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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黑夜途徑》第33章 前哨站
  感受到火車有規律的震動,珀西默默點頭。所有人走回了車廂,把控制室重新留給火車頭自己。魯道夫似乎有些不甘心,它拆了一些坐墊鋪重新走回了控制室,然後趴在那裡,似乎打算繼續和火車對話。

  他們最終在靠近控制室的第二個車廂清理出了一片場地,讓阿不思把隱形衣空間展開。

  “你還好嗎,阿不思?”斯卡曼德有些擔憂的搖著阿不思的肩。阿不思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不斷與恍惚做著對抗,不過他還是存有相當一部分清醒的意識,足以讓他控制自己的行動。

  他點了點頭,讓所有人退後,愛斯梅花了一些時間讓自己的天線恢復了記錄的能力,紙袋重新開始在符文上重組,纏繞在天線的分叉處。

  阿不思從皮包裡掏出隱形衣,流水般的觸感從指尖傳播到整個手掌,給他的思維帶來一絲清明。他把隱形衣從不同角度張開,讓愛斯梅用一些柔和的咒語,以及實驗過的“原形立現”試探。乍一看,這件死亡聖器的性質沒有發生變化。

  於是在愛斯梅的允許下,阿不思又一次把自己的非凡特性注入到隱形衣裡,流動的黑暗在心口凝聚,又順著血管蔓延到手上。

  無限的孤獨,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非凡特性轉移的一瞬間,阿不思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印象,隨後他“看見”手裡的隱形衣高高的隆起,向前飄到地上。它似乎在經歷一番爭鬥,不斷的有凸起的部分從表面上浮現又沉下,向外組成各種奇特的邊界。

  最後它勉強重新變成了人形,只是這次把自己裹的更深,鬥篷的下沿似乎被收束了,只有胸前的一道開口可以出入。

  斯卡曼德走了過來,讓魔鬼網分出自己的一部分進去查看,後者伸出了幾條藤蔓探了進去,擺動了許久,最後比了一個大拇指。

  珀西走到鬥篷人影的面前,想要進去探探情況。

  阿不思拉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我們一起進去。”

  珀西摸了摸他的頭,拉開了鬥篷的開口,牽著阿不思一起鑽了進去。

  迎面而來的還是那個阿不思構想出的房間,床和沙發散亂的堆放在房間裡,四周的牆面全部被書架和書替代,架空的回廊像奶油一樣擠在書架邊,互相之間用梯子連接。

  但是房間似乎縮水了一圈,天花板徹底被書架擠的消失了,而書架則向上閉合成一個低矮的穹頂,回廊上下之間的層高隻比阿不思略微高一點,家具擁擠的堆放在毛絨地毯上,看上去居然像家具商城。

  隨後愛斯梅也走了進來,開始對房間進行簡單的測量。

  “高度少了大約三分之一,面積降低了一半多,空間性質趨近於正常世界,相當穩定,內部有可用的床鋪……阿不思?”

  阿不思迷迷糊糊地坐到了一個床鋪上,向後仰倒,他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肢體嵌入了一大塊棉花糖,而解釋自己行動的話語凝聚到了嘴邊,又像羽絨飄散而去。他索性任由困意裹挾自己,陷入沉沉的夢鄉,他感覺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為他卷好了被子,隨後意識逐漸散去。

  嘶啦,嘶啦,電流的聲音不斷回蕩在迷迷糊糊的意識裡,阿不思覺得這股聲音令人困擾,順著這個念頭,他沉沉浮浮,逐漸醒來,直到真正意識到這股聲音來源於外界,他才猛地睜眼,爬起身來。

