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沐府的人?”蕭容雪看向任平生,開口詢問。
“沒有證據,說了也沒意義。”
“倒也是。”蕭容雪柳眉微蹙,沉默下來。
屋裡安靜了一會。
任平生問:“你有沒有辦法跟蹤晉王府的那名侍衛?”
蕭容雪回道:“得看對方什麽實力,如果是六品,應該不會被發現,五品就不好說了。”
沒說四品,是因為四品武夫極為稀少,即便是晉王這種級別的貴胄,都得將四品武夫奉為座上賓,好生供著。
即便如此,能招攬一兩名四品武夫,都不容易。
怎麽可能讓四品武夫去做跑腿的侍衛。
任平生道:“你這幾日多去晉王府門口逛一逛,看看能不能遇見那名侍衛,如果是六品,就想辦法跟著,如果是五品……到時候再想辦法。”
“好,我知道了。”
蕭容雪點頭答應,沉默幾秒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那人真的只是侍衛,估計最多也就六品。”
這麽說,原因很簡單。
無論江湖還是廟堂,五品武夫都能活得十分滋潤,沒必要自降身價,跑去給人做侍衛。
作為鎮北王世子,任平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多問,陷入思索。
對他而言,眼下有兩件事要辦。
一是追查刺殺自己和小姨子的幕後主使。
二是盡量幫小天師查出沐英自縊的真相,以及逼迫他自縊的幕後之人,以此博得小天師的好感,方便之後的雙修……嗯,是跟常安的雙修,不是小天師。
“刺客牽扯到江東布政使,短時間內查不出什麽,還是先把精力放在幫小天師上。
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沐英為晉王背的黑鍋就會爆發,到時候看昭武帝會如何處置沐英。
如果人死債消,不牽扯家人,那就還好,就怕昭武帝遷怒沐府的其他人,要是小天師也牽扯進去,自己還得想辦法救她。
當然,不管之後如何發展,自己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任平生理清思路,抬眸看向蕭容雪,張嘴想要說些什麽,還未開口,忽然感覺小腹處一陣絞痛,像是有電鑽在裡面搗鼓。
“嘶……”
他沒忍住吸了一口涼氣,捂住小腹,眉頭緊皺。
“你怎麽了。”
蕭容雪見他一臉痛苦,臉上露出一抹慌亂之色,下意識伸手攙扶。
“有,有人給我下毒。”
任平生眉頭擰在一起,額頭沁出冷汗,從牙縫裡擠出這麽一句。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中了毒。
蕭容雪更加慌亂,手足無措的扶著任平生胳膊:“伱忍一忍,我現在就去找禦醫。”
任平生苦笑一聲:“已經晚了,我中的是媚毒,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與人合歡,方才能夠解毒,否則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媚毒?
蕭容雪微微一怔,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個時候。
任平生發出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見他如此痛苦,蕭容雪來不及多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找常安。”
任平生一隻手捂著小腹,一隻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臂,聲音發顫:“沒用的,一個時辰已過,再無解毒之法,更何況……常安未必願意。”
聽見這話,蕭容雪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全身上下一陣冰涼,一時間悲憤交加:“她是你的夫人,為你……解毒,天經地義,為何不願意!”
“咳咳咳咳咳……”
任平生咳嗽的更加劇烈,幾乎把她的聲音蓋住。
見到這一幕,蕭容雪心中一陣絞痛,再無顧慮,脫口而出:“她不願意,我願意!”
“……”
任平生劇烈的咳嗽聲停滯了一秒,皺著眉頭,聲音低沉:“我方才說了,時辰已過。”
“那我也要試試!”
蕭女俠眸中滿是堅定,二話不說就開始褪去衣物,短短幾秒就褪下了麒麟服,只剩下一件月光色的內襯,上面繡著精致的荷花。
“我……”
任平生只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懵了一下,張嘴就要製止。
一愣神的功夫。
蕭容雪雙手已經放在內襯的下擺,往上卷起。
可能因為常年習武,腹部肌膚白皙,肌肉緊實,沒有一點兒贅肉。
小腰處驟然收束,身材浮凸有致,曲線曼妙。
眼見她就要脫下內襯。
任平生忙不迭道:“別!”
