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殷易軒更是迷糊,同時也對杜文君的畫技感歎。
畫中每一筆,一絲,一毫都是大師級別的畫技。
一笑一瞥,一靜一動,恰到好處。
一草一木,一葉一花,宛如天成。
漸漸的……
殷易軒完全沉浸在畫卷,與畫中的自己相融,繼續叱吒在戰場內,與妖獸大軍廝殺在一起。
“醒來!”
隨著一聲叱喝,恐怖的聲音在殷易軒腦海中響起,宛如驚雷一樣,將他從畫卷中拉出。
看著臉色蒼白的殷易軒,杜文君無奈道:“小子,都給你說了,不要隨意動用心念,你怎麽不聽呢?”
“這是【養神丹】,可以蘊養心念魂花,也可以治愈受傷的精神,還有兩粒都送你了。”說著將一個白玉藥瓶遞入殷易軒手中,似乎有些不舍。
“謝謝。”
殷易軒迅速取出一枚服下,就地開始煉化丹藥。
【養神丹】入口即化,變成一道清流,瞬間被天池內的魂花吸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起,萎靡不振的魂花。
時間不長。
殷易軒募然睜開眼睛,雙目精光四射,很快又消失不見。
“還可以,沒有浪費丹藥,既修複了傷勢,又進一步突破桎梏。”
杜文君卻沒有高興太久,臉色有些異常,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不是突破‘天池’境後,並沒有經歷過天地雷電洗禮。所以你無法吸收天地中的神力,繼而也沒有誕生神通秘法?”
“啥?”
殷易軒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他沒有經歷過什麽天地洗禮,也沒有經歷過雷電。
“哦,看來你家大人並沒有跟你說過,或者是忘了?”
“要不我也不要多嘴,可是…”
杜文君欲言又止,一臉的惆悵。
“大哥,你倒是繼續說話,不過什麽?”
“我有個屁的大人。”殷易奸臉色不變,心底卻在不停的呐喊,祈禱杜文君繼續說下去。
等了好半天。
杜文君繼續似乎壓下了心中的天人交戰,緩緩的說道:“也許是你家大人忘記了,我講一講沒事吧?”
“沒事,我家大人不計較。”
殷易軒也不淡定了,支棱起耳朵聽杜文君講解。
“好,那就與你說說。”隨著話語的落下,四周升起了淡淡的光幕。
杜文君坐直了身體,輕輕呡了一口茶水,正色道:“既然我開口講解,你就要端正自己的態度,好好聽講。”一股嚴師般的氣勢浮現,也讓殷易軒想起了自己上學時的情景。
“是。”
殷易軒也端坐身體,神色肅然,仔細傾聽講解。
“天池境:主要修行精神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心念,同時也叫神念,亦或者是精神念力。
在識海天池內凝聚魂蓮,正常情況下,除了凝聚神念,可以使用各種靈寶法器外。
對於,各種輔助修行也多有幫助,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之路。”
杜文君抬頭,見殷易軒仔細傾聽,略微點頭後,繼續道:
“凝聚魂蓮後,還要經過天地之力的洗禮,同時也有雷電落下,淬煉自身體質,讓身體更加契合天道自然。
當然,如果根基不穩,也有失敗的可能。
最後,便是滋生自己的天賦神通種子,為後面的天賦神通修煉做準備。”
杜文君講的很細慢,也很詳細,
盡量將每一點注意事項講的明明白白。 “對了,你沒有經歷天地洗禮,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機緣,方便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
“好。”
對於自己的經歷他也沒有隱瞞,將春草崖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杜文君狐疑道:“也許與神秘的迷霧山脈有關,具體就看看以後吧!”
他也沒有遇到過此類事情,更加不敢多做指導。
“對了,小子你的魂蓮是幾葉?”
“不知道。”
殷易軒將心神沉入天池中,仔細數了數,總共有六片葉子,不過都只是虛影。
“我剛才數了一下,總共有五片蓮葉,不過都是虛影。”說完有些期待的看著杜文君。
“五葉?”
