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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王座》三十一 消失的情人
  薇爾諾特疑惑地抬起頭,看著老馬德羅秀肌肉的動作。

  後者咳嗽一聲,尷尬地放下手臂:“嗯,就像我的助手所提到的,您需要詳細介紹一下哈普先生,他的年齡、外貌以及工作情況。絕不錯過任何信息,這對我們偵探的工作大有裨益。”

  薇爾諾特有些茫然,顯然是對兩人如此在意她的姐夫而感到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哈普先生是一位水手,性格上有些沉默寡言。不過他才二十多歲,年齡上比我的姐姐小很多,隻比我大了兩歲。我一直認為,哈普先生是為了姐姐的家產才跟她結婚的。因為哈普先生酗酒好賭,欠了許多錢。不過他對家人還算不錯,每次航海回來都會給我們帶來各地的特產。不過,只有一點……”

  “只有一點什麽?”老馬德羅迫不及待地問道。

  薇爾諾特猶豫了一下:“只有一點,我一直覺得他瞧我的目光很古怪。他這人沉默寡言,而且長期的航海生涯加劇了他性格中的孤獨,很難搞清楚他的想法。他和姐姐結婚了兩年多,但我記憶當中,他跟我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另外,先生,您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欲望。

  有時他酗酒之後,性格會變得殘暴,我很害怕他,第二天起來時,姐姐身上總會留下明顯的瘀傷。但出乎意料的,他對我很好,我為數不多幾次大著膽子去為姐姐說話,他都點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把手裡的酒瓶丟掉,雖然忍不了多少時間又會喝得酩酊大醉。”

  老馬德羅笑了笑:“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位哈普先生,一開始一定極力反對你去參加舞會。但過上一段時間,當你開始和羅伯特先生約會之後,你的姐夫又開始默許了。並且,你和羅珀特先生約會的時候,總是在姐夫外出航海的期間。”

  薇爾諾特大吃一驚:“您怎麽知道?!”

  她的目光充滿懷疑,仿佛老馬德羅提前做過調查。

  “您不用懷疑,乾我們這一行的人經過專業訓練。畢竟要吃這碗飯,總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老馬德羅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薇爾諾特道:“總之,就像您說的一樣,我和羅伯特先生認識後,每次約會總定在姐夫外出的時間。但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我告訴過羅伯特先生,我的姐夫很反對我參加舞會、認識社會上的男人,因為姐夫認為參加這類舞會並不可靠。

  恰恰相反,我的姐姐則很支持,她認為我現在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直在家裡待下去,會像她那樣變成一個老處女,錯失自己美好的青春。

  由於姐姐的支持,姐夫哈普先生最後也不得不同意她的觀點。但我還是很害怕,所以約會的時間盡量挑選在姐夫航海的期間。”

  “你的姐夫和羅伯特先生的外表,能分別描述一下嗎?”艾爾記著筆記。

  薇爾諾特想了想道:“姐夫哈普先生很符合小說或報紙上的水手形象,他很年輕,肌肉發達,這兩點也是最吸引我姐姐的。另外,他滿臉絡腮胡,因為酗酒,所以臉龐總是紅彤彤。

  至於羅伯特先生,由於我們每次舞會和約會都是在夜裡,所以他的膚色我很難說得清楚,印象裡是會偏白一點。他沒有胡子,文質彬彬,即便在夏天也是身著得體的西裝,舉手投足無一不顯得紳士,只在舞會上會喝一點酒,而且從來沒有吸香煙的習慣。他跟姐夫完全是兩種性格,他很開朗、健談,而且很博學,

對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都了如指掌。”  老馬德羅哈哈大笑:“聽著,年輕的女士!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偵探,我見過不少離奇的案件。

  跟那些真正神秘危險的案件相比,在你身上發生的這一切,根本算不上什麽!”

  聽了他嘲諷和自傲的話語,薇爾諾特登時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怎麽敢……”

  艾爾見狀不妙,立刻收起筆記,扶起薇爾諾特道:“請跟我來一下,女士。我現在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跟我傾訴也是一樣的。從你的言語中,我已經大致推斷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去書房裡好好談一談吧。”

  老馬德羅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語氣戲謔道:“真是愚蠢!竟然拿這樣的案件來消遣我!真相明明近在眼前,卻還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和腦力!”

  薇爾諾特氣得渾身哆嗦,好在艾爾及時把她拉進了書房,並且關上了門。

  “原來你們事務所就是這麽對待委托人的嗎?傲慢,無禮!”薇爾諾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艾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老馬德羅的脾氣確實古怪,而且這起案件……可能確實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過,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偵探,老馬德羅不太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即便對手裡的案子不耐煩,應該也不會當面表示出來,而是采用更圓滑的手段,畢竟委托人的反饋會影響事務所的口碑。

  除非……他是在考察自己。

  在察覺到案件不算棘手後,老馬德羅打算把這起案件當作一次入職測試,看看自己能否能發現真相,並且妥善處理事件後續。

  艾爾定了下神:“我們繼續談論案情吧。你剛才提到兩人之間的差別,我暫且對此不做評論,希望您繼續說下去。”

  薇爾諾特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先前向您提到,我是在舞會上第一次見到羅伯特先生。他邀我共舞一曲,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

  “他有向你提及自己的身份嗎?他從事什麽職業?”

  “什麽職業?我不知道。”薇爾諾特有些茫然,“我從來不打聽這種事。男人應當有自己的事業,但羅伯特先生顯然不願提及。我猜測可能是大學教授或者報紙記者之類,你看,他的知識很淵博,發生在各個國家的大事他都知道一些。”

  “那舞會之外,你們通過什麽方式聯絡?”艾爾再度打斷道。

  “我們通過書信往來,不過他每次寄來的信都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我對此很生氣,因為我認為親手寫信會顯得親密,而使用打字機會產生距離感。”

  “他對此沒做出解釋嗎?”

