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翻譯:W:與世界共舞)
陽光灑在舞廳上,灑在唯一的舞者身上。
伴隨著《吉賽爾》鋼琴伴奏,白衣的舞者顯得那麽優雅從容,阿拉貝斯、足尖碎步,就像美麗的吉賽爾本人一般,展現自己最自然最柔美的一面。在陽光的照耀下,紅色的尾巴不顯贅余,反而如同跟隨在舞者身邊的紅色精靈一般,起落,飛揚。
最後,薩卡茲舞者還自己加入了炫技的fouetté,趾尖旋轉,美麗的身姿化為閃著光的紅色連影。肉感的長腿一揮一收,帶起風的漣漪,讓人難以忘卻的美。
最後一個從容的俯身旋轉結束表演,舞者微笑著行了一個屈膝禮,對不存在的觀眾獻上致意。
哦,並不是沒有觀眾,黑色風衣的伴奏者起身,朝著舞者回禮。
“薇諾娜?”布萊克靠在更衣室的門邊。
“還不錯,但是我不喜歡。”房間裡傳來W的聲音。
W脫下紅色指套,揚起尾巴,脫下尾巴上的裝飾,很快換好衣服,一身街頭風格的休閑裝,還戴上一頂鴨舌帽來最大程度掩飾她薩卡茲的紅角。
“薇洛?”布萊克又想出一個。
“柳樹嗎……”W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露出標志性的笑容,“不要。”
“看到你這個笑容我就知道沒好事。”布萊克一臉(ー_ー)。
“嘿嘿嘿,今天是我生日嘛,我想做什麽都可以的嘛。”W的笑容極度張狂。
她若無其事地走出門,迅速挽住布萊克的手臂,帶著一臉壞笑。
“別把遊樂園炸了……”布萊克歎了口氣。
今天是屬於她的日子,還是她的生日,她要和布萊克去遊樂園玩。
作為一個薩卡茲雇傭兵,生日原本對於他們來說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自然也就忘了,W原本也不想要生日,但是布萊克堅持要給W一個生日,對於他來說,W是他的女友,那就一定要有一個特殊的日子好好陪著這個小惡魔丫頭。
還有最重要的,他還要給她起個名字。
“懷爾達?”布萊克又想到一個。
“不好聽!!!!”W蹦到布萊克身上。
W乖巧地坐在前座,抬起腳晃呀晃。
“我們今晚要不要就這麽跑了如何?我可以對付那些女人,你就負責開飛行器就行!”W抓著布萊克的胳膊晃。
“又想和我遠走高飛了?”布萊克伸手彈了下W的臉。
“我不喜歡你的后宮。”W直截了當地說。
“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是我的。”布萊克捏住W的臉。
“誰說的?你是我的才對!”W要咬布萊克的手,被他收回去了。
“你願不願意和我走?”W質問道。
“帶她們一起可以。”布萊克笑。
W沉默不語了,這件事他們也“商量”(物理)過幾次,然後W每次都被布萊克捆起來丟到床上好好教育一下。
所以,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W偷偷從外套口袋裡亮了一下藥劑,檢查一下,竊笑起來。
這是從華法琳那裡拿過來的,原本血魔醫生還義正言辭地拒絕,聲張自己作為醫生的理念。但是W提出事成之後,會定期給她一瓶布萊克的血,華法琳瞬間閃現到W身邊,哭著喊著求她收下藥劑。
布萊克的血那可是稀世珍寶啊,不說研究價值近乎無限,
對於血魔這種族群來說簡直就是天然的X藥,華法琳有一個理由拒絕,但是有十億個理由不拒絕。於是W走出醫務室的時候,手上拿著可以放倒300人的麻醉藥,以及各種以防萬一用的藥品,包括傳奇的“偉大的華法琳自製原地螺旋升天連凱爾希都抗不了發情劑!”(2.4)…… 回憶到這裡,W狡猾地笑笑。
這一次,她可是有備而來,找準機會,把布萊克放倒,然後和他遠走高飛。運輸、人手,她都定好了。但即便這樣她也知道這攔不住布萊克,所以在開始的幾天,她準備用一切手段徹底拴住他。
二十幾年的傭兵生活讓她學會了一個道理:自己的東西,誰也不能碰。
“溫妮塔?”毫不知情的布萊克又想到一個。
“不要。”
過山車劃過天際,撞開了太陽,帶著人們的尖叫翱翔在天空。
各種各樣的卡通人物來到街頭,和激動的小朋友們合影留念,做出影視劇裡標志性的pose,鼓舞小朋友們勇往直前。
海盜船激情擺蕩,旋轉木馬閃耀光芒,碰碰車瘋狂對撞,鬼屋總是傳來尖叫。
過山車安穩落地,乘客們還沉浸在剛才的刺激當中,不少女生的髮型都亂糟糟的。
W坐在位置上,還在默默地吃雪糕,甚至手上的雪糕都沒掉。
“……就這?”她很平靜地問道。
“為什麽我要被這玩意按在位置上,不應該是在位置上站起來才爽一點嗎?”
