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出了包間,徑直來到服務總台。
拿了一個創可貼貼在受傷的地方。
幾個吃瓜女同事一直沒走。
就等著溫寧回來。
看到她手上流了那麽多血。
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天哪,詩雅,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那個沈少,果然凶殘,太可怕了……”
“詩雅,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領班也一臉擔憂地走過來,關切詢問:
“你沒事吧?”
溫寧擠出兩滴眼淚,委屈中帶著幾分堅強。
抽噎道:
“我……我沒事,我還可以繼續上班……”
領班本來沒想到這層,聽她這話,順口說了一句:
“要不,你回家休息?”
溫寧在心裡“掙扎”了一小會,感激道:
“好,多謝趙哥。”
領班:“……”
從會所出來,溫寧在路邊等車。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面前經過。
溫寧隻掃了一眼,便看向後方的車流。
坐在車裡的男人看到路邊的溫寧,眸子微沉。
嗓音低沉開口:
“查查剛才那個服務生。”
坐在副駕駛座的蘇哲轉過頭,恭敬應下。
“是,沈少。”
直到看不見路邊女孩的身影,沈宴之才收回視線。
*
溫寧攔了一輛的士,坐車前往一個老舊小區。
看著窗外的夜景,她在心中盤算著之後的計劃。
漸漸地,她發現不對勁。
這條路,不是回小區的路。
“師傅,這路不對。”
司機頭也不回笑道:
“這條路更近。”
溫寧沒再說什麽,盯著司機的背影。
眸光變得冷漠。
片刻後,她唇角勾笑。
不一會,車停在一處漆黑的小路。
附近沒有人,也沒有燈。
簡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當然,溫寧也不打算叫。
她試著開車門,果然已經上鎖了。
在她拉動車門把手的時候,那司機帶著猥瑣的笑容,從駕駛座緩緩爬過來。
溫寧抬眸,露出一副慌張無辜的神情。
“你……你別過來,我會叫的。”
滿身肥肉的中年大叔笑得十分猥瑣。
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哈哈,叫吧,盡情叫,叔叔喜歡聽……”
溫寧厭惡的神情一閃而過。
繼續縮在角落。
任何人看了都會以為她是弱小無助的小白兔,就要被邪惡的大灰狼吞入腹中。
猥瑣的中年大叔,伸出他那肥胖的大手,想要扯開女孩的衣領。
卻突然被女孩突然抓住手腕。
剛才還慌張無措的女孩,神情已經變了。
她的嘴角彎起,眼中卻沒有笑意。
調皮地說了一句:
“被我抓到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瞬。
這個女孩不是太單純無知就是智力有障礙。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妨礙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他笑著配合:
“好好好,叔叔也來抓你,抓到的人要受懲罰哦……”
女孩眨著大眼睛,好奇地歪著頭問:
“要受什麽懲罰呀?”
油膩大叔淫邪的目光在女孩身上轉了一圈,笑道:
“就罰脫衣服哦。”
女孩笑靨如花。
“好啊。”
下一秒,她猛地轉動男人的手腕。
“哢嚓”一聲。
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
男人發出一陣慘叫,整個人瞬間冷汗直冒。
但溫寧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手上再次用力。
男人的胳膊折了。
接著是另一隻手,然後是兩條腿……
接連地慘叫響起,直到男人疼到沒力氣喊叫。
虛弱求饒。
溫寧唇角一勾,笑得溫和無害:
“輸的人要脫衣服哦。”
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很快,男人的衣服被她扒光。
將人扔到一邊。
她起身去駕駛座。
系上安全帶,哼著歌,一腳油門,朝一旁的大石頭撞去。
一次!
兩次!
三次!
車頭早就被撞報廢,安全氣囊也彈出來了。
整個車都被撞得四分五裂,男人也被撞出內傷。
溫寧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一腳踹開車門。
臨走前,還不忘拿走男人的衣服。
撕爛,扔掉!
一同扔掉的,還有她順手從車上取下來的行車記錄儀存儲卡。
溫寧一邊走,一邊哼著歌來到大馬路上。
重新打車回到一個老小區。
她在這裡租了一個小單間,600元一個月。
是她能找到最便宜的單間了。
開門前,她取下夾在門縫裡的一根細小發絲。
房間很小,除了床和衣櫃,就隻放得下一張桌子。
通常,她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
打開電腦,將手機裡的視頻導入,剪輯出重要的片段。
等做好這些,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關電腦,洗澡睡覺。
*
溫寧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
隨便吃了一點早餐,發了一條消息。
【小寒,查沈宴之的信息,全部。】
不一會,她收到回信,【這事有點難。】
溫寧:【難於上春山?】
【……倒也不是。】
想到什麽,她看了一眼銀行卡的信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昨晚的100萬沒有轉過來。
收起手機,起身出門。
順便將房間裡的垃圾拿出去扔掉。
關門時,依舊將發絲夾在門縫裡。
坐了幾站地鐵,又轉了一趟公交車,終於回到觀山別墅小區。
按照藥效,許嘉平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進入小區後,她走了20分鍾,才到自家門口。
院子裡,徐姨正在花園澆花。
看到溫寧回來,大聲招呼:
“溫寧,你一大早跑哪去了?快過來幫我澆花,我還得去老夫人的房間打掃衛生呢。”
徐姨口中的老夫人,正是溫寧的奶奶。
奶奶從小就不喜歡溫寧。
徐姨是奶奶的遠房侄女,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
也是她的狗腿子。
知道奶奶不喜歡溫寧,便明裡暗裡給她使絆子。
找借口讓她乾各種粗重活,借此討好奶奶。
小時候的溫寧很乖巧聽話,不怕辛苦不怕累,讓做什麽便做什麽。
以為這樣能討得家人的歡心。
但結果除了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活。
並沒有什麽改變。
溫寧冷冷瞥了一眼徐姨,徑直往屋內走去。
徐姨見狀,立刻大聲叫罵起來:
“你這個白眼狼,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就知道吃白食,也不知道幫家裡的忙,真是白養你這麽大了……”
這話,是奶奶經常說的。
被徐姨學了去。
否則,她怎麽敢說得這樣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