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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海記》第88章 好客的賽翁
  高恨剛才只聽得心花怒放、摩拳擦掌,正在邊走邊回憶,伊麗走近他抽空和他道:“你這次為夫子解圍,雖然挨夫子批評,我和阿爾泰幾個還是以為你做得對,今後我們一起這樣,遇到事情,不讓夫子受窘,由我們替他擋著,但是行事之前,我們先要一起商量一下。”

  高恨激動道:“這樣最好。”

  伊麗又好心好意道:“你以後不要為凡凡嚅口水了,都這麽大的人了,這樣的行為自己不覺得難為情、別人看了也膩味的。”

  高恨紅了臉辯解道:“這怎麽了,我說過話不能不做,不過還好,她的手指頭已經好了,我以後只看著她不讓她舊習複發行不行?”

  “適而可止,沒有什麽不行的。”

  “知道了。”

  於是伊麗又招來阿爾泰,當著高恨的面和他一起商量,下面要采用唱歌、猜謎、做智識題的辦法來使大眾走路不覺得泛味,他們二個經驗豐富,一些想法讓高恨覺得又新穎又鼓氣,高恨自然沒有意見,推舉他們二個主持,自己踴躍參與。

  大眾這一正兒八經的趕路,一口氣走到太陽過頂才停下來吃喝休息,高恨又與伊麗阿爾泰坐在一起,一邊喝水啃著餅子,一邊商量下面計劃,他既已見識過,便也提出二個小節目的方案,伊麗一聽就讚同。

  正說著話,高恨聽到有人喊自己,站起來順著喊聲方向張望時,卻見還遠處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和自己揮手,仔細一聽,像是和田,連忙跑到成夫子身邊和他說了,成夫子驚訝道:“莫非我們走錯了方向?”便讓高恨前去打聽清楚。待他回來,得知果然如此,忙讓大眾收拾上路,向和田靠攏。還好中間沒有阻隔,大眾又見有了明確方向,因此勁頭仍然很足,等到靠得近了,和田驅動駱駝,加快迎上前來,遠遠的便和成夫子大聲招呼道:“成夫子,你們走得好快!我幸好趕上,看到你們就大聲叫你,你沒注意,我隻好叫高恨。”

  成夫子故作生氣道:“是你來晚了,害得我們多走路。”

  和田又忙和他解釋道:“成夫子,是這樣的,我才要出發,疏勒管事又派人通知我,說怕賽翁那裡沒有準備,讓我到工坊借大鋸,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副,夫子到時候看著點,用壞了的話,你們就隻好用手砍樹了。”

  “行了,你也辛苦了,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趕路。”成夫子說著命人給和田拿口糧和水。

  和田道:“不用,我本來先到拔頭那邊要和你們碰頭的,他已為我準備了。”

  “那我們邊走邊說。”

  “聽夫子的。”

  成夫子與和田問了方向,讓阿爾泰幫他牽了駱駝在前面走,自己卻由和田牽了毛驢,邊走邊說些話。

  高恨沒有隨大眾跟著那大牲口觀看評價,也落在後面,一直瞅和田有空,才上前去問他有沒有聽說過基地接待處的消息,見和田和他搖頭,雖然內心非常關切姨和憫生情況,因無途徑,隻好內心惆悵。

  成夫子看到他們二個說話,便與和田道:“高恨不錯,對了,你上次怎麽招的他?”

  “嘻嘻,”和田回頭和高恨笑笑,又和成夫子戲道:“夫子不輕易讚賞人,當年我們幾個都沒有得到夫子重視。”

  “我在問你話呢。”

  “是,夫子,當時是他主動找的我們,卻不似別的孩子來看我們的新奇,或者等著我們發糖果,而是來問我們問題。”

  “哦,是什麽問題?”

  “第一個是我們帶去了葡萄乾,他問他們那裡能不能種、怎麽種,如果能種,他們那裡就可以一直有葡萄吃了。”

  “嗯,有趣,第二個呢?”

  “問的是有一個人頭疼腹脹怎麽治,對不起,高恨,我把這事給忘了,那人後來好了嗎?”

