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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日求存》第23章
  奈子從她粉紅色的劉海下抬頭看著我,舉起包,熱情地微笑著。“嗨,伊恩,我今晚來給你做晚飯。”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裡盯著她看了多久,她的話讓我的腦海裡閃過了各種矛盾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意識到昨天早上我沒有傷害她的感情,我感到如釋重負。其次,我終於有機會和她在一起,這是一種純粹的快樂。

  隨之而來的是恐慌,因為我很快就要到父母家去了。我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和奈子以及我的父母共進晚餐。當然,還有一種撕心裂心的恐懼,因為一個單身男人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允許和一個不是他家庭成員的女人單獨在一起。

  我意識到我必須把她送走,但當我站在那裡,低頭看著她充滿希望的臉,她等著我讓她進來,我知道我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聽起來好極了——請進。”我邊說邊後退一步讓她進來。當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我注意到岡田議員站在隔著幾扇門的地方,要麽扮演著監護人的角色,要麽看著她安全到達目的地,如果不是兩者兼而有之的話。我在想我是否也應該請他進來,但他禮貌地鞠了一躬,在我有說話之前就走開了。

  奈子把袋子扔在我的小廚房長凳上——廚房就在前門旁邊。她開始在爐子和長凳下面的抽屜和櫥櫃裡翻來翻去。

  她細長的大腿在過膝的條紋襪和襯衫之間露出來的樣子是如此迷人,以至於我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我的東西不多。”

  “哦,那很好,我會將就的,”她高興地說,一邊拿出兩個凹痕的平底鍋和一個破舊的木製砧板,那是我在市場上買的二手貨。

  “我得打個電話,”我說著,不情願地把目光從她的大腿移回她美麗的臉龐。

  “哦——我沒有打擾你今晚的計劃吧?”她一邊切胡蘿卜一邊問,速度之快我認為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那樣做的話,我早就把手指剁掉了。

  “哦,不,只是一些小事情,我可以重新安排到另一個晚上,”我向她保證。是啊,就一件小事,比如確定我的結婚日期。“我馬上就回來。”

  我的公寓很窄,但很長,從房子的一邊一直延伸到另一邊。廚房對面是帶淋浴、面盆和馬桶的封閉式浴室。

  接下來是餐廳,有一張餐桌和一張面對電視的破舊的雙人沙發。餐廳變成了臥室,裡面隻放著我的雙人床。床的旁邊是後窗和通往陽台的後門。

  我從床邊的架子上拿起電話,給父親打了個電話。這不會很順利的。

  “瓊斯公館,”父親回答。

  “你好,爸爸。聽著,我很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今晚我去不了。”

  “別傻了,伊恩。老金先生他們已經來了,你母親和妹妹正準備上菜。馬上過來。”他粗魯地命令道。

  我的頭由於自己陷入困境的壓力而燒得通紅。我知道正確的做法是服從他,但當我看了一眼奈子認真地準備我們的晚餐時,我知道我將不得不第一次違抗父親。“爸爸,我被拘留了,這事我脫不了身。”

  “你在說什麽,兒子?”你突然失去理智了嗎?你知道老金先生今晚會來敲定婚禮的細節。不,你怎麽能被拘留呢?”

  “對不起,父親,但正如我所說的,我真的不能來。請把我的道歉也轉達給老金先生。”

  “等一下。”他厲聲說,他一定是把手放在聽筒上了,因為有幾分鍾我什麽也沒聽到,然後,“兒子?”我已經把你的消息轉達給了老金先生,他們非常不高興,這是他們應該感到的。然而,在經歷了這麽多之後,他們表示了歉意,並同意明晚再來。”

  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我以為他會堅持要我過去,直到我屈服為止。“好的,謝謝你。我會去的。正如我所說,我很抱歉。”

  我還沒說完,父親就把電話摔了下去,弄得我畏縮了一下。我明天晚上會被狠狠訓斥一頓的。一些值得期待的事情。

  我的臉滾燙,我的良心好像被燒得通紅的撥火棍刺穿了一樣,但我還是回到廚房,靠在冰箱上和正在準備晚餐的奈子聊天。

  “一切都好嗎?”她問。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看著她把小魚丸放進一個沸騰的油鍋裡,向她保證。“岡田議員今晚不需要你替他翻譯嗎?”我問。

  “我告訴他我今晚想休息,”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削土豆。

  “他讓你去的?”

