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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練習生》第8章 周末之約
  第二天,友誠和思斐如約來到了文明家的學習社。友誠專程坐在了思斐身旁,思斐意欲“勤於補拙”,不恥下問,總是愛刨根問底,把友誠問得啞口無言。

  “你說英語的元音相當於漢語的韻母,那麽英語裡的元音是‘A、E、I、O、U’五個,而漢語裡的韻母是‘a、o、e、i、u、ü’六個,對吧?”

  “對,這可能因為漢語和英語的語言習慣不一樣吧!多一個少一個的事兒罷了。”

  “那英語裡元音的讀法為什麽不能像漢語那樣確定呢?漢語裡的‘a’就隻讀‘啊’,而英語裡字母‘A’有時讀‘愛’,如‘bag’;有時讀‘欸’,如‘cake’;有時讀‘額’,如‘what’。到底該怎麽確定它讀哪個音?”

  友誠想了想,苦笑著說,“這我不知道。”

  “既然字母‘A’的讀法有這麽多的讀法,那麽在讀音剛開始分類的時候,一定有據以區分的標準啊!如果沒有一個標準,那麽怎麽知道對錯呢?我還能說,我說出來的英語才最標準。”

  “這個按照音標來唄!音標標出來的就是對的。”

  “可是這個音標就更讓人看不懂了,直到現在,我也沒看出單詞表裡的音標有什麽固定的規律。有時候元音也不用發音了。”

  “對,有時候輔音也不用發音的。每個字母的讀音都是變化的,我之前也很奇怪,但是習慣就好了。”

  思斐從小就是不會拐彎的“直男”腦子:“反正我不能整明白。每一類之間的界限不明確的話,那麽又為什麽要分類呢?

  “給你一個陌生的單詞,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讀,因為會有很多可能的讀法。所有的音排列組合起來大概有五六十種。——對了,你知道那個智慧老人的故事嗎?”

  “什麽故事呀?”

  “我記得是在一本寒假作業裡看過的。

  “從前有個國王喜歡下棋,一次他和一位老人打賭:如果這局棋老人贏了,就答應老人一個條件。結果是老人贏了,老人提出了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要求:象棋棋盤上,第一個格子裡放一粒大米,第二個格子裡放兩粒大米,第三個格子裡放四粒大米……以此類推,每個格子都要比前一個格子翻一番,直到鋪滿象棋的64個格子……”

  “嗯,這個故事我知道。二乘二,連乘六十四次是一個天文數字,最後國王把國庫賠進去都不夠。”

  文明聽到了,開始饒有興味普及起來:“不,友誠,思斐,你們說的不對。

  “這個古老的傳說起源於古印度,你們說的那個老人其實是印度教的一位宗師,他和國王打賭賭的是麥子,而不是大米。他倆打賭的時候,麥子還沒有成熟。等到了來年夏天麥子成熟了,該還賭帳了,國王才發現,即便是全印度的麥子加起來,也不夠棋盤的一半。所以,那位宗師其實贏了一整個國家——國王其實早已把自己的國家當成賭資賭出去了。”

  “那麽最後國王把王位讓給宗師了嗎?”友誠好奇地問道。

  “這還用想嗎?肯定沒有啊!”文明的聲音突然暴跳起來。

  “為什麽?”思斐也眨巴著那白紙似的大眼睛。

  “嗨!思斐啊,友誠啊,你們還是太單純啦——打賭,是沒有什麽法律效力的,即便在當時那個時代是有法律的,但在君主專製的封建時代,你們自己說,法律是誰操控的?”文明兩眼一浮,拋來了質詢的目光。

  “國王啊!”

  “對啊!你們覺得國王會舍得王位嗎?在國王把位子讓出去之前,

宗師還能保住他的人頭嗎?再說了,國家大事怎麽能當成兒戲來對待?國王是說換就能換的嗎?——如果這樣的話,誰都要找國王去打賭了。”  友誠說,“也是啊!如果真有讓國家這種事情,那麽我們看到的傳說裡肯定會有提及的。”

  思斐和友誠四目相視而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這種小故事原來還有這種深意啊!”他倆都沒有仔細發掘,怎麽說?似乎也沒有必要發掘這麽深。他倆都明白,文明很會把關注點放到這些“機詐權謀”的東西上。這並不能說不對,應該算是一項特殊的才能吧。

  自從昨天語文課上的提問過後,王思斐對友誠的態度明顯“敬重”了起來。以前,若是王思斐沒聽明白的地方,他會毫不客氣地發問:

  “有你這麽講題的嘛!講得這麽快,抓緊再給我講一遍!”

