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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躺平》一十一.樹欲靜而風不止
  朱鑫宇唯一爭贏了的一點,便是暫且住在信王府,待乾清宮重修裝飾一番,再入住。

  想到天啟皇帝在乾清宮停屍一個多月,恐怕前朝皇帝在此停屍的也不在少數,朱鑫宇就抗拒住在此地。所以,能往後拖一拖就往後拖一拖吧。

  魏忠賢安排了大量侍衛,拱衛著信王府,同時令修繕乾清宮的匠人加班加點,力求盡快讓皇帝搬進來住。皇帝長久住在紫禁城外,這可是大忌。

  皇位推讓不掉,那就躺平罷了,他日多娶幾個妃子,混跡后宮,朝廷之事交給魏忠賢,自己混吃等死,省得做些無用功。

  朱鑫宇當上了皇帝,最高興的莫過於周蘭。朱鑫宇守喪一個多月,未曾回過信王府,此番回來,周蘭的高興全都寫在臉上。她今天刻意畫了妝,穿得也很漂亮,顧盼生姿。

  周蘭做了一大桌子朱鑫宇愛吃的菜,王承恩、小李子等下人一同陪同用餐。這些下人知道,朱鑫宇夫妻素來感情好,小別勝新婚,他們都懂事地草草吃了幾口飯菜,借故離開。

  周蘭為朱鑫宇倒了一小杯酒,自己也倒了小半杯,杯子大概是五錢的。舉杯對朱鑫宇道:“陛下愛民如子,今登基繼位,乃是我大明百姓之福也!”

  “夫人說起官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朱鑫宇沒什麽興致,胡亂喝了杯中酒,惆悵地說,“這皇帝我還真不稀罕,一天在信王府陪著夫人,該是多麽逍遙自在啊!”

  周蘭正色道:“陛下不可如此貪圖享樂,大明江山需要陛下力挽狂瀾啊!如今,外有女真狼子野心,立國遼地;內有閹黨擅權,排除異己,戕害忠良,實不太平也!”

  朱鑫宇皺眉問道:“夫人可知,李自成今何在?”

  “李自成?”周蘭一臉茫然,“臣妾未曾聽聞過此人!”

  朱鑫宇回憶著歷史書中李自成的畫像,提示道:“就是組織農民起義……呃……叛亂的那位,瘦高個,濃眉大眼,八字須……”

  “沒聽說過。天啟初年,倒是有個叛亂的,叫徐鴻儒,當時鬧了好幾年,最後全部伏誅。”周蘭思索道,“叛亂無外乎官逼民反,陛下更應思愛民如子也!”

  朱鑫宇也是多日沒見周蘭,此刻見下人都走了,楚楚動人的周蘭坐在自己身旁,心裡像貓抓一樣,哪裡還有心思說這些煩人的話題,一把抱住周蘭,上嘴就親,囫圇道:“莫談這些,一個多月不見,本王甚是思念!”

  “哎呀!陛下真壞!”周蘭嘴上嗔怪著,身體卻很誠實,一點也沒有反抗。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朱鑫宇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王承恩道:“陛下,袁崇煥求見!”

  朱鑫宇差點脫口而出,哪個袁崇煥?但還是克制了,不耐煩地說:“叫他回去,待乾清宮修繕完畢,本王在乾清宮接見他!”

  王承恩愣了幾秒鍾,接著說:“陛下,袁撫台大老遠地進京,定然系有要事稟報,老奴建議陛下還是先見一見!袁撫台已在會客廳等候,老奴先去接待。”

  周蘭解釋道:“袁崇煥乃抗擊東夷之大將,昔為遼東督師兼巡撫,抗擊女真鮮有敗績,後因事辭官賦閑在家。此人與魏忠賢不和,此刻主動示好,陛下當重用之!”

  “好吧,本王去會會他便是!”朱鑫宇有些煩躁,整理衣冠準備出去。

  周蘭正色提醒道:“陛下已登基,再不可張口一個本王,閉口一個本王也!”

  “知道了!”朱鑫宇心煩意亂答應著,出了餐廳。

  袁崇煥正在和王承恩閑聊,見皇帝出來,當即跪地叩首道:“草民袁崇煥叩見陛下!”

