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荒城之神寨沒落》第125章:13太保
  胡小鈴剛踹了我兩腳,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開門,就看見五六個人跌跌撞撞的從小樓方向跑來。

  兩個佛爺互相攙扶著,一晃一扭的跟在後面,那架式,不知道的還以為喝多了呢。

  門口的披甲人怕有危險,伸手把胡小鈴攔住,我趁機彎下腰,從下面鑽了過去,一把揪住李八眉。

  “出什麽事啦?”。

  “花,花……”。

  他站不住,扶著我蹲下:“……一,一屋子都是花……”。

  小樓裡撒滿了乾燥的歡喜花,如同鋪了層紅豔豔的地毯。

  砸開鎖頭之後,那個警犬似的青衣人象是已有所察覺,猛的拉住同伴,轉身把李八眉推了進去。

  花瓣在腳下碾的粉碎,被風“呼”的卷起,又香又甜,還帶著幾分辛辣。

  李八眉一吸鼻子,耳朵“嗡嗡”的響,心知要壞,雖然同益古鎮的人都聽說過歡喜花,真正見過聞過的卻並不多,但他接觸過定心粉,當然明白這種味道代表著什麽。

  情急之下,只能屏住呼吸,要是換了個人,跑出去也就完了,可他不,心裡那個氣啊,這是要玩我,既然如此,誰都別想好,抬腳把花粉揚出門外……。

  和我推測的一樣,已經有人來過了,先是從白衣城裡找到了歡喜花,布下陷阱,然後又搬走了女乾屍,從種種舉動來看,十有八九是白英玉,因為他要阻止外人靠近這棟小樓。

  “呸,不是個東西”。

  李八眉衝踉蹌走過的青衣人吐了口唾沫:“該,想整老子?有本事別跑啊,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就算是癩蛤蟆,咱也惹不起”。

  我小聲問:“三哥,他們乾嗎總戴著個頭套,難道是怕人報復?”。

  “哼,他們是怕碰到自己人”。

  雖然同益城的監律總管是田家,但這些跑腿辦差的都是從各族招募過去的精英,少不了和本族中人打交道,只要打交道就會有人說情,因此,遮起面目反而不失為一個最為公平公正的辦法。

  戴上佛頭,你就不再是某某族、某某人,心裡只能裝著兩個字:律條、律條、還是律條。

  “城裡經常發生異案嗎?”。

  “這是同益古鎮,你有通天的本領、我有下海的手段,誰也不服誰,不過絕大多數都是些雞毛蒜皮”。

  他一臉輕蔑的表情:“你信不信?真出了大事兒,這幫家夥肯定裝沒看見,一是管不了,二是不敢管”。

  “能不能請他們幫忙,把老祖救出來?”。

  “指望他們?”。

  李八眉“嘿嘿”一笑:“越幫越忙”。

  看來長樂佛在民間的口碑不是很好,不過這老小子的話不能全信,在他嘴裡,除了牢騷還是牢騷,就沒有一件事兒讓他稱心如意。

  紅姨已經給青衣人安排了房間,又和手下要了幾粒真元珠送了過去,不能給他們吃好的,怕被惦記上。

  然後親自去小樓貼封條,寫著:監律有務,厭賢二使。

  胖點的佛爺叫阿賢,那個看我一眼的叫阿厭,一聽就是假名字。

  “他們當家的是誰?”。

  “田戒”。

  “什麽樣的人?”。

  “……老爺子不太愛說話”。

  胡未紅擦著手:“整天提溜個鳥籠,心不在焉的,問十句也不見得能回你一句……”。

  但沒人覺得他傲慢,因為年齡擺在那兒,田老太爺已經過了古稀之年,

早就應該安享天倫之樂,怎奈膝下凋零,沒有男丁,女婿又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難以當此重任。  “第三代呢?”。

