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二十多年過去了。
楊青站在院子中央,一片陽光打在她有些滄桑的臉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身材依舊像少女一樣苗條,頭髮依舊像少女一樣烏黑,兩眼依舊像少女一樣清澈明亮,聲音依舊像少女一樣悅耳清脆,只是眼角細看時才發現有幾許魚尾紋,皮膚微微有些松馳,失去往昔彈性和柔軟。
我來只是想證實一下你女兒小馬的話是真還是假?
鮮廣民像一堵牆立在楊青的對面,如水陽光在他身後放一片狹長的陰影,他身子動一下,陰影便動一下。
假即真時真即假,二十多年過去了,你沒必要再追究了。
楊青不由得感歎,為了讓她守口如瓶,陳路沒少花錢。既便陳路死前幾個月陳路還給了楊青一筆封口費。
陳路曾當面罵楊青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一個清秀脫俗的小姑娘怎樣蛻變個貪得天厭的婦人,歲月是把殺豬刀呀!
再追究,什麽意思?這麽說來你女兒小馬的話是真的嗎?錢廣民大聲問道。
我女兒她是開玩笑,是編故事,一個小姑娘的玩笑話你也信嗎?楊青想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打死也不能說出這個秘密。
按常理來推測,你女兒話是破綻百出,不足以可信的,既然你這麽說,看來這是個惡作劇了。
對,完全對,生活太淡沉悶了,所以人們在無中生有中尋找一點刺激,好了,你是白跑一趟,什麽也沒得到,是不是覺得遺憾?
楊青扭了一下嫋娜的身材笑著問。
遺憾談不上,好了,我走了,不打攪你了。
錢廣民,這麽急乾嗎,不喝杯茶水再走嗎?
不喝了,有機會我請你去鎮上一品樓品茶。
好,錢廣民,我就等這個機會了。
錢廣民走後,楊青立即陷入回憶之中。
楊青呀楊青,我給了你這麽多錢,你總得讓我玩玩吧。陳路有一次開玩笑的說,爾後一把拉住楊青的手。
楊青用力一甩說:你休想,我說過我決不會和你們這種人同流合汙。
好呀,你不願意,你可以介紹你表妹表姐,還可以拿到好處費。陳路兩眼緊緊的盯著楊青臉兒,厚顏無恥的說。
這個嗎,你讓我好好兒想想。楊青說。
有什麽好想的?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賣買,只要你動動嘴皮子,慫恿一下。
陳路,你太無恥了。
無恥?是嗎?楊青,你說那個男人在這方面不無恥?人不風流枉少年。
陳路仍厚顏無恥的說。
幾天后,楊青還是經不起金錢的誘惑,她把十九歲的表妹叮當介紹給陳路。
那是一個初秋的傍晚,楊青把叮當找來,楊青說今晚爸媽去親戚吃喜酒去了,不能回來,我一個人害怕,所以把你叫來陪伴我。
叮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涉世不深的叮當當然不知道這是個陰謀。
天漸漸的黑了,四下裡一片寂靜昏暗,正當楊青去關院門時,陳路來了。楊青忙向叮當介紹起來。
爾後關上院門,三個人一道回到房內,點亮燈,坐在房內桌子上打起撲克來。打了一會兒,楊青謊稱去上個廁所。
陳路見時機成熟開始調戲起叮當來。叮當臉兒一紅,心撲撲直跳,她從未見過這種場面。
她一邊躲閃著,一邊不安的說:表姐難道掉進廁所內嗎?這麽長得時間還不回來?
這時叮當發現自己被陳路逼到牆角,無路可退了。
陳路一臉壞笑看著她。她只是有點害怕,並沒有厭惡之情。
你,你,你別過來呀,我和你並不熟,才第一回見面,你怎能這樣。叮當漲紅著臉兒顫聲說。
這兒只有我倆,我想怎樣怎樣。陳路把手伸到叮當那發燙的臉上。
叮當左躲右閃:求你別這樣好不好?表姐馬上要來了。
來,她早己掉進廁所內,來不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寂靜房內立即回蕩起這響亮的笑聲。
陳路笑完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叮當,任憑叮當拚命掙扎撕扯,過了半天叮當累了,沒力氣,頭上兩根辮子也散了,身子慢慢的軟了。
陳路這才把叮當擄到床上。
正當倆人膩在一起時,房門當地一聲開了。
楊青從外面進來了,一看雙手羞得緊緊捂住臉兒,銳聲叫道:
你們,你們,你們居然趁我不在,乾,乾這種見不得人得勾當,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