布萊克捂臉:“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第一次坐過山車還買了個站票,還曾在上面和會飛的怪物打架(3.4)?”
“好像還不止一個過山車呢,這回我要在上面站起來。”W露出壞笑。
過山車的攝影師一臉驚悚地看著照片。
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白發女孩站在過山車上,一臉狂笑,甚至還打算調戲一下周圍的乘客。她旁邊的男人拉著她的腳,一臉無奈,好像她不是在時速幾百公裡的過山車上隨意走動,而是玩心大發跑去欺負小貓小狗一樣。
老練的甜點師從粉色的渦旋中拿出雲朵般的棉花糖,送給等候已久的小朋友們。各種各樣的甜品小攤分布在主題街的兩側,總會有小朋友,或者長不大的男孩女孩在小攤前駐足。
W高興地接過甜點師的棉花糖,拉著布萊克去鬼屋的方向。
“維斯特瑞雅?”布萊克問。
“不要。”
“你真的考慮過嗎,還是隨口拒絕的。”布萊克一臉(#`n′),一把把W拉回來,想吃她的棉花糖。
“隨口拒絕的。”W奸笑,拿著棉花糖逗布萊克玩。
隨後她又纏上布萊克:“呐呐呐,這個世界上,你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們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唔……”布萊克歪腦袋稍微沉思一下。
“我的話,我對薩米,泰拉最北方的國家之一,挺感興趣的。”
“我呢,比較喜歡靜一點的地方,雪山、草原、森林、湖泊、陽光,還有一個小房子,亦或是寒冷的湖邊小鎮,冬天裡隻想呆在被窩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種一大片的花田,看著漫山遍野的色彩,在午後坐在屋簷下休息。”
“謔,聽上去,還挺不錯。”W笑道,將棉花糖遞給布萊克,想讓他嘗一口,布萊克過去想吃一口,但是碰到的是W柔軟的唇。
小惡魔壞笑著離開布萊克,享用自己的棉花糖。
在她藏著的手機裡,偷偷輸入了薩米,發給她的同夥。
她準備把布萊克束縛在那裡,和他度過余生。
今天,對於鬼屋的工作人員來說不是個好日子。
一對情侶走進來,女孩子還一臉欠揍的樣子,進鬼屋還敢吃東西?還敢帶著欠揍的笑容?鬼屋的工作人員想看到她嚇得將手上的棉花糖一丟的糗樣。
一個女鬼的頭忽然出現在W面前,W還在淡定地吃著棉花糖,一邊盯著女鬼,然後一巴掌拍開。
扮鬼的工作人員忽然蹦出來,只看到了一臉淡漠的布萊克,布萊克指指他後方,工作人員看到了張牙舞爪的W。
“鬼啊!!”扮鬼的工作人員嚇跑了。
血色的晚宴上,一個拿著電鋸的“恐怖怪人”朝他們衝過來。
W的眼神閃過熟悉的瘋狂——
W像氣球一樣被追影吊起來,被布萊克像牽氣球一樣牽著走,吸引了不少小朋友的目光。
“還敢調皮嗎?”
“敢。”
布萊克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將鬼屋的工作人員從恐懼的心情平複下來。他們剛才看到一個姑娘拿著一把道具電鋸大殺四方,臉上全是“血”。
就這樣,好端端的鬼屋給W玩成了獵場遊戲,W出來的時候頭上還頂著一個“超神”播報。
“唔,那是什麽?”W的目光被不遠處的熱鬧吸引了。
“玩具遊行吧,這個遊樂場的特色了,要不我們……”
“我要去我要去看!”
