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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21章 孟琥者吾親兄也
“攻!”

利劍出鞘,向天一指,千騎既出。

天地間,一股黑紅交加的洪流,踏著晨曦的光輝,浩浩蕩蕩衝向這關中與義渠交界的小城——泥陽城!

那是脫下秦國黑色的衣袍,換上自家紅色衣物的趙國騎軍。

將士們套上黑色的鎧甲, 擎著趙國鮮紅如血的戰旗,奔騰在秦國關中肥沃的土地之上。噠噠的馬蹄聲與馬背上肆意的呼喊,似乎在對著這片土地訴說著自己的傳奇!

一個轉戰千裡,攻敵腹心的軍事傳奇!

即便在千年之後,依然能在各種教科書中看見此戰的身影,而其中竟幾乎全部都是褒揚之辭。

有人說,這是騎兵戰術運用的極致;

有人說, 這是曠古爍今的偉大一戰;

有人說, 這是秦趙相易位的分水嶺;

更有人說,這是一個再無法複製的奇跡!

而作為這場歷史的參與者與見證者,李牧和他麾下的騎兵都感到無比的榮幸與自豪!正如他們此時衝鋒時的心情一般——隨風奔跑,戰功是方向!

泥陽城外,城門令一如既往地慵懶地伸著懶腰,隨即在一旁的涼棚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準備補個回籠覺,麾下的兵丁們或是手握長矛或是腰配長刀,在城門外列作兩排,正有條不紊地收取這百姓們的入城稅。

轟隆隆的馬蹄聲從遠處襲來,城中之人還以為變天了,紛紛看向天空,卻見天空雖然因為太陽初升的緣故有些幽暗,確實萬裡無雲!

人民正在疑惑之際,終於有人發現了天邊的一條黑紅色的細線!

因為地處關中與義渠交界之地,更有不少長在馬背上的義渠人在排隊入城,人們很快反應過來那是騎兵,大量的騎兵!

“騎兵!快看, 好多騎兵!”人們驚呼道,但言語中竟是興奮之情多於驚訝之意!

一個腰佩長刀的什長, 很快跑到了正在休憩的城門令的面前,一拱手匯報到:“大人,有騎兵來到!”

聞言,原本還有些起床氣的城門令瞬間沒了脾氣,一個骨碌就爬了起來,呵斥道:“快,列隊,速速派人通知城守,迎接大軍到來!”

說著,帶著什長就回到了城門口,開始整隊起來。

顯然泥陽城內外,從上到下,從軍官到百姓都以為來人是自己秦國的騎兵。

是呀,誰會想到一隻趙國的騎兵,能夠從天而降般的來到這關中的腹地呢?至於那黑紅的顏色,大家隻當是旭日照耀下的變色而已。

很快,黑紅色的細線越來越粗, 而藏在黑色中的血紅也越發的明顯了。

漸漸的,有人察覺出了異常!但又不敢聲張, 萬一是自己弄錯了, 大軍之怒,自己可擔待不起。

而時間就在一次次的猶豫中悄悄流逝,而數百步外的趙軍卻沒有耽擱一分一秒,正快速地接近這城池。

直到,人們清楚地看見那邊血紅色的寫著“趙”字的大旗!

“趙軍!”終於有人驚恐地吼道。

城門外的士卒百姓,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發現,那疾馳而來的騎兵不是自家的秦兵,而是老對手老冤家趙軍!

這一發現令眾人猝不及防,百姓還好,紛作鳥獸散,可苦了秦兵了,不遠處就是城池的大門,合上便有生的希望,卻被瘋狂的百姓給衝散阻擋,一步之遙如隔萬裡。

城門之上的士卒顯然也發現了異常,慌忙安排士卒,也想要從內部將城門關上。

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城門令拔出長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回歸城中之時,一柄長戟已經搭在了他的肩頭,長戟的另一端正是趙軍驍將——李牧!

來不及冒出冷汗,

伴隨著飛快的馬速,李牧右手微微發力,手中長戟稍稍一橫,城門令偌大的頭顱便骨碌碌地滾了下來。他麾下的十數兵卒也很快在趙軍的攻擊下,幾乎與他同時倒落在地。

一個衝鋒,泥陽城外之敵已然肅清。然而趙軍騎兵沒有絲毫地停留,直直地就衝向了正在關閉的城門。

看著城門後幾人奮力地推著厚重的城門,眼疾手快的李牧哪容得他們如此從容關門?

