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搜索無果

　　宋冰義離開醫院後，午覺都沒有睡，馬不停蹄地感到北區。楊隊長分配好了范圍，這兩天要把北區全部走訪排查完。按照楊隊長說的，嫌疑人方某不會跑多遠的，只會在北區。

　　他拿著照片，來到北區一處城中村。對酒店、旅館、民宿、民樓進行排查。

　　一直到傍晚，他腿都走酸了，問了一個下午見面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方某，查了所有入住的信息，沒有一個是對的。就連任何一個監控設備，他都查看了一下，兩天前的大雨之後的視頻，都沒有方某的痕跡。

　　“這人是人間蒸發了?怎麽找不到。”宋冰義在他們刑偵小隊的微信群裡發。

　　很快，就有人回應。

　　“我這邊也是，找不到。”陸仁嘉回。“要是讓我看到他，非打他一頓在帶回警局。”

　　“沒找到。”老塗弱弱的回，估計累壞了。

　　“大家各自的分區都排查完了，說明方某不在北區。明天開始排查其他區，先回警局。”楊慧發道。

　　宋冰義有些怨言，這麽排查要排查到什麽時候?更何況，人是活的，可以到處亂闖，根本不固定。沒找到人我們先累死了。

　　牢騷歸牢騷，他還是回了個“收到。”

　　其他人也跟著回。

　　半個小時後，

　　他們回到椰城警局。

　　刑偵分隊的辦公室不大，但也足夠用。晚上負責技術的同事還沒有下班，都在工作。辦公室裡燈火透明，資料檔案堆積如山。

　　辦公室進門後是辦公區域，最後面有一塊分析案情的白板，他們所有人圍坐在那裡。

　　“我們開個簡短的會。”楊慧開口說。“再找不到方某我們全隊都得受處分，局長隻給我們三天期限，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三天，我們就花了兩天排查北區，還沒有查到。人都累瘦了，還有三個區域沒有排查，再這麽查下去估計很難找到。”宋冰義說道。

　　“都怪那個拖油瓶，害全隊挨批評不說，現在時間限制的那麽死。”陸仁嘉憤怒說到，他全身都在冒汗，渾身汗臭味。

　　“這不能怪林譚，是我們沒有打開對講機。”

　　“怎麽不怪他啦?要不是他說什麽上門小姐之類的，我們能關掉對講機嗎?你自己不也關掉不想理他。”陸仁嘉甩甩汗，接著說:“難道他不會發微信或者打電話嗎?他就是想獨攬功勞。”

　　“別這麽說他，人現在還住著院呢！”老塗站出來說。

　　“老塗，你…”

　　“都別說了，還想挨批評是嗎?”楊慧打斷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找到方某，避免他再一次作案。”

　　“我先前的分析，下著大暴雨，方某肯定走不遠，一定躲在北區。”楊慧篤定道，“全城各個路口交通都嚴格把控，雨後的監控我們也有一直跟進，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說明他一直躲在某個地方。你們說一說，他會躲在哪裡?”

　　“我覺得我們排查的方向錯了，他肯定不會再住旅館樓房了，上一次我們打草驚蛇，這一次他肯定躲在像廢棄倉庫或者人少的地方。”老塗分析道。

　　“從我們這兩天的排查來看，確實如此。”

　　“哎呀，你這個老塗，怎麽不早說。”陸仁嘉埋怨道。

　　“我也是這兩天排查才明白過來，怎麽就沒人見過他呢?也許，他就躲在一個根本就沒有人的地方。”

　　“按照老塗的分析，加上我的判斷，明天深入排查北區人跡罕至的地方。”楊慧安排道。

　　“嗯，我還有一個發現。”宋冰義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今天我去看林譚了。”

　　“你去看他幹什麽?”陸仁嘉問道。

　　“他怎麽樣?好點沒有。”老塗關心。

　　“好些了，能下地走路了。”宋冰義對陸仁嘉說:“我們畢竟是同事。”

　　楊慧默默地看著他們說，也想知道林譚的情況。

　　局長在會議上點名罵了她，‘你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關掉對講機讓自己的隊員陷入危險之中，你是不稱職的隊長。林譚是你的手下，不應該因為對他有偏見。’

　　會上，楊慧再一次請求調換走林譚，結果背上一個處分。

　　‘我真的不是偏見，像林譚這樣的拖油瓶遲早會對破案產生極大的影響，就像這次。我肯定有責任，著急抓捕犯人，布置不當，但這也不是林譚私自行動的理由，他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方式通知我們。’

　　‘你真是無可救藥，”局長罵道，“你不能因為這種入室搶劫傷人的案子類似於以前的某個案子影響你自己的判斷，限你們三天時間抓捕犯人歸案。否則，不僅你受處分，全隊都受處分。’

　　‘就算受處分我也要申請把他調走。’

　　‘你呀你，林譚還在醫院躺著，得虧你說不這樣的話。你不是一直說人手不夠嗎?’

　　‘人手不夠也要調走。’

　　局長無奈看著他，‘不調走，我給你調個人過來，海歸，心理學碩士，女警員。’

　　……

　　“那就好，能早日歸隊。”

　　“歸隊幹什麽，還不是添亂！”

　　“你…”老塗不想再爭辯，“對了，小宋，你提到他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對了，他說在他昏迷前隱約聽到方某提到刀子，還有一個地方。具體是什麽地方想不起來，可能要看到刀子才能想起來， 要我給他把刀子帶過去。”

　　“這是條線索啊！你怎麽到現在才說?”老塗焦急問道。

　　“只不過，”

　　宋冰義又開始吞吞吐吐地，把老塗急死了。

　　“只不過什麽?”

　　“我剛到病房時看到他拿這個臉盆，燒紙錢和香燭，神神叨叨的，不確定可不可信。”

　　“紙錢和香燭，醫院給這麽弄嗎?”楊慧問道。

　　“他一定是腦袋不正常了，正常人能乾出這種事情嗎?他說的線索我看也不可信。說不定是方某為了迷惑我們，才說出口的。你會在一個被自己捅傷的警察面前說你要逃去哪裡嗎?我看呐，林譚一定是神經不正常了，神經病的話我們能信嗎?”陸仁嘉毫不忌諱說道。“更何況，刀可是證物，能隨便外拿嗎?這可是要受處分的。”

　　楊慧搖搖頭，

　　老塗看著眾人，也不知道支持還是不支持了。

　　“那怎麽辦?畢竟是一條線索，死馬當活馬醫，林譚等著我帶過去呢！”宋冰義認為這總比天天排查要好，但是他又不能不支持隊長的方案。現在就看隊長的意思，若是她不同意，私自外帶證物自己承擔不起。

　　“你就說局裡不讓外帶不就行了。”

　　“這是一條線索，但我更加傾向我的判斷和老塗的說法，明天加大力度排查。這樣吧，小宋你去問問證物科的，看能不能拿，要是不行就算了。行的話拿過去給他看看，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拿回來，否則你我都要挨處分的。”

　　“收到！”

　　“收到！”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