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恆,德妙兩人再次進了學校。兩人吃了隨身攜帶的乾糧坐在校內石椅上休息,德恆此刻隻覺得內心煩躁,低頭默誦經書平複心情。正值飯點,德妙看著校內人來人往,大家結伴出行,有說有笑,追逐打鬧,好不熱鬧。
“師兄,我們今晚是要在校內再巡查一遍嗎?”
“等一等,今天白天手指的波動反覆,我感覺這波動可能是針對某一人或某一物,只不過白天在不斷移動才造成這種情況,等,等到夜裡,大家都睡了,我們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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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許願一行四人,將東西放回宿舍後,約了方計一起吃了晚飯,在食堂將釣魚老板的事情告訴了方計,方計想了一想說到,“可以啊,這學校釣魚的人不多,那處釣點也是我偶然才發現的,我也不是專業的,看了網上的教程學著釣魚而已,叫那老板過來吧,我也跟著學一學技術。”
周柏聯系好老板後,五人等了一小時,就在校門口見到了一輛五菱宏光開了過來。
“周柏,這邊。我能進去不?”
“可以可以,我們上去給你指路吧。”
五人上了車,車內空間巨大,幾根魚竿包躺在後備箱,還有魚護,漁網,以及一些零散物件。
“老鄒啊,你這神車可以啊,改過吧。”老板名叫鄒歲友,34歲,出海市人。
“是啊,專門為了釣魚改的,這後備箱蓋抽出去就能當做飯桌,這裡面的座位都是可拆卸的,平時釣釣魚還能順便野營。”
周柏晃了晃屁股,果然聽到了滑槽碰撞的聲音。
“可以的,資深釣魚佬都像你這樣嗎?前面一直直走。”
“我可不算資深釣魚佬啊,那些資深釣魚佬可不在意這些,一根魚竿一包煙,一釣就是一整天。唉,我沒那麽灑脫啊。”
“到了到了,車停那邊,咱們走一會才能到。”
“好嘞,你們的東西都在後備箱,我給你們分一下,幫我搬點東西,我還給你們帶了一些小禮物。”
“哎呦,老板客氣了啊。”
鄒老板打開後備箱,給一人遞了一個黑色釣魚袋,裡面裝著魚竿和配套裝備。然後又拎出一疊折疊椅交給方計,最後自己拿出一個大行李包扛在肩上。
“走,到地方再拆。”
幾人再次來到橋下的那個釣點,將東西放好,鄒老板一下子就鑽進了橋洞下。鄒老板打開手電照了一圈仔細看了看。
“哎呦,這地方好啊,你看那邊正中就有個橋墩,這底下還是個閘口,兩邊長滿了草,水位變淺,流速變慢,這地方岸邊和水中心都是頂適合釣魚的地方啊。”
“嘿嘿,我也是偶然才發現,晚上來還是第一次。”
“來來來,拆東西,我給你們帶了毛巾,給你們披上,這地方怎這麽冷。”鄒老板打了個冷顫說到。
幾人出了橋洞,在岸邊打開箱子,鄒老板一人遞了個頭燈,調了個弱光,視野立馬好起來了。
“釣魚的時候不用開,又引蚊子還容易被保安看見。這釣竿還沒綁線,魚線在這裡面,這是輪座,我幫你們卷好線了,平時你們得自己卷,魚線穿過導環就行,
這是失手環,綁手腕上,防止魚拖走你的竿......”鄒老板細心的教幾個人纏好魚線,綁好魚鉤,介紹了好幾種打結方法,又把旁邊的大行李箱打開,拉出撈網,魚護,遞給幾個人。 眾人再次進了橋洞,排開站好,鄒老板站在最裡面說到。“這第一次釣魚啊,不講究什麽站位了,這地方我們6個人站著還是有點擠,這地方3個人釣應該不錯,外面岸邊也能釣,把繩子往這裡面甩就好,不過大家都認識無所謂了啊。平時想要釣到大魚的話可以提前打打窩,我也給你們帶了,捏成團子扔下去,半天,一天后過來就行,臨時捏也行,這打窩竅門太多咱不教了,那幾鍾魚食我都放那了,你們工科生自己探索啊。看好了用手腕,把繩甩出去,輕輕用力就行,想要停就按住把手。
鄒老板手腕微動,滋溜一聲魚繩甩了出去,幾人有樣學樣。
“好,等吧,看看這邊魚怎樣。”鄒老板坐下,把身後的滅蚊燈打開,“這釣魚就得耐心,讓人著迷的地方就在心靜下來的時候魚竿動了。”水中,一灘水草慢慢靠了過了,可惜橋下燈光暗淡,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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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恆,德妙兩人依舊在石凳上打坐,兩人無言,突然德妙感受到一股涼氣襲來,猛地站起身,看向遠方,說到,“師兄,感受到了嗎?”
