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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鏡鴻蒙》第四十三章 潛龍騰淵
  在嚴昱接過玉扳指的一刹那,一聲驚雷,前所未有的巨大聲響。

  嚴昱緊緊攥住玉扳指,抬頭看了看天。不遠處的程卿也眉頭緊蹙,看著嚴昱,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沒說出來。

  而另一邊的韓星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可就在他想出言譏諷的時候,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陰得嚇人的天空突然雲開霧散,又放晴了。而此時,韓星咧開的嘴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閉上。

  不只是韓星,其他人也都是目瞪口呆,包括嚴昱自己。

  黃士季的神情極為肅穆,他撿起韓星扔掉的鏟子,遞給嚴昱:“你的八字說給我聽聽。”

  “八字是什麽?”嚴昱一臉茫然。

  “八字就是四柱,簡單的說就是用天地天乾地支表示你出生的年、月、日、時。”黃士季解釋道。

  “出生年月日知道,時間不知道。也不知道對應什麽天乾地支。”嚴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告訴黃士季。

  黃士季默算了一會兒,然後喃喃自語道:“不管是哪個時辰,都不會強過韓星啊…”

  “所謂命理風水,不過是扯淡吧。”韓星更不爽,“不如直白點說是運氣好些。”他非常不甘願地把天氣的變化歸為運氣,認為不管是誰拿著玉扳指,天氣都會放晴,和人沒什麽關系。這是一種微妙的心理,即便是在這個他不相信的命理玄學領域,他也不能接受嚴昱比他強。

  “你下一鏟子試試。”黃士季對嚴昱說。

  “呵呵,不用了吧。”嚴昱拒絕。

  “試試唄。”官雲衣居然也過來起哄了,笑眯眯地說道,“也許你就是傳說中的真命天子啊。”

  嚴昱知道官雲衣在調侃他,完全不為所動。

  “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扭扭捏捏的!”看到官雲衣也來湊熱鬧,韓星更氣不過了,一把搶過嚴昱手裡的鏟子,“我就不信這個邪!”說罷用力一鏟子鏟了下去。

  現場靜默了五秒,沒事兒…什麽事兒也沒發生…天空依然很晴朗,沒有烏雲,沒有下雨,什麽邪門的事情都沒發生。

  “哈哈哈,我就知道!”韓星得意地大笑起來,“什麽風水命理!扯淡!”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鏟子,不一會就挖開了一個大坑。

  果然,坑裡挖出了白骨,這幾個山包還真的是墳頭。

  韓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幾個墳頭都挖開了,其他人還真能看得下去,一個都沒上去幫他,情緒十分穩定地在一旁抱團圍觀。不過韓星雖然一個人乾得滿頭大汗,心裡卻還是很樂呵的:哈哈哈哈,果然這裡最牛的還是他韓星,其他不過是些跳梁小醜江湖騙子宵小之輩!

  一共4個墳頭,不一會兒就被韓星悉數挖開,每個墳頭裡有一具白骨,說是一具,其實也不盡然,也不知道是韓星挖得動作太大給破壞了,還是年代實在太久了或者原本就不太齊整,反正那些白骨亂七八糟零零散散,不過主要的部分還是能看出來的,比如頭骨之類的,也正是靠著這些大塊的骨頭和數量才勉強猜測的出一個墳頭裡埋的是一個人。

  除了骨頭,其余啥也沒有,墳頭很簡陋,跟亂葬崗似的,沒有陪葬,屍骨上的衣物也早就爛成泥了。

  嚴昱蹲在地上拿了個小棍子翻翻撿撿,仔細看了看那些亂骨,自言自語道:“骨盆窄小,盆壁粗厚....男性;上口心臟形,腔窄深漏鬥狀…男性。”然後又撿起一些骨頭顛了顛,“粗糙質重,肌脊明顯…男性。”

  “造這種惡局一般不會在白虎位埋女性。

”黃士季說道。  “女漢子也不行麽?人妖也不行麽?埋個人妖不是應該威力更大,妖氣逼人麽?”鍾義因為害怕瑟縮在肖奉國身後,卻還要忍不住接話。

  除了勉強用於判斷男女外,坑裡的白骨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價值,也沒有發現任何陪葬的東西,一窮二白。

  “這些似乎不至於讓錢穆東和阿忠嚇成那樣吧?”嚴昱覺得這個事情說不通,這幾個墳頭肯定不是重點,一定有其他他們還沒有發現的東西。那錢穆東和阿忠是盜墓出身的,都不知道扒過多少人的祖墳了,看到幾具白骨什麽的,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何況這墳頭似乎也沒被挖開過,他們看到的說不定就是幾個疑似墳頭的土包,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有什麽好怕的?

