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哪來的?腦子有病吧?”高尚笑得快要喘不過氣。
許安走到高尚面前,“你笑什麽?”
“笑你是傻X,可以嗎?”高尚笑說。
許安突然打了一個右手平勾拳,正中高尚的下巴。高尚瞬間就成了一個酒鬼,身體搖晃得厲害,踉蹌著要往地上摔。
其他人見狀一擁而上。許安用跳躍步保持移動狀態,在那些人之間來回穿插,躲避他們的攻擊,不時打出勾拳和前手擺拳,很快逃出他們的包圍圈,不斷往後退。
那些人跌跌撞撞地追上來。許安開始打迎擊,一邊後退一邊打出大擺拳,以一拳打趴下一個的速度眨眼之間將所有人都打趴在地,暈得爬不起來。
“我叫許安,想報仇衝我來,去串吧鬧事的不是爺們。”許安走上前對高尚說。
高尚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剛抬起雙手,身體又倒下去。
許安轉身離去,穿過馬路,走向街角。
“哇塞,你神了。”宋小雨驚訝地看著許安,“原來你練過拳擊啊?”
“沒有,我瞎掄的。”
“這個你騙不了我的,我爸就是教拳擊的,我家是開拳館的。”
這倒讓許安有些意外,“是嗎?你家是開拳館的?”
“我帶你去我家拳館看看?”
許安猶豫了一下,“以後再說吧。”
……
馬駿將車開到附近的一家冷飲店,名字叫草莓冷飲。許安和宋小雨到裡面等馬駿。馬駿開車返回到街霸遊戲廳,去找高尚他們。
按照計劃,他會這樣對高尚說:“哎呦,高哥,我聽我朋友說他跟你發生了點摩擦,急壞了,我跟他說,高哥是我好哥們,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了一家人。這不,我趕緊過來找你。高哥,你怎麽樣?沒事吧?這事鬧的,我朋友聽說後很是懊悔,想要給你賠禮道歉。高哥,看在我的面子,你給他這個機會吧,他有足夠的誠意,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而且這個人情也算在我身上,日後高哥有什麽需要我馬駿的地方,盡管開口。高哥你也知道,我馬駿家裡還算有幾個錢,還算有點人脈關系,你開口了,一定全力幫忙。”
至於高哥會不會給馬駿這個面子,完全是未知。
許安請客,買了些冰激凌,與宋小雨相向坐在窗邊的位置打發時間。
起先因為台球打的好,至少能贏宋小雨,使得宋小雨對許安感興趣,後來知道許安來銅城是為尋找背叛自己的朋友和女朋友,這狗血的故事更讓宋小雨對許安感興趣,現在看到許安一個人輕松打倒高尚他們,宋小雨對許安便可謂極感興趣了。
“說真的,你的拳擊水平挺高的,看著不像拳館裡教出來的,很專業,你應該是體校出來的吧?”宋小雨彎著眼睛,笑眯眯地盯著許安的臉。
“沒有,我都說了,完全是瞎掄,哪會什麽拳擊。”許安被宋小雨看得不好意思。
“你這個人不撒謊能死嗎?”
“隨便你怎麽看我。”
“玩神秘會讓你覺得自己很酷是嗎?”
“我說了,隨便你怎麽看我。”
宋小雨有點生氣,挖了一杓冰激凌,很快又笑眯眯的了,“講講你跟小薇的事唄。”
“沒什麽好講的。”
“你跟她是怎麽認識的呢?”
“她在服裝店裡當售貨員。那天,我去店裡買褲子,鑰匙掉在了更衣間。我結帳離開後,她撿到鑰匙,跑出去追我,沒能追到。我發現鑰匙丟了後,返回去找鑰匙,發現她還沒回來,就在店裡等她,等她回來後我才發現,為了追趕我,她被一輛摩托車給刮倒了,胳膊破皮流血,而那個騎摩托車的人跑了。我非常愧疚,等她下班後請她吃飯。後來打聽到那個騎摩托的人是誰,就讓那個人給她道歉。她很感激我,又反過來請我吃飯。我們倆就這樣認識了,然後經常聯系,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宋小雨最愛聽這種故事了,雙手捧著臉問:“小薇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
“性格很好,很溫柔,很單純。”
“那你和小薇在一起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是什麽?”