  只見這袁崇煥,身材瘦削,個子不是很高,三角眼,鼻梁細而挺,八字胡和山羊胡同時集於一身,給人一種很精乾的感覺。

  “袁愛卿平身!”朱鑫宇滿臉堆著假笑道。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快點打發走這袁崇煥,好回房和周蘭共享這美好的秋夜。

  袁崇煥小心翼翼起身,躬身站在朱鑫宇面前。皇帝沒有坐,這倒讓他有些失落,皇帝這擺明了沒打算和他長聊,甚至帶有一種逐客令的意思。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王承恩連忙緩和氣氛道:“袁撫台心系遼東,乃大明之功臣,陛下甚為欣賞,老早就說要召見撫台,坐下來喝一杯茶,聽平遼之計也!”實則也在提醒皇帝,這麽站著可不好,還是快快坐下邊喝茶邊聊。

  朱鑫宇心中不樂意,但又不能做得太過,人家畢竟大老遠的跑來,於是自己坐下,指了指次座,“袁愛卿坐下來說。”

  袁崇煥坐下來,興高采烈地說:“袁某昔日與東夷女真頗多交手,其雖兵強馬壯,然畢竟是蠻夷之族,糧草補給哪是我大明富國可比也?陛下若是信得過袁某,便給袁某五年時間,東夷可滅,遼東可平也!”

  朱鑫宇聽得雲裡霧裡,那東夷和女真到底是說的哪裡,遼東恐怕是東北。他打了個哈欠,坦誠地說:“愛卿,朕方才登基,朝政之事實在不便定奪。朕有吩咐,文武官員但有政事,不管巨細,皆奏請魏公公定奪!”

  “這……遵旨!”袁崇煥顯然沒料到,皇帝會來這一招,頓時詞窮,起身跪拜道,“陛下,草民告退!”

  袁崇煥走後,王承恩道:“陛下,袁撫台昔年與魏公公交惡,陛下扳倒魏忠賢,袁撫台可為得力助手也!老奴以為,陛下今日怠慢了袁撫台,恐失一員猛將,實非明智之舉也!”

  “誰說本王……朕要扳倒魏忠賢了?他有能耐,這朝政交與他打理,朕樂得清閑,豈不妙哉?”朱鑫宇坦誠地說。

  王承恩氣得頭髮上指,但又不便像以前那般發作,唏噓道:“陛下,您初為皇上,朝政不熟,倚靠魏公公也無可厚非。然這天下終歸是朱家的天下,豈可長期由外人把持?”

  “好了,朕要回房歇息了。”朱鑫宇冷冷說著,揚長而去。

  回到臥室,周蘭十分詫異,詢問道:“陛下與那袁崇煥這麽快就聊完了?”

  “有什麽好聊的,又不熟!”朱鑫宇涎著臉,抱起了周蘭,“還是回房和夫人聊更有趣!”

  “陛下壞死了!”周蘭嬌嗔著,任由朱鑫宇將她抱到床上,小別勝新婚的二人,你來我往酣戰連連,最終累得精疲力盡。

  在信王府待了四天,魏忠賢就攜內閣首輔黃立極等人,來信王府請朱鑫宇移宮乾清宮。這回的修繕倒是神速,朱鑫宇為延誤工期,故意提了很多奇葩要求,都在短時間內一一滿足。這也難怪,現在的信王可是天子。

  而坤寧宮那邊,張嫣已經收拾一應器具,搬去慈寧宮了。雖然后宮的事務暫由張嫣總攬,但周蘭遲早是要封後的,她這個前朝皇后鳩佔鵲巢,讓人說閑話就無趣了。

  朱鑫宇和周蘭顯得有些依依不舍,這一方自由天地多好,進了皇宮,他們就像是魚缸裡的金魚了。

  進得紫禁城,周蘭由人引導,去了坤寧宮,朱鑫宇則來了乾清宮。

  乾清宮小范圍修葺了一下,主要是把天啟皇帝的一些木匠器具搬走了。

  一進殿,便見四個絕色美女捧著各色金銀珠寶,跪地叩首,嬌滴滴地齊呼:“恭迎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鑫宇不解地問魏忠賢:“魏公公,此乃何意?”

  魏忠賢諂媚地笑道:“老奴尋思,陛下在這乾清宮中,怎可缺少佳人相伴?此四女,皆系江南美女,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陪伴陛下身側解解乏,別無他意!”

  “魏公公有心了!金銀珠寶朕就賞賜與公公了,朕要這些有何用?至於這四個女子,留在宮中亦無不可!”朱鑫宇不動聲色地說。

  “是老奴糊塗了!請陛下恕罪!那老奴就退下了!”魏忠賢大喜,拜別了皇帝。太監將金銀珠寶裝好,搬了出去。

  朱鑫宇令四個美女在殿內奏樂起舞,並密令王承恩接周蘭進殿。

  須臾,周蘭便到來,見乾清宮歌舞升平,皇帝歪斜著坐在龍椅上,一邊吃個水果,一邊色咪咪地看著美女起舞,頓時醋意大發,但卻也沒有發作,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朱鑫宇下手。

  朱鑫宇見到周蘭,連忙招手讓她坐在了龍椅上。周蘭醋意未平,離他有點遠,沉默不語。

  朱鑫宇攬了她入懷,耳語道:“朕覺得,魏公公所贈四個美女或有問題,不若夫人擇機差人細細盤查一番!?”