  “當然,”她回答,似乎這個答案應該是顯而易見的。

  “你介意我問你為什麽英語說得這麽好,而他卻不會嗎?”

  “我在因弗洛克上的小學,”她說。

  “我父母認為如果我能說兩種語言就好了。”

  他們是對的。想象一下,如果你只會說日語,你和我溝通會有多麻煩。”我笑著說。

  “我不知道。”她笑了。“你很懂日語。”

  “是的,這有點奇怪。”

  “為什麽?”

  “因為我從來沒學過。”

  “真的嗎?那你為什麽認為你懂了呢?”她仔細端詳著我的臉。

  “老實說,我不能說。”這是真的,我真的不能告訴她這可能是因為我的異常能力。我決定改變話題。“嘿,你怎麽知道我住在哪裡?”

  岡田議員向一位官員要了你的地址。他說他想順道過來謝謝你。

  “我明白了。”

  “沒關系,不是嗎?”她突然擔心起來,問道。

  “當然。”我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嘿,你有兄弟姐妹嗎?”

  “每人一個,”她回答。“我哥哥十歲,我妹妹八歲。”

  我等著她回答這個問題,但當她沒有回答時,我還是主動提出了這個信息。“我有兩個姐妹妹,一個二十歲,另一個十二歲。”

  她點了點頭,繼續切菜。

  “你在煮什麽?”我問,公寓裡充滿了誘人的氣味,激起了我的興趣。

  “奧登,”她回答。“這是一道日本冬季菜肴。我很幸運地在倫敦北區找到了一些食材,而其他大部分食材都在市場上找到。不過我得自己做魚餅。我們通常是配米飯吃的,但我們只能將就著吃麵包卷,因為紐霍姆不種大米。”

  “我明白了。嘿,你是個很棒的廚師。你做的便當是我吃過的最好的午餐。”

  “哦,不,你太好了——我的廚藝沒什麽特別的。”

  “你太謙虛了,”我笑著說。“你在哪裡學會做飯的?”

  “我做了很多練習。”

  突然間,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奈子,如果你不介意我問的話——你多大了?”

  她深棕色的眼睛從劉海下探出頭來。“再過幾個星期我就十九歲了。”

  我目瞪口呆。她比看上去要大好幾歲,也比我大。“你把年齡隱藏得很好。我以為你最多15歲。事實上,你比我大幾個月。二月底我就十九歲了。”

  “那麽我們實際上是同齡的了,”她說,用她那迷人的微笑回報我。

  “是啊,很神奇,對吧?”我笑了,然後問:“你在濱町做什麽,你知道,你是鎮上的翻譯還是什麽的?”

  她搖了搖頭,“哦,不,我們中有不少人會說英語。事實上,我和你一樣是一個搜索者。”

  “你在開玩笑吧!你在哪裡搜尋?”

  也許他們有時會來墨爾本,如果是這樣,也許我們可以不時地碰到對方。

  “大部分都是廢棄的鄉村小鎮,但我也去過墨爾本東郊,尋找任何老式科技產品——手機、電腦、平板電腦,當然還有書籍。”

  “紐霍姆以外的書在這裡是禁止的,”我悲傷地說。

  “為什麽?”

  “顯然,它們可以在我們的頭腦中植入顛覆性的想法。盡管如此,這並不妨礙我在外出覓食時閱讀它們,”我狡猾地承認。

  “你做搜索者多久了,伊恩?”

  “兩年吧。”

  “在那之前你是做什麽的?”她開始往大燉鍋裡加入一些食材——煮雞蛋、土豆、胡蘿卜、白面、她親手做的魚餅,還有一種我以前沒見過的蔬菜,有點像白蘿卜。她一定是在北端買的,因為我從來沒有在我們的市場上看到過。

  “說來話長,”我回答說。

  “我不介意講長故事。”

  我本不想去那兒,但她不肯放過這件事,我別無選擇。“老實說,我不記得了。15歲離開學校後,我開始做搜索者,但幾個月後,我頭部受傷,導致失憶和嚴重的癲癇發作。我隻記得在停止癲癇發作的手術後在醫院醒來。我再也記不起那一年的事了。”

  “什麽時候做的手術?”