“什麽?”德恆眉頭微皺,細細感應,卻只能感受到手指的波動。
“有鬼氣從那個方向傳過來,我聞到的。”
“我未感受到,先去看看。”兩人起身,朝許願方向跑了過去。
“我確定了,是鬼氣,我感受到了。”跑了幾分鍾後,德妙確定說到。
“我還是未感受到,是手指干擾到我了。”德恆掏出手指,從衣服內襯撕下一塊不挑,咬破手指,在布條上寫上佛偈,纏繞在手指上,再將手指破口處按上,低聲暗喝一聲,“封!”手指的波動被抹去。“是鬼氣,在那個方向。”兩人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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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老板,感到氣溫又降低了一點,裹了裹身上的毛巾,暈暈的,晃了晃腦袋低聲嘀咕道,“才7點,怎麽就想睡覺了?”
若是德恆德妙在此,必能看見,鄒老板腳下有一陰影從水面伸出,繞到鄒老板身後,對著他的頭頂吞吐著什麽。不一會兒,水面上又飄來一灘水草,朝著周柏飄去,停留一會又離開來到方計腳下停了下來。
“喝!”一聲傳來,橋洞下空間狹小,音波反覆激蕩,久久未曾散去。
“額,怎麽了,怎麽了,鄒歲友猛地驚醒,剛才自己好像睡著了,突然被驚起,猛地拉起魚竿,發現沒啥動靜,看向周柏他們。
周柏四人被嚇了一跳,正仔細的盯著水面,突然聽的一聲喝。幾人魚貫出了橋洞,看見外面岸邊站了兩人,帶著鴨舌帽。
許願發現兩人是早上出校門時在保安那登記的遊客。
“幹嘛啊,你們,大晚上的在這嚇人啊。”周柏大聲喊道。
“有什麽事嗎?許國章向前一步,怒視兩人。
“我們兩個人剛才路過這裡,看到這裡有光,以為是鬼怪,下了一跳才大聲喊了一下,同學們勿怪。”
“你們不是這裡的學生吧。”徐心余問到。
一道燈光射來,“誰在那裡啊?”
“是保安。”鄒老板低聲喊道,“快跑。”說著一頭衝回橋洞。
五人看著鄒老板跑了,也跟著衝回了橋洞。
“誰啊?誰在那裡。”手電的光不一會就射到剛才幾人站立的地方,來回轉了幾圈,發現沒有人就走了。
“跑啥啊?老鄒。”周柏問到。“師兄,我們學校給釣魚嗎?”
“給啊,不用跑啊。”
“哎呦,習慣了,我以為不給釣魚呢。哈哈哈哈。”
幾人又鑽出橋洞,發現剛才兩人已經不在。
“過分,沒事嚇我們。”
“哈哈哈,剛才聲音太大了,魚估計都驚走了,今晚肯定是釣不到魚了。今晚教的挺多的,你們慢慢練,我把剩下的窩都扔進去了,你們明後天繼續釣,搞不好就有大魚。今天就到這吧,收拾收拾,我先走了啊。”幾人把東西收好,鄒歲友把五人送到樓下,開車離去。
“我回去了啊。”方計幫四人把東西搬回宿舍,也回了自己宿舍。
“可惜了,不然今晚再釣一條,又能吃一頓了。”
“拉倒吧,再釣一條都不知道放哪裡了,你晚上吃了三碗飯還不夠啊。”
幾人興致衝衝的又把袋子打開,一遍遍的綁魚鉤,拆魚線,忙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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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這邊應該清完了。”橋洞下,德恆德妙去而複返,當時保安過來時,兩人躲進了灌木中,帶保安和釣魚幾人走後,又進了橋洞。
“這整個大學城估計早幾十年都是墳地,後來建的時候剩下了一些墳尚未移走就被平掉。但是建的時候,有意借這湖泊蓄陰氣,再通過水流將陰氣排除。加上這裡學生多,陽氣重,故而平時無事發生。應該是這裡地勢較低,蓄水的同時也蓄了陰氣,只是這陰氣如何聚了靈尚未得知。”德恆雙手合十,又誦了一遍經。
“沒事啦,師兄,我看著湖泊屬這橋洞下陰氣最盛,最易養陰,我們誦了這麽多遍,什麽鬼都灰飛煙滅啦,十年內估計都不會有事啦。下次回去在經堂報備一下,讓下一輩定時再來看看就行了。”
“嗯,如此甚好,我們回去吧,再等一會就再探查一遍這學校,今晚定要找出這手指波動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