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後,張棟還特意給校長薛多才去拜年。
張棟帶著女兒敏敏敲開了薛多才的門,薛多才老婆開的門。看到張棟的臉神是一臉疑惑。
張棟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了句新年好。
薛多才很冷淡地說:“張棟,你回來了?″然後就再也沒有話了。
張棟看到他倒茶的手有點微微地顫抖,不知道是人老了手開始抖了,還是張棟的到來讓他有些害怕。因為此時的家裡只有他和老婆兩個人。
一年不見,薛多才消瘦了很多,精神狀態大不如以前了,而且面部帶有灰暗色。這樣的氣色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張棟其實不是給他去拜年,是給他示威去了。
在沉默中坐了10分鍾後,張棟起身離開了。
薛多才恨張棟,他一直懷疑給他貼的那張小報是張棟乾的。總之,這是個謎,到現在也還沒查出來個結果,就是看到不順眼的,都是他的懷疑對象。四肢殘疾的人,心也肯定殘疾了。張棟巴不得他過不了這個春節就死掉。
張棟去了報社找王明,剛好碰到他老婆。她見到張棟哭著說:“小張,你哥哥變心了,我上個學,他就和別人好上了。你看看這是他以前去車都和別的女的一起照的相,還有這是在沙城、彭城的都有。″
張棟說:“嫂子,你們原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我哥,在哪,我去勸勸他。“
張棟趕緊擺脫了她。張棟想他們倆肯定是離定了。
張棟在想,既然你還愛自己的老公,還想和他一起生活,就不應該到處拿著這些東西毀壞老公的名聲。
你這樣毀壞他的名聲,他肯定是離定了。
一個男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老婆到處毀壞自己的名聲。
見了王明,他特別高興。隨後他問張棟:“你嫂子見到你肯定是拿著幾張照片嚷嚷了吧?男人嘛,在外邊逢場作戲是很正常不過的了,真要是有那種關系,還會一起拍照片?這種女人傻到底了。”
張棟還去報社的那個阿姨也拜了個年。
張棟聯系到了李俠的母親和弟弟。
李俠和她這個弟弟是她母親和前夫生的。讓張棟帶去的弟弟叫李志平,和李俠是一個親父親母生的。
其他的弟弟是則是她母親和後來的丈夫生的。
她母親住在城邊的居民區,比較偏僻些。
張棟帶著李瑋和女兒去了她母親家。全家人非常客氣地接待了他們。
他們家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張棟。大家邊吃邊聊。李志平比張棟大,張棟就叫他李哥,喊他老婆嫂子。
張棟給他們講了瓊州的一些事。大家還聊了什麽時候開始走,哪幾個人走,去了以後要多多互相關心照顧些等等。
瓊州是個神秘的地方,好多人認為那地方既是一個恐怖的地方,又是一個向往的地方。
當時在西域流行這麽一句話,說中國的資本主義在深圳瓊州,中國的社會主義在西域。因為那時西域人買糧,還是拿著糧本到糧店買糧。
李志平現在是情緒高昂,到處宣傳說自己要去瓊州了。
姐姐好厲害在瓊州開了公司,他要去幫姐姐管理公司。
李志平還有一個女兒,他們把女兒寄托給嶽父嶽母。他們夫妻是下了很大決心要跟著姐姐在瓊州打出一片天地。
李瑋娘家人這次對張棟特別的好,他們都以為張棟要在瓊州賺大錢了,所以全家對張棟格外的熱情客氣。
她娘家人最看重的就是錢,去年張棟給李瑋買了條金項鏈,娘家還以為張棟在瓊州賺大錢了。
春節過得很快,轉眼間回來已經半個月了。
女兒看到爸爸媽媽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開心得不得了。
張棟對女兒:″爸爸過幾天要走了,要去瓊州了。你會不會想爸爸?”
女兒立即站起來抱著張棟的脖子說:“我不讓爸爸走,我要爸爸天天在家,你要走,我就哭。”
李志平來找張棟商量說什麽時候走,他還聯系了一個人也要他們一起走,這個人去廣東汕頭的,她在那裡找了男朋友,要定居到汕頭去。
李瑋也在給張棟準備了。張棟回來時口袋只剩下幾百塊錢了,李瑋給他準備足了1000塊及一些衣物和西域特產。用深沉的眼睛看著我,兩人沉默著不知道怎麽安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