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術,失敗了!
這個結果,是馮雲龍未曾預料到的。
他手中這件名為逐星石的奇物,是他最強的底牌。一旦發動遁術,凡是星光照耀之處,瞬息而至。
理論上來講,神州大地任何一處地方,他都能通過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瞬移過去。
哪怕是白天,星辰也從未消失,只是被太陽的光芒所籠罩了而已。
五年前,馮雲龍就獻祭了一名宗師,施展出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直接從太湖,瞬移到極西之地。
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玄妙和可怕,是他親身體驗過的。
這也是他敢於孤身進入禦林軍艦隊大本營的底氣。
哪怕身份暴露,還獻祭了父親,但馮雲龍相信,只要他還活著,他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他手中,還掌握了一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牽扯到焚天尊者的傳承。
若是能得到焚天尊者的傳承,以他的天賦資質,未必不能成為大宗師。
一旦晉升大宗師,吳國朝廷的通緝又如何?
他完全不放在眼裡。
神州之大,諸國之多,任由他逍遙。
但是,這一切美好的念想,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了。
如同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泡沫,被無情地戳破了。
馮雲龍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陰沉得宛如六月雷雨天的烏雲,都要擰出水來。
他想不明白,為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會失效?
他明明獻祭了宗師的性命給逐星石了。
抬頭看向紀天賜,發現紀天賜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神秘之中又透露出一絲從容不迫。
“是你?”
馮雲龍聲音沙啞,宛如磨刀石似的,嘴裡艱難地蹦出兩個字出來。
紀天賜微微頷首,語氣風輕雲淡,似乎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沒錯,是我!”
馮雲龍和紀天賜之間的一問一答,看得眾人滿頭霧水。
唯有青姨等寥寥幾位宗師高手,摸到了一鱗半爪的真相。
馮雲龍剛剛要施展奇物,卻因為紀天賜的插手,而失敗了。
青姨的美眸之中,異彩漣漣,泛起了濃濃的好奇的迷霧。
紀天賜是怎麽辦到的?
在她的認知中,能克制奇物的,只有三種手段。
奇物!
古仙法!
邪神通!
紀天賜並不信奉邪神,顯然不會邪神通。
至於古仙法,更是失傳已久。
如此說來,只有奇物一種可能。
紀天賜手中,有一件奇物,正好克制了馮雲龍的奇物。
一物克一物!
這種情況在奇物中,非常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青姨能想到的,也只有這種情況。
馮雲龍和青姨,幾乎想到了一塊去。
他也認為,紀天賜肯定是用了奇物,正好克制了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雖然他沒有察覺到,紀天賜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付出了什麽代價。
但顯然,這份代價,絕對不輕。
紀天賜能施展一次,未必能施展第二次。
想到這裡,馮雲龍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右掌猛地拍出。
只不過,這一掌,拍向的並非是青姨,而是他自己的胸膛。
砰地一聲!
馮雲龍把自己的心頭血拍了出來,血染當場,血霧彌漫。
這自殘的一幕,瞬間把在場之人,全都看呆了。
甚至還有幾位姑蘇縣的鄉紳們,呆滯的臉上,露出嘲諷的弧度,心中陰惻惻地想著。
馮雲龍,是不是受不了打擊,想要當場自絕。
畢竟獻祭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動用奇物,卻依舊被紀天賜克制。
這種從雲巔之上,跌落凡塵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馮雲龍此時,恐怕早就喪失了鬥志。
不過,緊接著,馮雲龍的做法,讓眾人臉色劇變。
馮雲龍噴出的心頭血,凝聚成一個血色圓球,被逐星石吸收了。
逐星石吸收了馮雲龍的心頭血,散發出璀璨耀眼的星光。
逐星石,需要獻祭一名宗師強者,才能動用。
但是,馮雲龍身為九次破限的宗師強者,以他這種境界的武者,獻祭心頭血,也能強行動用逐星石。
雖然,他損失了所有的心頭血,元氣大傷,五年之內,無法恢復,甚至還不能與人動手。
但只要能逃出生天,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姨見到馮雲龍想要再次動用氣度,俏臉之上,臉色大變,露出凝重的神情。
她剛要動手,卻被紀天賜給攔住了。
“青姨,不用理會他!”
