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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19章 紛紛定計圖謀廣
隨即,秦王拉著白起坐下,說道:“愛卿且細細說來。”

白起也不客氣,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山東六國,趙軍戰力獨樹一幟,是唯一可與我大秦虎狼相抗衡的戰軍, 如此強悍之戰軍又豈能甘心伏首於魏國之信陵君之下?而趙魏之間也並非親密無間,趙王括就不怕信陵君故意葬送其軍焉?”

秦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魏軍乃是此次聯軍之絕對主力,從戰報來看,其余三國諸兵相加也不過魏軍之數,故以信陵君為帥也不足為奇。至於趙軍是否會被輕送, 想必信陵君也知,要抗衡我軍非趙軍不可,當不至於自毀之也。”

白起聞言也不辯解,只是將手中的帛書攤開在桉幾之上,然後繼續說道:“我王請看。戰報中言:聯軍以十數萬大軍為餌,誘使我軍對戰,繼而追擊,從而造成我軍戰力危殆,進而對我軍形成了分割包圍,最終導致我軍全線崩盤。”

“然也!”秦王點點頭認可道。

“我王細想,此番計策,是否有些眼熟?”白起看著秦王說道。

“愛卿是說?”秦王似乎也想到了什麽。

白起緩緩地點點頭,說道:“如,長平之故事!當日以魏軍並趙軍民壯數十萬人為餌,調出末將在光狼城與界牌關的戰力,而早已埋伏好的趙軍精銳隨即乘虛奪取兩處,進而趁我軍與魏軍學戰時,偷襲西桉壁壘,再以故關之軍封死北路, 如此方才行成對我軍的包圍,徹底封死我軍出路。”

“而今日之戰者, 亦是如此!”白起肯定地說道:“如此驚豔而雷同的布局,若是沒有趙括的身影,末將是絕不相信的。而這也正好印證了我軍遍尋趙括無果的情況。”

“如此說來,趙括攻打河東,便是要將我朝至注意力集中到河西的防禦,從而忽略對東出大軍的增援,而趙括在拿下河東之後,便立即率軍南下,隱蔽在周王畿附近,這才致使我河內細作遍尋無跡?”秦王顯然也被白起的設想給驚訝到了。但仔細想想,這卻又是最有可能的情形。

“如此,我軍當如何處置焉?趙括恐怕不日便要兵壓函谷了!”秦王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王放心,料想趙括整頓諸軍,尚需時間,吾等還有時日!未必就不能夠一舉而翻盤也!”白起看著手中的帛書恨恨地說道。

“愛卿可是已經有了計較?”秦王趕緊繼續問道。

“然也!”白起略略點頭,將帛書收起,對著秦王緩緩開口道:“我王請看,如今一切之關鍵在於守住函谷, 只要守住了函谷, 我軍便有了回旋之余地,故其一者,臣請我王盡起關中之兵前往拱衛函谷。”

秦王點點頭,說道:“目前關中兵力大抵都在鹹陽,加上五萬新軍,共用八萬許,寡人亦知函谷的重要性也,只是河西之危尚在,寡人實在不敢盡起關中之卒也!”

白起聞言也不惱怒,隨即居然從懷中掏出一副輿圖,攤開在桉幾之上。

白起隨即指著河西之地繼續說道:“我王請看,河西之地也,地廣而城多也,漫說此時趙軍恐已至聯軍之中,即便趙軍想攻,也一是半會兒攻不下來,即便退一萬步,河西被攻下,其下一步也是攻擊函谷。”

“換言之,函谷戰勝,河西之地失或不失,皆是芥癬之患爾,今日失之,明日可奪之也;函谷若敗,則河西成飛地之勢,不失也失矣!故,若我是趙括,必不會分兵河西,此為一也。”白起指著輿圖肯定地說道。

“其二者,我王容稟。”白起稍稍看了看秦王的臉色,見其微微點頭,

這才繼續說道:“如今我軍已處戰略被動,須調整思路,集中兵力於一處,方有機會反敗為勝之機會也,萬不可再行貪念,既欲戰之勝,又想國之全也!”秦王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這是白起在小心勸諫著自己勿要重蹈覆轍。

如今要全然依靠白起的秦王自然不會在意,隨即心下一狠說道:“如卿所言,關中之軍盡數增援函谷,若是需要,寡人還可令駐守巴蜀之軍回轉關中!”

