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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半壁江山》第67章 為這座城市拍部電影
  明眼人都清楚,筱筱娛樂是成家小三子的產業,加上花開一頓操作猛如虎,為這次成桓章明面上撤出娛樂圈埋下了禍根。

  當然,花開並不後悔。上輩子獨打鼓自劃船,無依無靠,不也是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嘛。體量大了,競爭激烈些,那就花高價錢多請有用的人。

  二十一世紀就是人才的競爭,只要一個人有能力,就舍得砸錢甚至股份。

  以前的花開在京城裡面簡直沒有任何人脈,現在也只有青蓮社和成桓章這條線。

  武青山與關林領銜,到全世界各地巡演去了,四百多人要恰飯的嘛。

  冬天的冰城,偶爾有車子在馬路上小心翼翼地行進,時不時還有三輪車這種交通工具在街頭攬客。不容易啊,又沒暖氣,車廂密封不嚴實,裡面比外面還冷。

  從太平機場出來,花開帶著克麗絲先坐機場大巴。

  叫了個網約車,顧鄉一帶轉車,在河圖街下車,這麽一點距離花了半個多小時。

  剛下過雪,而且雪沒停,清雪都來不及。

  主要是克麗絲聽說京城離冰城不遠,但這個距離是相對蓉城到京城來說的,她還用冰島的慣性思維,顯然理解有偏差。

  父母倒是躍躍欲試,爺爺奶奶年齡大了。

  最後老媽確定,他們先把老兩口送回家,再來冰城匯合。

  一來一去,機票錢就要多花不少,家裡不差這個錢。關鍵奶奶那身體讓人看著揪心,沒人陪護,老爺子照顧自己還行,有個什麽特殊情況,身邊還是有子女的好。

  差點兒忘了,以前的河圖街所在的一整條街道改名哈藥路,臨街竟然是有兩家賣保健品一家做打字複印的,對面是河圖小學。

  循著記憶,花開帶著克麗絲到了街背後鐵軌邊的一個小區,門衛見人進去,也不出來打招呼,興許是沒看到吧。

  兩人來到一單元302,咚咚咚敲了一分多鍾,沒有人出來。

  “你找誰呀?”一個單元有三戶人家,302在中間,301有一個婦女探出頭,屋裡的暖氣也湧了出來。

  花開扭頭一看,不認識,還是發問:“這裡有一戶姓花的人家,搬走了嗎?”

  “搞錯了吧,”那女的一看這對男女穿著不像是騙子,耐心回答:“這家人姓吳,說是在海南買了房子,冬天一般都住那邊。”

  “那可能真是搞錯了,我再找人確認下,謝謝你啊。”花開頓覺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重生後,一直怕面對前世的家人,盡管這個星球叫宇心星,還是有所懷疑。

  歷史也近乎相似,一次次想來看看,一次次又放棄,臨到頭來卻是這個結果。

  我怎麽會搞錯?從小到大始終住這裡,直到上大學才離開家。這個鄰居也沒半點印象,確實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格裡芬一描述,花開就知道,他們一家子曾經住的地方並不是中央大街,而是在左近的經緯七道街。

  冰城是一座很年輕的城市,連街道取名也很隨意,不像南方,幾乎每一條街道都有自己的典故來歷。

  從火車站往西北一直延伸到松花江邊,這條長街是經緯街。沿途的每一條橫街,全用數字來命名,什麽一道街二道街,這種數字街道,在冰城比比皆是。

  格裡芬當年租住的房子,是工行的家屬區,標準的公產房,居住面積比較小,每套房子估計只有五十平左右。

  克麗絲敲開了記憶中的門,這家人剛好一家人都在,

他們是外縣的,後來自己買斷的產權。聽說外國人還曾在這裡租住,異常驚訝。  沒到過冰城的人,感受不到他們的熱情。

  就算素不相識,聽說後,邀請兩口子吃飯。克麗絲笑著婉拒。

  當天晚上,在七道街和經緯街交叉口的袋鼠賓館住下來。

  克麗絲本身就喜歡這種寒冷的氣候,到了這裡,整個人都莫名興奮。

  記憶像是跳了閘,枕在老公懷裡,滔滔不絕講述著小時候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上輩子生於斯長於斯,老婆也喜歡冰城,花開考慮著今後是不是乾脆買套房子,冬天過來住,賓館和居家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第二天一大早,雪已經停了,晚上掃雪的隊伍出動,大街上零星還有小雪堆。

