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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騰決去》第20章 妖道
  “在武聖血開始競價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問這位小兄弟。”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時,江湖人士那桌又有一人起身發問。雲翊對他也有些印象,正是那吹口哨的好事之人。

  “請問。”顧慎言示意。

  “那個妖道,是什麽來頭?”那輕佻的青年左手四指點在桌上,右手虛握與腰腹之間,裝得文弱有禮。只可惜他臉上混不在乎的樂子人表情實在出戲。

  “哦,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點蒼門柳泉裁。忝為本門當代大師兄。”

  又是一位六山三門的武者。

  “原來是點蒼門柳師兄。”顧慎言行禮,“此妖道來頭我也知之不詳,只見過他的三件法寶,威能通天徹地。正好趁此機會請諸位幫忙辨認其跟腳。”

  顧慎言不自覺地將左手貼在劍鞘上。

  “其一是一杆拂塵,當空一拋則絲縷遮天蔽日,困人拿敵易如反掌。師父一時不慎落入其中,甚至尋常破不得。”

  “其二是一柄如意,難言多重,隻一下砸在山頭則天崩地裂,威能難以想象。”

  少年說到這時聲音都不自覺在發抖,他腳趾抓著鞋底,穩穩站在台上,不見一點搖晃。

  “其三則尋常許多,乃是一柄飛劍,只是練劍成絲,往來如金線穿梭,每一劍都超過了炫曜之速,在下根本看不見。”

  是融玄道長。

  雲翊眉頭微皺,道長雖然偏執刻板了一些,但怎麽也不至於被稱為妖道啊……蒼梧山、禺號蹈海……不是後楚蒼梧山,是東海雲台山脈青峰頂!

  屍山血海!

  雲翊心頭一窒,叢叢青竹若隱若現,將紅台掩映。

  那個撕破巨繭的武者應當就是“劍起狂瀾”任天需,拳頭上實質化的怒濤,大概就是“禺號蹈海”了。只是,他的劍呢?

  而且那一戰按道長的說法,乃是四年之前。四年才從魏國海州趕到趙都?之前幾乎毫無消息?不止沒有這顧慎言師徒的消息,那屍山血海的消息也沒有麽?我雖處深山,不聞世事,但在場諸位哪個不是消息靈通?怎麽好似一點都不清楚?

  這被抹去的三年多,你顧慎言在哪?

  融玄道長,你又在哪?

  不管雲翊如何疑惑,樓下的問答還在繼續。

  “我能理解小兄弟你要保全師父顏面的心理,但如此誇大對手實在有些看不起人了。”柳泉裁輕笑,“江湖裡誰不知道,即便是加上清冠的道長,也不過有些符法能讓他們躋身宗師之流。就算是武當山、龍虎山的道長,也難有多少神異,不要說掌心雷之類說書先生的胡話,就連憑空生火都做不到,最多代替火折子點燃符紙。”

  “哪來通天徹地之威能?哪來這些神話裡的法寶?”

  “道長們俯仰天地之間,窮究九天之上,目的是練氣延年、了悟哲理、道法自然。可不是為了打打殺殺,致使生靈塗炭。”

  在場諸位不禁點頭,如此乃是常識。就算有妖道,也不過蠱惑人心、糾集教徒,乃是邪教反賊之流,怎麽可能有如此偉力?

  一如意砸得山崩地裂?你是在做夢?

  顧慎言並不臉紅,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不是親歷者又怎麽能想象那讓人戰栗的恐怖道法?

  換句話說,正是因為過於超出理解,所以自己才有膽氣復仇吧?