蕭容雪雙手停在腰間,看向他,眸中露出一抹疑惑。
剛才還要死不活,怎麽突然之間就又中氣十足了。
迎著她滿是疑惑的目光,任平生感覺頭皮陣陣發麻,扭捏了幾秒才道:“我其實沒事,就是看你一直緊繃著,跟你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
蕭容雪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任平生注意到她的表情,一時間沉默了。
在他的預想中。
自己說中了媚毒,需要有人合歡的時候,蕭女俠就能察覺出不對勁。
畢竟,這樣的謊言,無比拙劣。
蕭女俠怎麽說也闖蕩了幾年江湖,怎麽可能分辨不出。
甚至,她後面喊著要去找常安。
任平生還以為她是將計就計,故意喊常安的名字,想引起隔壁的注意。
誰能想到啊。
她竟然真想去找常安給自己解毒。
難道自己的演技就這麽好,好到能化腐朽為神奇,把一眼就能看破的謊言演的出神入化?
任平生當然不會這麽認為。
事實上,他心裡很清楚。
蕭女俠之所以沒有懷疑,無非就是四個字,關心則亂。
也正因如此。
原先沒把玩笑當一回事的任平生,心中竟升起一些愧疚。
自己好像辜負了蕭女俠的信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屋子裡的時間仿佛陷入停滯。
除了屋外樹葉搖曳的沙沙聲,以及不知名的蟲鳴,再沒別的聲音。
幾秒後。
蕭容雪默默的放下卷到腰間的內襯,撿起地上的麒麟服,披在自己身上。
自始至終,臉上沒一點兒表情。
任平生見狀,心裡莫名堵得慌。
好好的,非得犯這個賤,不是沒事找事嘛。
“我……”
他張了張嘴,打算道歉。
還沒開口,就聽蕭容雪一聲冷笑,冷冰冰的道:“你覬覦本女俠的美色,想用苦肉計哄騙本女俠,本女俠也能理解,畢竟像本女俠這樣的絕世美人,世間罕見。
但沒必要用如此老套的套路……媚毒,還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與人合歡,你當本女俠是傻子嗎?不過閑來無事,將計就計,逗逗你罷了。”
同樣的話,半個時辰前,任平生剛說過。
如今,蕭容雪近乎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
“將計就計?”
任平生微微一怔,抬眸望去。
面前。
蕭女俠看著神色如常,但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她玲瓏的耳垂微微發紅。
“小嘴還挺硬。”
任平生心裡這麽想,卻沒揭穿她。
畢竟,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蕭女俠教訓的是,在下一定吸取教訓,精益求精,尋求突破,爭取下次收獲成功。”任平生語氣輕佻。
狗東西,還想有下次!
蕭容雪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下次就算你真的中了媚毒,本女俠也不會理你!”
任平生眉頭一挑,笑道:“蕭女俠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在將計就計?”
“……”
蕭容雪瞬間沉默,俏臉冰冷。
這個時候。
任平生忽然想到了什麽,好奇的問道:“世上真有媚毒嗎?”
蕭容雪斜睨他一眼,冷笑一聲:“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
任平生一臉茫然:“?”
蕭容雪見他是真不知道,開口道:“你煉製的雄風丸,不就是?”
“雄風丸也能算是媚毒?”
任平生眸中露出一抹恍惚之色,脫口而出:“按照話本裡的說法,媚毒不是只有交合才能解毒,可雄風丸的話……應該可以自給自足吧。”
說到後面,他也沒什麽底氣。
畢竟沒有實踐,就沒有話語權。
聽到自給自足這四個字。
蕭容雪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古怪的看了任平生一眼,猶豫了一下,解釋道:“雄風丸只能算是最低級的媚毒,世上確實存在更高級的媚毒,唯有交合,能夠解毒,至於原理……我也不清楚。”
“原來如此。”
任平生由衷道:“蕭女俠不愧是武林盟的千金,果然博學多聞。”
那是自然。
蕭容雪微微昂首。
“天色已晚,蕭女俠明日還要當值,早日回去休息吧。”
這個時候,任平生開口說道。
“嗯。”
蕭容雪微微頷首,轉身就要離開,不經意的一瞥,卻看見任平生的額頭沁出冷汗,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忍耐什麽。
“不是開玩笑嗎?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還在裝?”
蕭容雪柳眉微蹙,視線向下,就見任平生一隻手緊緊的捂著小腹,自始至終都沒松開。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任平生故作茫然。
“你捂著肚子幹什麽?”蕭容雪直白的詢問。
“沒什麽,就是有點兒不舒服,忍一會就好了。”任平生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回答道。
他越是如此,蕭容雪就越是放心不下。
“你……”
她想要刨根問底,剛開口,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脫口而出:“是不是金丹又不穩了?”
話音落下。
任平生蠻不在意的笑了笑:“算不上什麽事,最多忍一個時辰就沒感覺了。”
蕭容雪見他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心中湧上一股氣惱,難得爆了粗口:“那特麽是麻木了!我就在你跟前,你為什麽不找我梳理經脈?”