  “2120年12月。”

  “那一年的事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關於你在事故前做的事還是你住院的那段時間?她問。

  “什麽也沒有。”

  “你試過觸發那些缺失的記憶嗎,比如回到醫院?”

  “我回去檢查了幾次,但沒有激起任何記憶。我覺得沒什麽好記的了,這次事故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我們閑聊,直到飯菜準備好。當她做飯的時候,我的目光不斷地轉移到她裸露的大腿上。我試著克制自己的衝動,但不管怎麽努力,我都失敗得很慘。我怕她發現我偷看她的腿然後我就尷尬死了。幸運的是,如果她注意到了,她什麽也沒說,只是表現得好像我的行為沒有什麽不尋常。

  我必須承認,當她在我的小餐桌上放了兩個而不是一個地方時,我很困惑。兩個碗,兩個杯子,還有兩個盤子,上面堆著麵包卷。

  她示意我坐下,然後坐在我對面,把湯倒進我們倆的碗裡。這是一個非常令人高興的驚喜。她要和我一起吃飯,而不是像紐霍姆的女服務員那樣,等我吃完再吃。她遞給我兩根木棍。

  “你要我用筷子吃飯?”我問。

  “是的,”她回答說。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但我以前從來沒用過。”

  “你會做得很好的。”

  我拿起筷子往坑裡挖,她也這樣做。令我驚訝的是,我能熟練地使用筷子。

  餐廳的食材都是在豆湯裡煮的,包括土豆和煮雞蛋,味道都很好。

  當我看著奈子大口地吃麵條時,我給了她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她立即回應了我,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她對我越來越有吸引力,這讓我既困惑又驚訝,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如此之短。如果一周前有人告訴我這一切將會發生,我也不會相信。

  另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想象我娶了奈子而不是西耶娜。希望我們每天都能這樣一起吃飯,希望我的未來充滿快樂,而不是無盡的挫折。

  我拿起一大塊蘿卜,它已經從不透明的白色變成了半透明的棕色。正當我這麽做的時候,另一個“刺突攻擊”無情地撕裂了我。為了不讓奈子擔心,我試著把它藏起來,專心吃東西,直到它過去。伴隨著這次襲擊的畫面是浴室的一面鏡子和一個凌亂的臉盆,裡面有兩把牙刷、肥皂、洗發水和護發素、毛巾和棉球。我確信我已經經歷過這種確切的就在那一刻之前,我和奈子一起吃著晚餐,同時看到了這個景象,但我的理性頭腦認為這純粹是無稽之談。我腦子裡在想什麽?

  我和醫院神經科醫生的下一次檢查是在兩天后,所以我想我應該告訴他這些變化。以防萬一。

  “你沒事吧,伊恩?”你臉色突然變蒼白了。”

  “只是累了,我猜。”我笑了,希望她沒有注意到我的攻擊。

  她聚精會神地打量著我,仿佛想看透我的心思。我不想提及那些不合邏輯的奇怪轉折,所以我問了我一直想問她的第二個問題。“你和岡田議員什麽時候回濱町?”我擔心她會回答說她明天回就去。我不希望她離開我。

  “你們鎮議會正在準備紐霍姆製造的一些商品希望與濱町進行貿易。一旦他們準備好了,你們的守護者就會護送樣品和岡田議員回到濱町。”

  “那你呢?”你不和他們一起回去嗎?”我問,以為她不小心漏掉了自己的名字。

  “不,我不回去。”

  “什麽,為什麽不?”

  “因為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她說,微微上翹的嘴角掛著微笑。

  我絞盡腦汁,想弄明白她指的是什麽。“哦,你想要的是什麽?”

  她咯咯笑了。“哦,伊恩,你是個聰明人,但有時你不太聰明。”

  我覺得這裡面有一句恭維的話,暗示了她想要什麽,但我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想不出答案。“你不打算告訴我是什麽嗎?”