  少年調整好心態,不卑不亢地答道:

  “信與不信,諸位自決。只是在下必須提醒,若無必要,

千萬不要前往大魏東海縣。那瘋妖道還守在我派山下,所有靠近者都難逃一劍。”  柳泉裁無聲嗤笑,心下認定這妖道不過是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武聖罷了,就像你真武劍派,之前不也是名不見經傳?既然你師父能悄悄成就武聖,別人自然也可以。說不定任天需與那妖道乃是世仇,正是知曉你成就武聖日短,特意趕來堵門,以免任天需經歷磨礪後實力大進反找來報仇。

  這樣看來,所謂妖道也不過是真武劍派之蔑稱,犯不著江湖正道群起而攻之。自家事就留待他們自家解決,反倒外人能從顧慎言這傻小子身上佔足便宜。

  “除卻這三件‘法寶’,這道士還有何特征?”

  即便認定顧慎言在吹牛,柳泉裁還是好奇問道。

  “總該有些武功跟腳吧。”

  華山派副掌門袁玄琮也點頭,這天下一下子冒出來兩位武聖,實在讓人感歎且升起緊迫感。這任天需自開真武劍派、劍證武聖,要麽是武當山上下來的,要麽確實是山野隱士。這樣的人有一個就足以掀起江湖風雨,壓得他不能出門的妖道要還是山野隱士,就實在讓所謂武林頂點的六山三門頭頂冒汗了。

  畢竟如今六山三門一共也只有三位武聖,分別是峨眉派九老洞人、少林派空聞大師、筱箜宮靈劍仙子。三年內有望武聖的武林名宿也只有崆峒派“關中西擎”、華山派“倒斬蓮胎”、武當派“無極道人”。其中以博學多識的崆峒派楊仁傑最有希望,而自創奇摩怪樣武功“無極”的武當派後生耿青牛最難。

  這耿青牛倒是好運氣,家住武當山九室岩下,十六年前竟被心血來潮故地重遊的華山派貴客陳摶收為弟子。

  這小孩在白雲先生座下聽講,指玄篇、易龍圖、先天圖都學得半懂不懂,唯獨對無極圖領悟又偏又深,氣得陳摶將其逐出門下。

  華山派不敢收徒,武當派掌教倒是毫無顧忌,事後果然證明其眼見。錯失佳徒,心系宗門的袁玄琮每每想起這事就難過。

  “在下眼界短淺,怎麽看得出那妖道武功跟腳。”顧慎言苦笑,“而且被那天崩地裂的道法震懾,在下甚至記不住那妖道的樣貌。只能勉力記住那三件法寶的樣式,以此識別。”

  “那飛劍是何式樣?”柳泉裁剛開口就一拍額頭,“你說練劍成絲、快逾炫曜,怕是也沒看清。”

  顧慎言苦澀點頭。炫曜,是武者視力的極限,若無特殊,哪怕武聖也看不清超過炫曜之速的物體。正因此觀想法才被稱為神通,它讓武者精氣神三寶合一,威能已經超過了武者肉體的極限。超凡而近神,正是神通。

  “唉,看來我們都幫不上忙。”柳泉裁搖頭,“世界變化如此之快,什麽時候不用試劍便能成就武聖了?還一下蹦出兩個。”

  試劍天下,幾乎是每位宗師都會做的事。一方面在碰撞中尋找自己的道路,另一方面互相攻伐,以累累斷劍證就自己的正確。每位武聖的誕生背後都是無數宗師信念的崩塌。當然若能重鑄信念,同樣未來可期,只是曲折異常。

  某種意義上顧慎言的交易本身就是一種“試劍”。在見識天下無數神通絕技後,還能踏出自己的道路嗎?找不到自己的路就會被無數前輩的光芒灼燒化灰,若是找到了,隻待艱辛求索,則武聖可期。這是非常快速但凶險萬分的方法,自信只要稍微動搖則立刻山崩棧斷、落入無底深淵。

  點蒼門大師兄坐下了,場面再度開始混亂起來,眾人都在熱烈討論這妖道的神通廣大是否有可能。

  “嘩,真是嚇人。真是真武轉世啊?”韋吉作怪感歎,“有這樣通天徹地的偉力,又有威力驚人的法寶,怎麽不去統一天下?移山填海,呵,大魏皇帝張永德都得給他跪下。”