白起聞言心中也是感歎,我王到底是我王,在大事面前絕不犯湖塗,一旦想通了,對自己的支持那也是杠杠的。

“巴蜀之軍卻暫無需調來,其地初附,尚需鎮壓也!”白起略略有些感激地說道。

秦王聞言點點頭說道:“函谷守住不難,可是,如此一來,我大軍龜縮其中,則河東、河內乃至河西之地,盡成飛地,恐時日一長,不再為我大秦所有也!愛卿可有破敵之策焉?”

白起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此計曰: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隨即,白起在輿圖之上細細言說著自己的打算,直驚得秦王陣陣驚呼:“怎敢如此!怎能如此!”

好在外圍早已被宦者令帶著人清空。

就在這樣的一驚一乍中,一個反擊計劃便在這秦國君臣奏對中慢慢形成,不知不覺間東方既白。

秦王從懷中掏出虎符,交托到白起的手中,雙眼望著白起,深情地說道:“一切都拜托愛卿了!”

隨即白起雙手捧起虎符,緩緩舉過頭頂,堅毅的聲音響起:“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而白起心心念念的趙括正在河西境內急行軍中!

當然,聯軍的布局確實是趙括在使用了戰場模擬後,以錦囊的形式通知給了信陵君,但臨場調度卻是信陵君親自施為,這也是為何在合圍的後段,三方面的兵力來回調動的原因。

若是趙括親自領軍,必然不會管孟琥那可憐的三千騎兵,更不會用自己的上馬——五千精騎去對別人的上馬。而是用五千精騎死死咬住妄圖逃離的秦軍主力,而用步卒緩緩阻擊秦軍的騎兵。

甚至包圍圈不妨圍得更大些,而收縮的速度可以更慢些,讓秦軍以為還有騰挪的余地,打慢點。因為秦軍久戰的緣故,時間始終是站在自己一邊,不如就打到正午,讓秋老虎再考驗下秦軍。

雖然因為調度統屬問題,部分秦軍的逃逸是不可避免的,但絕不會讓他們如此成建制的逃離。

當然,信陵君已經做得很好了,畢竟他可不是趙括,可以從結果推導過程,誰敢放任如此勇武的孟琥肆意地衝殺自己的軍陣呢!誰又能想到秦軍真的就棄如此猛將於不顧呢?

總歸,在信陵君的調度下,聯軍算是大勝了秦軍了!

當然,其實聯軍的損失也不算小。

從一開始的先鋒被破,損兵兩萬;

接著受信陵君忽悠帶著九萬大軍前去襲秦,卻被秦軍擊潰,繼而又被秦軍追殺了大半個時辰,戰後收攏下來,只剩下了不到兩萬人,且由於一開始的玩命,精兵盡損!沒兵七萬。

即便到了最後的分割包圍,除了山谷一戰,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損兵不大,在平原之上,哪怕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大軍還是被秦軍的臨死反擊而傷,再加上秦軍突圍時的阻擊戰損和孟琥所部的瘋狂衝擊,十萬五千眾的聯軍,居然也被殺沒了三萬多人。

當然,其中也包括趙軍的將近千余精銳騎兵和兩千精銳步卒。

如此一來,雖然聯軍大獲全勝,聯軍損兵一十二萬多人,秦軍損兵約十萬,其戰損比卻甚至還達不到1:1。

但這依然不能掩蓋這場勝利的輝煌!

換個想法,信陵君用一隻烏合之眾的十二萬人換得秦軍虎狼之師十萬並兩員大將,這買賣怎麽看也是不虧的。

大獲全勝的信陵君在重新集結完了大軍後,便著手開始與眾位將軍商議下一步的進軍策略。

中軍大帳中,信陵君端坐首位,景翼將軍和韓國將軍分坐信陵君下手的左右,再後面才是趙軍的一位裨將。

見諸位坐好,信陵君率先拋出議題:“今日之議,乃是下一步聯軍的進軍方向。”

下首三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有要發言的意思。

信陵君見場子有些冷,隨即繼續說道:“其實無非兩條路,一則尾隨秦軍北上,收復河內之地,二則繼續西進,扣關函谷!”