  克麗絲的記憶有些模糊,起來衝洗一番,就要去吃一吃小時候特喜歡的餅店。

  到了地頭,花開才發現原來是老昌春餅經緯店,這在冰城是一塊牌子。

  天已經不早了,九點多的樣子。沒下雪,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

  早餐,店裡面有羊肉湯和春餅,兩人都叫了。

  上輩子,花開不怎麽吃辣。現在才發現,把辣椒油放一杓在羊湯裡面,吃起來就一個字:爽。和南方不一樣,這裡沒有香蔥段,要不擱辣椒油,看上去烏突突的。

  兩人打了個飽嗝,相視而笑。盡管在家裡每天都吃得很舒服,兩種不同的風味。長期吃川菜,換換口味還是蠻不錯。

  這時候,飯店的人沒幾個,克麗絲無疑又成了焦點,一看就是老外,還說著一口蓉城話,都有人懷疑是不是整了容。

  好在冰城金發碧眼的老毛子很多,也沒人湊上來說話。

  花開就算在春晚出現過,演員在台上化了妝,和現實生活中完全是兩種狀態,沒人認識在情理之中。再說他如今一心當導演,也不想往明星方向發展,並不失落。

  上午的中央大街,比較冷清,要到了傍晚,年輕人下了班,這裡熱鬧一些。

  買了克麗絲心心念念的馬迭爾冰棍兒,兩口子像孩子一樣,呼呼地舔著,就是這個味兒。

  防洪紀念塔這邊的松花江裡,江水早就被凍住,人圍了不少,大都是外地來旅遊的。

  最熱鬧的是狗拉爬犁,一看就是家養的土狗,看上去蔫兒不拉幾的,顯然不適應外面寒冷的氣候。

  克麗絲雙腳叉開,就玩兒出溜滑,被花開一把拉住。

  不管西方人體質多麽好,劇烈運動導致流產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看她怏怏不樂的樣子,花開於心不忍:“寶貝兒,走,去坐狗拉爬犁。”

  “不行吧,”克麗絲瞅了瞅那些土狗:“會不會累死?”

  “那倒不至於吧,”花開上輩子沒少來玩兒,不過本地人沒誰坐:“即便累死了,那也是它們的命,你是動物保護主義者嗎?”

  克麗絲咯咯笑著,她不會去傷害動物,顯然談不上什麽主義者。

  那老板看上去很精明,嘴巴裡呵著白氣:“五十一次,男女老少都一樣。”

  “乾哈呢?”花開把他拉到一邊:“當我是外地人,我看上去像山炮嗎?行啦,十塊,讓我媳婦兒玩兒一次。”

  “得,我虧到姥姥家了。哥,別說出去啊。”老板麻利收好錢,還警惕地看了看遊客們。

  冰城自然可以網上支付,不過天氣太冷,再扛造的手機,一二十分鍾就凍得沒電了。

  狗的脖子上還掛了鈴鐺,坐在爬犁上,克麗絲興奮地唱起了聖誕歌曲:“Dashing through the snow,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遊客馬上就驚呼:“哎呀,真的是老外呢。”

  江風很大,坐完爬犁,兩人並沒有在江面上逗留。

  走到中央大街,沒有再去買冰棍兒。哪怕冬天吃別有一番滋味,真的很冷。

  兩口子漫無目的,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經緯六道街的菜市場。

  這裡其實沒有固定的市場,就是街邊上很多人擺著菜攤,前世花開來過。

  冬天外面幾乎沒人賣菜,街邊的店鋪裡還是有菜攤。

  一個擴音喇叭,孤零零地喊著:“大碴粥,一塊錢一碗。”

  說實話,冰城的經濟堪憂,在南方,哪有這麽便宜的?

  不要拿米粥和大碴粥相比,這個原料是黏苞米,沒有米做粥合算。一碗就是一瓢。而且你說不夠吃,人家還會給你添。

  “老公,我要吃大碴粥。”路上兩人一直沒說話,時不時有冷風吹過,開口說話,難保冷氣不往嘴巴裡灌。

  “行,但是我們沒帶碗啊。”花開還是湊上前去問:“大娘,有沒塑料碗。”

  一看她那動作,趕緊阻止:“我們不是本地人,別用塑料袋。”

  克麗絲等賣大碴粥的抬起頭,眼睛再也沒挪開,她聲音有些顫抖:“大娘,是我啊。”