右手提起長戟,奮而發力,將長戟扔出,只聽得“噗、噗、噗”的幾聲,右半邊的城門便再也不動,原來李牧扔出的長戟竟然一次穿透三人,腸子內髒順著傷口流了一地,瞬間將右半邊的士卒們給嚇跑了去。

也正此時,李牧和麾下的騎兵們也已經催馬趕到了城門口,順著尚未關閉的城門,便殺將進去。

李牧手持著長刀,是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致人死命。

不一會兒,城門已經洞開,門內秦軍死傷一地,再無反抗能力。隻一個照面,泥陽城的城防變宣告崩盤。

跟隨在後的大軍順著長褲的城門殺入城中,順著城牆,解決掉已經被自家弓箭手壓製得不敢冒頭的城樓之敵。

佔領四方城樓,大軍隨即從四方往中心繼續推進,一邊解決掉城內負隅頑抗的秦兵,一邊佔領城守府和武庫。

不到半個時辰,趙軍便徹底地佔領了泥陽城。這座百年未有外軍踏足過的城池,終於懸掛上了鮮紅的“趙”國戰旗。

四散而逃的百姓們,也將趙軍來襲的消息帶到了關中各地,一時間關中震動、秦國震動!

秦國的函谷關也在震動!

大型的拋石機不斷地怒吼著,雖然是未經趙括調教的老式拋石機,準頭自然是差了點,但架不住他的丸彈夠大啊!那玩意,砸上了那就是個坑,壓上了那就成了餅,信陵君的要求也很簡單,不求你顆顆落在關上,把函谷關轟塌,只求你粒粒都入關內,給秦軍帶去足夠的威懾就夠了。

而這樣的轟擊,一轟便是數日!

信陵君雖然有些狂妄,可是對於秦軍,尤其對於阻擋了六國百年的函谷關,信陵君還是保留了足夠的尊重。在整編大軍,吞掉韓楚戰力的同時,還不忘修建了足夠的攻城器械,儲備足夠的箭失彈藥。

伴隨著拋石機的狂轟爛炸,早已準備好的數十座箭塔,也掩護著一波又一波的聯軍,以萬人為單位向著函谷關猛攻了過去。

秦軍雖強,真正的精銳老卒都已經在長平戰場和周王畿戰場消耗一空,如今函谷關的防守靠的多是從關中和蜀中臨時征集的新兵,戰力下降可見一斑。

聯軍雖弱,卻已經算是各國的精銳了,又經歷了周王畿的血戰,即便是魏軍的新兵也大抵見過血,有了一定的戰場經驗。再加上隨行箭塔與遠處拋石機對秦軍的壓製,聯軍的戰力居然遠超秦軍想象。

而更為重要的是——士氣!

聯軍攜大勝而來,以往對於秦軍的恐懼變成了如今的攻克函谷的無限動力;反觀秦軍,得知周王畿再次慘敗,心中的驕傲已是蕩然無存,面對這以往的手下敗將們,居然有些束手束腳了起來。

如此一增一減之間,聯軍居然跟號稱無敵的秦軍打得有來有回!甚至幾度攻上函谷關頭,若非王齕親自帶著自己的親兵及時頂上,恐怕函谷關早已被破。

而函谷關的幾度危機,自然也被信陵君和韓楚的兩位將軍看在了眼中。

眼看著戰旗已經插在了函谷關頭,大軍就要跟進突入,卻從不知何處殺出了一隻精兵,硬生生地將自家的部隊給趕下了城頭,戰旗隨即被拔出扔下城頭。

眼見著一次又一次的大好機會卻被秦軍頑強地抵擋住,韓楚兩國的兩位將軍幾乎要氣急罵娘了。紛紛建議信陵君將整編最為精銳的一萬大軍派上去,好一鼓作氣拿下函谷,打通關內。

遲則生變!信陵君當然明白二人的意思。秦軍一時困頓,兵力不足,若是函谷久戰,待秦軍從蜀中或是其他地方再調兵充實,則自己再難打下,恐怕就要步犀首的後塵!

急!當然急!

眼見著就差一點點就能破關而入,信陵君自然不免有些遺憾,遺憾中更是有些急躁,但信陵君卻沒有因此而被衝昏頭腦,更沒有聽從兩位“臥龍鳳雛”的建議——壓上自己最後的底牌。

信陵君還在等!