“馮雲龍既然想要動用奇物,那就讓他用好了!”
紀天賜如此大度的一幕,驚訝到了在場所有的人。
若非知道紀天賜戳破了馮家的圖謀,與馮雲龍不同戴天,在場的鄉紳們,都快懷疑,紀天賜是不是和馮雲龍有py交易。
青姨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
她在猶豫要不要聽從紀天賜的命令,還是要動手,破壞馮雲龍的行動。
但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因為,在大事情上面,紀天賜似乎從來就沒有出過錯。
馮雲龍雙目之中,同樣是眼神驚疑不定。
紀天賜居然阻止其他人出手,任由他施展遁法。
他不知道紀天賜是真的還能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還是托大小瞧了他。
但是,事到臨頭,馮雲龍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一道璀璨的星光,從無盡的蒼穹之上射落下來。
速度之快,宛如閃電。
瞬息之間,就籠罩了馮雲龍的身體。
馮雲龍感受到了熟悉的星辰之力,嘴角上面,露出得意的笑容。
成功了!
遁術施展成功了!
他忍不住挑釁地看了紀天賜一眼,用不屑的語氣嘲諷著。
“紀天賜,你要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馮雲龍眼神陰冷,宛如一條潛伏著的毒蛇,隨時都會從草叢中射出來,擇人而噬。
見到星辰之力籠罩在馮雲龍的身上,紀天賜的臉色,不徐不疾,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馮雲龍,孤讓你走,你才能走!”
“孤不許,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說罷,紀天賜抬起右手,對著馮雲龍身上的星辰之力一攝。
瞬間,逐星石接應而來的星辰之力,瘋狂的震動,似乎有不穩的跡象。
被星辰之力籠罩的馮雲龍,更是感受得清晰。
他,滿臉驚駭,仿佛是見到了鬼一般。
星辰之力,似乎被紀天賜吸走了似的。
這怎麽可能?
星辰之力,如此霸道,豈是人類武者能夠駕馭的?
就連他這個九次破限的頂級宗師,都不敢接觸,只能借助逐星石,暫時操縱,更何況是紀天賜這種準宗師。
但是如決堤洪水一般,狂瀉而出的星辰之力,卻赤裸裸地打了他的臉。
他獻祭了心頭血作為代價,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全都被紀天賜吸走了。
吸收了星辰之力的紀天賜,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愜意和舒坦。
仿佛有十個絕世美人,在給他做馬殺雞,舒坦得差點讓他呻吟出來。
馮雲龍借助逐星石,接引而來的星辰,真的是太純粹了。
對於修煉了九曜星辰煉體術的紀天賜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補品。
他運轉功法,瘋狂地吞噬著星辰之力。
體內每一處肌肉,每一處骨骼,每一處筋膜,都興奮起來,張開貪婪的小嘴,瘋狂地吞吐著精純的星辰之力。
馮雲龍,真是個好人啊!
馮雲龍第一次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時候,紀天賜沒有準備,只是下意識地察覺到了星辰之力,然後施展九曜星辰煉體術,破壞了馮雲龍的遁術。
破壞了之後,紀天賜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馮雲龍施展遁術時,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似乎能夠被他吞噬修煉。
他還懊惱自己錯失了一次機緣,沒想到。
馮雲龍這個好心人,居然施展了第二次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濃鬱的星辰之力,徹底讓他爽了一把。
獻祭了絕頂宗師心頭血,才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是如此的濃鬱,對紀天賜來說,簡直就是補品中的補品。
比十全大補丸,還要補!
馮雲龍看到紀天賜吸收星辰之力,用於修煉,瞬間睚眥盡裂,嘴裡發出一聲直衝雲霄的怒吼。
“紀天賜,你敢?”
“你怎麽敢?”
馮雲龍神情抓狂,心頭凌亂。
他怎麽也想不到,紀天賜居然能用星辰之力修煉。
難道是,九曜星辰煉體術?