說著信陵君竟然有些激動了起來!

倒也怪不得他,多少年了,自從公孫衍死後,多少年了,再沒有一隻軍隊能夠扣關函谷!

景翼將軍和韓國將軍相視一眼,顯然都已經明白信陵君這略顯粗糙的興奮之情背後所代表的含義——意在函谷也!

二人很想提出反對,畢竟函谷關哪裡那麽容易攻破的!即便是如今空虛的函谷關。而若是盡起大軍追擊秦國敗軍,進而收復河內,那可是手拿把攥。

可是如今的大營之中,哪裡還有景翼和韓國將軍的話語權!一個是戰勝秦軍的功名赫赫的君上,另外兩個是被秦軍追著跑的敗軍之將,甚至兩人的前程性命,全在信陵君的一念之中。畢竟,戰報如何寫,那可是門大學問。

於是,攜大勝之威,聯軍幾乎成了信陵君的一言堂。

而自信心極度膨脹的信陵君,也隨即將趙括給的錦囊中最後的幾行字給拋諸腦後了!甚至於,信陵君想要直下函谷的原因,除了自己自信心爆棚之外,也不乏想要與正在謀奪河西的趙括比一比的念頭。

“敬聽君上吩咐!”景翼將軍和韓國將軍二人齊齊地回答道。

信陵君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勝了,捋了捋胡須,正要謙虛一番,卻被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稟信陵君,末將認為,西叩函谷固然振奮軍心,然置數萬大軍於我軍側背而不顧,此事斷不可為也!故末將以為,可先滅秦之殘兵,再圖函谷也!”坐在末端的趙國裨將突然站起插話道。

信陵君聞言,臉色明顯一暗,隨即依舊笑容滿面地對趙國裨將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拘禮,隨即笑著說道:“嗯,將軍所言有理也!景將軍,你以為如何?”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死想活?想活給我往死裡懟這個不開眼的!

景翼顯然很快接受到了信陵君的意圖,但他好想說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啊!但,條件不允許啊!

稍作思考,景翼站起身子,對著信陵君微微一禮,隨即說道:“以本將看來,應該無礙,畢竟秦軍打敗,不僅主將戰沒,其戰力最強的騎兵也是消耗殆盡, 可以說此秦軍之戰力也已十去八九,便是想要回援函谷,也不過是送上來的一道菜而已。仍由其離去也無傷大雅。”

景翼微微停頓了下,隨即看向了趙國的裨將說道:“但是秦之函谷就不一樣了!若是此時進發,函谷空虛,我軍有極大可能奪取函谷而威懾關中,從此將秦國鎖於函谷關內也是有可能的。可若是我軍先攻河內,雖然能再添些首級功勳,可也將失去奪取函谷關的可能。得知東出大軍敗亡,秦軍勢必抽調關中精銳,乃至於巴蜀之軍鞏固函谷也。”

信陵君聞言,也不由地點著頭。

可是趙國的裨將還是不肯放棄,隨即又站起身子說道:“秦軍敗亡之日,其將必定快馬急遞軍情與秦王也。而據今已有三日矣,此事秦王當已知秦軍之敗也,則增援函谷之軍恐已在路上,待我軍趕到,恐怕函谷早已駐滿大軍矣!”

“將軍此言謬矣!”燕國的將軍見景翼出言相助信陵君,自然也不敢含湖而過,隨即站起身來為攻函谷辯駁道:“如今秦軍新敗,士氣低落,我軍士氣高漲,正應趁此良機取利大者也,何謂利大者,非扣函谷而何?”

“將軍!所謂利大,乃指攻入函谷也!如今站端未開,將軍如何以為定能攻入函谷耶?”趙國裨將再度反駁道。

燕國的將軍還要再辯,卻被信陵君揮揮手阻止了。

“大軍陳兵函谷,熱血揮灑函谷,令秦舉國震動,便是最大之利也!其利遠遠大過幾許敗軍。”信陵君捋著胡須慢條斯理地說道:“況,便是扣關不成,回師絞殺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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