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榆縣王家出事後,皇甫恆與其二百親衛,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晉陽王家發動力量,在榆縣周邊全力搜查,乃至蹲點守候!也沒能抓到想抓的人。
王家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百分之百是他皇甫恆!沒跑!
但苦於沒有證據!又因與張懿約定在先。所以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謂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王家家主聽著手下人的回報後。神色陰沉,臉色鐵青!狠狠的將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這個仇!我王家一定會討回來的!”
“可曾找到青竹?”
“未曾找到!”
家主王尹眉頭緊鎖!
“全力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快去!”
手下人匆匆離去!安排人手繼續尋找袁青竹。
只是令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是,袁青竹此刻正在蔣墩身下婉轉承歡呢!
“家主,我們何不把此事告知汝南袁家呢?”
“哦?何解?”
王尹看著手下門客,若有所思的問到。
“我們可以如實告知。隱晦的提及,應該是皇甫恆殺了三公子夫婦。”
“我們礙於張懿的約定,無憑無證的情況下,不好殺他!可袁家不會啊!”
“以他們袁家的性格,定會朝皇甫恆要人!到時候…”說著門客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尹思索片刻,心中權衡利弊,此事並無不妥!
“嗯,那麽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吧!”
就這樣,皇甫恆還沒怎地呢!便得罪了兩大世家!
而此刻的皇甫恆,則領著親衛潛到了孟縣下轄的一個荒棄村落內。
村子內的村民早已人去村空。可謂死的死,逃的逃!
皇甫恆安排眾人住下後,便拿出七箱銀餅子。一箱交給趙申與張柱,讓他們去往就近的縣城購買生活用具。
每個親衛一套!什麽床榻啊,鍋碗瓢盆啊,各種食物、乾菜。總之生活過日子的物件,是一應俱全。
又囑咐趙申,切不可太過招搖!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申走後不久。皇甫恆想了想,留下樂進與蔣墩。親自領著王進去了一趟孟縣。
在孟縣,皇甫恆也是豪橫了一把!先是租了一所寬敞的大院子。
然後通過牙人,聯系到黑市商人。一口氣約下了兩百名及笄少女。
黑市商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是一愣!心說:“這是哪家的公子出來覓野食兒了?”
連忙吩咐手下,準備上等的好貨色!並一臉和善的與皇甫恆商量著價錢。
皇甫恆神色高傲的看著商人!
“我只要及笄之年的完璧少女!至於錢?不是問題!”
說著一擺手。王進便搬來兩箱銀餅子,放在了地上。
黑市商人微笑著伸出拳頭,並且快速的張開。
“都是上等貨!少不了這個數!不過公子放心,信譽絕對第一!保證各個原封未動。”
皇甫恆絲毫沒有猶豫!一擺手,王進又搬來三箱銀餅子。
黑市商人眼睛一亮!
“公子夠豪爽!”
隨後眼珠子一轉!湊到皇甫恆身前,獻媚般低聲問道:“不知公子喜不喜歡大員女公子?”
皇甫恆眉頭皺起!掃了商人一眼。
“哪家?”
“陳!”
皇甫恆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眼神銳利的盯著黑市商人!同時心中暗自嘀咕:“最近出事的陳姓大員,
只有永樂少府陳球!別無他人。” 黑市商人被皇甫恆的舉動嚇一跳!心有余悸的說道:“公子這是?”
“帶我前去!”
黑市商人一副我懂的神情。
“公子,請!”
“請!”
隨後皇甫恆孤身一人,跟隨黑市商人來到地下的密室牢房內。
放眼望去,牢房一間挨著一間,中間以立柱寸隔排列。每一間都有三至五名衣衫襤褸的女子。
當看到皇甫恆進來後。所有人都雙手扶著立柱,靜靜的、不錯眼珠的盯著皇甫恆。
因為這裡的規矩,便是不問不許答!否則皮鞭加身都是輕的!
從她們的眼中,皇甫恆體會到了想要離開這裡的強烈欲望!每個人都是一樣!無論你以前多麽的高貴!
如今你高貴的身體,也只不過是多那麽幾十兩銀子而已!
隨著商人走到了最裡面。此處十分的昏暗!幾乎沒有什麽光源。
為了讓大夥看的清楚,守衛不得不多加幾盞燈!借著火光皇甫恆才看清,在牢房的最裡面;蹲著一位女子。
見有光源照來,女子急忙站起身形,緊走幾步來至近前。對於光明的渴望,讓其早已放棄了一切高傲!
皇甫恆借著光亮看向少女。鳳眼柳眉,目若春光乍現,柔情如水!小巧的鼻子,略顯微長的嘴型,配上薄薄的嘴唇,很符合皇甫恆的審美觀點!