馮雲龍突然回過神來。
當年,九曜星辰煉體術和逐星石,是他在一起得到的兩件寶物。
九曜星辰煉體術,因為他修煉不了,被他束之高閣。
而與功法一同的逐星石,卻被他視為底牌。
這兩者,本來就有聯系。
修煉九曜星辰煉體術的人,能夠逐星石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可思議。
想明白了,卻不代表馮雲龍能夠接受。
他被氣得,仰天噴出一口逆血出來。
心中之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這時,其他人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馮雲龍使用奇物接引來的星辰之力,似乎被紀天賜吸收了。
而且,紀天賜還在借助星辰之力,用於修仙。
無形的星辰之力,朝著紀天賜匯聚而去。
宛如一群螢火蟲似的,懸浮在紀天賜身旁,凝聚成一層星光熠熠的紗衣,看上去美輪美奐。
看到這裡,周圍姑蘇縣的鄉紳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辛辛苦苦,獻祭了父親和自己心頭血的底牌,成為了別人的養料。
這種事情,光是看著,就覺得莫名的酸爽。
姑蘇縣的鄉紳們,看到馮雲龍那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馮雲龍看著紀天賜享用他獻祭心頭血接應而來的星辰之力,心裡直滴血。
但二十年的水匪經歷,讓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冷靜下來。
現在,絕不是報復、憤怒、怨恨的時候。
此時的當務之急,是逃。
逃出艦隊!
逃出太湖!
逃出吳國!
只要還有性命,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下一秒,馮雲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非常果決地選擇離開逃遁。
紀天賜感受到星辰之力散去,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不滿,嘴裡小聲地嘀咕著。
“這就沒了?”
“孤還沒過癮呢!”
“馮雲龍,你也太虛了!”
紀天賜滿臉的失望。
這個馮雲龍,還頂級宗師呢,居然這麽虛。
才兩次,就受不了了!
一點都不耐壓榨!
悶頭狂奔的馮雲龍,聽到紀天賜的嘲諷,太陽穴上,青筋直跳,心中的怒意,宛如熊熊烈火在燃燒,似乎要將他燃燒成灰。
不過,馮雲龍沒有停下來,能屈能伸的他,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生天。
看著飛速逃遁的馮雲龍,紀天賜隨意地吩咐一聲青姨。
“青姨,提著他的腦袋來見孤!”
青姨點點頭,玉足一跨,瞬間出現在十丈開外,速度之外,勝在連殘影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尖銳的破空聲。
青姨和馮雲龍境界相當,若兩人都在全盛狀態交手,沒有半個時辰,根本分不出勝負。
只可惜,馮雲龍獻祭了心頭血,此時元氣大傷,又哪裡是青姨的對手。
天際之處,傳來交手的波動。
這股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僅僅用了一盞茶的工夫,青姨就提著馮雲龍的腦袋,前來複命。
“青姨,辛苦了!”紀天賜柔聲說道。
青姨的螓首搖了搖,滿臉的輕松,似乎剛才的戰鬥,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熱身一般。
“不辛苦!”
“馮雲龍沒了心頭血,實力大損,連三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青姨看向紀天賜的目光中,很複雜,有感慨、有疑惑,但是更多的則是驚歎。
馮雲龍的底牌,被紀天賜輕松破解。
甚至,就連接引來的星辰之力,都化作了紀天賜的養料。
青姨甚至一時間想不到,紀天賜到底修煉了什麽神功秘法,居然能吸收霸道星辰之力。
著實恐怖到不可思議。
這個小獵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青姨收起心中的感慨,將一枚散發出星輝的石頭,拿了出來,交給紀天賜。
“殿下,這是馮雲龍的奇物。”
姑蘇縣的鄉紳們,聽到這塊散發著星輝的石頭,乃是奇物,紛紛露出好奇,甚至是有一些火熱的眼神。
奇物之名,他們這些姑蘇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會沒有聽說過。
只是,在場的姑蘇縣鄉紳們,卻並沒有一家,擁有奇物作為底蘊。
他們看向逐星石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同時心中也知道。
寶物,有德者居之。
顯然,五皇子的德行,遠勝於他們。
紀天賜伸手去拿逐星石,青姨的臉色微微凝重,小聲提醒說道。
“殿下,小心!”
