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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的魔法師》第94章 天祥教會(二)
  雖然從網上和遊戲中見過很多教堂建築,且因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都比眼前的這個更加恢弘壯麗。但在當嚴立真正走進教堂而不是透過屏幕與音響時,嚴立還是被震撼到了。

  嚴立的的身心踴躍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自下而上仰望摩天大樓一樣,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世界是如此的宏偉。

  乾淨且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著自彩繪玻璃投下的陽光,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香味,那是用於禱告儀式的熏香燃燒後殘留的味道。魔力濃度很高,雖然不及縛命師協會的洋房,但足以讓塔羅牌自行活動了。

  他之前的印象中,教堂也不過是個兩三層的被掏空的別墅而已。

  “怎麽了嗎?”走在前面的修女發現嚴立沒有跟上,轉過身疑惑的問道。

  “抱歉,我沒事,只是稍微、稍微有些被震撼到了。”嚴立說著,重新打起精神邁步跟上修女,但他的視線卻難以從那些足有七八米高的巨大的彩繪玻璃上移開。

  創世紀、出埃及記、聖母誕下耶穌、十字架受刑、聖子復活……

  每一幅彩繪都栩栩如生,訴說著那些流傳了數千年的神秘。

  修女沉默看著被壁畫吸引的嚴立,最終沒有多說什麽帶著他坐到最前方的紅木椅上,而自己則站在一旁的十字架下。

  “我是天祥教會的安瑤修女,你似乎比其他魔法師更了解主?”

  了解主?是指上帝嗎?還是說他們的信仰?

  嚴立思索片刻後回答:“聖經的話我有閱讀過,在上大學的時候。”

  “大學?你上了大學?”安瑤修女沒有控制住本能發問。

  原本她只是想按正常流程傳教,哪怕對方是魔法師幾乎不可能接受,但流程就是流程,該做還是得做,但怎麽也沒想到對方會回答自己上過大學。

  魔法師哪有會去上大學的?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神情鎮定的開口:“我明白了,你是說你去魔導院進修過了吧。”

  會有魔法師把魔導院當成大學吧,雖然安瑤修女沒見過,但她很快說服了自己,畢竟在現境生活久了的魔法師會自然而然的用現境的存在去指代秘境的事物。

  魔法師那群以文盲為傲的家夥怎麽可能會去考大學,安瑤修女在心底嘲諷了一句,卻忘了自己也和魔法師一樣沒接受過這些教育。魔法師也好,神職者也好,都不會去接受科學。

  至於魔導院圖書館的聖經安瑤修女更是嗤之以鼻,上面加滿了各種扭曲教義的注解,將聖人遺留的話語曲解的面目全非。說是看過,實際上那玩意的作用只是為了反駁主的存在,是褻瀆。

  “不是,就是霧岩大學,我還沒有去過卡莉琳娜魔導院。”嚴立誠實的開口,剛說完就看到原本和自己兩個身位遠的安瑤修女瞬間拖出殘影靠了過來,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

  好快!這是加速魔法吧,雖然教廷自稱是神術,被雷普在椅子上的嚴立看著修女胸前閃閃發光的十字架猜測著。

  教廷擅長以淨化靈魂為主的概念魔法,但為了對抗擁有實體的邪教徒,他們也擅長生命學派的肉體強化類的魔法。不過和刻板印象不同的是,教廷並不擅長火系魔法,那是不列顛分裂出來的新教庭所擅長的,教廷更喜歡掛臘肉而非燒烤。

  “你不僅上了大學,還在大學時閱讀聖經?有這個時間為什麽不去研究魔法?你是在耍我嗎?”身材姣好的安瑤修女眼神像是看到熊貓一樣滿是不可置和惱怒,抓著紅木靠背椅的手發出木材淒慘的斷裂聲。

  “上大學閱讀聖經只是因為好奇而已,我接觸魔法不過是上周的事情,哪知道什麽魔法。”嚴立縮了縮身子,修女被稱為神的新娘,他感覺現在自己有種被黑熊盯上的野雞的錯覺,生怕自己被對方碰到後倒打一耙。

  雖然神的新娘的本意是修道院的新娘,意思是將自身的一生都獻給自己所在的修道院,但這不妨礙他們會以褻瀆之名把你掛起來吊臘肉。

  “啊,你是縛命師協會的那個新成員?”

