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新竹一出現,其他女孩就紛紛跑了。原來是降維打擊。
沈新竹給晴兒姐編完了頭髮,晴兒姐便也跟著灰溜溜的走了。留下沈新竹一人,靠在白野俊身上,呲著一口整齊的銀牙,嘻嘻笑著。
“野俊哥哥,也幫人家編一個麻花辮吧。”沈新竹將頭髮盡數散開,瞬間如瀑布般落在白野俊眼前。
“好,好,好。”白野俊無奈地笑了。
編好了麻花辮,讓新竹心滿意足後,白野俊便伸著懶腰,起身道:“走!毛平,你還沒來過我家,我先帶你去走一圈。”
毛平點著頭,笑道:“嗯!好啊俊哥。俊哥你家好大啊,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連湖都有,剛才我還在窗戶邊看到有人在湖上劃船。”
“那是我爸。他沒什麽愛好,平時就喜歡騎騎馬、釣釣魚。走,我先帶你去我房間的客廳耍一圈,我爸前兩天剛送我一套遊戲機,我還沒玩過呢。”
“你房間的客廳?”毛平陷入了邏輯混亂。
白野俊肯定道:“對啊。”
“走啦。”陸黎無奈笑笑,拍了拍毛平的肩膀,跟上了前方的白野俊和沈新竹。
白野俊走在最前面,先行開門進了房間。
前一秒進去時,臉還是笑的,下一秒就從自己房間裡風一樣跑出來了,表情驚慌錯亂,臉都嚇白了。
“怎麽了,野俊哥哥?”沈新竹不解。
陸黎和毛平兩人更是一臉錯愕,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白野俊為什麽就跑出來了。
“媽的,我房間見鬼了。”白野俊一口氣跑了小半段走廊,躲在一尊重甲騎士雕像後面,喘著粗氣。
陸黎不信邪,走進去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提心吊膽的閃著身子撤了出來。
毛平問他,“怎麽樣?陸哥。”
他則一個勁地搖頭,連話都不會說了。
沈新竹無語,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去,然而走了兩步就突然停了下來,同樣一驚。嚇得正在觀望的毛平趕緊退到陸黎身後縮了起來。
“秦老?”沈新竹彎腰行了一禮。
毛平聞言,重複了聲,“秦老?”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難怪白野俊和陸黎兩人先後進去,又先後跑出來了,原來是秦昭陽在裡面。不過……俊哥這反應好像有點過了——毛平心想。
秦昭陽盤坐在白野俊房間的客廳裡,緊閉雙眼,不為所動,就好像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陸黎向不遠處的白野俊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白野俊則猛地搖頭,照舊躲在重甲騎士後面不肯出來。
陸黎無奈,隻得帶著毛平進去,也向著秦昭陽彎腰行了一禮。
“秦老!”
但秦昭陽還是沒反應,坐著一動不動。
三人搞不清狀況,你看我,我看你的保持著彎腰姿勢。等了老半天,也沒見秦昭陽有所表示,三人這才擅自主張抬起了頭。
陸黎比較大膽,“秦老?秦老?”的喊著,走了上去。
突然,沈新竹沉聲道:“陸黎,回來!”
“怎了?”陸黎疑惑著,與此同時腳又往前踏了一步。
陸黎腳落地的瞬間,一道真氣突然從秦昭陽的座下放出來,橫掃整個房間,把紙張、衣角、頭髮等一切柔軟的東西都揚了揚。
陸黎也被掃到,退了一尺遠,嚇得慘叫了一聲。不過好在這真氣並沒有什麽殺傷力,陸黎沒有受傷,有驚無險。
反而外面的白野俊聽到動靜,
心驚肉跳的,打了個好大的寒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雷劈了。 沈新竹解釋道:“秦老正在練功。不想被人打擾,這是他留的一個告誡,告訴周圍人不要靠近,所以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原來如此。”陸黎明白了,朝秦昭陽鞠了一躬,道:“那晚輩告退。”之後也像沈新竹和毛平那樣,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出了門,並輕輕將門帶上後,陸黎面朝白野俊彈了個響舌,“走了。看來遊戲機是玩不上了。”
“咱們去哪?”白野俊人都傻乎了。
陸黎無語到:“這是你家哎,你問我?”
白野俊支吾道:“那那那……那去健身房吧。剛好也讓毛平鍛煉鍛煉,減減肚子。”
陸黎問:“秦老怎麽會在你家啊?”