  “有,他說自己的字很差勁,不願意讓我小瞧。天哪,男人的自尊心!怎麽會這麽脆弱?”薇爾諾特咬牙切齒,顯得有些懊惱。

  艾爾點點頭,在筆記上記下:“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之間來往的書信,有帶過來嗎?”

  “嗯,我早就預料到你們需要這個。”

  艾爾從對面手裡接過書信,確實如對方所說,每一封信都是由打字機打印的。

  突然間,艾爾皺了下眉,指著收信人地址問道:“安妮街18號?這是他住的地方?”

  “不,我想應該不是。那裡是一間空屋。”薇爾諾特有些局促不安道。

  “空屋?”

  “是的先生,最大的問題就在這,那是一間空屋。”

  薇爾諾特頓了一下,解釋道:

  “我跟您一樣,從知道那個地址的第一天起,就以為這是他的住址。知道那裡是一間空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遭到了欺騙,遭到了背叛。

  負責那片地區的郵差回憶說,他每次投遞信封、剛剛離開,都會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神秘男子從郵箱裡拿了信封,迅速離開現場……”

  “羅伯特先生對此如何回應?”

  薇爾諾特沉默了一下:“他沒有辦法做出回應。當我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我滿世界找他,但他好像根本就不存在過。就連舞會名冊上都沒有他的名字,要知道,羅伯特明明是個很常見的名字。”

  “你應該早點發現的。你們之間的相處,疑點實在是太多了。”艾爾忍不住用責怪的語氣說道,“你這是第一次談戀愛吧?”

  薇爾諾特像是受到老師批評的小學生,點了下頭,輕咬嘴唇。

  “我真想親自下場,好好教教你該如何談戀愛。”艾爾搖了搖頭,實在沒忍住,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他立刻又覺得不合適,容易引起歧義。

  薇爾諾特臉色一紅,低頭看腳尖。

  但過了一會兒,又抬起一點角度,偷偷摸摸地看眼前的年輕男子。

  艾爾歎了口氣,審視了一下自己做過的筆記:

  “盡管還可以繼續盤問,但我覺得根據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已經能夠蓋棺定論了。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你之前說,你的姐夫哈普先生,和羅伯特先生兩人的外貌完全不同。但這點並不能說明什麽,一位喬裝打扮的高手甚至能改變自己的性別。”

  “……你是懷疑,哈普先生和羅伯特先生,其實是同一個人?”薇爾諾特沉默了一下問道。

  “不是懷疑。你之前也提到過,哈普先生對於舞會的態度轉變,是出現在你認識羅伯特先生之後的。

  而且,你和羅伯特先生每次約會,時間都約好在哈普先生外出的期間。

  盡管你給出了理由,但你的姐夫對此從來沒懷疑過嗎?

  另外,據我所知,海上的氣候是風雲變幻的,很可能發生水手剛剛乘船啟航,帶著貨物沒能出航多遠,便立刻遇到惡劣的風暴,不得不掉轉船頭的情況。

  但在你的敘述中,你姐夫兩年來一直沒有遇到任何意外,這本身就相當蹊蹺。”

  稍微停頓了一下,給予對方充足的思考和消化時間,艾爾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除此之外,你還提到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然而這恰恰是最強有力的證據。你的姐夫沉默寡言,事實上你跟他交流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你對他的聲音並不熟悉。

  而羅伯特先生性格健談,在我的視角裡,這正是沉默的水手在釋放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人格】。

  你提到他很博學,對任何國家的風土人情都了如指掌,試問,如果不是一名水手,親身抵達過那些不同的國家,還有什麽職業更符合你所提到的這項特點?

  哪怕我上述給出的這些推測,你都不相信。那我只要問你一句話,你只要坦誠回答,是或否——

  如果我猜得不錯,兩周前最後一次約會以來,也就是羅伯特消失的這段時間,你的姐夫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海。我說的沒錯吧,薇爾諾特小姐?”

  委托人本想反駁,但聽到艾爾最後的詢問,整張臉立刻蒼白了下去。

  “對,你說的沒錯,哈普先生在航海途中遭遇了風暴……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斷了一條腿……兩個星期以來,他都一直在家裡養傷……”

  薇爾諾特攥緊雙手,她使勁全身力氣不想承認,不想面對既定的現實,可從偵探助手口中吐露的言語,宛如一面銅牆鐵壁,讓她無處可逃。

  最終她大聲哽咽,雙眼含淚:“我早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特別是在兩周前最後一次約會,我們之間爆發了一次爭吵,他告訴我他是一位已婚之夫,對一直隱瞞感到抱歉。我大為震驚,給了他一巴掌,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他消失之後,我感到極度痛苦和傷心,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見他最後一面,聽他親口講述真相。但兩周以來,我四處調查,查了舞會名冊,盡管羅伯特是個隨處可見的名字,但在名冊上並沒有出現。

  現在回憶起來,在我痛哭流淚的那些天裡,只有哈普先生默默陪在我身邊。姐姐一大早就去工作了,只有哈普先生在家裡,他受了傷,卻還是一瘸一拐地為我洗衣做飯……”

  淚水如同泉湧,女孩的哭聲格外大,像是要將一直以來的悲傷痛苦都發泄出來。

  艾爾別過頭去,不忍去看,他歎了口氣:“希望我所有的推論都是錯誤吧……我會寄一封信給哈普先生,邀請他明天來事務所做客,或者我登門拜訪也行……至少,我們要搞懂他這樣做的動機,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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