“這塊石頭,有操縱血液的能力。”
“一不留神,就會被星輝石吸收心頭血。”
聽了青姨的話,紀天賜腦海中,浮現出馮雲龍死亡的一幕。
不過,紀天賜並不在意,揮了揮手,讓青姨放心。
“青姨,你放心!”
“一塊石頭,還奈何不了我!”
說著,紀天賜接過逐星石,右手緊握。
刹那間,一股恐怖乃至於狂暴的吞噬之力,從逐星石之中爆發出來。
似乎,要將紀天賜體內的血液,全都榨乾。
這股恐怖的吞噬之力,若是普通的準宗師,一接觸,就會被吸幹了體內的血液,成為一具乾屍。
但是面對紀天賜,這股吞噬之力,卻遠遠不夠。
紀天賜運轉九曜星辰煉體術,體內勁氣一轉,就徹底化解了逐星石之中的吞噬之力。
整個過程,不到短短一息的時間。
如此之快!
如此之輕松!
仿佛喝茶吃飯一樣,看得青姨目光之中,異色連連。
她親自鎮壓過逐星石中的吞噬之力,知道這股吞噬之力,有多麽難纏。
哪怕她是頂級宗師,也花了三息時間,才將其鎮壓。
紀天賜,僅僅用了一息。
這簡直讓青姨看不懂。
逐星石似乎感應到了紀天賜身上,九曜星辰煉體術的氣機,一下子從凶神惡煞的餓狼,變成了乖巧可人的小貓咪,對著紀天賜臣服了。
冥冥之中,紀天賜在逐星石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緊密的聯系。
宛如血肉聯系似的。
就仿佛,是逐星石把紀天賜,當成了同類。
不對,準確地說,是當成了首領,就像普通的狼,對於頭狼的臣服。
紀天賜心中有種莫名的感悟。
逐星石的效果,就是能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馮雲龍因為沒有練成九曜星辰煉體術,無法接引星辰之力,所以需要通過獻祭,才能施展。
紀天賜卻不同,他本身就能動用星辰之力,完全能夠用自身的星辰之力,催動逐星石。
理論上講,只要紀天賜有足夠多的真氣,天下之大,他無處不可去。
而且還是以瞬移一樣的速度,抵達神州任何一處地方。
收好逐星石,紀天賜目光落在青姨凹凸玲瓏的嬌軀上,對著青姨說道。
“青姨,馮雲龍身上除了這件奇物,還有什麽寶物?”
紀天賜對於馮雲龍的身家藏品,可是充滿了興趣。
馮雲龍的無常門,或許不如三大寨子,那般如雷貫耳,響徹雲霄。
但是他本人的實力,卻絲毫不弱於張烈這般焚天門門主的存在。
馮雲龍縱橫太湖二十年,必然有不少珍惜的藏品。
青姨輕輕頷首,微微思索,輕聲說道。
“殿下,其他東西,倒也不稀奇,只有一件東西,你或許非常感興趣。”
“哦?”
“什麽東西?”
青姨的話,成功地引起了紀天賜的興趣。
他很好奇,青姨口中的寶物,到底是何物?
說著,青姨取出她在馮雲龍身上搜到的寶物——一塊玉石碎片。
看到這塊玉石碎片的瞬間,紀天賜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說道。
“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馮雲龍的手上,居然有這東西!”
