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未知之書:陌生人的故事》三.一.二千六百五十六-四-二十四 沃杜布 奧利弗與…
  (3.1.2)656-4-24 沃杜布奧利弗與埃文

  這會,沃杜布就要蘇醒了,清晨的光照在廊道,奧利弗站在暗處。昨夜可以說是最糟糕的一夜,十二年多沒與公爵說過話的他妥協了,這幕父子重歸於好的劇目使奧利弗感到不舒服,他擔心自己的假心假意會不會成為他在死後被主懲戒的罪因。另一方面,我們的騎士搞明白了這場刺殺劇目策劃者的意圖,蒂爾珀希領的子爵勾結異教,策劃吉爾伯特公爵家的長子、聖光會新任的聖殿騎士團長死於非命,說到底還是想謀劃保王派對奧斯特王座的倒戈。

  奧利弗在意的另一點是沃杜布的菲爾·柯林斯確實是公爵的手下,那個有些市儈的軍官很明顯,——即便柯林斯自己不認為有其他想法——,懷忠心做事是不太可能的,也只出於利益,所謂建立在金錢上的權宜之計。按照宮廷裡的說法,奧利弗都有些忘記了他們的蠅營狗苟,那些人是個絕對利己的中間主義者,好像未免有些矛盾,不如把他們想成沒有忠心的騎牆派,說起來樞機主教們也大概如此,既渴求教宗的權戒也渴求國王的金幣,要不然“天主的歸天主,希瑟的歸希瑟”這句經文說的不是什一稅,還是什麽呢?不過,菲爾·柯林斯眼下是條忠犬,至少,靠著他的遮掩,奧利弗才毫不費力混進守衛森嚴的聖波拉修斯教堂。

  等到埃文離開房間關上門,奧利弗打定主意,緩緩地走上前。四下沉默,兩人互相觀察對方。埃文認為從奧利弗的身材、相貌和穿戴來說,——沒有閃亮的鎖子甲、頭盔,但是卻有乾淨的皮革劍袋——,這個男人更像一個城裡來的雇傭劍士。

  “告訴我,你在想什麽?”男人有些好奇地問。

  “早上好,”埃文先行禮,禮貌地回答:“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教會調令的風聲。”

  “還有呢?”男人的手放在劍柄上,他發現了埃文的怪異之處。

  “這樣來說,您需要知道教堂案的情況。這就是您在這的原因。”

  “哦,不,你說的不對。”

  奧利弗拔出了劍,劍刃筆直沉穩,劍柄鑲了一顆黃晶石,埃文知道這把劍有多鋒利,年輕人見過衛隊用磨石和油布細細淬礪的劍,區別在於這把劍的主人此時此刻沒有半分殺戮的想法。男人低聲念了咒,埃文的周圍瞬間亮起了白色屏障。奧利弗認出它是一種低階儀式的效用,很可能是安東尼奧的手筆,但是他絲毫不猶豫,換了一個更加強力的儀式,“luceo non uro”。

  劍柄的黃晶泛起淡淡的光芒,埃文感到一陣難受、惡心和頭疼欲裂,他無法反抗,感覺腦袋快要破開了,被封印的記憶席卷向他,是20號夜裡的那場近乎死亡的場景,無法承受的痛苦讓他額頭冷汗直冒,喘不過氣,身體緩緩靠向牆壁,跌坐到地上。

  也是此時,埃文的影子正散發出前所未有的邪惡,黑影成型的速度非常緩慢,奧利弗看得清,它面目猙獰,生著羊角、羊足,耳朵尖銳,蝙蝠一樣的翅膀張開,遮天蔽日。舉起的右手像起誓,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無名指和小拇指並在一起。左手持著無光的火把,向下指著地面。它是神秘集會“貪欲”的持牌者獨有的標識,奧利弗突然發現教堂案件的蹊蹺和異常。

  騎士意識到這個案件是某個計劃的一環,聖光會與神秘集會攪合一起不是奇怪的事情。騎士皺起了眉頭,面色不悅,再也沒有比結交異教徒更無法原諒的事情了,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奧利弗想明白了聖波拉修斯教堂發生過什麽事情,一切都出自皮雷斯大主教的旨意,為教宗聖位和第三次納梅拉征途做準備。  騎士揮劍打散了黑影,這是權宜之計,貪欲的持牌者不死亡,黑影只能被封印而非剪除。他俯身給埃文灌了一小瓶藥劑。疼痛褪去,大汗淋漓,年輕人搖了搖頭,呼吸順暢,站起身,嘴裡有了甘草味,眼前卻是令人驚懼的重影。

  “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剛才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多出了很多恐怖又很模糊的記憶?”