等著時間的作用,等著秦軍戰力的不斷消耗!

因為他發現,隨著戰鬥的進行,那隻神出鬼沒的秦軍出現的頻率越發地高,而將自己的大軍趕下城牆的時間確實越來越久!

也就是說:這隻如救火隊一般的秦軍,始終是同一隻軍隊!而且人數並不多,最重要的是,隨著戰鬥的進行,這隻隊伍的戰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自己的兵力是多於秦軍的,若以月為單位的長時間來看,時間確實是站在秦國這一邊的,但若是以日為單位來看,時間卻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就如打拳一般,定要選在對手舊力已失,新力未生之際攻擊,方有一擊斃命的效果。

而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秦軍那隻精銳的戰力消耗到一定程度,然後乘著秦軍援軍未到之時,派出自己最後的精銳,一舉佔領函谷關。

打定了主意的信陵君,隨即下令,將麾下剩余的十萬大軍分為四個集團,前三集團各三萬人馬,最為精銳的一萬大軍為第四集團充當預備隊。

前三個集團不分晝夜,輪流對函谷關進行攻擊,以求盡快消耗調關內秦軍的士氣與戰力,最後再已預備隊一錘定音。

安排妥當的信陵君,隨即安心休息了起來,因為他預估著,關內的秦軍至少還能堅持兩個晝夜。

而事實,卻果然如信陵君所料。

關內的秦軍不僅能堅持兩個晝夜,甚至在關上的殿閣之中,幾名校尉正單膝跪在主將王齕的面前,請求著帶兵“反擊”!

沒錯,是反擊!不是防禦!

這已經是幾位校尉不知道多少次地來求王齕將軍了!眼見著殿閣之外,函谷關上自己的同袍正在浴血奮戰,甚至主將不惜帶著自己的親兵前去撲火。

而自己這兒卻有足足上萬人馬,一直龜縮在函谷關中,不得出戰?這讓一直被稱為精銳老兵的校尉如何能受得了?

看著麾下一身整潔的甲胃,一臉疲憊、滿身傷痕的王齕何嘗不想帶著這隻精銳,對著城外的聯軍做過一場!

可是,上將軍的將令卻是……

“將軍,這是何故焉!吾等便是預備隊,此時也當入場了吧!”一名校尉雙手抱拳一揖到底說道。

“然也!將軍,前方關隘已經及及可危,將軍自己都上了戰場,何故將吾等落下?!”有一名校尉忍不住抱怨道。

“將軍!且令我軍出擊, 不勝,乞斬某頭!”又一人狠話不多的校尉撂下狠話!

隨即幾名校尉一起應和道:“不勝,乞斬某頭!”

眼見著幾名校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正在王齕為難之際,一名兵卒來報:“關隘危急,請將軍速速派兵支援!”

沒有絲毫猶豫,王齕大喝一聲:“親兵集合!”

隨即帶著自己的親兵變衝上了關上!

徒留幾名校尉在原地長籲短歎地面面相覷。

“莫如,吾等?”一名校尉試探著說道。

還不待他說完,一直在角落裡不曾說話的一名校尉便打斷道:“無令出兵,雖勝亦斬,禍延全族,將軍慎言。”

此話一出,房間又是一陣的寂靜。

隨即大家似乎找到一個發泄口似的,槍口一致對向了那麽勸戒的校尉。

“哼!無卵之人,怎配與吾等並肩焉!”被打斷的校尉首先發難道。

“孟西白三族無人了耶,居然派出此等貨色出戰!”又一名校尉陰陽怪氣道。

“若是惜命,孟豹,汝還是早早離去吧!此間危,不適於汝!”一名稍長一些的校尉拍了拍那名沉默寡言的校尉的肩膀,小聲地勸道。

眾人的嘲諷也好,勸告也罷,角落裡的校尉絲毫沒有理會。

直至一名校尉調侃起了他的祖上與族人:“也是,吾等是用命掙來的軍功,有些人卻是靠著祖上的福蔭得的官職,自然是不用,更不用拚命矣!”

寡言校尉終是年輕,雖忍得下對於自己的謾罵,卻不允許傷及自己的親人,直起身子的校尉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說道:“孟琥,乃吾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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