  房間裡一如既往的安靜,然而阿不思周圍的床鋪裡,已經有三四張被其他人佔據,

阿不思看到珀西也在其中,他的外衣整齊地疊在一邊,魔杖似乎還被他握在手裡。珀西平靜地呼吸著,睡的很安心。  在珀西的周圍,三名魔法部雇員在輕輕打著呼嚕,阿不思心想自己為什麽先聽到的不是這種舒緩的聲音。而在房間的角落裡,愛斯梅正在那裡工作,她原來佩戴的天線被放在了旁邊充滿液體的罐子裡,觸須上粘連了許多腦組織和粘液,似乎是在保養。而愛斯梅頭上的部分則被替換成了類似於麻瓜電線一樣的東西,連接著許多晶體,彎彎曲曲地連接成一張大網,掛在被壓縮後的走廊上,而環繞著整個房間的走廊上每隔半米都固定了一些水晶,裡面映照著複雜的光暈。

  阿不思從被子裡鑽出來,跳到地上,光著腳走到愛斯梅旁邊。她的手邊上有一個水晶球,手指在上面快速點著,水晶球裡不斷出現向心的光束,而在她的面前,有兩個水瓶,水從兩者中湧出,並在中間交匯而成一面水幕,裡面偶然有彩虹的光暈閃過,六種色彩在上面盤曲成折線,想波浪一般上下湧動,似乎是在顯示著數據。

  阿不思墊著腳走到水幕旁邊,輕輕點了點水幕,上面出現點點漣漪,逐漸擴散並平息。

  “伊利斯的饋贈。”愛斯梅解釋道,“我們發現水晶在曲度降低到49之下後就會失去它所具有的大多數煉金學性質,所以我們選擇用這個做戰地用平面元件。畢竟你在大部分時候都能很輕松的製造出彩虹。”

  “我們已經成功匯合了?”阿不思問道。

  愛斯梅在水晶球上用小指劃出了一個優雅的“p”,水晶球的光彩頓時維持在了一個恆定的狀態,而水幕間彩虹的變化也暫停了。

  她轉過身,拉過來一張扶手椅讓阿不思做到她的對面。

  “在你睡著的三個小時裡,我們讓珀西也睡了過去。事實證明這片空間確實做到了完全獨立於第六層之外,等待詛咒可以被恢復,咒語複原,空間穩定,除了容量少了一大半之外,它具有十分優秀的前哨戰性質——包括這些走廊,它們獨特的導體性質讓它比我們自己帶來的支架更適合承載流體靈魂網絡,而書架上的那些魔法書籍還可以用來接地。

  我也因地製宜正式搭建了這樣一個網絡,開啟了對空間數據的分析……火車在你睡過去的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了掃帚墓地,現在也正停靠在這裡的一條廢棄軌道上。

  我們成功與另外的兩組人匯合了,還有一組不知道去哪裡,希望是提前撤退了。我們決定讓墨丘利先回到第七層去報信,並接引下一輪換班的成員來這裡。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阿不思,我們的前哨站姑且算是搭建成功了。”

  愛斯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帶著阿不思也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掃帚墓地是什麽樣的,有很多實體嗎?”阿不思問道。

  “待會你自己出去看看就明白了,這裡似乎是一個遺跡一樣的地方,有很多的紀念碑和墓碑,巡邏的密度也比較小,似乎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這種區域會出現在俱樂部轄區的中心位置也停奇怪的。

  我們本來打算是在那裡讓你建立前哨站,可是現在我們似乎有了一個更好的選擇。目前看來,這片空間的“位置不變”是由你選擇的參考系來決定的,如果我們把空間放在這樣的火車上,我們依然可以自如的移動它,確保它始終處於距離飛艇合適的位置,只不過這需要我們和火車達成更深度的合作。

  在你睡著的時間裡,斯卡曼德與掃帚和馴鹿進行了一些溝通。第六層中的火車系統似乎十分混亂,雖然部長八字車站附**常都有嚴密的監管,但是大部分路段上存在許多黑車道,逃亡火車,其數量足以支撐我們的常規轉移。雖然因為空間原因,軌道的目的地隨時都在變化,就連火車自己也無法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們費盡心思讓墨丘利把這玩意背下來,肯定不是讓讓它在這裡吃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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