  “差不多好了,和田哥哥。”高恨回答他道。

  “哦,那就好。”和田松了口氣,又和成夫子道:“第三個便有些突兀,他居然問的是三辟,問它怎麽解釋。”

  “哦,高恨,你知道它的含義了嗎?給我解釋聽聽。”

  “是,夫子。”高恨聽了,跟上前幾步,大聲道:“夫子,這二句話很有警示作用,是針對有能力者、有能量者、高高在上者而言,不可以肆意凌下、不可以肆意享受、不可能惰化身心,但是今天我聽了夫子講課,理解更深,能力強者、能量大者、高高在上者,無如太陽,然而太陽雖然顯赫,萬物賴以生而不懼,是不作威;簡從輕行、藏感官辟感受、示光芒拒外物,是不作福;形色如一、不多饌食、無求奇異,是不玉食。”

  “好一個惟辟作威、惟辟作福、惟辟玉食!”成夫子和和田聽了,忍不住齊聲讚歎道。

  和田又和成夫子道:“夫子,我們是公家人,為公家做事,當時見了這樣的孩子,能不高興、能不代公家錄取嗎?”

  “當然,見過他家長嗎?”

  “沒有,為什麽要見?”

  “這都不明白?公家選拔隊員,看中了,也要和家長介紹基地情況和對孩子要求條件,同時了解孩子家庭情況和孩子自身性格特點等等。”

  “哦,應該這樣,我沒想到他長這麽快、來這麽快,但是我們上次去他家那裡辦事,領頭的人姓計,在我們經辦事項時,正好也和我們詳細說了高恨家的情況,沒什麽特別的。”

  “那就好。”

  然後成夫子又與和田問了他們三人那次執行任務的詳細經過,以及他們現在的情況,和田都一一答覆,他們都沒有再在意高恨。

  高恨仍然跟著他們,聽他們談話,他倒不是有意偷聽,一則他初來基地,自然渴望多了解些情況,二來他還是和一些個成熟早、聰明又懂事的孩子一樣,比一般孩子更關心大人口中談論的正事,卻因二人談論內容又多又雜,也沒有聽出多少名堂。恰好又聽到隊伍前面一陣喧鬧,抬頭看時,卻是凡凡和另外二名女生因為身材瘦小,被人抬著騎上了駱駝,凡凡回頭也正好看到他,便舉起手來,示意他過去為她濡手指。高恨做個手勢,意思她的手指已經好了,不要再濡了,凡凡將手指放到嘴邊,做出要啃的樣子,高恨馬上也作勢著急阻止,凡凡這才一笑,將手背到身後,高恨才要豎大拇指表揚,見她身邊有人要她幫忙將行李掛在駱駝上,便也將心思收了回來,聽到成夫子說道:“我為你剛才說的一句話高興。”

  “夫子說的是?”和田問。

  “既是公家人,思做公家事。”

  “可是夫子還不知道,我這次能來給夫子帶路,心中既慶幸又高興呢。”

  “為什麽?”

  “大家都無事可乾,心中鬧的慌。”

  “怎麽會,你們四個不被安排到物資分派處做事嗎?”

  “是,但是現在上下不通,工坊無人乾活,因此庫房空空,我們也就早上去開個門,晚上再關個門而已。”

  “唉,若在安定時,一個有志者無所事事,是無能可恥的表現,推其上、複其上,又是平庸瀆職的表現,方今亂時,誠不知何解,不過此刻無事,倒勝過那些個好事者了。”

  “夫子指的是?”

  “你看現在那些叫得最響、跑得最快、忙得最歡者都做的是什麽呢,造聲勢、揪無辜、停生產、生動亂,這樣做法,只會令基地雪上加霜、更加沒落。”

  “確然如此,連元老泰山也被揪出來趕回家了。”

  “這算好的了,他和我一樣,正直卻不綿密,加上他追隨大老高是不爭的事實,下台必然,下面會不會再被算帳還不知道。”

  “夫子,是不是沾上大老高就有事?”