  “你不是信這世上有法寶的麽?”張喆笑道,“祭出你那九龍神火罩,什麽妖道都得伏誅。”

  “嗨,哪能真有啊。”韋吉樂呵呵地給自己倒茶,“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不就是沒有。”

  “你這又解錯了,孔子不語怪力亂神是因為他不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可不敢說沒有。”張喆大搖其頭。

  “張老弟這水平也不行啊。”一旁賣文房用具的老板笑道,“聖人以直教人,有鬼神而不畏其威,行好學而不崇其能。道術也不是假的,只是君子修心養氣,正道在心則不為鬼神所製。”

  “受教,受教!”韋吉還是笑嘻嘻的,“只可惜真天崩地裂時心懷正道也沒用。”

  那文士模樣的老板含笑不語。

  “天色也不早了,之後還得請樓上諸位公子鑒定我派神通,咱們還是盡早開始鑒寶吧。”

  一旁上來一位頭上包扎嚴實的小廝,即便包了好幾層還是滲出血來。卻是之前看管後堂的那位,匆匆處理好傷口就又返回鑒寶大會現場了。

  顧慎言見他上來便向諸位賓客拱手示意,一步跨下台去,直接往樓梯口走。

  “後背濕了,拉起外衣靠牆烘一下。”

  囚鮫樓總管不動聲色地輕聲提醒又與他擦肩而過的少年,這回顧慎言一步不停,直接往二樓走去。

  衣著整潔白衣,渾身散發芝蘭香氣的小廝低眉順眼地舉著托盤趨近紅台,他的發梢還有一些濕潤。

  漆木托盤上是一個薄壁綠琉璃扁壺,只有掌心大小,其中是八分滿的深色液體。

  “武聖未經煉化的精血一瓶,請諸位評鑒。”

  那包著頭的小廝退至一旁,小心翼翼的介紹。唯恐高聲語,驚破琉璃瓶。

  “原來是還來不及煉化,怪不得值錢。”馬瓊英歎息道,“這位任前輩可真是倒霉,估計剛踏破生死玄門就遇到了那道士。”

  肉體凡胎要如何超凡入聖?答案就是生死玄門,通過把絕對的神意、技巧、真氣融合歸化為如同自己本身存在一般的神通,一劍斬破那冥冥之中的生死玄門。高於現世的氣息會在那一瞬間淋下,將武者的肉體沾染。而那高於一切的氣息,就屬於武聖自己。

  高於一切,自然高於時間,高於因果,高於精神,高於物質!

  真實不虛,亙古不變,玄玄不滅,如此才叫真名!

  將那氣息通過功法運轉在體內不斷搬運,最後便會在體內經脈裡留下“現世真名”。直到這一步完成,武聖才算完整證就。

  刻下真名後武者的狀態將變得很難理解,拳怕少壯的真理被打破,但不完全被打破。具體而言就是難以預測。

  同一位武聖可能在某個時刻因為衰老表現得和尋常宗師一樣,但可能下一瞬意識之霸烈回到少年、身體狀態回到青年、真氣雄渾回到盛年,一式斬門神通驚天動地。當然也有可能他回不到,然後像普通宗師一樣死去。這到底是什麽原因,關鍵因素是什麽,誰也沒有確切的說法。

  簡直像在擲骰子。

  而任天需甚至失去了擲骰子的機會,因為他沾染至高氣息的肉體不完整。身受重傷,大量出血,此生幾乎沒有可能刻下“現世真名”。

  除非他得到別人的氣息。

  就像現在。

  “諸位,請讓一步。”

  江湖人士中有位滿頭白發的中年人坐著開口了,聲音粗啞,面容枯槁,露在外面的一雙手卻飽滿有力。

  雲翊也一直在關注他。這是和袁玄琮一起為婁銳鼓掌的另一位江湖名宿。

  “在下‘白猿拈花’梅錦衣。”

  他看都沒看同桌的其他江湖人士,直接對著二樓的諸位公子說話。

  “讓一步,好相見。”

  江湖人士都不說話,畢竟這位先生可不好說話。

  “老猴子,你還沒死啊。”

  說話的是寧家供奉李錦輿。

  “若是沒記錯,師弟你也不過比我小四歲,怎麽?給寧家當狗後開始吃屎了嗎?否則嘴怎麽這麽臭?”