  “哼!魏公公送的,肯定不乾不淨,陛下居然也敢收!”周蘭沒好氣地說。

  朱鑫宇捏了捏她的臉蛋,柔聲道:“夫人冤枉朕了,朕若敢收,就不叫你過來了!”

  “就會甜言蜜語,剛才還色咪咪盯著人家看呢!”周蘭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女人嘛,天生就是醋壇子。

  四大美女載歌載舞,朱鑫宇也不喊停,自顧自吃著東西,和周蘭膩歪。一直到亥時,四人已是大汗淋漓,朱鑫宇才下令道:“好了好了!歇息吧!”

  小李子和小張子帶著四人去外殿,吃了些東西,便回房了。

  此時,周蘭帶著兩個宮女,兩個帶刀侍衛,突然造訪,毫無準備的四人便接受了搜查,竟然搜出了砒霜和迷香若乾。

  周蘭通藥理,當即將此事稟報朱鑫宇。朱鑫宇心中還是吃了一驚,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自己雖然無心皇權,但魏忠賢還如此心懷叵測,實在可恨!

  周蘭問:“陛下意欲如何處置此四人?”

  “夫人以為呢?”朱鑫宇一本正經詢問道。

  周蘭略加思索道:“殺了吧,以免留後患!”

  朱鑫宇心中一個咯噔,沒想到這周蘭,平日裡滿口愛民如子,狠起來也是如此殘忍。

  他搖了搖頭道:“無非是收人錢財替人賣命,擬或有其他把柄被人抓住,罪不至死。不若與些銀兩,逐出宮去。”

  “陛下是舍不得吧?”周蘭有些慍色,“既然舍不得,陛下就把她們留在宮裡得了,臣妾這就回坤寧宮去!”

  朱鑫宇握住周蘭的手,柔聲說:“夫人,她們亦是爹媽所養,犯不著趕盡殺絕的!”

  “好了!陛下乃天子,陛下說怎樣,臣妾怎敢反駁?再說,反駁有用嗎?”周蘭繼續說著氣話。

  朱鑫宇解釋道:“好蘭兒,你怎麽變了?往日裡,你不是常說要愛民如子嗎?她們不也是朕的子民?”

  “她們是子民嗎?”周蘭顫聲說,“她們想要陛下的命!臣妾奉勸陛下莫做那忠奸不辯,親奸佞遠賢臣的昏君也!”

  朱鑫宇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覺得面前這個周蘭有些變了,但還是一把攬住她,柔聲道:“夫人說要殺,那就殺吧!來人……”畢竟,在這個世界,周蘭是他最親近的人,她說的也非常有道理,這四個女子死的不冤,滿足她這個要求,又有何不可?

  “好了!有陛下這句話,蘭兒就滿足了!陛下愛民如子,臣妾又怎會真要陛下濫殺無辜呢?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魏忠賢才是那該殺該剮之人!陛下說趕出宮去,那就趕出宮去唄!”周蘭緊緊偎依著朱鑫宇,一臉滿意的笑。

  朱鑫宇暗自感歎,這女人還真是善變。他剛才呼叫來人,左右人等已經進殿領命。

  周蘭命令道:“連夜將那四個女子背部刺字,趕出宮去,每人與銀錢五兩,永不得入宮!”

  左右人奉命連夜照辦。

  這夜,朱鑫宇久久難以入眠。天啟皇帝送的那個鄭和下西洋木雕,被他放在案幾上,睡在床上還依稀可見。

  天啟皇帝被陷害落水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讓朱鑫宇不由得後背發涼。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木匠皇帝嗎?

  魏忠賢把砒霜美女都送進乾清宮了,他到底意欲何為?

  按理說,朱鑫宇被迫繼位登基以來,一直都表現得很佛系啊,對魏忠賢的擅權乾政也是聽之任之,魏忠賢的權勢並未受到威脅啊!那他為何還要如此?

  而且,他的手段未免有些低劣了,朱鑫宇輕而易舉就識破了,實在有些不合理。這事,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想躺平,恐怕也未必容易。混吃等死,還是垂死掙扎,這是個問題。

  朱鑫宇瞬間想到了一句古話:樹欲靜而風不止。不禁滿腹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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