  眾人皆是閉口不言,似乎都在思索,遺漏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那再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發現吧。”韓星把鏟子一收拾,完全沒有把挖出來的東西填回去的意思。

  “這裡就這樣了?”黃士季指了指白骨問他,“不太好吧。”

  “不然呢?”韓星覺得好笑,“不會準備讓我把這恢復原樣吧。”

  “恢復原樣倒不必,不過這裡畢竟是白虎凶位。”黃士季說道,“這樣…是很忌諱的事情。”

  “那你埋吧。”韓星對黃士季一直不太客氣,他本來就對他師父花重金請來這種所謂大有來頭的江湖術士就頗有微詞,尤其是剛才看到黃士季說的那些所謂的風水玄學沒顯示出來什麽用處之後,這種不客氣愈加明顯了。

  黃士季笑了一下,攤了攤手,未見動怒:“隨你吧,我是無所謂。”

  嚴昱聽出黃士季是有話沒說出來,呂義山那種老狐狸,全場的人就對程卿和這個黃士季上心,不是用得著的人,他才不會這麽禮遇,可見這黃士季絕對是有些門道的。不過既然他沒再堅持要韓星埋白骨,想必他是成竹在胸,就算有情況也是有破解之法的。在情況未明之前,得好好觀察黃士季的舉動,一旦有危險得立刻參考他的做法做出快速反應才行。

  大家討論了一下,決定分組去周邊查看一番。

  東邊是天蓋寺,沒什麽好查看的,主要向西做延伸搜索。

  讓人覺得比較詫異的,是那個提議分組,儼然將自己當成領頭人的韓星,居然沒有就具體分組表達意見。嚴昱暗中冷笑,程卿和官雲衣目測是有恩怨的,絕對不可能分在一組,而韓星,顯然不願意得罪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才會這麽低調吧。

  官雲衣也不說話,看得出,她也不想攬這個事。

  黃士季清了清喉嚨,嚴昱以為他要出來主持大局了,結果沒想到他說了一句:“西南方向我去,其他你們隨意。”

  “那我們也去西南方向,我和老肖。”嚴昱接口道。

  “咱們至少要分成3隊!”韓星瞥了官雲衣和程卿一眼,“朝西南西北和正西方向查看。”

  “我一人去西南就行了。”黃士季笑著看了看嚴昱。

  “咱們這裡7個人,你一人一組似乎不太合適,萬一有了危險豈不是連接應的人都沒有。”嚴昱也微笑著看了看他。

  “呵呵。”黃士季仍舊是笑嘻嘻的,不過態度相當堅決,“遇到危險,我自有應對之策。”

  官雲衣怕嚴昱和黃士季杠上,笑盈盈地拉起了架:“這樣吧,黃先生一個人去西南,我,韓星,還有你。”她指了指嚴昱,“朝正西方,其余三人朝西北方。如何?”

  嚴昱剛想反對,程卿卻認可了,說了句:“就這樣吧。”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西北方走了,鍾義也趕緊跟上。最可氣的是肖奉國,稍加思索之後,居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跟著程卿他們走了。

  嚴昱知道肖奉國是考慮了一下實力分配,覺得兩男一女是分組比較合理的,但是他還是不能接受他的老肖居然就這樣把他拋棄了的事實。

  “30分鍾路程內,有事信號槍聯系。”韓星朝著程卿離開的方向大喊。

  黃士季接過官雲衣給的信號槍,往背包邊袋一插,也走了。

  “怎麽,和我一組這麽不高興麽?”官雲衣看著低頭生悶氣的嚴昱,噗嗤笑了。

  韓星看到官雲衣這般和嚴昱調笑,簡直是怒火中燒。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吸引程卿和官雲衣的注意!這個嚴昱是憑什麽?憑什麽能吸引到她們注意的!