  “那還用說。”

  “還好疏勒管事沒有,可可擔心著呢。”

  “他多穩,當年韜光養晦,現在安居高位,真是好耐性!好定性!”

  “夫子和他好像還是至交,為何背後還揶揄他?”

  “還不是和你觀點一樣,既是公家人,當思公家事,對誰的要求,我都一樣。”

  “夫子,你誤會了,聽可可講,他爸爸也很反感念青和玉蘇二位主事只會造勢不做正事的一套。”

  “那又怎樣,牢騷都怕發一下,自己也覺得對不住老隊員的身份吧?”

  “夫子,他還是做了不少好事的,比如你和蘭夫子這一塊,不是他頂著,哪有這麽清靜,夫子以為每天喊二遍口號,人家這會放過你了?”成夫子勃然變色,正想教訓和田幾句,終於沒有開口,看看和田,又去看遠方,心情也平靜下來。

  高恨在他身後,隻從側面一點,仍能看到他臉上淡淡的憂色,猜到他的心如同目,然而因為他是夫子,又明白他心非己心、己心也非他心,目及不及心想、心想又不及事實,所以惆悵。

  又默默走了一會,阿爾泰從前面過來,大聲道:“夫子,前面看見人了。”

  “哦,這裡有其它人居嗎?”成夫子問和田道。

  和田回答道:“沒有,夫子。”

  “你確定?”

  “我以前和可可幾個人來此處玩過。”

  “那就快到了。”

  “成夫子,我去看看。”與阿爾泰同來的阿爾金不等成夫子發話,轉身朝前奔去。

  “這小子倒蠻機靈。”和田讚道。

  “他是想少挨罵。”成夫子說著,拍了一下小毛驢,大眾走了大半日,腿上吃力,本來想等成夫子發話休息一下的,得知目的地快到了,都打起精神,加快了步伐。

  等到阿爾金轉回來說:“是到地方了,人家還來迎接我們呢。”於是二頭髮力,很快相遇。

  上來迎接的是一老五小,老者年紀也比成夫子大不了幾歲,臉膛紅黑,須發白而綿密,身材比成夫子略高,但壯實得多,精神矍鑠,身後的幾個一看就是他子輩的年輕後生都是挺拔墩實、英姿勃勃。

  那老者一眼就看到剛從毛驢上下來的成夫子,正要問話,和田先問他道:“是賽翁嗎?”

  “是,你是?”

  “我是和田,是疏勒管事讓我帶路來此的。”

  “啊,辛苦辛苦!”

  “這位就是成夫子。”

  和田趕緊指著成夫子和他介紹,賽翁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成夫子的肩膀熱情道:“歡迎歡迎,成夫子果然是一身正氣、道貌岸然、為人師表、桃李紛芳,我是如雷貫耳,日也盼、夜也盼,能早點一睹豐彩啊。”

  “嘖嘖,你比夫子還夫子,你以前真的聽說過成夫子嗎?”和田見他竟出口成章,為難他道。

  沒想到賽翁馬上認輸道:“我好客還不行啊?”

  眾皆大笑。成夫子也忍不住菀爾,被他拉著肩並肩邊問候邊往回走。

  待落下腳,大眾由賽翁父子安排,也不去看養羊,也不談公事,先到水井邊上盥洗過,而後在早已鋪好的乾草地上團團圍坐下來,主席由賽翁陪成夫子和田與眾女生相坐,其他大眾和賽翁之子分坐三席。

  賽翁一子先給主席端上一大筐煮肉,再給另外三席也端上。

  成夫子看到台面上一大堆熱氣騰騰的熟肉,不安道:“賽翁啊,你怎麽還宰羊呢?這多不合適,我們可不是來作客的。”

  賽翁正色道:“成夫子啊,你別誤會,我們雖然養羊,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肉的,之所以這樣招待,既已和上面請示過,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而且孩子們還在長身體階段,我聽說每天都要大量學練,這麽辛苦,一年到頭不加次把油怎麽行?你們今天走了這麽多路,下面還要乾大活,不吃點肉,怎麽補充氣力?成夫子啊,還有和田,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哪裡不對了?來來,趁熱吃!”