  “不行,你得自己解決。”

  “好吧,不管它是什麽,我很高興它把你留在這裡,”我說。

  “為什麽呢?”她身體前傾,目光突然變得強烈起來。

  我臉紅了,毫無疑問,在這個過程中我的臉變紅了。“這樣你就可以繼續給我做這些美味的飯菜了。”當然,這根本不是原因。我想告訴她,這是因為我想繼續見到她——和她一起吃飯,和她聊天,做一些不可能的白日夢。

  “是嗎?”她傻笑著說。“那樣的話,明天晚上我給你做烏冬面——你會喜歡的。”

  “後天行嗎?”我明天晚上得出去,”我邊說邊給自己又端了一份土豆魚丸。

  “真的嗎——你要去哪兒?”

  我在座位上局促不安,一邊回答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我父親已經選定了我的新娘,我們的家人將在明晚六點見面,最後確定婚禮日期。”

  奈子哽咽了一下,往桌子上灑了一口水,她的眼睛因恐懼和沮喪而睜得大大的。

  “這個女孩是誰?”

  我只能看她一眼,痛苦地回答。

  “還記得金中士嗎,那個星期一幫助營救你的守護者的首領?”是他的妹妹。昨晚我第一次見到她。”

  “你……愛她嗎?”當她的眼睛穿透我的眼睛時,她的聲音顫抖了。

  “不,當然不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所關心的只是利用這段婚姻來幫助自己進入倫敦北區。我父親告訴她的父親,我有能力完成任何事情。”

  “那就告訴你父親你不會娶她,”她說。

  “我不能,”我傷心地回答。“紐霍姆所有的婚姻都是由父親包辦的。孩子們在這件事上沒有發言權。”

  “這太瘋狂了,”她說,然後停了好一會兒,“你覺得婚禮什麽時候舉行?”

  “可能在未來兩個月內。”

  聽到這個消息,她的臉色變得相當蒼白。

  “明天晚上你在哪裡和他們見面?”

  “在我父母家。”

  她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收拾髒盤子。

  她把它們拿到水池邊洗了,不再試圖交談。我把剩菜放在一個塑料容器裡,放在長凳上冷卻。

  在那之後,我們走到沙發上,雖然我試圖把她拉進來談話,但我很快就放棄了。即使她有回應,也不過是一兩個字而已。

  她的反應顯然與我即將結婚有關,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難過。我們幾乎不了解對方。我以為她對我感興趣只是為了報答我救了她的命,但從她今晚含糊不清的評論來看,我懷疑情況並非如此。如果不是,那她追求我的目的是什麽?

  “我最好回去了,時間不早了,”她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部似乎還能用的智能手機。

  我帶著孩子般的好奇看著她啟動它。

  “議員?哦。嗨,嗨,嗨。”

  “你的電話能用嗎?”當我找到自己的聲音時,我幾乎尖叫起來。

  “當然。”

  “但是,它們的電池都沒電了, 網絡服務也沒了,也沒有衛星可以連接它們,”我抗議道。

  “情況就是這樣,但我們已經學會了如何修理它們和製造新電池。我們甚至找到了一顆在天啟中幸存下來的合適的衛星。”

  “這真讓我佩服。”我幾乎流口水了。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有一部這樣的電話,我就可以隨時和那子通話。我不能就這麽出來說。那就太超前了。所以我說,“嘿,如果我也有一個,我能和誰談談嗎?”

  她點了點頭,但並不熱情。“嗯,你認識的只有岡田議員和我有智能手機。”

  “那也許我可以給你打電話?”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岡田議員來了。我不知道他今晚去了哪裡,但顯然就在附近。

  我急忙打開門,禮貌地向議員鞠了一躬。當奈子走到他身邊時,我端詳著她愁眉苦臉的臉,希望我能做點什麽,任何事,讓她重新振作起來。“謝謝你今晚的款待和美味的晚餐,奈子,”我說。

  她沒有回答,但踮起腳尖在我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她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跟著議員走了。

  我迅速掃視四周,看是否有守護者在附近看著她離開我的公寓,但沒有人看到她,我松了一口氣。

  關上門後,我滑到地板上,只是坐在那裡,不知所措。我摸了摸她親吻過的臉頰,我的感情和思想陷入了混亂的風暴。我討厭看到她這麽傷心。這讓我心如止水,就像這個夜晚以如此消極的音符結束一樣。

  我甚至還沒確定她後天晚上是否還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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