W狗刨式游泳遊過去,追影還真的被她牽著走了,布萊克也被牽過去。
“你是故意的吧。”布萊克一臉 ̄へ ̄地問追影。
一個剪紙小人從追影上蹦下來,指指W,比了個笑臉,指指布萊克,比了個哭臉。
W站在巨大的卡通車上,一臉威風,布萊克焦急地想追上卡通車把W拉下來。W朝他比了個鬼臉,然後在演員中逃跑,兩人就一上一下玩起了你追我趕。
射擊遊戲,W一槍一個準,直接打穿了整個射擊場,在老板驚愕與絕望的目光下,無視了其他獎品,上去把兩個巨大的手玩具拿下來,然後一手一個打布萊克玩。布萊克不甘示弱,將另外一個靶場的氣球全打下來,也無視了所有獎品,拿下兩個激光劍玩具,兩個人邊走邊打,留下一臉(⊙_⊙)的老板。
蹦床可算讓W提起精神了,這也是少數幾個這家夥玩不起花樣的地方,也就一蹦蹦到天花板的程度。但是在蹦床的時候,W口袋裡的藥劑忽然掉了出來,嚇得W立刻撲過去,但是一個小孩看到了空中的藥劑,還想蹦床蹦過去想接住藥劑,W急了,立刻擲出一個搞怪炸彈,穿過炸彈爆開的碎紙煙花,手上奪回了藥劑,不知情的孩子們還高興地圍住W,想讓她再表演一次剛才的絕活。W朝布萊克甩過去一個求助的目光,布萊克已經拿出爆米花在看戲了。
W的目光停在了旋轉木馬上,布萊克有些驚奇她居然會喜歡這玩意。W沒有回答,眼神逐漸複雜起來,別過頭去,想要離開這裡,但是腳步卻自己停下來,布萊克也理解了她的心思,拉起她的手,陪著她好好坐了一次旋轉木馬。
飲料上了,W起身主動幫服務生端飲料,然後一臉奸笑地給布萊克上飲料,偷偷把藥劑倒進飲料裡。
“怎麽這麽賢惠了。”布萊克一臉懷疑。
“怎麽,不能侍奉我的男友了?”W拿著吸管戳戳布萊克的臉。
“你這笑容一看就沒好事。”布萊克眯著眼審視W。
“嘿嘿嘿,想我們孩子的名字。”W一屁股坐回去。
“怎麽跳的這麽快?婚都沒結呢。”布萊克挑眉。
“怎麽還需要這麽麻煩的東西?只要你說一嘴,這裡隨時都是你的哦。”W拍拍自己的肚子。
“我感受到你們薩卡茲關系的混亂了……”布萊克苦笑。
“那有什麽辦法呢?”W的聲音低下去,“我們薩卡茲的雇傭兵,每天都可以看成是人生的最後一天,因此無論是吃喝,還是男女那種事情,都是沒有任何底線的,來了興致就做,沒興致就睡覺,做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防范措施,因為沒錢。所以即便不小心懷上孩子,女方也不會有任何感情……”
布萊克低了一下眼。
“我還算比較幸運,生我的那個女人教了我怎麽生火之後才死,我一個人在荒原上,背著和自己這麽大的裝備流浪,然後被一小隊雇傭兵看中,留下來看火,就這麽活了下來。”她的語氣沒有任何悲傷或憤怒,反而帶著一絲戲謔。
“……”
“你想要幾個?”W媚笑著問。
“我暫時還沒有生育計劃。”布萊克說。
“哦?我還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一樣,總是想著怎麽搞大我的肚子呢。”W假笑。
“你也不想要吧。”布萊克反問。
“……”W的笑容收斂起來。
“是,我的確不想要。”
“……”
“薇莫?”
“……”
“我覺得,還是不要名字了。”W說。
“怎麽?”