  成夫子聽他講的都是實話,人又真誠,隻好和他道:“下面不可這樣。”

  和田卻問賽翁道:“你這大鍋哪裡得來的?”

  賽翁得意道:“當年我和孩子他們媽媽來這裡時,我可什麽都沒想,到處求人,想盡辦法才得到一口大鐵鍋,為的就是讓她在冬天能洗上澡。”

  大眾聽了,食欲頓消,都停下來看他。

  成夫子道:“啊呀,失禮失禮,快請女主人出來相見。”

  賽翁搖頭笑道:“她已故世多年了,這口鍋便也一直閑著,得知你們要來,我們好多天前就把他洗涮乾淨等著利用了。”

  成夫子怕他以為自己介意,連忙招呼道:“那大家就開始吃吧。”

  大眾大多出自寒苦,平時又是定食定量,少有油水,何曾見得如此大肉場面,故而雖經成夫子首肯,大都卻是看得眼也直心也跳,喉嚨作癢,口水直咽,手因抖動而不敢輕出。

  還是阿爾金忍不住,出手抓住一塊大的,捧到嘴邊大口一啃,嚼不幾下,用力咽下,很陶醉的道:“嗯,真香!”

  其他人見了,也就不甘落後,人手一塊,噬嗑起來。

  筐中只剩下一塊小的,阿爾金抓起來,遞給身邊的高恨,高恨搖頭道:“我弟弟說-”

  阿爾金打斷他話問道:“你不吃?”

  “是,我弟弟說-”

  又沒說完,阿爾金已將肉順勢放到自己面前道:“那你吃餅。”

  那個給眾人治食的年輕人是賽翁長子,他見高恨這一席吃得快,走過來笑眯眯的問:“味道怎麽樣?”

  阿爾金大聲道:“很好啊,還有嗎?”

  “下面還有烤肉。”

  “那趕緊上啊。”

  老大點點頭又笑著問過另外二席,走到成夫子這一席,見他們慢條斯理的樣子,不安的問:“怎麽啦,哪裡不對味?”

  和田笑道:“好吃,我們在細細品嘗呢。”

  老大這才開心,又去他經營的地方端烤肉,照例還是先上成夫子這一席,上到高恨這一席時,阿爾金站起來道:“我來幫忙。”先抓了二塊大肉從高恨面前繞過放到自己面前。

  烏海不滿道:“你直接說高恨的一份歸你不就行了。”

  阿爾金笑道:“本來嘛,我還借他書呢,高恨,是不是?”

  烤肉吃完,又端上來肉骨頭,高恨這一席大眾又是風卷殘雲一般很快清光。老大照例熱情的一席一席問味道怎麽樣,阿爾金又問他道:“還有肉嗎?”

  老大難為情的笑笑,和他介紹道:“下面還有湯,裡面放了我采擷的香草鮮果,也很鮮美很享受。”

  阿爾金卻沒了興趣,他看到成夫子一席台面上的肉都沒怎麽動,人人都不積極,就把頭湊近高恨,和他猜測道:“他們不會都和你一樣,不喜歡吃肉吧?”

  高恨警告他道:“你別過分,想多吃幾份啊?”他又早已看到賽翁幾子眼睛都沒離開過伊麗幾個女生,便和阿爾金呶呶嘴道:“人家兄弟還沒吃呢。”

  阿爾金一看也就明白,笑問他道:“那我有什麽辦法?”

  高恨故作沉吟道:“可能是賽翁家規嚴,他們才不敢吃,要不你去勸勸賽翁。”

  “行。”阿爾金果然站起來,指著賽家兄弟和賽翁大聲道:“賽翁啊,你讓他們也吃吧,不要太拘謹。”

  賽翁早就瞧在眼裡明在心裡,卻裝糊塗、和阿爾金呵呵笑道:“吃,吃,大家都吃。”

  賽家兄弟聽了,眼睛盯著伊麗拿餅子的手道:“我們也要吃餅子。”

  阿爾泰等人都從席面上拿了餅子遞給他們,他們卻不接受,仍指著伊麗道:“我們要她的。”

  “不都一樣?”

