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朵朵躺在江源的懷中,江源左手撫摸她的身子,右手撫摸著她那一頭烏黑瀑布似的長發。
朵朵兩頰緋紅,兩眼迷離,夢囈般的說:如果一輩子這樣多好!靜靜地躺在你懷中,聞著你身上男性的氣息,聽你粗重的呼吸和冬冬的心跳,以及沸騰的血液在血管內嘩嘩的流淌聲。
挪了一下頭,側了一下身子,接著問:江源哥,你好像有心思?
沒什麽心思?我只是想回去一趟。江源把嘴俯在朵朵的微燙的臉上,嗅到她嘴裡噴出的熱氣,喃喃的說:我打算回去一趟。
你不是不能回去嗎?你家裡的親人和朋友都認為死了,如果讓他們(她們)撞見了,豈不成了大白天撞見了鬼,這多可怕呀?江源哥。
朵朵把右手伸到江源那粗糙粗獷而剛毅的臉上,爾後輕輕的撫著江源那高高的鼻子,順著鼻子滑到厚實的唇上,都說厚嘴唇男人善於親吻,可在親吻這方面江源是笨拙的,有次還咬了朵朵,朵朵痛得大聲尖叫起來。
當朵朵在江源的唇上逗留之時,江源猛地咬住朵朵的右手,朵朵誇張的尖叫起來,兩眼睜圓,眉頭豎起,嘴角猛地痙攣幾下:江源哥,我的手又不是鳳爪,怎麽能吃?
我偏要吃。
乾脆你連人一塊兒吃吧。
好,連人帶骨一塊兒。
倆人親熱後,朵朵柔聲問:
江源哥,你剛才說要回去,你確定嗎?
確定,是偷偷的回去,只能是晚上,去看看父母。
江源哥,你不會單單為了看望一下父母嗎?
對,不單單是。
為那一百二十萬,你當心這錢被親戚朋友瓜分了,是不是?朵朵把頭昂起來,兩眼發亮盯著江源的臉。
對,我是擔心,我父母畢竟上了年紀,容易輕信上當受騙,親戚朋友都十分勢利,這就是我為什麽要回去原因。
說到這兒又問: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回去,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更何況你不醜。江源把右手輕輕的放在朵朵的唇上。
可我也不漂亮。朵朵卷了一下眉頭,略帶自卑的說。
在我眼中你是最漂亮最迷人的。江源由衷的讚歎道。
朵朵甜甜一笑,眉頭揚起,想了想說:江源哥,我決定跟你回去。
你爹不會同意的,雖然他表面承認我們的關系,可他心中總是不屈服,他總認為我把他寶貝女兒搶走似的,對我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江源如實的說,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笑。
我爹不同意沒關系,我才不買他的帳呢。
你越是這樣他越加倍恨我,把我當作敵人。
他恨你,我愛你,這不扯平了嗎?朵朵小嘴勾了勾。
江源想起什麽似的說:朵朵小妹妹,你是不是擔心我回去,和小芳重歸於好。
對,江源哥,不瞞你說我確實擔心這個,小芳有可能想和你好。
不會的,是她提出來與我分手,什麽是覆水難收,這就是。
江源一臉堅定的說。
第二天早上,朵朵對老張說:吃過午飯我想跟江源哥一道回老家,去見見他父母,也就是我未來公婆。
老張立即拉下臉兒,說:別去,我不同意。
爹,你不同意可是保留意見,我是鐵了心要去,如果不跟江源哥,萬一江源哥和他女友小芳和好,那我該怎麽辦?那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什麽?這小子老家還有女友,這不是一隻腳踩兩條船嗎?這不是當代的陳仕美嗎?
老張瞪大雙眼,咧開大嘴,喘著粗氣大聲吼叫道。
爹,這是那兒跟那兒?江源哥原先女友小芳,一直和他鬧著分手,她忍受不了孤獨與寂寞,可我能忍受,所以江源哥才喜歡上我。
朵朵,你說一千道一萬,我還是那句話,不同意你去。
老張一臉固執。
爹,這事兒你作不了主,我只不過跟你說一下。
老張聽了這話,忽地暴跳起來:你敢去。
我偏要去。
朵朵迎著老張那充滿挑釁的目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