任平生仍舊是那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我自己運功一樣能穩固金丹,又不是非得你幫忙。”
蕭容雪沒好氣的質問:“那你怎麽不運功呢?”
“我……”
任平生張了張嘴,想要解釋,還未開口就被蕭容雪打斷:
“是怕自己一個人運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所以才硬生生忍著,對不對?”
“……”任平生無言以對,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蕭容雪見他默認,心中更加惱火,同時又忍不住的心疼:“當初說好,我隔三岔五抽出時間,為你梳理經脈,你為何不找我?”
任平生在心裡歎了口氣:“還不是時間太長,怕你承受不了。”
每次梳理經脈,都得神經緊繃,整整一夜。
蕭容雪自己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每天還要當值,從早忙到晚,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要是再把她夜裡的時間佔了,她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啊。
畢竟,她雖然是五品強者,但終究還是肉體凡胎,需要吃飯,睡覺,休息。
這麽沒日沒夜的折騰她。
要是給她折騰壞了,怎麽辦?
“……”
蕭容雪明白他的意思,但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像是在暗示什麽。
罷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糾結這些。
“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這麽做,偶爾一兩天,我撐得住。”
“我……”
任平生還想說些什麽,剛開口就被蕭容雪打斷。
“還有完沒完,娘們唧唧的,我說能撐得住就能撐得住,別廢話,去床上躺……坐好,我幫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要是再拒絕,確實太過矯情。
一念至此。
任平生不再糾結,乖乖的坐到了床上。
幾秒後。
蕭容雪褪去鞋履,坐到任平生的對面:“手給我。”
“嗯。”任平生微微頷首,將她細嫩光滑的小手握在掌心。
“我讓你把手給我,沒讓你握我的手……罷了,就這樣吧。”
蕭容雪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淡淡道:“開始吧。”
“好。”
任平生應了一聲,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掌心的小手。
瞬間,似乎有電流順著肌膚一路蔓延到了心尖。
“狗東西!”
蕭容雪俏臉微紅,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
任平生好似什麽都沒做,開始運功,穩固體內的金丹。
蕭容雪見狀,也不好發作,閉上眼睛,準備為他梳理經脈。
這個時候。
任平生忽然停止運功,輕聲詢問:“能不戴面具嗎?”
“……”
蕭容雪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氣惱,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能。”
“好吧。”
任平生歎了口氣,再次運功。
蕭容雪也跟著運功。
沒幾秒。
任平生又停了下來,看向蕭容雪,眼睛眨了眨,聲音溫柔:“這一次就不戴了,好不好?”
“……”
蕭容雪抬眸看向任平生,神色堅決:“不行!”
任平生眉目間露出一抹失落,可憐兮兮的道:“好吧。”
見他這樣,蕭容雪心中一軟,放緩語調:“為什麽非要我摘了面具?”
任平生道:“老是盯著這張面具臉,我怕我誤入歧途,喜歡上它。”
“那你就不怕喜歡上我?”
蕭容雪心裡這麽想,嘴上卻沒這麽說。
這種環境下,說這樣的話,總覺得太過曖昧。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像第一次比試那樣,做出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
“一次戴面具,一次不戴……這樣總好過一直盯著一張臉。”
任平生一臉認真的道。
話音落下。
蕭容雪陷入沉默。
好一會,她輕輕點了點頭,想要伸手摘下面具,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任平生緊緊的攥在掌心。
“放開。”
“好。”
任平生嘴角勾起笑意,一副喜滋滋的模樣,松開了手。
“沒出息。”
蕭容雪見他滿臉笑意,覺得好笑,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伸手在脖頸處摸索。
幾秒後,她摸索到了面具的邊緣,輕輕的摘了下來。
任平生抬眸望去。
借著月光,可見眉目如畫,一張絕美的臉龐好似出水的芙蓉般楚楚動人。
眉如柳葉,秋瞳剪水,紅唇若櫻,臉頰未施粉黛,便猶如春花般燦爛,肌膚賽雪,泛著奪目的光彩。
當真是絕色美人。
比之小姨子,還要略勝一籌。