  “還是倆閨女”。

  還是?那就是說,田戒有個小女兒。

  “他的小女兒最是聰明,生就一副慧質蘭心,本來能獨擋一面,可越是純真、越容易受傷害,就象玻璃一樣,一碰就碎,於是看破紅塵,出家當了道士”。

  紅姨神色黯然:“她一向見不得別人受苦,偏偏對自己狠心,都說浮生如夢,但不是誰都能割舍得了的”。

  明明是一句替人惋惜的話,卻帶著些許的羨慕。

  她心中似乎也隱藏著無限悲苦。

  寨門外突然傳來歡呼聲:“胡總回來了,快,快點開門……”。

  隨著大門緩緩推開,幾條挪動的機械臂出現在眼前,接著是小汽車般的“大螃蟹”,鐵殼上坐著胡小道和白英巴布,烏頭會的弟子則跟在後面,一行人凱旋而歸。

  機械爪上有血汙的痕跡,已經被清理過,但仍能聞到一股腥臭。

  不知道有多少條蛇被它踩成了肉醬。

  我喊了聲:“巴布大哥……”,他卻置若罔聞,從另一側滑了下去,瘸著腿往小雲彩屋裡跑。

  “一知道閨女出了意外,急壞了”。

  胡廣林走到身旁:“他爹的事我本想讓你來說,可這人一個勁兒的問,也就沒瞞著”。

  不用瞞,聽任心嶽的口氣,木雷大爺傷的不輕,生死難料,這會兒趕過去,興許還能見上一面。

  “兄弟們都好吧?”。

  “都好”。

  我微微點頭,在人群裡找了一圈:“不是有個女的嗎?”。

  “啥女的呀?”。

  解老四樂的合不攏嘴:“姑爺,那是個瘦巴巴的小老頭,尖嗓,老太太似的,腦袋後面還甩著一條大辮子”。

  “人呢?”。

  “他從牛肚子裡爬出來,一個謝字沒有,指著巴布大哥就罵,一會兒欺師滅祖、一會兒又天打雷劈,還說這事不算完,改天再掰扯,後來見沒人理他,扭著就走了”。

  欺師滅祖,難道是白英巴布的師父,胡一把?。

  胡廣林卻說不是,他認識胡興,胡興還有個外號叫“大鵝”,整個同益古鎮數他脖子長。

  而假老太太正好和他相反,腦袋直接安在膀子上,整個一縮頭烏龜。

  “……那就是鹿挺”。

  我一拍腿,鹿挺才是巴布的授業恩師。

  可哥幾個都沒聽說過,不知道有這一號人,估計這個娘娘腔和他的先祖鹿望機一個德行,終日閉門不出,醉心於那些奇門詭術。

  “他們怎麽會在洞裡?”。

  巴布的解釋是失足,倆人手拉手去采懸崖邊的一棵雪參,不小心一腳踩空,滾下了山谷。

  倒是能說的通,只能姑且信之。

  胡小鈴遠遠的叫我,懷裡抱著一大堆衣服,謝天謝地,她總算開恩了。

  我正要回去,斜刺裡突然衝過來一個人,用力握住我的手,是白英巴布,他臉上還沾著泥土,背著藥箱,準備和徐數一起去醫院。

  “小兄弟,我,我……”。

  這個中年男人本身就不善言辭,又剛剛死裡逃生,情緒一激動,沒說幾個字就開始哽咽。

  我有一堆問題等著他解答,可現在不是時候,勸了兩句,讓他趕緊下山,小雲彩交給我了,雖然一直沒去看這小丫頭,但她的情況應該還好,如果惡化,小雅和紅姨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去買衣服的人還沒回來呢,這是胡小道的,你愛穿不穿?”。

  灰藍色的工作服,和他身上的同款,背後印著羲和星的英文字母和金烏標志,還有保暖內衣、棉襪球鞋。

  “他帶的這麽全,是打算住這兒不走了?”。

  “不知道”。

  胡小鈴往屋裡推我:“等你換好了,自己去問他吧”。

  一樣的衣服,我和胡小道愣是穿出了兩種不同的風格,他一瞧就是某公司的科研人員,到了我身上卻變了味兒,松松垮垮,象個二流子。

  小夥子比看上去要強壯,真是天理何在,不是說替人打開一道門、就會關上一扇窗嗎,憑什麽他都佔著?。

  “胡小道有幾根腳趾頭?”。

  “他是他,你是你,用不著氣人有、笑人無的”。

  胡小鈴白了我一眼:“小道、小海,還有龍珊,是同益古鎮的下一代,不敢說稱王稱霸,至少佔了半壁江山,我希望……,不,你必須跟他們搞好關系”。

  “我沒這麽無聊,只是覺得這小子有點冤”。

  “怎麽冤了?”。

  她魂似的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扯扯領子、拽拽袖子,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咬嘴唇:“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他,但因為他是三趾才又選擇了你,水小川,你聽好了,我從小到大一直把他當成哥哥,那種感情更……更接近於親情,就象你和小雅一樣”。

