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擔心有點道理,但概率是萬分之一,比中獎率還小,丹丹你沒必要擔心。”
二十分鍾後車子出了城。
東郊是一片半山半水半平原的地方。
山不高,樹木濃密,水不深,湖泊清澈,湖畔楊柳依依,平原不大,被高高的河堤圈成圩,圩內一塊塊棋盤似的農田,農田後面是村莊。
丹丹的院子就在山腳下的湖畔。
丹丹把車子開進院門口,下了車,從懷中取出鑰匙,嘩啦一下打開院門,爾後把車子開進院內停好,范大成下了車,環視了一下院內。
院子不大,裡面種滿花草樹木,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丹丹站在院中央,陽光穿過院內濃密的樹枝葉,星星點點的灑在潮濕的地上(由於昨晚下了暴雨,低窪處還有少量的積水),也星星點點的灑在丹丹的身上臉上。
丹丹說:“我每逢星期天都來這兒,院內的花草要澆水,要打掃,清理枯枝落葉。”
范大成說:“你一個星期澆一次水,花草難道不旱死嗎?”
“不,花草有耐乾旱的能力,再說一個星期內不可能不下雨呀,就拿昨晚來說,下了一場大雨,就可以維持好幾天了。”
說完拿起電話開始一一通知文友了。
半個小時後,文友陸陸續續的來了,院內院外停滿了車。
大夥兒都坐在院內的香樟樹下,石椅石凳上高談闊論。
丹丹給每個人都沏上茶水。
忙完後向眾人說:“諸位,我今天向你們介紹一位新來的朋友,他就是網文界的後起之秀范大成,范大成寫的網文我相信諸位都己讀過了,他的那篇成名作《范進重生記》是近十年來網文界不可多得傑作,作品有超前意識,人物血肉豐滿,情節曲折動人,語言奇崛,就連網文的大茄都豎起大拇指自愧不如,說這是劃時代的作品,是網文界核武器,原子彈。”
文友當當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說:“丹丹,不瞞你說,我向來對網文沒有好感,覺得它就是方便品,純淨水,快餐,說白了就是垃圾食品,沒有一點營養價值,今天你這麽隆重向眾人推薦,那我去關注一下。”
另一個文友沈君站了起來,提出了不同觀點,沈君說:“丹丹,《范進重生記》我看過,恕我直言,好像沒你吹捧那麽厲害,在我看來只是一篇普通的作品,甚至連普通都達不上,語言粗糙,故事情節緩慢,人物臉譜化,更讓人難以理解的事小說有兩條線,一古一今,范進穿越成范大成,而范大成又穿越成范進,這是身份互穿,在網文不算創新,太陳舊太老套了,我個人認為網文需要創新,不能人雲亦雲,網文最大的弊端就是人雲亦雲,相互抄襲,重複,前一陣子紅樓熱,什麽重生王熙鳳,什麽重生賈瑞,什麽穿越賈璉,什麽穿越賈薔,什麽穿越襲人,賈政……近來非遺又火了,於是大夥又一起寫起非遺來,我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第一個把女人比喻成花兒是天才,那麽第二個那就是蠢才,范大神,你算什麽才?”
說到這兒沈君把臉扭向范大成,接著說:“范大神,我並非攻擊你本人,我說的是整個網文界醜惡的現象,請你別多心。”
范大成一直微笑的看著沈君, 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神情,他微笑的端起杯子,滋的一聲抿了一口茶水,
一絲茶香像柔曼輕音樂,迂回於唇齒與腹腔之間。 “我乾嗎要多心?你把網文界所有醜惡都說出來吧。”范大成雙手一擺。
沈君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乾嗎要客氣呢?”范大成笑了。
“網文界亂象叢生,醜惡的現象簡直罄竹難書了,我就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當當站起來插了一句:“那你就揀重點說,千萬別揀芝麻丟西瓜。”
“好,揀重點說。”頓了一下,沈君喝了一口茶水,又緩緩的坐下,潤了潤嗓子。
“最可怕現象是刷數據,請托兒,買粉,發紅包,明明寫的狗屎,偏偏長期霸佔榜單,使真正好作品被埋沒,使新人永無出頭之日。”
一個叫路短的文友粗暴的打斷濃君,粗暴的說:“老兄呀,你這是老生常談,老調重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個星期你來這兒也說過同樣話,你沒必要又來重複呀,這不是冬天的被子,只要太陽一出來,就拿到陽台上曬曬。”
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院內頓時充滿快樂的空氣。
“路弟,既然我是老生常談老調重彈,那你就來點新鮮的刺激的。”沈君兩眼盯著路遠的臉,發出了挑戰。
“那我就來點網文界緋聞吧。”路遠掃了眾人一眼。
眾人一聽緋聞兩字,立即興奮起來。
緋聞?難道路遠要拿自己開涮?范大成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