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筆下文學,
陸離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見黃阿姨拿著拖把,穿著圍裙在拖地。黃阿姨聽見開門聲,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頭一看。
“陸先生,您回來了。”
“嗯。這段時間你每天、都來打掃?”
黃阿姨放下拖把,把他的行禮接過來提到了客廳。說:“我怕您那天回來屋裡髒兮兮的,所以每天都過來看看順便打掃打掃。”
“謝謝。”陸離知道在他昏迷的三個月裡,她肯定沒有了其他的生活來源,於是上樓從書房保險櫃裡取出兩萬元給了黃阿姨。
“不用。這三個月我都會去別家打打散工,也有微薄的收入。”黃阿姨推脫著說道。
“沒事兒,這是你應得的。我不在的三個月裡你把我這裡打掃得這麽乾淨,我應該感謝你。”在他的說辭之下黃阿姨這才接過那兩萬元,“沒什麽事,你打掃完就早些回家吧。”
“需不需要煮些粥給您放著?”
“不用。”
“好。那我繼續打掃了。”
“去吧!”
黃阿姨拿起拖把,繼續著她的工作。陸離環視了一眼四周,然後提起行禮往二樓走去,回到臥室,他坐在書桌旁,拿出口袋裡的玉,仔細地瞧著,那玉一閃一閃的,手掌傳來一種灼熱感。
他剛經歷了一場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一萬年以前,是怎麽過去的?他記得當時胸口一直有股像火燒一樣的感覺,難道是這塊玉將他帶回了過去?那斷記憶,很清晰很深刻,仿佛他真的經歷過一樣,以至於現在的他都以為自己腦中的那些片段是屬於他的。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那個他,說的是一萬年前的白墨。難道他真的是他的轉世?
前世的他為什麽會和和真結婚?他們又為什麽要將白陽趕盡殺絕呢?他回到過去的意義是什麽?她現在又在哪裡?
他甚至覺得她並沒有死。
陸離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心裡就是有這樣的一個聲音再告訴他,她只是在某個地方沉睡著還沒醒來。
但他還是覺得很傷心,還有很憤怒。
因為他不知她在哪裡沉睡,他隻想盡快地將她找回來。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會去找她。
他知道,這些有可能只是他的執念。
陸離將玉重新戴在了脖子上,這是她留下唯一可以和他貼身的東西了,他不能把它丟了。
陸離似乎想起了什麽,起身下了樓,出了門。然後拐角開了門,進了庭院。外邊的景色就和他們說的那樣,冰天雪地,大雪飄滿了整個世間,他看見很遠的地方,冰尖刺著黑洞,黑洞吞噬著冰尖,伴隨著閃電呼啦呼啦地扯著黑洞,盡管在白天也看的清清楚楚。
庭院裡的雪很厚,只有中間一條小道可以走人,看來是有人在這居住,原本庭院裡的玫瑰花被掩埋在雪地裡,整個一平地雪地完全看不出來這兒曾經開滿了鮮花。他把手埋進雪地裡,使勁地掏著。不一會一株株玫瑰花出現在雪地裡,他說道:“我們的玫瑰花開得多燦爛。”
他在和白陽說話。
但現在沒有白陽了。
這些玫瑰花早已經不是當時種下時的那樣鮮豔,而是烏灰烏灰的。
那個庭院早已經積滿了雪,進不去了。
他蹲著身,低著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又喊了一聲。
“白陽。”
陸離走在她曾經走過的地方,踏在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白宅裡,她的東西都還在,人不在。汐宅裡,她的東西還在,
那十幾隻兔子還在,她不在了。後山涼亭裡,她喝過的茶杯,她泡過的茶壺,還在,她不在。整個鎮子都還在,她卻不在了。他還在,她怎麽可以先走了?
雪淅瀝淅瀝地下著,他撐著雨傘站在涼亭內,望著整個鎮子,沒有炊煙嫋嫋而起,雪將整個鎮子包裹成一座巨大的白色粽子一樣。
他慢慢地往山頂走去,安靜的後山林中回蕩著靴底踩踏積雪的聲音,雨傘上傳來滴啦滴啦的下雪聲,他感覺到每往上走一步,腳底就會多一分刺痛,直達整個身體。到山頂時,陸離眺望著整座城市,陽光之下,鵝毛大雪,猶如死寂一般,這場雪什麽時候回停呢?
“你從陸宅一直跟到這兒,我想你不只是單純地來爬山吧!”陸離忽然說道,空曠的山端上回響著這句話,沒有人應他。
他微微地側了一下臉,“出來吧,不必躲著了。”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人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驚訝,卻又那麽容易接受了,問道:“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而陸離則是一臉悠閑地欣賞著眼前的雪景,笑道:“怎麽?天庭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他沒有把這件事交給你這個最能信得過又最有能力的將軍嗎?”
“你怎麽知道天庭出了事情?”他開始小心提防眼前這個有著高大的身影的男人,他感覺到陸離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這種熟悉甚至令他有些恐懼。“難道,你就是”
“沒錯,我就是一萬年前就已經死了的白墨。“陸離轉身說道:”如今我寄生在他的身上,你們也就無法將我抓回去。”
“還是來晚了。”
“一萬年前,你使詐想一劍將她殺死,可你沒想到那一劍被我擋了。可我沒想到的是,一萬年過去了,你還沉浸在他的謊言之下。”陸離的唇邊浮起了一絲淡的讓人難以察覺的清冷笑意。
天尊的謊言,終究有一天還是會被揭穿的。借著打破現有的平衡的謊言來視線他的千秋大業,平衡是假的,他想和佛祖平起平坐才是真的,他想要當這個世間唯一的霸主才是真的,他想要世界的所有人都隻參拜他一人,他要世界上所有人都記得他才是那個能夠普度眾生的‘佛’。
“當年使詐一事到現在依然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想我西徹一生想做個光明磊落的人,卻沒想一生都在做和光明磊落背道而馳的事。說起來也挺可笑的。”西徹悠悠道。
“當年我在那場戰鬥中活了下來,但是活到現在卻也是最狼狽的一個。”西徹從沒想過有一天能這樣心平氣和講述著過往,那些錯誤的過往。“盡管我為了躲避造成更多的錯誤而在人間過了一萬年,可最終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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