  小姑娘眼圈發紅:“我到底怎麽做才能讓你相信,讓你接受我?……”。

  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甚至有點後悔,懷疑說出這句話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氣她。

  難道僅僅因為自己不如胡小道嗎?。

  為什麽會這麽在乎?。

  下午,聚餐終於開始,整個寨子裡笑語歡聲,五張用水缸和床板搭起來的大餐桌,從寨門一直排到了藥房,四涼八熱,外加羊湯、大餅、手抓飯。

  還有酒,除了下午當值的兄弟,每個人二兩白酒、一瓶啤酒。

  紅姨有言在先,知道這兩天大家辛苦,但現在還不能大撒把,有量的少喝,沒量的不喝,要是誰乾蒙了誤了事,直接扔廁所裡去。

  給我們上菜的女孩兒是胡小道請來的按摩理療師,可自從來了之後,狀況不斷,只能在廚房裡打下手,戴著墨鏡、扎著黑頭巾。

  第一眼看見她,我就感覺這女孩兒不正常,因為她全身雪白,那種病態的白。

  起初我以為是龍家人,但胡小道告訴我,她得的是一種皮膚病,天生這副模樣,沈自舟想了很多辦法都治不好。

  “沈自舟?”。

  她是沈家的?。

  “對,不過從小父母雙亡,跟著奶奶長大,沈自舟一直資助她到十八歲,也算是半個父親吧”。

  女孩兒叫沈洋,確實挺洋氣。

  我們這桌總共八個人,紅姨、胡小鈴、我、小道、廣林、賀同志,還有兩個佛爺,阿賢和阿厭。

  本來想叫上李八眉,可他不肯來,嫌坐在這桌拘束,影響發揮,吃不飽。

  氣氛的確有些詭異,老賀和胡廣林都屬於悶嘴葫蘆,我和胡小道之間也沒話說,還有胡小鈴,她從屋裡出來就沒笑過,相面似的衝著桌子上的酒菜發呆,

  這下可把紅姨害苦了,屁股沒沾過板凳,夾菜倒酒,招呼這個、打趣那個,直到叫來了解老四,才算替自個兒解了圍。

  “胡總,今天沒你還真不成,我給你滿上……”。

  “來,交朋友就得交老賀這樣的……”。

  “老大,咱倆不用多說了吧……”。

  “二位爺,頭套設計的真好,該有的窟窿都有,一點也不耽誤吃……”。

  這小子是機靈,滿場飛,等敬到我的時候,胡小鈴突然咳嗽一聲,他立馬眼珠子一轉,向大家解釋我是如何如何受的傷,眼下花毒未清,不能沾酒,三說兩說便換成了飲料,人才!

  阿賢突然叫住他:“解老四,你嫂子是姓陽嗎?”。

  他臉色微微一變:“是嘞,難為你知道我這麽一個小人物”。

  “你入會三年,頭一年毫無作為, 接下來卻連得三大寶鈴,從一個打雜的夥計坐到了祖街老四的位置,升的可不慢”。

  阿賢抬頭看著他:“外面都在傳,烏頭老祖要再收兩個義子,湊齊十三數,效仿老年間的十三太保,我賭你會是其中一個”。

  “借你吉言”。

  解老四連連稱謝,我就坐在旁邊,注意到倆人在碰杯的時候,又低聲交談了幾句,阿賢還用手指在桌上劃來劃去,隨即一把抹掉。

  雖然很快,可我還是看清了,是個“陰”字。

  人家嫂子姓陽,他偏給顛倒過來,不是存心找茬嗎?。

  這邊胡小道正在給紅姨講城裡的情況,什麽地方布置了關卡,哪些區域已經排查完畢,並且建議合理的分配人手,不能顧此失彼,他聽說有不速之客闖入了真元大殿,妄圖趁火打劫。

  我心一緊:“什麽人?”。

  “這得問保成叔,從昨天開始,接二連三的來了好幾撥,搶走了些藥材,又不敢報警,怕綁架我叔的人誤會”。

  他輕輕握住胡小鈴的手:“別擔心啊,事情不解決,我是不會離開的”。

  搶藥材,而且是好幾撥?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小妹他們,如果有,總不至於團滅吧,為什麽沒人來報個信?。

  又或者,林初羽已經回來了,牆外的另一組腳印就是她留下的。

  現在寨子裡所有木屋都被搜查過,唯一安全的藏身之處只有那個地方。

  我“呼”的站起來,視線從人群頭頂掠過,望向不遠處的小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