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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金手指也要做千古一帝》第一十八章 出鎮山東
  會稽王陸憲埵,生於武興十五年(1660年),與世子陸憲塏、永嘉王陸憲埲一母同胞,皆為皇后長孫氏所生。

  因為沒有承繼大統的重任,陸憲埵少年時過得無憂無慮,養成了活潑開朗、無拘無束的性格。

  而陸憲塏作為世子,自記事起便被嚴加管教,整日學習治國之法、帝王之道,加之長期處在陸弘烔光芒和威壓下,使得他始終小心謹慎、優柔寡斷,面對陸弘烔詢問時更是畏畏縮縮,支支吾吾,久而久之,為陸弘烔所不喜。

  相反,陸憲埵開朗的性格倒是與陸弘烔年少時頗有幾分相像,加之陸弘烔常年東征西討,陸弘烔多是留守監國,陸憲埵、陸憲埲兄弟則時常跟隨出征,長期在軍中耳濡目染,對兵法韜略較為熟悉,排兵布陣也較合心意,常常得到陸弘烔誇讚。久而久之,在一些大臣眼中,陸憲埵成為陸憲塏的有力競爭者,加之好事之人從中調撥,兄弟二人的關系愈發生疏乃至對立。

  雖說黃克儉提出讓陸憲埵趕赴山東有理有據,但在支持世子和會稽王的大臣眼中皆不做好。

  前者認為,世子正好被斥責,這時候站出來,無疑是落井下石,爭搶功勞;後者則認為,當前北吳佔據戰場優勢,山東形勢岌岌可危,陸憲埵趕過去能有多大作用,這要畫個問號,若再遭遇什麽不測,更是得不償失。

  因此,兩派大臣都不希望陸憲埵去做這個出頭鳥,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古怪,文武兩班於殿上東西站立,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陸憲埵,等待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陸憲埵跨步從兩班中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躬身作揖道:“兒臣願意去山東,但請父王答應兒臣一件事。”

  “何事?還敢跟孤講條件了。”陸弘烔不無戲謔道。

  “兒臣不敢,唯請父王寬恕世子,準他返回東宮居住。”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臉上表情卻各不相同,有的微微頷首表示讚許,有的眉頭緊皺心懷疑慮,有的頻頻搖頭唉聲歎氣。

  “都這時候了,還在為他著想,哎……”陸弘烔輕聲歎息道:“此事等你從山東回來再說,先讓他在靈台好好反省吧。”

  見陸弘烔態度堅決,陸憲埵也隻好作罷。

  陸弘烔隨即任命他為山東節度使、權參知政事,統管山東軍政事,次日啟程前往登州。

  臨行前,陸弘烔將陸憲埵叫到禦書房,兩人獨處良久。

  “山東形勢危若累卵,在百官面前,孤不好多說,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孤有些話不得不交代清楚。”

  “謹遵父王旨意。”陸憲埵恭敬如故。

  “孤知道,山東是守不住了,換誰去都沒有用,早先海州未失守時,孤還有三成把握奪回密州,打通和山東的聯系;如今海州丟了,是徹底沒機會了。”

  說話間,陸弘烔拿起桌案上的茶盞,輕輕搖晃,茶葉如魚兒般在杯中遊動,飛出的茶水迸到桌案上,濺起朵朵小水花。

  “你此番去山東,孤不圖你能守住多久,只希望你能將山東的將士和水師帶回來,只要能做到這點,孤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山東的百姓,孤這次多派些船隻予你,屆時有願意隨軍一同南歸的,可順帶捎上,來到南方後孤定會好生安頓。畢竟在本朝治下三十余年,說真的,還是舍不得啊……”

  “兒臣明白了。”陸憲埵深深一拜,言辭懇切地答應道:“兒臣一定將我們大吳的將士全須全影地帶回來。”

  “你大哥這般德行,孤怎麽放心將大吳的江山交給他啊。”

  陸憲埵聽到此言,心中一驚,趕忙說道:“大哥是嫡長子,是世子,兒臣日後定會盡心輔佐,不敢有二心。”

  “你不用緊張,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陸弘烔見狀,淡然笑道:“孤知道你心裡怎麽想的,也罷,這事先不提了,一切等你回來再說吧。”

  正月初二,陸憲埵啟程奔赴山東登州,隨行的還有舟船三百艘,精兵三千余人。在躲過沿線北吳軍炮火襲擾後,最終於正月初六抵達登州灣,邢景仁親自前往港口迎接。

  陸憲埵這位嶽父所屬的邢氏一族,不屬於南吳“四大家族”,而是山東本土崛起的一股家族勢力,當初陸弘烔促成兩家聯姻,也是出於維系山東統治的緣故。

  接風宴後,陸憲埵將邢景仁請到偏廳,將陸弘烔的口諭傳達給他,這讓邢景仁甚為驚訝。

  “山東之地,經營了這麽多年,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是不要,是實在無力回天。”陸憲埵解釋道。

  “我們三州尚有各鎮兵馬六萬,戰船八百余艘,足以和北軍大乾一場!”邢景仁作為山東本地士族,肯定是不願意拋棄基本盤南下的,因此強烈建議陸憲埵再冒險拚一拚。

  “嶽父大人,您不是也知道了麽,我軍派去禦津、武定的水師官兵,登陸後孤軍深入,被打得大敗,如今僥幸退回登州的將士不足一半,舟船也被奪走大半,哪還有能力與北軍進行水戰?”

  “況且,您所說的六萬兵馬,還包括各地衛所的那些屯田兵吧,他們能有多少戰鬥力,您應該比我清楚,如今三州已是人心思動、人人自危,現在不撤,等北軍水陸並進,再想撤就來不及了!”

  “殿下,微臣一輩子沒離開過山東,北朝那幾次南征打得再凶,微臣也不曾怕過、不曾逃過。如今臨老了,卻要帶著家眷渡海南下,實在是想不通啊!”邢景仁說著說著,竟然啜泣了幾聲。是啊,這次一別,興許再也回不來了,沒辦法“落葉歸根”,對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應該是最大的痛苦吧。

  “嶽父大人,您放心,去了南方,只要有小婿在,絕不會讓邢家受半點委屈。”陸憲埵好生安慰道。

  “殿下您能說這句話,微臣心裡多少好受些了。”邢景仁擦了擦淚水,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讓殿下見笑了。”

  陸憲埵擺了擺手,報之一笑:“無妨,嶽父大人,時間不等人,咱們還是抓緊商量南下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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