  梅錦衣毫不客氣的噴人。

  “火氣別這麽大嘛,害師兄你成現在這樣的又不是我。”

  李錦輿甚至還低聲笑了一下,接著正色道:

  “既然都是李老板的客人,我也不想借主公的名頭欺負你,咱們同門一場,就以價高者得,如何?”

  梅錦衣雙眼噴火,這家夥故意的。自己當年機緣巧合突破武聖喜不自勝,一時不察竟然被外道聖女奪去元陽,連帶一大半至高氣息都被吸走!不僅武聖之身不完整,連精氣神都損失頗巨,一夜之間徹底白頭,老了何止十歲!

  為填補缺失保住性命修為,梅錦衣早就傾家蕩產,不要說和這武聖血價值相當的物品,就連來趙都的旅費都是臨時賺來的!

  “我是來賣命的!你要與我拚命嗎!”

  “師兄啊,師弟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李錦輿走到欄杆邊,輕松地看著自己曾經的師兄,“人家顧小弟說得很清楚,要快速突破宗師的秘藥。你若沒有藥,就算有十條命,也沒有和我比價的資格!”

  “李錦輿!”梅錦衣呲目欲裂,戟指李錦輿,“你這條命都是我救的,現在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李錦輿將右腳交叉放到左邊,腳尖點地,雙臂架在欄杆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咱們一碼歸一碼,我確實是師兄救回師門的,但錦花堂被滅門時若不是我拉住了師兄你,天下哪來的‘白猿拈花’梅錦衣?”

  “沒有我,師兄你已經是火海中的枯骨了。”

  “你怎麽有臉說!”梅錦衣縱身而起,空中一踏樓梯的扶手,如同一隻燕子飛上二樓,“你怎麽有臉說這事!”

  滿頭白發無風自揚,半空中那枯槁的面容如同暴猿,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著李錦輿。梅錦衣雙手揚起,滿樓花香散溢。

  “我在師傅墳前守了十年!你連一次都沒有來!”

  李錦輿毫不示弱,在梅錦衣起跳時就滑步後退,雙手提起,一拳搗出。

  “那算什麽墳!坑裡只有一把灰也算墳嗎?”

  碰!

  梅錦衣面色潮紅,向右橫移著落地。雙腿沉得快一屁股坐到地上才緩過勁來。

  李錦輿更是不堪,連退兩步,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腕,額頭上汗珠如雨落下。以拳對指,被直接看破。神通一指點在手腕上幾乎廢了他的右手。

  清絕塵,濃透遠,卻見金粟滿頭望,原是錦華繡滿腸!

  斬門神通,鏡花指!

  只是不完整的觀想要以一敵二還是力有不逮。

  囚鮫樓管事顫抖著收起右掌,掌心正中是一點桂花樣式的紅印——武聖神通,由虛入實,腦中是丹桂滿樓,手上就是木樨朵朵!