  “我說,你說的不對,我在這的原因是,我是奧利弗·徳·吉拉特,蒂爾珀希的聖殿騎士團長,案件調查者,還有你的導師。”奧利弗見埃文已然無事,便拿出了騎士團的徽章,圖紋是兩名騎士同乘一匹馬,據說它象征了兄弟情誼,而非第一次征途前,聖殿騎士團建立時的庫藏不夠讓每個騎士都配得上一匹戰馬。埃文還有些懷疑,是因為男人看來實在沒有書裡寫的騎士的樣子。

  “不是所有的騎士都一個樣。”奧利弗看穿了學徒的不堪想法,“你中了貪欲牌的持牌者的詛咒,好在有人在你身上施了封印,否則你會死。”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安東尼奧說你是關鍵的一環。”

  埃文有許多疑問,比如持牌者是誰,誰殺害了克萊門特,“是,吉拉特騎士團長。”

  兩人去到埃文的房間。短短幾天,埃文講了好幾遍20號的經歷,卻沒膩味。警長喬治,軍務官菲爾和學者安東尼奧都聽聞過20號的案件,但是內容和細節有所不同。很奇怪的是埃文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點天然地想去相信這位騎士團長,年輕人想把實話告訴奧利弗,還有交出羊皮紙。

  奧利弗讓埃文講了三遍所見所聞,發覺奇怪之處,教堂案和裡耶卡案相隔時間極短,以及埃文沒有死於貪欲牌持牌者的詛咒。

  “安東尼奧說你手上有重要的線索。”奧利弗試探地說。

  兩個人很快都沉默了。埃文有點後悔沒有早一些相信安東尼奧,告知學者羊皮紙的存在;而學者顯然察覺到了什麽地方,卻沒有質問我,埃文暗地自責。經過短時間的冷場,年輕人從床下拿出了瓶子,把羊皮紙交給奧利弗。埃文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件事,在他看來,是自己做的不好。

  騎士慎重地抓起瓶子,點了幾下瓶身,用了咒。埃文緊張地望著奧利弗,男人一把扯開了瓶塞。低語聲傳出來,聽上去有些像古代語。奧利弗面色沉重,看見了羊皮紙,立即把瓶子塞起,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沃杜布這座小城竟然流出了異教的神諭。

  “這個東西從哪來的?”

  “我的朋友交給我,他告訴我,他去過摩爾托斯島,在島上發現了它。”埃文坦白。

  “他是普通人還是擁有者?”

  “不是擁有者。”

  騎士不再追問那個人的身份。埃文有些擔心地問道:“吉拉特大人,羊皮紙上面寫的其下如其上是什麽意思?”

  奧利弗聽了這句話,本就紛紛擾擾的心情多了一份非常沉重的憂慮,安東尼奧顯然要求自己包庇埃文,因為異教的神諭是七教會的禁物,對擁有者有重大危害,非經允許察看者理應革除教籍,行絞刑。

  四下沉默,騎士毫無疑問明白了什麽,埃文觀察著奧利弗的神態。

  “埃文,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奧利弗否認地說,“你不知道,你可能會震驚,但是我需要告訴你這是異教神諭。”

  埃文沒回答,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心情沉重。

  “這個東西交給我。”奧利弗看到這個年輕人僵硬呆滯的模樣,便知曉他難受極了,那種感受很容易明白。騎士放輕了一點聲音,顯得沒有嚴厲和追究的意思,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忘掉羊皮紙上的東西。”

  “大人,能否告訴我誰是教堂案的凶手?”

  奧利弗意味深長地審視埃文,可憐的年輕人沒有被恐懼和痛苦擊倒,埃文可以害怕,但是也可以很勇敢地面對殘酷的現實。騎士與他的學徒對視,最後講了半句實話:“如果你想要復仇,你的目標是神秘集會,貪欲牌的持牌者。”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