  “你誰呀?”盡管看到面前的老外掀開帽子,老大娘還是不認識。

  “是我,那個小毛子,麗麗!我小時候您就一直這麽稱呼我。”還別說,克麗絲的口音帶著一股大碴子味兒,有點冰城話的腔調在裡面,聽上去有些別扭。

  “唉呀媽呀,你真的是麗麗?這麽大啦,這是你老公嗎?”大娘十分驚訝:“這都一二十年了,你走之前還來過我家。”

  “走,大娘帶你回家,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鍋包肉。”

  “別介,大娘,您這兒不是還沒賣完嗎?”花開阻止。

  “沒事兒,剩的就自個兒吃,也沒啥了。”大娘手腳麻利,把推車幾下收拾好。

  她家就在克麗絲小時候住過的那個單元底樓,拐個彎兒到了。

  大娘姓計,名計懿范,是滿清西太后果林氏的後人,在特殊時期受到不公平對待,隻念到初中,但在那個年代是當之無愧的文化人。

  她娘家在五常的拉林河,初中畢業在冰城鋼廠當會計,結識了老公胡先生,一個老婆去世留下倆女兒的工程師。

  大娘毅然下嫁,她喜歡知識分子,當後媽也在所不惜。

  後來,胡大爺是市政府的高級工程師,她依然留在廠裡。

  鋼廠每況愈下,早就破產了。他們兩口子生了兩個兒子,大的叫胡隼,高中畢業開出租車。小的胡應璽黑大畢業,以前通過大姐的關系在京城當經紀人,現在冰城做做設計。

  “這裡收入不行啊,每個月他還算拿得高的,也就三千多塊。”胡大娘唉聲歎氣:“媳婦也不找,高不成低不就,這可怎整啊。”

  “哈哈,小時候他忒喜歡麗麗,是他的夢中情人呢。”

  說到這裡,胡大娘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時候特好看,就像洋娃娃一樣。每天我們吃晚飯的時候,她從幼兒園回來,就跑到我家來了,喊著要吃甜肉,就是鍋包肉。”

  “胡應璽還和她搶著吃,被他爸爸給揍了一次,再也不敢了。”

  娘兒倆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

  慢慢的,克麗絲冰城話也溜了起來,時而蹦出一兩個方言,什麽波棱蓋兒,禿嚕皮。

  午飯胡大娘果然做了鍋包肉。北方人吃飯和南方人不一樣,一般都是一兩個菜,但是菜品很大,比南方四五個菜還多。

  晚飯是蘸醬菜加鍋包肉,胡隼聽說後,也帶著老婆來了。兩口子又高又壯,特別是他老婆,估計有一百七八,還狠勁吃肉。

  胡大娘說過,兩口子都有糖尿病,沒要小孩。

  胡應璽三十歲上下,少年白, 一頭短發,人比較健談,帶著一絲傲氣。

  “應璽,不知道你有沒興趣繼續從事娛樂行業。”花開探詢:“畢竟你以前也從事過這一行,只不過沒有引路的人,不知道怎麽去做事。”

  “哎呀,你不是那個,那個花……”他一拍腦門兒。

  “對,我就是花開,我公司只要是人才都能找到自己的事情。”花開也沒必要隱瞞:“這麽說吧,每個月不管做設計還是經紀人,一萬起步。”

  胡應璽沒什麽,胡隼和他媳婦,那個叫小紅的女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去呀,怎不去?總比你守著家每個月掙兩三千好唄。”胡隼在一旁慫恿。

  “我去,想想我在京城的時候,你們兩口子半年不來看媽,來一次就胡吃海喝的。”胡應璽沒好氣。

  “冰城經濟比較差勁啊,”花開趕緊岔開話題:“我想為這座城市拍部電影。”

  這麽狼的嗎?胡家兩兄弟很是驚訝。

  “開哥,你的電影臘月二十七上線吧,新電影啥時候開拍?”胡隼來了興趣。

  “我可能以編劇的形式參與進來吧,”花開咂吧了兩下嘴:“麗麗馬上當媽媽了,小朋友剛出生,肯定不會離開蓉城,離開我的家人。”

  “對了,公司有宿舍,到時候大娘過去,租房的錢公司出。”花開也想幫一把克麗絲兒時的夥伴:“這是總經理張意哲的電話,想好了直接給他電話,來回機票報了。”

  胡應璽臉色有些凝重,他確實要好好考慮一下,而立之年,再不多掙點錢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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