紀天賜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神情。
九陽焚天玉的碎片,共有六塊。
加上這一塊,紀天賜的手中,已經有了三塊。
而且紀天賜還知道,張海媚的手中,也有一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這意味著,六塊碎片,其中四塊,紀天賜已經知道下落了。
這僅僅是他來到太湖後,不到一個月內的戰績。
甚至,紀天賜覺得,焚天尊者的傳承,與他有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緣。
若是沒有緣分,為何他搜集玉佩碎片,會如此的輕松?如此的順利。
順利得讓紀天賜感覺有如神助,宛如作弊。
一旁的張海媚,也看到這一塊玉佩碎片,心臟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原本屬於馮雲龍的這塊碎片,是最後一塊碎片了。
這一塊碎片出世,意味著所有六塊,全都出世了。
其中三塊在她父親張烈手中。
三塊在紀天賜的手中。
張海媚心中,有一種突然出手,搶走紀天賜手上那三塊碎片的衝動。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
如果她真的出手偷襲,絕對會死得很慘。
特別那個處處都不比自己小的青姨,身手更是恐怖。
估計只有她父親出手,才能壓得住青姨。
最終,張海媚還是非常理智地壓下了心中的貪婪和火熱,沒有選擇出手。
“罷了!”
“就當是便宜了紀天賜這小奶狗,讓她嘗嘗老娘我的滋味。”
“就憑老娘我的十八般本事,定能讓紀天賜樂不思蜀,心中再也沒有那個青姨了。”
張海媚心中暗暗盤算著,似乎已經看到紀天賜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一幕。
在張海媚心中,以色誘的手段,那種偷走九陽焚天玉,顯然更加靠譜。
青姨並不知道,就在剛剛,張海媚動了偷襲的念頭。
如果張海媚真的出手,她一定會讓張海媚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青姨,我感覺,九陽焚天玉馬上就要湊齊了!”紀天賜的口吻中,略帶著興奮。
青姨見到紀天賜如此樂觀,滿腹疑惑,忍不住問道。
“殿下,九陽焚天玉一共有六塊,剩下三塊,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紀天賜搖搖頭,神秘一笑。
“準確地說,並不是三塊,而是兩塊!”
“其中一塊,我已經確定了下落!”
“在哪裡?”
青姨下意識地問道。
紀天賜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張海媚。
青姨很敏銳,瞬間明白了紀天賜的意思,紅唇微張,眼中露出濃濃的詫異。
“在她的手上?”
紀天賜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估摸著,她接近我,多半也是為了九陽焚天玉。”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青姨小聲問道。
紀天賜聳了聳肩,並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不急!”
“她是到嘴裡的鴨子,我豈會讓她飛了!”
“關鍵還是其他兩塊玉佩碎片,只要找到剩下兩塊碎片的下落,張海媚手中的那塊,還不是手到擒來。”
青姨聽到紀天賜不想對張海媚動手,心中不悅,鼻中輕哼一聲。
“小獵人,你該不會被那個騷狐狸給迷住了吧。”
紀天賜無語地白了青姨一眼,手掌重重地拍在青姨的翹臀上面,然後狠狠地捏了一把,似乎要將那注滿了汁水的水蜜桃,徹底捏爆似的。
“青姨,你吃什麽醋呢?”
“她再騷,也是假狐狸,哪裡比得上青姨你這個真狐狸?”
青姨感受到紀天賜的魔爪,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搞小動作,柳腰扭動,似乎要擺脫魔爪,同時還狠狠地瞪了紀天賜一下。
只不過她的瞪眼,非但沒有殺傷性,反而別有一番誘惑。
在斬殺了馮應麟父子兩人後,紀天賜繼續召開公審大會,細數馮家的罪行,引來姑蘇縣一眾鄉紳們的熱烈高呼。
最重要的是,紀天賜承諾,將馮家財產,用於補償姑蘇縣鄉紳們這些年的損失。
這個決定,讓姑蘇縣的鄉紳們,一個個都成了紀天賜的擁躉。
結束了公審大會後,紀天賜就派出數百禦林軍,配合姑蘇縣的鄉紳們,查抄馮家家產。
辦完這一切後,紀天賜才回到船艙,取出三塊九陽焚天玉,放在一起。
緊接著,九陽焚天玉碎片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差點驚掉了紀天賜的眼球。
這三塊九陽焚天玉之間,仿佛具有某種莫名的吸引力似的,居然相互聚合,變成了半塊九陽焚天玉。
與此同時,這半塊九陽焚天玉,還感應到了剩下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紀天賜細細體會九陽焚天玉傳來的信息,若有所思。
“這個方向,是焚天門的方向!”