  不完整的武聖也是武聖。

  “師兄這點水平也算武聖?”滿頭大汗的李錦輿輕聲說道,手腕的劇痛讓他不能大聲嘲諷。

  穩如泰山的李靖元開口了:

  “還請梅先生遵守我囚鮫樓的規矩,下不為例,勿謂言之不預。”

  梅錦衣看了囚鮫樓管事一眼,好深厚的真氣,倒是自己看走眼托大了。

  “李老板能通知在下有武聖血的消息,某實在感激萬分,只要我這師弟不再說混帳話,某自然不會壞了貴樓的規矩。”

  “不壞囚鮫樓的規矩,倒是能壞我寧家的規矩。”年近不惑卻保養得如同剛剛而立的寧家大公子寧頡郃敲著桌子開口了,“真不錯。小李,不用再出價了。”

  “公子!”李錦輿低著頭趨到寧頡郃身側,“怎麽能……”

  寧公子豎起了左手食指和中指,然後將中指折下去,隻留下食指,一左一右搖動的兩下。

  李錦輿閉嘴了,他早在之前韋世桓拍欄、寧頡郃歎息時就有所預料,接下來要發生一切的都不再可以爭取。

  他想起了掩面而去的徐先生。他像最後離開後堂時一樣,低垂下腦袋,像那年沉浸在悲痛中的梅錦衣沒注意到的一樣,深深低垂下腦袋。

  ……

  “七弟,你怎麽看?”雲熙舟問剛剛回到自己身邊的雲翊。

  少年搖搖頭:“不打開一看難以知曉。”

  杜子遠挑著酥山,將不愛吃的蜜餞撥到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有什麽好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囚鮫樓還在這趙都蘭陵坊,饒他李靖元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咱們。”

  “話雖如此,防人之心不可無。”雲熙舟還是堅持,“至少也得鑒定一下其中氣息還剩下多少。”

  “表弟這就外行了。”景忠謀又將那嬌滴滴的美伴讀困在自己腿上,“武聖至高之氣只要本人還未死,就在血肉中半點不增、半點不減,無非是分布的問題罷了。”

  “那說不定這血中‘氣’不足呢?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任天需是成為武聖多少日後才被那妖道找上門來。只有他自己知道煉化了多少。”

  “這倒是個問題。”景忠謀抖了下腿,使個巧勁將那美人顛得靠在他懷裡,“但你要翊弟怎麽看呢?畢竟在座各位也沒有武聖吧。”

  景忠謀笑著繼續說道:

  “再說就算看出來了,不論多寡,要買它的如梅錦衣總得全力去買,不買它的如我也不會多看它一眼。”

  “彼之珍寶,吾之敞草。”

  雲熙舟也笑了:“我倒是有心收集一份,說不定伯父或者大哥就用得上。 ”

  景忠謀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想要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你喝個酒連紅顏蠱都被你討去一隻。”

  雲熙舟哈哈大笑:“這不是表哥你大方嗎,小弟窮兮兮的,但是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沒辦法,只能向表哥你討嘍。”

  “你這家夥深藏不露啊。”杜子遠三兩下吃了一碗酥山,又拿起一旁小廝端上來的涼水暖齒漱口,吐了水繼續說道,“看樣子是準備好了輔助晉升宗師的秘藥,消息不比我們落後。”

  雲熙舟聽罷直擺手:

  “子遠你又冤枉我,誰不知道我前年就開始為兩個弟弟準備秘藥了?”

  “還真是啊?”景忠謀奇道。

  “還能騙你們兩位不成?我難道不是大張旗鼓地買各式藥材地寶嗎?”

  “回回買那麽一大堆,我一直以為是表弟你腎虛,又怕被人說。”景忠謀嘿嘿直笑,“畢竟我收到的消息是某人在大把大把地收購包含地黃和山萸肉在內的一堆藥材。”

  “掩人耳目,掩人耳目!”雲熙舟面不改色地解釋。

  這下連杜子遠也吭哧吭哧地笑起來。

  “好了好了,七弟,還是請你下去一觀。若是合適,咱們就出手。”雲熙舟急忙擺手讓雲翊下樓,當哥哥的在弟弟面前總好些面子。

  “可是這位梅前輩……”雲翊猶豫道。

  “管他做什麽?”雲熙舟接過一旁囚鮫樓小廝奉上來的另一杯茶,這已經是他今天嘗的第七種好茶了,隻喝了一口就把那杯子放回桌面示意小廝撤走,“他連二樓都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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