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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22章 函谷關外角力中
一時間,殿閣之內噤若寒蟬!只有外間兵器相撞的聲音與兩軍的怒吼之聲若有似無地響徹在眾人耳畔。

孟琥!那可是以一己之力,率領三千殘兵,硬生生地阻斷了十萬聯軍追擊的狠人啊!更是最終以身殉國,誓死不降!

如此狠人的親弟,怎會怯懦!

背負著親兄的遺願與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的他,又豈會怯懦!

“吾等失言, 將軍恕罪!”幾名校尉齊刷刷地向著孟豹抱拳作揖道。

孟豹沒有言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眾人的歉意,隨即又到角落裡坐下,靜靜等候著王齕將軍的歸來。畢竟戰場之上還需要眾人協力配合為自己兄長報仇雪恨,孟豹自然不想把關系搞僵。

沉默不言只是他不想廢話,不願意搞關系不代表他不懂搞關系。

諸人見孟豹點頭,隨即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畢竟孟琥那可是上將軍乃是王上面前掛了號的人,如今因戰殞命,護得大軍突圍,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王上定然對孟家有所愧疚,對於孟琥的親弟那更必然是關心倍至。

若是今日惡了孟豹,不說孟豹日後飛黃騰達了如何,便是哪天孟豹在王上面前提一提自己的問題,那還得了?!好在,孟豹似乎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眾人隨即也在堂內找地方坐下,靜靜等候著將軍王齕的歸來!

什麽?回營!

回營那是萬萬不敢回營的。麾下兩千多人,正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的消息,自己若是就這麽湖裡湖塗地就回去了,即便是秦法再嚴苛,卻也管不住那刺人的白眼啊!

等吧!

正在諸人再度陷入沉默之際,王齕帶著親衛們匆匆地就回轉了殿閣之中。

“原地解散,抓緊進食和休息!”略帶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緊接著, 王齕便跨入了閣中。

眾人隨即起身, 卻見一臉疲憊的王齕身上的戰甲又多了幾道刀劍劃過的痕跡, 好在盔甲足夠的精良,這才未被刀劍所破。只是如此下去,為敵所破只是遲早的事情,一如如今的函谷關!

眾人上前,試圖說些什麽,卻發現想說的、該說的、能說的,幾乎都讓自己和同伴說了個遍,除了請戰,便還是請戰!

看著還未離去的幾名校尉,一臉疲憊的王齕此時隻想好好休息一番。隨即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丟給了最近的一名校尉,說道:“此乃上將軍之將令。”

說完,也不管眾人的詫異,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去,又從懷中掏出一袋黍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眾人詫異, 不是因為王齕將軍的不修邊幅、席地而坐, 而是因為“上將軍之將令!”

他們得到的信息是,上將軍得罪了王上, 被王上圈禁在家,這才以王齕將軍為主將,率軍來援函谷。這也是導致大軍的士氣再度低落的原因之一。

不是說王齕將軍不強,但與王齕將軍相差無幾的嬴摎將軍剛剛慘敗,將士們心目中,也只有上將軍、武安君才能力挽狂瀾。

如今聽聞王齕將軍之言,似乎此戰仍是上將軍為主將!王上和上將軍之間並無齟齬?若是如此……眾人相視一眼,皆是喜形於色。

結果錦囊的校尉卻沒有功夫想那麽多,迫不及待地就將錦囊打開,從詫異中驚醒的眾將也紛紛靠了過去,只見錦囊之中僅有小小的帛書一張。

展開一看,上書兩列,共計一十六字,曰:“狼煙不起,精銳不出;狼煙三柱,全軍出擊!”

眾人看完,再度面面相覷,誰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正此時,王齕將軍略帶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看完了吧!看完了就滾回去好生備戰!別再來煩某!”

眾人聞言,

立即齊聲應諾。王齕費盡口舌沒能勸得動的眾人,見到武安君的一封帛書,甚至沒有問一問為何如此安排,便齊聲答應,武安君在軍中之威望,可見一斑。

那拿著錦囊的校尉,小心地將帛書疊放入錦囊中,雙手將其交還給王齕。

王齕拿過錦囊,揣進懷中,又對即將離去的眾將說道:“此事乃絕密!不可與任何人言說,明白嗎!”