還算完整的衣袍,裹著纖細柔弱的身軀。有些髒兮兮的頭髮,散亂的垂於腰際。
皇甫恆負手立於門外,看著眼前的少女。
“你叫什麽?”
少女神情驚訝!隨後便是興奮!牛角般的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少女急得眼淚瞬間留下!痛苦的吞咽著口水。努力的想要回答皇甫恆的問話!
皇甫恆眉目凌厲!回頭看著商人。
商人尷尬的笑了笑。“喝些水便好了!”遂回頭吩咐手下取些水來!
手下急忙用葫蘆瓢端來一下清水,便要交與少女。
皇甫恆伸手攔住並接過,左手一握立柱,猛一用力!卡吧一聲,將立柱拉斷!
黑市商人嚇得一蹦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弱弱的提醒到。
“有門兒。”
皇甫恆隨手扔過去一塊銀子。商人立刻伸手接住,擺手示意您繼續!
一根立柱一塊銀子!您都拉斷了,我都願意!
皇甫恆沒搭理他,朝少女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走出來。
少女神情驚詫的盯著皇甫恆!慢慢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來至皇甫恆身前。
皇甫恆將手中的葫蘆瓢,送至少女的嘴邊。少女螓首微微前探,貝齒咬住葫蘆瓢,貪婪的喝著裡面的水。
感覺著手上的重量,皇甫恆慢慢的往後撤了撤手中的葫蘆瓢。
少女感受到葫蘆瓢的移動,剛要探身繼續喝水。忽然一驚!急忙往後退了一步,低下螓首。
“你叫什麽?”
“陳嫣,小字千柔,一十有六。”
皇甫恆沒有回話,而是回頭看向黑市商人。
商人立刻會意!伸出一根手指。皇甫恆二話沒說,從懷中拿出兩片金葉子,扔給了商人。
一片五百兩白銀,兩片正好一千兩!黑市商人咧著大嘴,伸手示意,您請!
“跟我走吧!”
陳嫣低著頭,心中慌亂的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判定!
她太想離開這裡了!哪怕是一個醜鬼將自己買回去,她都願意將自己的清白之軀奉上。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昏暗的角落。沒有一絲聲音來提醒你,你似乎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讓本就柔弱的她,連死亡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而皇甫恆的一句“跟我走吧!”便是她陳千柔此生最大的仰仗和依賴!
隨著皇甫恆走出昏暗潮濕的地下牢房,陽光照耀在身上。那一刻!陳嫣發誓!此生唯眼前之人耳!
皇甫恆頭也沒回的往前走去。陳嫣疾步跟在其身後!似乎怕他不注意,將自己丟在這裡。
皇甫恆突然停下腳步,回身看著黑市商人,剛欲說話。陳嫣便撞個滿懷!
皇甫恆一把將向後倒去的陳嫣攬在懷中!看著黑市商人說道:“準備好之後,將她們送至我的宅院即可!”
說完便松開陳嫣,拉著她往外走去。陳嫣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皇甫恆拉著坐上了馬車。
當馬車停在成衣鋪前,皇甫恆領著她走下馬車時。陳嫣的淚水瞬間決堤!
皇甫恆並沒有上前安慰,只是靜靜的等待一旁。因為有些傷痛,你無法了解,便不配去安慰!
良久,陳嫣回過神!慌亂的起身,如同做錯事的奴隸一般!等待著主人的懲罰!
皇甫恆只是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成衣鋪子。
“公子有何需要?小店祖傳手藝!絕對夠檔次!”
掌櫃的初見陳嫣的行頭,便是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按照她的身材,多做幾身你口中夠檔次的衣袍!這是定金。”
說著懷中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在掌櫃的面前。
“好嘞!您就瞧好吧!”
說著小心的將金葉子收在懷中。喚來女工,為陳嫣細心的量製。
量完之後,皇甫恆又買了兩件臨時的衣裳,並告訴了對方住址,便領著陳嫣返回了臨時宅院。
由於只是臨時的租用,所以並沒有仆人。皇甫恆便親自為陳嫣打了熱水。
而陳嫣在皇甫恆為自己準備熱水之際。便退掉身上所有的衣衫,安靜的立在皇甫恆身後。
起初也沒在意陳嫣的舉動。不經意間回頭,皇甫恆便是一愣!
看著陳嫣抿著小嘴兒,眼神緊張且堅定的看著自己。皇甫恆溫柔的一笑!並示意水已經可以了。
當陳嫣走過皇甫恆身邊時,皇甫恆彎腰在其耳邊輕聲說道:“你很美!”
