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郎朗,滿國人牲,盡做了奴才相!
孤獨身空懸北洛,上,不見帝後親愛,下,只見群僚攻訐。左環右顧,竟獨擎洛周王旗,列座朝臣,無一人敢挺背進言乎!
三十載變幻,王朝數易,濤九歲從軍,不惑之年,歷侍七帝(六帝一後),自覺無愧天地君親,今兵禍無言,便從雀鳥懿後,盡去王身,此後舉國烽火,不礙吾逍遙江湖。
濤獵遊江上,今以書生白身,言家國之禍。
前,青山郡王不抗王軍,王子兒女無意凡俗,皆因列臣髒汙,親眷屬民裸掛城前,爾等卑躬屈膝之輩,他日青王南下,可料油烹之禍?
近,西秦大軍十萬當前,爾等派系小將攻訐爭功,三十萬水師竟折陸上十萬,滔天之恥!吾舔為都督,敗陣辱國,削符去王自無怨念,然大江之上,敵國窺伺,西有濯水秦、虞,北有劍川鄭、衛,時時侵攻。東,雄漢虎踞中州萬裡,王周傾覆不過彈手之間。吾書院弟子,尚心寒膽顫,爾等豬狗之輩,滿脂油腸,無懼帝漢西來乎!
後,大山之南,盛世帝宋雖為友愛,然山川相阻,兵戈難至,聖院自顧尚且不暇,爾等飽讀聖賢書,可有盡心傳教化?遑論西荒雪蠻,十萬雪山聖地之尊,若取三洛,爾等富貴可保乎?
肥碩之身,居虎狼之地,尚自朋黨相攻,心無所懼,濤,歎服!
吾趙濤清文,即為王裔,無悔浴血,此際脫得自由,白身邀戰耕讀劍,於洛北青山之下。
王軍可敗、君心可糜、朝臣陰鬱,然朗朗乾坤,我大周民心不可墮!蒼生脊背不可彎!區區之身,有死而已!
卻不知……
罷!罷!罷!
滿國奴才,焉知鵬鷹之志,何複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