“諾!”眾人紛紛轉過頭應諾道。

回營的路上,眾將都低著頭,幾乎不言不語地就走過了全部的路程,盡管他們的內心是十分想要一起討論下武安君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但軍令如山,若是在此討論讓他人聽見,自己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當然,自從知道了武安君已經親自出馬之後,眾人再也不擔心函谷關的安危,即便是函谷陷落敵軍手中,眾人也會覺得這是武安君設計的圈套!

而回營之後面對這數千渴求的眼神,眾將的回復幾乎出奇的一致:“時日將近,備戰便是,勿需多言!”

眾將士也很快明白了自己校尉的意思——上峰有了安排,戰有的我們打,我已經知道了大體的安排,但為了保密,不能跟你們講,所以不要問,很快就會輪到我們上場!

於是,函谷關上打生打死,函谷關中一萬多秦軍精銳正厲兵秣馬,而給予秦軍校尉無限信心的武安君,已經自河東歸來,正帶著河東的三萬大軍和千余秦銳士,潛伏在泌水北岸,隨時準備渡河對函谷關外聯軍形成包夾之勢!

沒錯,武安君白起沒有去函谷關,而是直接去了河內。

他深知,單靠函谷的八萬大軍,守城或許足夠,可要擊潰乃至殲滅關外聯軍卻是力有不逮,從蜀中調兵不僅耗費時日,更是有可能造成蜀中震蕩,所以唯一可行的、可用的,便是突出重圍的河內大軍。

翻盤與否,皆在此軍!

但此軍自周王畿突圍而出,已如驚弓之鳥,戰力和士氣幾乎降落到了冰點,突圍之戰已經打掉了這隻部隊最後的一點銳氣,別說令其行軍百裡行圍殲之舉,就是令其守護河內都尚有不足。

白起明白: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親往!以自己在軍中的威望,稍稍提振降臨冰點的士氣,隨即以將士歸鄉之心,帶領軍隊回轉函谷。

但這樣的軍隊,顯然不足以尾擊聯軍,萬一聯軍反撲,恐怕這三萬多大軍立時就要陷入潰逃之中。

所以,才有了函谷關內的部署。

首先,白起洞悉了聯軍欲破函谷而入關中,以期名揚天下的急功近利的心態,隨即便利用函谷關這座天險,盡量地消耗聯軍的戰力,同時死死握住關中精銳,造成函谷關及及可危的假象,以蒙蔽聯軍主將信陵君,從而誘使信陵君將手中底牌全部打出。

當信陵君將底牌盡出之時,便是函谷關中精銳盡起之刻。兩強相遇,無論聯軍的精銳是否是秦軍的對手,其注意力和兵力必將被牢牢地被函谷關吸引住。

而此時便是自己從河內悄悄調回的三萬多大軍出擊之時。雖然聯軍主力被吸引,應該難以顧忌後方,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自己狠心向王上討來了幾乎全部的銳士,以此銳士當矛頭,便是聯軍反撲,也能抵擋一二。

在自己兩面夾擊之下,只要自己的部隊頂過了最初了三次反擊,形勢便將徹底地逆轉,聯軍的士氣戰力將急劇下降,而自己所率的河內大軍士氣將會稍稍恢復,而一場順風順水的殲滅戰,即便是士氣低下的河內兵團相必也能很好的完成使命!

這便是白起彷趙括而為之的戰略構想。

不得不說,白起的戰略乃是冒了一定的險的。

若是函谷關因為兵力收縮的緣故被聯軍一舉攻下;若是函谷關堅持不到自己從河內調兵;若是自己從河內的調兵被聯軍偵知;

都有可能造成計劃的失敗,尤其是最後一條,若是讓聯軍知曉了大軍的側後有一隻軍隊埋伏,定然會轉過頭優先消滅自己。而自己手中的三萬敗軍外加一千銳士顯然是抵擋不住聯軍十萬兵馬的侵襲的。

也正因為如此,白起才會將大軍屯駐在泌水的北岸,而因為泌水的阻隔,聯軍盡管放出了諸多的探馬,卻對白起的河內大軍毫無警覺。

一時間,函谷關外竟然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白起在等著信陵君拋出底牌,而信陵君在等著王齕精疲力竭,而王齕又在苦苦支撐著等候著白起的狼煙!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趙軍經過千裡奔襲已經踏入關中,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邊境的泥陽城,短短幾日便又連下數城,兵鋒直指雍城。

雍城者,故都也!其民也眾,其物也豐!最重要的是,若是連雍城都陷落,距離雍城不過百裡的鹹陽又當如何呢!