許安越發難為情,不耐煩道:“不說這些了,沒意思。”
“說說嘛。”
“沒什麽好說的。”許安閉上嘴不再說話。
很快,馬駿返回草莓冷飲,得意洋洋地拍胸脯說:“哥們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同意了嗎?”許安忙問。
“同意了,下午三點,小韓城燒烤見面。”
“能帶我一個嗎?”宋小雨說。
許安和馬駿對視一眼,似乎沒理由拒絕宋小雨,便答應了。
……
午後兩點四十,馬駿帶著許安和宋小雨先來到小韓城,在二樓定了個包房。
午後三點鍾,高尚等五個人準時來到小韓城,等在樓下的馬駿帶他們上到二樓。見高尚等人進門,許安忙起身,客氣地與高尚他們打招呼。
高尚等人自然都冷著臉,充滿敵意地看著許安,這種敵意很複雜,有對許安打趴下自己的憤怒,同時還有對許安戰鬥力的畏懼。許安注意到有個人的手裡拎著個旅行包,旅行包很癟,應該沒裝多少東西,但比較重,包底往下墜。
“坐,坐。”馬駿熱情招呼。
高尚等人坐在對面。當那個旅行包放在地上時,裡面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許安明白,高尚他們是有備而來,帶了刀具,一言不合可能就跟自己動刀。
菜是事先點好的,很快就上了桌,馬駿招呼大家動筷。
許安倒了一杯啤酒,起身繞到高尚身旁,“高哥,我敬你一杯酒,給你賠個不是。”
“用啤酒賠不是,太沒誠意了吧?”高尚旁邊的青年說。
“那我換成白的。”許安轉向馬駿。
馬駿忙喊服務員拿瓶白酒。服務員很快拿來一瓶52度的。馬駿當著高尚他們的面打開瓶蓋,給許安倒了一杯白酒。杯子是一兩的,倒滿了。
“高哥,我幹了。”許安一飲而盡。
宋小雨忙拿來一瓶礦泉水遞給許安。 許安擺手沒要。
“好像也沒有喝一杯酒賠不是的吧?”高尚旁邊的青年說。
“我喝三杯。”許安說,“馬駿,給我倒酒。”
“急什麽嘛。”馬駿笑說,“先吃幾口菜的,咱們邊吃邊喝。”
“是敵是友都沒確定,這飯怎麽吃?”那個青年說,“咱們也不好動筷子呀。”
他們五個人都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看許安。
“馬駿,倒酒。”許安說。
馬駿無奈,隻好將酒杯倒滿。
“我幹了。”許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幹了一杯。
“怎麽樣?高哥?我朋友夠有誠意的吧?連幹了三杯白的。”馬駿拉著許安的胳膊往座位走,“快,坐下吃幾口菜。”
那個青年陰陽怪氣地衝高尚說:“高哥,他給你賠完不是了,你快動筷子吧,沒給咱們賠不是,咱們就不動筷子了。”
高哥抱著雙臂,一動不動地坐著,始終一語不發。
“你這就太過分了吧?”宋小雨忍不住說,“難道你們看不出他的誠意嗎?誰能一口氣喝那麽多白酒?讓他歇會兒再陪你們喝不行嗎?”
“沒說不讓他歇呀。”那個青年說,“他願意歇多久就歇多久,我們不動筷還不行嗎?”
“馬駿,給我倒四杯酒。”許安已經感到胃在灼燒,十分痛苦,同時像有一把利刃在從下往上捅,一下下捅他的大腦,讓他暈眩欲倒。
“你能行嗎?空著肚子喝白酒,喝那麽多,又喝那麽急,身體會受不了的。”馬駿擔心地看著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