  韓星想招呼官雲衣一起走,又不想讓嚴昱看到他失態的樣子,糾結地站在那裡,也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嚴昱低著頭,其實他倒不是在生氣,之前對老肖的怨恨其實也就持續了幾秒,他現在低頭不動其實是在思考黃士季為什麽非要一個人去西南,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麽?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官雲衣看到嚴昱皺眉不動,以為他真生氣了,她湊到嚴昱邊上,嫣然一笑:“看你氣成這樣,是想和程卿一組吧?程卿美是美,可你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她是出了名的冷啊!不如你好好考慮考慮,改追我啊。”

  “噗。”嚴昱聽得差點噴出來,思緒也瞬間被拉了回來。

  那邊的韓星也差點噴出來,噴出一口老血來。

  嚴昱驚疑不定地看著官雲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這女人這麽喪心病狂地調戲自己,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巨大陰謀。

  官雲衣似乎很滿意嚴昱這副頗受驚嚇的表情,一臉惡作劇得逞的樣子,笑著朝前走去。

  韓星跟在官雲衣後面,路過嚴昱的邊上時,故意拽了下背包,“啪”地撞向嚴昱的左肩。

  嚴昱豈是省油的燈,他往右輕盈一讓,一把拉住韓星的包帶,使勁往下一拽,韓星背部受力一下子沒站穩,朝側後方摔了下去。

  “找死!”暴跳如雷的韓星一把甩掉背包,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嚴昱撲去。

  嚴昱冷笑一聲,迎面攻上。

  話分兩頭,那邊廂,程卿鍾義和肖奉國三人已經走出了快1公裡了,程卿和肖奉國都不愛說話,幾乎都在悶著頭走路,是以速度非常之快,鍾義倒是想說話,但是不知道和誰說,隻好也跟著他們後面瘋狂地快走著。

  肖奉國其實有些掛念嚴昱,雖然知道目前的形勢下,韓星和官雲衣都可勉強算作是同伴,不會對嚴昱怎麽樣,但是一旦遇到危險,肖奉國非常懷疑他們是否會對嚴昱伸出援手,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自己果然不應該和他分開的。

  “韓星和官雲衣不會讓他有事的,否則這聯盟就算是完了。”程卿突然說道。

  肖奉國一驚,看向程卿,他知道程卿一定是看出自己心神不寧,才會出言安慰的。

  “嗯。”肖奉國點了點頭,程卿好像並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麽冷漠,她是一直在觀察自己麽?肖奉國覺得自己應該和她說說話,可是說什麽呢?

  “那個黃士季一人一組,不會有問題吧?”憋了半天,肖奉國說了這麽一句。

  程卿還沒回答,鍾義就笑了起來:“放心好了!那家夥的身手好得很!”而且他從來不做賠本買賣!要是有危險他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主動要求一個人去西南,必然是有原因的,要麽就是因為西南絕無危險,要麽就是他有別的事情需要一個人做。”程卿說道。

  “他如何能知道西南有沒有危險?”肖奉國不解。

  “他有他的本事啊!”鍾義答道,“你是不是也像韓星那樣,對他的那套風水玄學全然不信?”

  肖奉國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表達他不像韓星那樣,還是表達他不相信風水玄學。

  鍾義現在心情好得很,遠離了那些白骨,山間這會兒又陽光明媚,先前的恐懼可以說是一掃而空:“其實這種事不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嘛。黃士季在業內非常出名,出名的有能耐也出名的貴。而且並不是有錢就能請到他,呂義山這次一定是花了很大力氣請他來做幫手的。業內關於他的傳言,很多都神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當然啦,也不排除他的故事有可能是被神化了的,不過不管怎麽說,能在業內這麽出名,有這麽多人願意重金請他求他,說明他絕對有其特殊的本領!所以有他在,完全不用害怕什麽妖魔鬼怪,哈哈哈哈,完全不用害怕!”

  看來這個黃士季不是一般人物,肖奉國想著,後面需要多加注意他才是。

  說話間,他們已經越過山坡,走進密林之中了。

  另一邊。

  官雲衣眼見著韓星對嚴昱出手,卻沒有著急拉架,能借此機會看看嚴昱的身手,倒也是件好事。她微笑抱手,倚樹觀賞著面前兩個大打出手的男人。

  可看著看著,她的臉色就開始凝重了,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韓星竟不是嚴昱的對手…

  此刻的韓星雖然還沒有敗北,但是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敗局已定,他不斷地喘著粗氣,步伐已見凌亂,相反,另一邊的嚴昱呼吸平順,步伐也很沉穩,官雲衣知道,嚴昱之所以沒有趁機攻上,是因為他在等待合適的機會,一個一招製敵的機會。她觀察了兩人的打鬥,嚴昱打得極有效率,幾乎每招都攻向韓星的關節或是其他重點部位。他不做無用功,不使蠻力,打得非常巧。而她的這個師兄韓星,從小練武,根基很扎實,本是她見過的身手最好的人之一,可如今,卻處處被這個嚴昱牽著鼻子走,體力幾乎就要消耗殆盡了。嚴昱…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看來此人著實需要好好關注了。

