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時後,11點半,許願宿舍已經熄了燈,這一層的新生宿舍大都也熄了燈,新生總是嘗試早睡。樓下依舊燈火輝煌,但是大家大都已回了宿舍。
“走吧。”德恆睜開眼說到。
校園內已經沒有太多人走動,偶爾有一些疾馳的電動車穿梭,樹蔭下的石凳上有陣陣聲音傳出,那是情侶們發出的,聽得德妙面紅耳赤。
“靜心。”德恆說到,取出背包中的手指,撕開之前纏上去的布條,手指的波動緩慢傳出,不斷變大,“這邊。”
兩人很快來到一處樓下,正是c2。此刻宿舍已經關門,樓上仍有燈光亮起。
“就是這裡了。”
“師兄,這是宿舍樓啊,門都關上了,我們要進去嘛。”
“再等等吧,等學生都睡著了。”
兩人在樓下找了處隱蔽處,又等了兩個小時,待到樓上動靜漸漸消失,繞樓走了一圈,選了一處,德恆雙手合十,低頭默誦靜心經,誦音傳開,樓上眾人都進入深度睡眠。
“走吧。”兩人翻身上樓,“記得找一下監控,避開監控。”
兩人本就是佛家行腳僧,步法之間悄無聲息,在走廊監控死角處穿梭,每走幾步德恆便停下細細感應,德妙便在一旁觀察監控范圍。
很快兩人就來到5樓,最終站到501前。
“就是這裡了。”為了防止感應出錯,德恆又去了次6樓,最終確認,讓手指波動的原因就在這間房內。
“上面窗子可以進去。”德妙指著門上的天窗說到。
“進。”德恆收起手指,就欲翻窗進屋。
“風字符。”突然一陣狂風吹來,門上天窗陡然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誰?!”徐心余,許國章立馬驚醒,翻身下床。
“走。”德恆,德妙立刻原路返回退出c2,躲進樓下灌木中。
“老余,聽到了嗎?”
“嗯,好像是窗子突然響了。”
許國章推開房門,走廊靜悄悄只有路燈亮著。
“呼。。。。。”周柏的呼嚕聲傳來。
“風吹的嗎?”
“應該吧,繼續睡吧。”兩人上床睡去。
床上許願睜開了眼睛,剛才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是什麽呢?許願仔細回想但是並未想起什麽,閉眼睡去。
“師兄,剛才好像是有人施法。”
“嗯,不是尋常動靜,你看清楚了嗎?”
“沒有,施法的人離得很遠。”
“誰在那裡!出來!”一道燈光打來。
“走。”德恆拉著德妙飛速衝出。
“籲。”警鈴聲想起,“c2,有小偷,快來快來,往正門跑了。”
“師兄,是符咒,有人用符把保安引過來的。”德恆指著身後一處樹上,一抹明黃在樹冠處隱隱露出。
“先回吧。聯系一下師傅說一下情況。”兩人一路飛奔出了學校,一群保安巡了一圈學校一無所獲漸漸散去。
c2樓下,陰影處,兩道身影浮現,一道身影瘦小,一道身影高大。
“你不是說願兒身上的波動被掩住了,沒人能發現嗎?這倆和尚怎麽說?你們三清觀到底靠不靠譜啊。”高大聲音壓低聲音,但是仍不斷有聲音傳出。
“你別急嘛。”瘦小聲音手指微動,波動傳出,四周再次回復安靜。“我們不都是檢查過了嗎,都這麽多年了,沒有什麽波動啊。不行我就與那兩和尚商量商量。
” “商量啥,那些禿驢油鹽不進,一心就想搞清楚那手指頭。我看直接把那兩打暈送出去,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師傅,這出海市不給他們進。”
“你這還不如直接打起來呢,再等等吧,用不著多久了,我看願兒體內那元嬰已經快要消失了。最多兩年我們就能把他接回三清山了,和尚那邊我想想辦法,能瞞就瞞,不行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不行就用你的方法。”
“走吧,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見願兒呢。”
行靜符發動,兩人悄無身息的離開學校,回到了住所。
酒店內,德恆德妙回到住所,坐在床上念經想要等到天亮向師門匯報此事。就聽見門口敲門聲響起,德恆起身開門,見一老道站在門口,趕忙合十行禮。
“無覺前輩,別來無恙。”
“啊,你是德恆吧,方才還沒有認出來你,這是你師弟?”
“正是,當年前輩上山論道,師弟年紀尚幼,如此說來,在學校是前輩阻止我們探查那宿舍了?”
“是的,此事我早些年上你們那已與你們師門談過此事,你們能找到這裡那實屬巧合,那宿舍住的是我的徒孫許願,事情要從十三年前說起了。”無覺與德恆德妙兩人詳細說起了十三年前的那樁事。
原來十三年前無覺送許願來到出海市安頓好後,便去了許家觀,其中發生的事無覺並未明說,出了許家觀,無覺便如約去了去了寺廟,當時的兩位苦行僧便是今日德恆德妙的師傅師叔。明面上是無覺與廟內一眾高僧坐而論道,其實是無覺向眾人說清了無明修飛升之道之事,以及斷指的應對之法得出的結論就是以許願紅塵煉心之法為例,若是行的通則差人利用同樣之法消除手指上殘存的靈性,若是行不通則再尋他法。只是廟內的僧人未能想到這代行腳僧會機緣巧合之下也來到了這出海市,幸好無覺及時出現阻止了兩人,若是讓這手指遇見了許願還不知會發生什麽。
“原來如此, 有勞前輩出手了,待天亮我與師傅們稟明此事便會離去。許願師弟能夠回歸山門之時,還望前輩告知一二,我們也能早日擺脫這截斷指,阿彌陀佛。”
“放心,好了,我先走了,你們走了我就不送了。”無覺拜拜袖子離開了房間。
“哎呀,師兄,總算搞清楚這件事了,我們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嗯,等明天打完電話我們便離開這吧,趁早休息吧。”
兩人忙碌了一天,沉沉睡去。背包內一根手指靜靜的躺在包底,手指上有淡淡血跡,是早些時候德恆寫的封條綁上去時留下的,只是不知怎麽會留在手指上。血跡越來越淡緩緩消失,手指依舊毫無動靜只是穩定的發出只有德恆才能感應到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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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市的一處別墅內,一位秘書正向自己老板做著匯報。
“水中殘留的有血跡,血型b,未找到dna比對,含量不高,但是活性十分驚人,推測是血跡令植物生長加速。”
“好的,我知道了,出去吧。”
秘書退下,老板看著桌上的字帖,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傳出,老板似是下定決心,撥通一個電話。
“喂,明天回來吃個中飯,我有事問你。”
“好的,爸爸。”
老板掛斷電話,手機在手中翻動,碰到桌上發出的砰砰聲傳遍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