杜文君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中暗暗咂舌,他突破天池境時也才四葉。
故作鎮定道:“嗯,還不錯,不過還是得繼續努力,不要懈怠。”
接下來的半天,殷易軒全身心的投入學習,而杜文君也是有問必答。
一個願意學,一個教的用心。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
隔天。
殷易軒與老掌櫃一行人同行,向東樂城的方向出發,同行的還有其他人。
比起一個人獨行,人多也熱鬧了很多。
走走停停,眾人在離開驛鎮第十五天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東樂城。
作為青王都得四大衛城之一,東東城的豪華也不是其他的城池可以比擬。
浩瀚,龐大,威嚴的城門,隔著老遠就可以看到,宛如一條巨龍橫臥大地之上,讓人肅然起敬。
老掌櫃看著遠處的城池,也是一陣唏噓。
“易小子,前方便是青王都四大衛城,之一的東樂城了。與南面離華、西面的赤沙淵、北面的蒼海,同為四大衛城,千萬年來保護這片人族大地。
老朽與他們三人,也即將落戶東樂城,了渡余生。”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殷易軒對老人也有了一些了解。
昔年的老人,也曾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年輕人,從一座小城中闖蕩天下。
蹉跎大半生年華,倒頭來也免不了即將被黃土掩埋,殷易軒心中部免有些失落。
“我們進城吧!”
靠近城池,往來的行人愈發多了起來。
一行人穿過偉岸的城門,四散分了開去,各行其主。
“老掌櫃告辭!”
殷易軒並未與老掌櫃繼續同行,而是自己尋找落腳點。
“易小兄弟再會。”
告別了眾人,殷易軒沿街前行,很快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落腳。
第二天清晨。
天空中一架豪華飛船起飛,目的地青王都。
站在飛船的甲板上,殷易軒感受著飛天的樂趣。這次他選擇坐飛船,而不是自己策馬揚鞭,騎馬去青王都。
主要是太遠了,坐船都得十天的行程,騎馬估計的一個月,還要忍受風餐露宿。
站了一會兒頓覺無聊,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在轉身的一瞬正好與來人碰了個正懷,抬頭看去,只見一年輕俊美公子,身穿毫華精致的衣服,不等他道歉賠禮就破口大罵。
“你丫眼瞎啊,走路不知道給本少讓路,看你這破落寒酸樣,也敢來坐飛船,只是給青王都丟臉。”
“趕緊給本少滾開,晦氣。”
“就是,哪裡來的鄉巴佬,竟然敢碰撞穆家小少爺,活膩了。”
殷易軒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對面兩人實在是太過氣人了,強壓自己心頭的怒火,賠禮道歉。
“對不起!”
說完便轉身離開,誰知少年又站在他面前,不依不饒喊道:“鄉巴佬,你一個對不起就算完事,你當我穆勒是什麽阿貓阿狗的。你今天要給我,行跪拜之禮,即要祈求我的原諒,還要讓她高興。”
“就是,必須的給穆少磕頭道歉,至於奴家,我鞋子髒了,需要你舔乾淨就行。”
殷易軒這才看了一眼穆勒身邊的女子,長的一副精致的面孔,一件粉色的連體裙,身材妖嬈,倒是個美人兒。
不過,人美,心可不美。
“是嗎?”
殷易軒這會反倒是怒火盡消,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二人作妖,周圍也陸續圍觀了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眼見殷易軒沒有絲毫反應,而是在一邊笑了,穆勒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你他娘的聾了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穆勒傻了,身邊的妖嬈女呆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鬧夠了沒?”殷易軒聲音雖輕,但其中透露的殺氣,卻讓所有人倒吸冷氣。
穆勒指著殷易軒鼻子,道:“你競敢打我……”
“啪啪啪啪啪!”
一連五記耳光,打的穆勒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殷易軒速度太快了。
“你再拿手指我,我就剁了它,誰慣你的臭毛病。”
“起開,好狗不擋路。”
殷易軒推開發楞的穆勒,轉身就離開甲板。
“你……”
穆勒你了半天,再也不敢說話,剛剛他可是嚇壞了。
“穆少他就這麽走……”
“啪!”