任平生望著她,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再次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好了,開始吧。”
“嗯。”
許久未曾摘下面具的蕭容雪,一時間還有點兒不太習慣,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兩雙手握在一起。
近乎同時運功。
接下來的時間。
兩人相對而坐,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窗外。
蟲鳴時不時響起。
微風吹動了屋外的樹葉,柔和的月光灑在床頭。
一名紅發少女,身無寸縷,赤著玉足,一眨不眨的望著床榻上的兩人,眸光幽深。
…………
翌日。
天蒙蒙亮。
薄霧覆蓋了大地,無邊的黑暗已悄然溜走,大地正在蘇醒。
屋裡。
運功結束。
體內的金丹平穩下來。
蕭容雪睜開雙眼,想要說些什麽,還未開口,不經意的一瞥,卻是看見……
瞬間。
原先要說的話憋了回去,俏臉暈染一抹紅暈,默默的收回目光,用不冷不淡的語氣道:“我回去休息一會。”
說完,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任平生,冷冷的道:“你如今已是七品,氣血旺盛,乃是人之常情。
如果常安公主不願與你……她身邊那個叫江初月的小姑娘也不是不行,總比去教坊司好,那裡不乾淨。”
留下這麽一番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話,頭也不回,轉身離開,腳步急促。
誰說常安不願意。
等從小天師那裡得到注解版的《陰陽兩儀心經》,以後天天修煉都沒問題。
話說回來。
七品武夫,氣血旺盛,男女應該都是一樣。
蕭女俠又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從平日裡的一系列細節中。
可以確定的是,她至今還未曾雲雨。
那麽,難道是……
想到這,任平生猛地搖了搖頭。
人家剛剛幫你梳理了一夜的經脈。
你還這樣編排人家。
你還是不是人!
He……tui。
一念至此,任平生摒除雜念,如往常一般打開了簽到系統。
【簽到成功,力量+1】
又是屬性點?
足足一個多月。
全都是屬性點。
這系統有點兒不太對勁啊。
總感覺像是,好東西全都被自己抽完了,剩下的就只有屬性點。
“難不成以後抽不出功法和法器了?”
一念至此,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幾秒後又逐漸舒展開來。
哪怕以後只有屬性點,也總比沒有強。
聊勝於無嘛。
更何況,屬性點又不是什麽雞肋的獎勵。
正是因為有這些屬性點的存在,自己才能取得今日這樣的成就。
未來,依靠屬性點,自己未必不能踏入更高的境界。
想到這,任平生不再胡思亂想,開始修煉《長生功》。
…………
與此同時。
城南,沐府。
某處幽靜的庭院裡。
擺放著一張鋪著毛毯的太師椅。
“小姐,您慢些。”
一名清秀的小丫鬟扶著小天師沐柔,坐到了太師椅上。
又找了一塊輕薄些的毯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腿上。
已是立秋,天氣仍舊酷熱。
京師內的絕大多數人仍舊隻穿單衣。
即便是錦衣華服的皇親貴胄,身上也隻穿兩件便裝,一件內襯,一件道袍。
但小天師沐柔,穿的卻是秋裝,即便如此,還要蓋上毛毯,才能緩解身上的寒意。
她的病……越發重了。
“小姐,奴婢去給你拿書。”
名為秋兒的小丫鬟,跑進屋裡,抱來了一堆書籍,輕輕的放在地上,抬眸看向自家小姐,笑著問道:“小姐今日要看哪本書?”
沐柔略顯蒼白的唇,囁嚅了一下,還未開口,一陣微風迎面而來。
“咳咳……”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秋兒見狀一陣心疼,忙不迭道:“今日有風,小姐先不要說話了。”
沐柔微微頷首,沒再開口。
這個時候。
秋兒道:“奴婢昨日逛書坊的時候,看見一本極為有趣的話本,大家都爭著搶著買呢,小姐要不要看一看?”
她知道,小姐平日裡喜歡看一些詩集,還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書,很少看話本。
心裡不免想,小姐一直悶悶不樂,除了患病,說不準還和這些書有關。
不如讓師姐看一看有趣的話本,說不準心情也變得好一些了。
一旁。
沐柔聞言,猜出了秋兒的心思,卻沒說什麽,輕輕的點了點頭。
秋兒見自家小姐答應,清秀的小臉露出喜色:“奴婢給小姐拿書。”
說著, 從懷裡取出了一部話本,翻開以後,輕輕的遞給了沐柔。
沐柔伸手接了過來,垂眸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行文字。
“老身姓鄭,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國,不幸因病告殂,隻生得個小女,小字鶯鶯……”
似乎……平平無奇,不算有趣。
沐柔心裡這麽想。
這個時候。
一旁的秋兒小聲介紹:“這話本叫做《西廂記》,前段日子在京師賣的很好呢,要清早起來排隊才能搶得到。”
一部話本,竟要排隊爭搶?
沐柔心裡不太相信,嘴上卻沒說什麽,繼續瀏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