陳嫣柔弱的身軀輕輕的顫抖。似乎在哭泣,又像是在興奮。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如似此刻。
皇甫恆來至前廳,一杯茶湯剛剛飲下,王進便跑了進來。
“教頭,人送來了!”
“嗯,安排她們先去洗浴吧!”
半個時辰之後,皇甫恆都喝了一肚子茶湯了,也不見陳嫣出來。
“看來,女孩子這個能磨蹭的勁兒,也是漢風之一啊!”
正在皇甫恆胡思亂想之際,陳嫣已來至門口,只是沒敢進來。
皇甫恆抬頭看見立足於門口,躊躇不前的陳嫣,擺手示意其進來。
“坐吧!”
陳嫣心中忐忑的跪坐於皇甫恆對面。
“永樂少府陳球,是你?”
陳嫣頓時一驚!神色大變!緊緊盯著皇甫恆的眼眸中,滿是恐懼!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陳公一生清正!為國為民之心,令人欽佩!”
“恆,甚是仰慕!隻惜陳公慘遭宦黨迫害!我又怎忍其家人身陷囹圄!因此,你大可放心。”
聽得皇甫恆的言語,陳嫣瞬間淚目!
“陳球乃我祖父,家父陳琮。”
“只因祖父下獄之時,我在其身邊。可惡的宦官,為報復祖父!便將我擄走,賣與人販!”
“幾經輾轉便至並州,如今算算,已過月余。多虧公子救千柔出苦海!”說著便起身跪倒在地!
皇甫恆長歎一聲!
“可知你的族人?”
“千柔願生生世世跟隨公子左右!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永無怨言!”
“請公子收留千柔!”言罷又是一拜。
皇甫恆上前將其扶起。
“我旬日便將投身邊陲,抗擊鮮卑侵擾…”
“千柔願在此等候公子歸來。若公子不在,千柔絕不獨活!”
陳嫣看似柔弱的眼眸中,透漏著幾分倔強。
皇甫恆點頭同意。畢竟看了人家的身子不是?再說皇甫恆也確實挺喜歡她的。
將陳嫣安置妥當後,皇甫恆隨著王進,來到了寬敞的前院。
兩百名少女沒有一絲聲響的站在一處。她們各個衣衫襤褸,一臉菜色!神情惶恐的看著自己的新主人。
皇甫恆平靜的看著她們。揮手示意王進,可以開始了。
王進領人將吃食擺在準備好的案幾之上。一眾少女看著案幾上的吃食,不停的吞咽著口水!但沒人敢動。
“我問你們答。有一句不實!便不能進食。”
“可有之前許配夫家者?有者出列。”
見沒人出來,皇甫恆點點頭,示意眾人可以吃了。隨後便離開,往後院走去。
因為時間不及,所以便在此又住一晚,準備明日一早趕回村裡。
而當晚,陳嫣便將自己剝光,鑽進了皇甫恆的被窩。
皇甫恆自然也不會客氣!因為這事兒,他也不能客氣。
說一句水到渠成,還不如說是陳嫣先下手為強。
所謂“紅唇軟軟,芙蓉帳暖,青絲添香白玉挽。溪水潺潺,海棠玉環,梅花紅袖點白丸。”
第二天一早,皇甫恆身輕氣爽!領著陳嫣與一眾少女,返回了村裡。
在兩百親衛目瞪口呆,口水連連的神色中!兩百名及笄之年的少女,在村子的中央站成四列。
“所有人聽令!以王進、趙申、蔣墩、張柱為一,排成四列!”
皇甫恆一聲喝令!二百親衛立時精神一振!很快便排好隊形。
“你們既然作了我皇甫恆的親衛,那麽我便有責任和義務!讓你們延續家族的香火。”
“現在依次上前,領取對應你們的女子回家!至於怎麽做,還用我教你們嗎?”
“不用!”
看著這群小子,各個生龍活虎的樣子。皇甫恆很開心的笑著!
這也是皇甫恆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不想他們以後戰死沙場,卻沒能留下後人。畢竟通村,就只剩他們了!
嗯?
“蔣墩!你怎麽回事?”
“教頭,我有袁青竹了,她現在很聽話。所以那個就留給你吧!”
皇甫恆吧嗒吧嗒嘴,看著蔣墩一臉真誠的樣子!點點頭。
“我特麽還用你給我留啊!領回去!”
“快!”
皇甫恆一腳奔在蔣墩的屁股上!嚇得蔣墩拉起少女,撒腿就跑!
還別說,這小子還真行!袁青竹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後面這個也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可謂多子多福啊!
而這,也是汝南袁家一直痛恨皇甫恆的一個原因!
晉陽王家更是別提有多窩火了!可謂‘王八鑽火坑憋氣又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