穆勒抬手一個耳光,打的妖嬈女頭昏腦漲,就聽穆勒怒吼道:“我他娘如何做,還需要你來置喙。”
“還不扶本少回房間,擱著丟人現眼嗎?”
“是,穆少。”
妖嬈女人委屈巴巴的,但還是上前攙扶起穆勒向房間的位置走去。
回到房間,殷易軒激活房間裡的禁製,便開始繼續修煉。
“穆少,咱們就這算了?”妖嬈女還是有些不甘,摸著微痛的臉頰,心底殺機浮動。
“算了?”
“哎呦我的臉,你給我輕點。”
“等著吧,到了青王都,我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穆家,敢打我穆勒,我要讓他後悔出生,哎吆……”
“疼……”
對於甲板上生的一切,有人從頭到尾都看著。
“有意思,穆家的紈絝居然退了,等下有好戲看了哦。”
“不過,那小孩倒也有趣。”
一雙玉手伸出,輕輕關上了三樓的窗戶。
剩下的路程,殷易軒便貓在房間修行,沒有再踏出去一步。
“鐺!”
一聲鍾鳴,飛船穩穩的停在了青王都船塢,所有的乘客開始下船。
在船塢出口的地方,殷易軒又遇到了穆勒,兩人並沒有說話,只是擦肩而過。
殷易軒快速消失在人群,一縷頭髮包入紙人中,慎重收起。
青王都的奢華,根本不是他所見的任何一座城市所媲美,哪怕的藍星的現代化大都市。
漫步在寬闊明亮的街道上,四周各種店鋪,賣場高聳林立,商品也是琳琅滿目。
生存在這裡的人,除了實力高深,精神面貌也是與眾不同。
“得,我還是夾起尾巴做人。”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深藏不露的高手。
街角睡覺曬太陽的大爺。
賣雲吞的大娘。
打鐵的壯漢。
遛狗趕貓的孩子。
就連路邊賣花的小姑娘,人家實力也甩他幾條街。
到後來,殷易軒再也不敢用靈眼去看了,實在太恐怖了。
真應了那句話:
不到青王都,不知道修行路,更不識修行苦。
“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
原殷易軒淡淡道。
“住店,客官一位,裡面請。”
店小二一聲吆喝,趕緊在殷易軒右側,躬身引路。
上了三樓的客房,殷易軒打發了店小二,看著普通的房間,有些深深的無奈。
“王城大,居不易啊。”
“就這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天需要十個金靈幣,而且還不帶餐食。”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殷易軒這三天也沒有閑著,一直在附近的街上溜達,順便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客官,您這是要退房?”掌櫃有些狐疑,大多剛來青王都得外地,都會找他們這樣的小店,住個十天半月,才會灰溜溜的離去,可眼前的人才住了三天,就撐不下去了。
“恩!”
“好勒,承惠總計四十金靈幣,房費三十,雜費十個。”
掌櫃笑咪咪的看著殷易軒。
“啪!”
扔下四十金靈幣,殷易軒轉身就離開,也不與掌櫃廢話。
轉過了街角。
路上的行人便少了許多,又過了兩條街,殷易軒停留在一間扎紙鋪前,伸手敲了三個。
“吱!”門房被打開了一條縫,從裡面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怯生生的問:
“你找誰?”
“你好,我是昨天應聘的夥計,掌櫃讓我今天來上工。”殷易軒笑著遞給了小男孩一塊麥牙糖。
看著麥牙糖,小家夥舔舔口水,向屋內大喊:
“爺爺,有夥計上工了。”
屋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讓他進來。”
“請進。”
小男孩開門,讓殷易軒進去,不過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麥牙糖。
“給你了,不夠我還有。”說著將麥牙糖遞給了小男孩。
兩人穿過窄窄的通道,在小男孩帶領下,殷易軒看到了一位老人。
“恩,你來的正好,我今天剛接了一批貨,就由你們兩人來做。”
“小午,你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