“我哪知道。剛才進去的時候還把我嚇一跳呢。真的太嚇人了,一個六星坐在你房間裡閉目養神。擱誰誰受得了啊。”白野俊坦言。
這下子,遊戲機是玩不成了,白野俊只能帶著毛平參觀其他地方去了。
其中在健身房裡時,白野俊逮著毛平在跑步機上跑了好幾千米,累得毛平直喊娘。
從跑步機上下來時,毛平腿都是軟的,頂著一身熱汗,問:“俊哥,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啊。”
陸黎服氣道:“毛平,我說你也不懶啊,這肚子怎麽就減不下來呢,原來剛跑完你就要吃的,能減下來就見鬼了。”
“可我真的好餓。”毛平喘著重氣道。
“行了,行了,你也別為難他了,陸黎。”白野俊轉頭又對毛平說:“一樓有自助餐,你自己去吃吧,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別客氣。”
毛平感動得直點頭,“嗯!”
陸黎沒再說啥,在毛平走時,還喊了聲,“毛平,給我也帶點。”
“嗯!好!”
“你看看,還說別人。”白野俊都笑了。
陸黎則透過窗玻璃望起了隔壁,那裡正是白野俊房間的客廳,裡面真氣湧動,不時還有金光閃爍。
這一幕引得白野俊、沈新竹兩人也駐足觀望了起來。他們深知,秦昭陽正在裡面練功。
陸黎驚訝著道:“秦老這是在拆家還是在幹什麽?這麽大動靜。”
“鬼知道。關鍵是他佔的是我的房間,靠。”白野俊一臉不悅,但想起秦昭陽折磨人的手段,也只能咽一咽,把氣都咽回肚子裡。
還是沈新竹看得明白,淡淡道:“秦老這是受刺激了呀。這兩天,有傳言說秦老的師兄聶老要突破了。”
陸黎驚呼著,“聶歡?要突破了?”
“還沒,只是傳言有突破的跡象。”
白野俊讚歎道:“那好啊呢,馬上四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聶老突破了,那咱嶺東的勝算就更上一層樓了呀。這是天助嶺東啊。”
“嗯!”沈新竹也點著頭,道:“聶老一旦成功踏入八星,那華南第一人的位置想必是志在必得了。”
話鋒一轉,沈新竹又笑語到:“不過,好是好,但秦老的心裡可就不怎麽舒服了,說不準又要拿野俊哥哥你開涮。”
“靠——”白野俊瞬間面如死灰。
沈新竹捂著嘴一樂,“說起來,我感覺秦老挺喜歡你的,野俊哥哥。真的。”
白野俊似乎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幽怨道:“別說了。這糟老頭子玩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陸黎聞聲,也“噗噗”放屁似的笑了。
十分鍾後,毛平回來了,屁股後面跟著一條五歲大的阿拉斯加犬,手裡拿著幾包吃的,全是腸和肉塊。
遞給陸黎一包後,毛平又詢問了下白野俊和沈新竹要不要。但兩人都躲著搖了搖頭,表示不要,並且很驚訝地看著他。
陸黎也不例外。雖然接了,但沒吃……
毛平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看後面的大傻狗,心裡有些忌憚,惶恐道:“俊哥。你家狗為啥老盯著我,還跟了我一路。它不會咬我吧?”
白野俊“哦”了聲,如夢初醒:“不會,這狗我從小養到大的,叫富貴,不咬人,特別慫,連吉娃娃都打不過。”
“那它為啥老盯著我?”毛平還是怕怕。
不過,情有可原。畢竟五歲大的阿拉斯加犬確實很嚇人,加上蓬松的毛發,看著比人還高大。
白野俊“呃”道:“因為……你剛才吃了它的自助餐,所以它現在覺得你是它的人,要盯緊一點,不能丟了。”
“呃嗯!”毛平驚得兩眼直往外突。
白野俊把富貴叫到身邊,尷尬地摸了摸頭,“咳咳咳,那啥,下回……吃自助餐記得去隔壁啊。那屋子是富貴和它兄弟的。”
“那?那我剛才。”毛平說著就捂住了嘴,越想越惡心,甚至有點想吐。
白野俊大方道:“沒事,不用吐,食材很健康,純天然綠色無汙染。上回我和陸黎喝醉酒,就在那吃了一頓,還把富貴攆了出去,一星期沒理我。”
一旁,陸黎紅著臉,也很不好意思,想想就覺得這不是人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