  安瑤修女愣愣的發問,她看到嚴立點了點頭,才起身迷惑的問道:“縛命師協會的成員來這裡做什麽?事先說明,天祥教會隻面向普通人和信徒,不參與你們和霧岩協會的爭端,也請不要把我們牽扯進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霧岩協會和縛命師協會在爭什麽。

  “你誤解了,我並不是代表會長來談判的,之所以來這裡是想問問天祥教會了解關於最近在北區自殺的那對夫妻。”嚴立想了想沒有提及浮士德,而是用那對夫妻來打開自殺案這個話題。

  在他看來教廷和大乘佛法很像,都是以救世為教義,只是一個宣言贖清罪孽來上天堂,另一個是撇棄七情六欲來成佛。

  不過比起大乘,嚴立本人是更喜歡小乘,在對神秘學的研究上他是原教旨至上主義。

  安瑤修女目光低垂搖了搖頭,轉過身邁向那個巨大的十字架,背對著嚴立沒什麽感情的開口:“救贖應為願意贖罪之人,而他們也非主的信徒,和我們沒有關系。雖然可惜,但對不是主的信徒之人教會不會干涉。”

  因為會受到九科和協會的雙重打壓,安瑤修女腹誹了一句。

  嚴立皺起眉,他感覺對方的意思是我們知道但卻不想參與。

  “為什麽嗎?”

  安瑤修女沒有直接回答,她慢慢轉過身眼神凌厲像是脫去了偽裝的獵人,絲毫沒有之前聖職者的慈愛氛圍。

  “自殺,其本質上就是否定自己生命的價值,舍棄為人,舍棄了主所賜予的生命,舍棄了主所賜予的祝福。既然如此他們如此不在乎,如此想墮入地獄,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無法理解生命可貴的人活著也只會散播絕望。倒是你很讓我好奇,明明是普通人為何要成為魔法師,是想要高人一等嗎?還是想支配別人?”

  安瑤修女的眼神慢慢變得憐憫,她向嚴立伸出雙手,如同聖子耶穌面向等待自己救贖的羔羊。

  “人類已經不再需要只能帶給少數人力量的魔法,魔法依賴天賦,而天賦帶來不平等,不平等帶來極度與傲慢,進而滋生罪孽。滋生不平等的魔法是墮落之源,與其擁抱魔法,不如擁抱科學,你應該也了解到魔法在現境並非什麽有用的技術。”

  她絕口不提大主教、主教之間的地位差異,也不提現在的神術同樣不能喂飽人的肚子,畢竟對接受過大學教育的人來說,食物可不是從超市貨架上長出來的。

  貶低魔法,讚揚科學,等到對方認同後,就宣揚人需要信仰,就算對方拒絕而也不強求,然後再給點真正可以祛病的聖水一類的小優小惠,再說生活上遇到困難隨時可以來。

  不怕你白嫖,就怕你不來,只要來了,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不管對方是不是個虔誠的信徒,先把人從魔法協會挖來再說。

  “我當時正好失業,會長讓我去給他打工付我薪水,於是我就去了。”嚴立一臉無辜,不明白安瑤修女為什麽敵視魔法師。

  至於什麽支配、高人一等、魔法好不好用的問題他就沒有想過。

  沉默許久之後安瑤修女才收起憐憫的眼神,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這樣啊,你對天祥教會有什麽想法嗎?我原以為你會很敵視我們。”

  “敵視,為什麽我要做這種事?”嚴立感覺面前的修女怪怪的,一驚一乍完全沒有信仰之人特有的平靜性格。

  “魔法師大多都敵視教會,尤其是霧岩協會,所以偶爾會有一些愚蠢的魔法師想要過來挑事,妨礙我們正常的傳教活動,比如妨礙我們分發雞蛋和豆漿,我們只是想為那些老年人們提供一絲關懷,一點充滿營養的早餐而已。”

  正常的傳教活動,是指那個先進到完全教義搭不上邊的聖體儀式嗎?能把他葡萄酒換成豆漿的人哪怕不是個天才,也是個罕見的奇葩。

  “嗯,我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聖體儀式會變成豆漿,但給老年人關懷確實是好的,如果有人想妨礙的話至少也該做出對等的補償才是。不過我其實是為最近的自殺案,以及綁架案而來的,所以我想問問修女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發現對方確實很了解教會的儀式而不只是像其他人嘴上說大話卻連十字禮都不會畫,安瑤修女語氣變得柔和許多:“嗯,為了更貼近當地的習俗承平神父改進了聖體儀式,雖然很多人都自稱主的信徒,但卻連聖體儀式的概念都沒聽說。至於你說的那些,我只能說很抱歉,就像我剛剛說的,霧岩市主要是霧岩協會來管理,教會隻想為信徒們提供一個能夠安心祈禱和淨化心靈的場所,這種會引發與魔法師對抗的事情事我們不會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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