“而且,剩下三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居然都在一處。”
“三塊九陽焚天玉聚合,能感應到其他碎片的下落,也就會說焚天門早就知道,剩下的碎片,在我和馮雲龍的手中。”
“張海媚,潛伏在我身邊,就是衝著九陽焚天玉來的。”
“現在我掌握了三塊碎片後,張海媚,應該要行動了!”
紀天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將張海媚的小算盤,洞悉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心中還隱隱期待著張海媚的色誘。
也不知道,她懂多少把戲。
比得上他硬盤中的老師嗎?
……
晚上,姑蘇縣傳來消息。
馮家剩下的男丁,盡數伏誅。
馮應麟就是馮家的頂梁柱,剩下都是大貓小貓三兩隻。
當剩下的小貓,看到了馮應麟的屍體後,哪裡還用鬥志和勇氣,直接成了一盤散沙。
有奪路狂奔的,也有跪地求饒的。
最後,馮家所有的男丁,全都被姑蘇縣鄉紳們斬盡殺絕,似乎要將二十年來,受到無常門的怨氣,全都發泄到馮家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在確認馮家覆滅後,紀天賜也懶得再透露注意力在馮家上面。
篤篤篤——
門外傳來有韻律的敲門聲。
透過月色,紀天賜能夠清晰地看到,門外是一道身姿窈窕的倩影。
光是看著這凹凸有致,豐腴玲瓏的倩影,就能想象到,門外的美人,必定是一個絕色尤物。
來人,紀天賜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必定是準備色誘他的張海媚。
紀天賜嘴角上,裂開一個口子,宛如看到了母雞的黃鼠狼,有種說不出的竊喜。
“進來!”
紀天賜說著,張海媚推門而入,手上還端著一碗散發著熱氣的參湯。
“殿下,妾身為您熬了一碗參湯!”
張海媚的身影,柔柔弱弱的,明明是三四十歲的美婦人,聲線卻比少女還要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此時,紀天賜才看到了張海媚的穿著。
不能說是暴露!
只能說,穿了和沒穿一樣。
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裙,比渾身赤裸還要誘人。
紗裙之中,大團團和黑森林,若隱若現,萬分勾人,似乎要將紀天賜的魂,都勾走了。
至於張海媚的臉上,似乎刻意畫了精致的妝容,一雙丹鳳眼中,媚意四射,婉轉動人,一顰一笑,都能勾動人的心弦。
紀天賜不得不承認,張海媚這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住。
基本上,都會拜倒在張海媚的石榴裙之下,成為她玩物和x奴!
“要不是我知道她目的不純,肯定也會犯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紀天賜心中暗暗感慨著。
紀天賜並沒有立刻發難,他還想看看,張海媚能搗鼓出什麽把戲出來。
端起參湯,香味直鑽他的鼻尖。
猛然間,紀天賜端起參湯的手,頓了一頓,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詫異,問道。
“海媚,你在參湯裡加了什麽?”
張海媚淺笑一聲,笑得宛如一個偷吃雞腿的小狐狸。
“殿下,妾身在參湯裡,加了一些助興之物。”
“保證殿下你,能日上三竿,一個晚上,都消停不下來。”
紀天賜聽到張海媚的話,愣了一下,心中萬分感慨。
不愧是專業的!
想的真周到。
只是, 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是需要這種東西的人?
紀天賜不悅地放下參湯,鼻中悶哼一聲。
“哼——”
“孤豈是需要這種玩意的人?”
看到紀天賜這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張海媚掩嘴一笑,心中暗暗想著。
你現在嘴硬!
等會兒就軟了!
到時候,不用我催,你就會求著我,喂你喝參湯。
張海媚不以為意,以前她的目標,基本上都和紀天賜一個德行,有大男子主義的傾向,覺得自己本事很厲害,用不著這些東西。
等真槍真刀乾一仗,知道了自己厲害後,就再也不會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