  “不,她手上拿著的香。”大眾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又都啞然。

  成夫子咳嗽一聲,打圓場道:“賽翁啊,令郞都很英朗,還請和我們介紹一下?”

  賽翁趁機叫起五子,先指一子道:“這是老五,名叫賽力,卻是他力大無比,雙臂能挾壯羊,奔跑如飛。”賽力聽了很是高興,掃了伊麗一眼,坐下身去;賽翁又指一子道:“這是老四賽猛,從小與羊玩耍時,喜與其碰角,因此頭硬如鐵。”賽猛聽了很是高興,掃了伊麗一眼,回到原席,坐下身去;賽翁又指一子介紹道:“這是老三賽疾,牧羊時勤練長鞭飛石,長鞭指哪打哪、投石百發百中。”賽疾聽了很是高興,也看了伊麗一眼,坐下身去;賽翁又指一子道:“這是老二賽牧,最會牧羊。”賽牧見父親介紹自己簡單,忍不住哭泣起來,旁人忙問原因,他抽泣道:“我最沒本事,因此父親覺得面上無光。”賽翁聽了,著急道:“老二啊,我最依賴的就是你啊。”成夫子也安慰他道:“賽牧善牧,一家根本,你父親說得沒錯。”賽牧這才高興,也看了伊麗一眼,坐下身去;賽翁又指著老大,還沒開口,他也哭泣起來,賽翁慌忙問他為什麽這樣,他難過道:“我知道我最沒有本事,讓父親面上無光。”賽翁頓足道:“賽味啊,怎麽會?”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成夫子又大聲安慰他道:“養羊惟食,能善用者,大藝也。”眾人也齊讚美他道:“不錯,你作的饌食,真讓我們動心。”老大賽味這才也破涕為笑,匆匆瞄了伊麗一眼,坐下身去。

  成夫子正考慮怎樣也介紹弟子大眾,回來的阿爾金看著同席的賽猛發聲笑道:“其它本事都好說,只有鐵頭無用,誰不知道羊是橫著站的,人是豎著站的,只能和羊鬥的技藝,卻在人面前炫耀。”

  賽猛聽了,即時翻下臉來道:“那我和你比過。”

  和田見大部分人都吃得差不多,賽家兄弟老是盯著成夫子這邊的女生看也難堪,當下笑道:“比比也無妨, 他們兄弟五個,你們這邊還得出四個。”

  賽牧道:“有所比有所不比,趁著鐵還沒黑,就比力氣技藝方面的,你們再出二人就行。”

  阿爾金指著高恨和阿爾泰道:“那就他們二個,再加上我。”

  高恨回他道:“我不來。”

  那一邊的伊麗也站起來大聲和阿爾金道:“阿爾金,你今天少挨夫子批評了是不是?打算安排夫子做什麽呢?”

  阿爾金聽了,連忙收斂坐下。

  賽猛哼了一聲,嘲笑他道:“我發現你也有一樣厲害本事。”

  “是什麽?”

  “動嘴皮子。”

  “哼,是我們夫子不讓我比。”

  二人鬥著嘴,又都去看成夫子那一席,和田和賽翁都勸成夫子道:“長夜漫漫,打發時間。”

  成夫子笑道:“又不是我比。”

  伊麗見狀又和成夫子申請道:“夫子,既然賽翁和師兄盛情相邀,我們幾個先去商量一下?”

  “莫非你要比?”賽翁驚訝道。

  伊麗和他笑道:“賽老爺子,明說吧,知道你家三子都是力大勇猛,我們要去商量田忌賽馬的辦法,看看有沒有贏的機會。”

  “什麽田雞曬馬?”賽翁奇怪問道。

  成夫子笑著吩咐伊麗道:“你去吧,我來和賽翁講。”

  伊麗急忙提醒他道:“夫子,你忘了?”

  成夫子省悟過來,拍拍頭道:“啊,是忘了,是忘了。”

  和田也忍不住笑問:“你們在打什麽機關?快去商量,我來講給賽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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