“W這個名字,也挺好的。”W看向窗外的旋轉木馬。
“這個名字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布萊克問。
“哪有什麽含義?只是傳承一個一個被我乾掉的倒霉鬼罷了。”W沒繃住。
“只是聽了你選的那些名字,我忽然覺得,原本的這個名字也挺好的,”她輕笑著看向布萊克,“沒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我喜歡你叫我W,聽你叫別的名字,我不習慣,也不喜歡。這個名字是最獨特的,我不要被那些司空見慣的名字固定,我是W,一切W開頭的名字。”
“早點這麽說嘛,害我想了這麽多好名字。”布萊克開玩笑,舉杯。
他終於要喝了!W暗地裡激動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和布萊克碰杯,然後仰頭將飲料喝完。
布萊克有些苦笑著看著她的吃相,然後也喝了一口飲料。
他喝了!W心裡的笑容逐漸猙獰,布萊克啊布萊克,今晚我可要好好把你榨幹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還開什麽后宮了。
她將昏迷的布萊克扶起來,她的手下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時,雇傭兵們迅速將布萊克打包捆好,丟進飛行器裡,W跳上飛行器,朝著手下們一個飛吻,飛行器逐漸消失在晚霞中。
布萊克忽然醒來,發現自己被捆在木床上。
“達令,我們到你最想去的薩米了哦~”W靠在床邊,對著一臉驚愕的布萊克輕笑道,不顧他的阻止,翻身騎上他……
後來,她有了身孕,生下了一男一女。布萊克根本沒法拋下她,隻好和她在一起了,他的后宮?再也沒有消息了。
再後來,他們的孩子逐漸長大,然後走向更廣闊的世界。W無所謂,她每天最喜歡的就是照顧完薰衣草田後,吃完布萊克做的司康和牛奶,和布萊克一起坐在屋簷下的小秋千上,看著那漫山遍野的紫色,高聳入雲的白色,午後的金色,慵懶的藍色,然後困了,慢慢倒在布萊克懷裡,享受一個安詳的午後。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白駒過隙,似水流年。
W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布萊克微笑著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晚餐陸續上齊,布萊克搖搖頭,假裝一臉難堪地示意一下酣睡的W,讓服務生打包吧。
布萊克起身,拎起晚餐,一隻手扛起女友。
想放倒他?W還是太嫩了啊。
布萊克扛著W走出遊樂園,W的手下早已等候多時。
雙方默默地盯著對方。
W的手下忽然讓出來,中間是一輛叫好的車子。
“給老大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請羅賓先生慢用。”雇傭兵低聲說。
“辛苦各位了。”布萊克露出笑容,拿出手機,將尾款付給他們,然後帶著W上車。
“先生要去哪裡?”司機畢恭畢敬地問。
“……酒店吧,今天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家夥了。”布萊克拍拍W睡熟的臉蛋。
W忽然醒來,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和渾身的發燙,試圖翻個身,卻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綁在床上。
“睡得如何?”布萊克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她。
W一臉驚悚地瞪著布萊克。
“華法琳小姐的傑作,還是有點不錯的。”布萊克拿出倒空的藥劑瓶,假裝觀賞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準備的話,可能還真著了你的道了。”
“你怎麽……”W嘶啞地問道。
“你還要鍛煉啊,W小姐,想要騙我你還是早了幾十年啊。”布萊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小惡魔這麽調皮,那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的呢。”布萊克拿出另一個倒空的試劑瓶,朝W晃晃。
W看到那個瓶子,一下就徹底焉了。
偉大的華法琳自製原地螺旋升天連凱爾希都抗不了發情劑!
“這玩意,我當時還被它坑過一次呢。”布萊克有些感慨地把玩著瓶子,“沒想到有一天還可以用它來坑一隻無知的小惡魔。”
W開始來感覺了,身子越來越燙。
W趕緊服軟:“我錯了,達令,我真的錯了,今晚我隨便你用,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你知道,為什麽我要給你一個生日嗎?”布萊克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淡淡地說。
W可沒心情聽他的話,她拚命拽著束縛四肢的追影,但是無論是床還是追影都紋絲不動。一個剪紙小人蹦下來,帶著一臉壞笑,朝布萊克敬禮。
“因為你是我的女孩,你沒有的東西,我一定會給你。”布萊克說。
“你從荒原上來,一無所有。所以我想給你一個來處,有了生日,你就有了一個來處,有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家的地方,有了來處。你就知道你的去處,有了來處,你就有了根,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布萊克握著她的小拳頭說,
“……”W已經沒法回答他了,她的身子弓到極限,可想而知這藥勁有多強。
“我不會離開羅德島的,我還有太多的使命要做。”布萊克輕吻她的小拳頭,“就像我不會離開你一樣,你也是我的使命之一。讓你快樂幸福,就是我的使命。”
W的眼裡連最後的理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顆大大的愛心。
布萊克一笑,看來也差不多了。
他上前,吻了一下W的額頭,
“生日快樂,W。”
他將後面的幕布一翻,露出一個床這麽大的生日蛋糕!
他把W抱起來,丟進生日蛋糕床裡,自己脫下外套,也跟著跳進去。
白色的奶油雨,彩色的水果雪,金色的蛋糕大地。
每一個吻,從嘴裡甜到心裡。
那是W夢中的世界。
一個叫布萊克·羅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