幾乎一瞬間,關中各地的告急文書如同雪片般飛向鹹陽!

秦王看著一封封的告急文書,頭再次炸裂!哪裡來的趙軍?函谷關不是還在寡人手中嗎?趙軍難道是從天而降不成!

此時秦王身邊已無大將,無奈之下隻得讓相國范睢進宮商議。

此時的范睢因為攻打周王畿的失利,被秦王很是冷落了一段時間,甚至被強令休假。眼見著門前冷落鞍馬歇,范睢是又急又怒。

急的是如何挽回在秦王眼中的印象,怒的是魏國居然膽敢欺騙於自己!

可惜,沒有了秦國權柄的范睢,只是一隻風中殘燭而已,雖又急又怒,卻是無可奈何!

如今突聞秦王召見,范睢是連飯都顧不得吃,爬上馬車便往秦宮而去。

一番見禮,秦王也不客氣,將堆積如山的文書信簡搬到了范睢面前,說道:“趙兵有如天降,已入寇關中,卿務必查出其從何而來也!”

范睢聞言也是一驚,真是多事之秋!洛陽慘敗的陰霾還未散去,函谷關上正打得熱鬧,河東河西還在對峙,關內又出現了敵軍?接下來該不是蜀地也要出亂子了吧?!

但老成的范睢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很想告訴秦王,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查清楚那趙軍是從哪裡來的,而是要想辦法讓他沒掉!

但如今已是戴罪之身的范睢,顯然不宜再行勸諫之舉,隻得拿過一封封的告急文書,細細看來。或許只有找到了趙軍的來途,才有資格勸諫秦王安排趙軍的歸路吧!

范睢一邊查看著各地的奏報與文書,一邊又在輿圖上仔細尋摸。

良久,范睢方才直起身子,緩緩對著秦王一禮, 答道:“稟我王,綜合各地之情報,微臣判斷,趙軍入寇的第一站乃是泥陽!”

“泥陽?”秦王聞言眉頭微皺,隨即來到了輿圖旁,細細查看了起來,顯然他對這個地方並不算太熟悉。

范睢很快明白秦王的意思,隨即手指一點指出了泥陽所在。隨即手指從泥陽出發,在輿圖之上畫出一條痕跡,說道:“按照各地所報軍情之時間順序,即可得知此線。而此線的一頭便是泥陽!”

秦王點點頭,隨即問道:“可是,那趙軍是如何到的泥陽哉?”

聞聽秦王的問話,范睢略略皺眉,一則不想過多糾結於趙軍的來路,二則趙軍實在詭異,來路確實不好揣測。

但不得不說,相國到底是相國,只是略略思考便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說道:“或是從義渠借道?”

秦王聞言,看向輿圖,從泥陽到義渠,從義渠再到河西、河東,隨即緩緩點頭,卻又猛地眼神銳利地看向范睢,說道:“卿之言,意為義渠或叛焉?”

范睢卻也不懼,只是搖搖頭,指了指輿圖上的義渠郡,說道:“義渠者,歸附秦國日久,秦兵之中每五人間,便或有一義渠之人,義渠反,不至於。然義渠廣袤草地,若無人帶路,便是我秦軍也難以深入,更何況轉戰千裡耶?”

“卿之意:義渠未叛,然義渠之中有人背叛?”秦王雙眼微眯問道。

“然也!”范睢點點頭,隨即看向已經有些發狠的秦王,鼓足勇氣一揖到底,說道:“我王容稟,此時不是追責之時,如何抵擋住趙軍兵鋒才是重中之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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