  韓星已然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會被擊倒,官雲衣考慮是不是該拉開兩人了。卻在這個時候,嚴昱直起了身子:“不打了。”他說道,看了官雲衣一眼,輕笑了一下。

  見嚴昱不打了,官雲衣有些驚訝,要知道,嚴昱已經勝券在握了。看來他是不想把關系弄僵,此人倒是很識大體啊,官雲衣微微一笑。

  “怎麽?怕了麽?”可是韓星不領情,見嚴昱不打,反而出言相譏。

  嚴昱聞言冷著臉朝韓星逼近幾步,韓星忙後退呈防禦狀態。

  “我這人既不正直也不善良。別人敬我一尺,我未必會敬人一丈。”嚴昱繼續逼近,“我也不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只會以牙還眼。”

  “不是都說不打了麽。”官雲衣看出勢頭不對,嚴昱此刻臉色陰沉,不像是開玩笑,他的眼神十分可怕,真像是要把韓星打死的架勢。

  “是不打了。”嚴昱停了下來,表情突然又變得輕松了,“只是提醒他一下,我是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人而已。”

  韓星舒了口氣,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雖然他嘴賤不服輸,但他很清楚要是嚴昱真的繼續打,他必輸無疑。在官雲衣面前被嚴昱痛打,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好了好了,一個誤會而已。咱們還是快點上前面看看吧,再不走啊,他們都該回來了。”官雲衣趕緊緩和一下氣氛。

  韓星冷哼一聲,抓起地上的背包,率先朝前走去。

  “哎,以牙還眼,那你會用什麽還牙呢?”官雲衣落在後面,與嚴昱同行,笑嘻嘻地著問道。

  嚴昱也朝她一笑:“你猜啊。”

  一個多小時之後。

  三隊人馬重新回到了那幾個被韓星挖得慘不忍睹地墳頭前。皆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一無所獲。

  “這不應該啊!”找不到線索,打架又差點輸給嚴昱,韓星又開始躁鬱了,“錢穆東和阿忠到底在怕什麽?而且就算找不到令人害怕的東西,也不至於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啊!”

  黃士季看上去很倒是很悠哉:“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觀察一下看看吧,這個時間點往回走也不太合適,不如先扎營吧,明天一早再回去如何?”

  大家都沒有異議,便各自分工扎營去了。當然,肯定不會在這亂葬崗大凶之位扎,他們重新走回東面的天蓋寺,仍舊在上次的扎營點扎營。

  夜幕很快便降臨了,幾個男人排了值夜順序。黃士季表示自己單值一班, 嚴昱和肖奉國一班,鍾義和韓星一班。

  官雲衣和程卿各帶了一個小型帳篷,其余的人共用一個軍用大帳篷。最不爽的是韓星,他臉上厭惡的表情表現出他寧願一個人值一整夜也不想和嚴昱他們睡一個帳篷的抑鬱心情。

  時間較早,大家都還沒有睡意,不過兩個女人早早地進了帳篷,嚴昱拉著肖奉國到天蓋寺裡面去了,給他講解上次的發現。鍾義和黃士季照料著火堆,韓星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在火堆前發呆,於是一個人先行進帳篷休息去了。

  “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鍾義環顧四周,自從黃士季說這個地方是個大凶之地之後,他就一直繃著一根弦。

  “什麽問題?”黃士季笑道。

  “那些凶位上的白骨…沒有埋回去…還有那個你師兄釘了好幾針的乾屍…”鍾義哆嗦地看了看西面那個已經完全淹沒在黑暗之中的白虎凶位。

  “這裡有個天大的鎮煞之寶,完全沒什麽可擔心的。”黃士季依舊是笑眯眯的。

  “那可未必吧,韓星一開始挖墳頭的時候,不也打雷了麽。”鍾義感覺覺得不安心。

  “韓星?”黃士季嘴角浮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是韓星?”鍾義撓了撓頭,“難道你是說…可是,最後還是韓星挖開的啊。”

  “別忘了那時候玉扳指在誰手上。”黃士季淡淡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因為玉扳指在昱哥手上,韓星才能安然無恙地挖開那些…”

  黃士季笑而不語,目光落在天蓋寺中的兩個身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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