我們應該怎麽拆穿他呢?”
“他是靠什麽迷惑官家的呢?丹藥!這個家夥是蜀地的郎中,懂了一些醫術的皮毛,僥幸治好了陛下的瘡,所以用一套丹藥之詞取得了官家的信任。
我們只要證明這個丹藥之說都是假的,它不僅不能長生不老,而且還會傷害陛下。那陛下還會相信他嗎?只怕是不用咱們動手,陛下就要了他的命。”
“哦!子正有什麽證據嗎?”趙元佐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也要查一些東西,請殿下給我幾天時間,這幾天先不要動侯莫陳利用,等我的證據確鑿,再將他一舉拿下。”
“那就讓這個老小子在猖狂幾天!”趙元佐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聽人的勸告,聽了關煒的話點了點頭道:“好!按我就等著關煒的好消息。
好了,飯菜已經準備完畢,咱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我要進宮一趟,把你跟我說的告訴陛下,省的再忘了。”
關煒答應一聲,他們兩個邊吃邊談,晚飯完畢,二人告辭。關煒回了驛站,趙元佐則急匆匆的去了皇宮。
第二天關煒和常進起來,並沒有去楊家,他們兩個在城中轉了幾圈,買了一些東西,中午直奔潘樓赴宴。
今天是趙元佐請客,楊延昭,范延召,曹瑋幾個人全都要來。關煒他們年紀官職都是最小的,當然不能讓人家久等,早早地就到了。
時間不長曹瑋先來赴約,曹瑋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不過關煒卻是對這位以後的戰神,十分的看重,早早地將他介紹給了趙元佐。
“寶臣,你倒是來的早。”關煒帶著常進迎了出來。
“關大哥才是更早!”曹瑋一邊說著一邊道:“關大哥,這位壯士是那個?”
“這是我在安順軍結識的朋友常進,這次到京城考核,就任安順軍宜川縣的縣尉。”
“原來是常大哥!”曹瑋抱拳拱手行禮拜見。
“常進,這是曹國公家的四公子,曹瑋。”
常進這一段時間也算是開了眼了,咱殿下都見過了,還怕一個國公?於是也抱拳拱手道:“拜見曹衙內!”
“哈哈大家都已經到了,我來晚了!”隨著哈哈一陣大笑,范延召邁著大步進來。
“都指揮使客氣了!”關煒等人起身相迎,接著又給常進做了介紹,幾人再次落座。
范延召坐下之後,對著關煒道:“關煒,你和殿下的關系最好,能不能幫忙說說,讓我回軍中去?”
“怎麽了?老哥可是四廂都指揮使身居高位,又在京城陪王伴駕,多好的美差,怎麽想著出去了?”
“什麽美差,俺老范是一個粗魯的人,以前殺人做過強盜,就喜歡軍中的粗人生活。在這裡呆了大半年,處處受人管制,特別是那些文人,動不動就找我的麻煩。
我是怎麽做也不對,渾身的難受,咱那受得了這種罪。你看看跟殿下說一聲,讓他把我調到河北,哪怕是當一個小卒也行啊!”
關煒看看范延召頭髮都比以前白了很多,準知道他過的並不如意,歎了一口氣道:“老哥不要說這種泄氣話,恁是軍中大將,做一個小卒那不是屈才了?
我聽說恁和李繼隆將軍的關系不錯,何不找他將你要了過去?”
“我倒是在李將軍手下聽用過,也和將軍有些關系,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押到中書省等候調查,自身都已經難保,怕是顧不上我吧!”
關煒和曹瑋聽了一笑,關煒道:“這個你放心!這件事錯不在李繼隆。他是官家最信任的將領,只要是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一定還能得到重用。
現在正是他失勢的時候,你現在去正是時候,等人家要是真的再被委以重任,那可就不好說話了。”
范延召聽了微微點頭道:“受教!受教!如果這次我能如願,定有厚報!”
“咱們幾個不要客氣,喝茶!喝茶!”
幾人正說這趙元佐帶著人進來,眾人趕緊起身相迎。趙元佐擺擺手坐在最裡面,眾人在四周坐了。
“怎麽楊延昭還沒有來?”趙元佐看到大家都到了,獨缺楊延昭,就是微微一愣。
“昨天老令公回來了,是不是家中有事一時脫不開身?”
趙元佐一聽微微又下不喜,這個楊業雖然忠心耿耿,可也太不通人情了。不說我救過你的命,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個王爺呢?怎麽能這麽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