  而現在,王思斐聽不明白,就撓著頭尋思一大陣子,似乎在仔細回味友誠說的每一句話,很客氣地吐字:

  “想不明白了,你再給我講一遍吧。”

  或者臉紅地說,“這道題怎麽做來著,我又忘了!”

  搞得好像很生分似的。但是友誠絲毫不擔心思斐會變得生分,因為這種直腸子的人大大咧咧的,有什麽事情都不會往心裡拾,正如現在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請教友誠的機會。

  一整天,忙這忙那,指指點點,充實的一日行將結束了。

  “你們倆人先別走。今天咱們也都學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放松放松了吧?鍛煉一下身體。”

  “班長,你有什麽打算嗎?”友誠問道。

  “對呀,我是這麽打算的。明天早上早點起,咱們去學校練球,教你‘三步上籃’。練上一兩個小時,再回家吃早餐。”文明又把臉轉向了王思斐,“思斐,你也不會籃球吧?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呀?”

  友誠興奮地和思斐說,“好哇好哇!一起去!讓班長教咱倆打籃球,他打的可好了。”

  思斐問友誠,“你也不會嗎?”

  “我也不會啊!我周四體育課上才剛開始學。”

  “那就行!”思斐突然爽快了起來,得得瑟瑟地笑著說,“指定比你學得快,還得比你打得好!”

  友誠不服氣地說道,“好啊!咱倆比比看看!”

  文明也興奮起來,“那咱們先說好了,明兒個六點準時到操場!”

  回到家裡,吃過晚飯,友誠又端起了課本。他心裡暗暗發覺,思斐雖然理解力差一點,卻是個進步超快的怪物。

  夜深了,友誠雙目酸澀,頭腦困乏,朦朦朧朧地做起了夢……在教室裡,好像是在座位上,又好像高高地站在講台上,同學們一會兒嘈雜地打打鬧鬧,一會兒出奇安靜地盯著友誠,友誠也知道有的同學在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但是他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向了思斐。

  他們兩個居然完全調換了位置!思斐和雅芝成了同桌!

  他為什麽要過來呢?大概是要請教問題吧!於是友誠站著,低聲下氣地請求思斐講一道高深的題目,而思斐則像如今的友誠一樣,表現得特別友善和平易近人。

  但是無論友誠怎麽努力,都看不清題目,他的眼像是被迷住了,一道道模糊的光霧此起彼伏地遮著螞蟻小的文字;他的耳朵也完全聽不懂思斐的嘴裡講到的那些名詞,全是他聞所未聞的,每一個字眼兒都要在腦子裡搜尋半天,最後仍然什麽也搜不到。同學們紛紛欽佩起思斐的學識,雅芝也露出她那可愛的笑……眼看著思斐一禿嚕就快講完了,可是自己連一點點也沒弄明白,友誠心裡火急火燎起來……直到被燎醒。

  這種情景是他做夢都怕看到的,如果真到了這一天,他寧肯不會,也不去請教思斐。

  抬頭看了一下牆上大紅色的方形鍾表,秒針滴滴答答地清響,較粗的時針、分針分明靜止。

  “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也同樣堅守在書桌前。”友誠微微笑,“十點零幾分了,我可先睡了!”

  第二天,晨光微曦,友誠蹬上了自己銀灰的坐騎,一腳一腳地爬著大長斜坡,坡上什麽人也沒有。

  空氣裡細細彌漫著微醺的露水,間或有一兩隻小狗顛兒顛兒地橫穿過馬路。

  校園的鐵鏈子門隻撕開了一道小口,友誠停好車,身子小心翼翼地擠了進去。

  王思斐早就到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思斐,你怎來這麽早呢?”

  “哦,原來小友誠也到了啊!我比你早到一會兒。”

  “班長呢?”

  “班長應該是還沒來。”

  此刻,太陽仍是一紅輪,偎在山腳的空子裡,天空一片彩霞。

  “原來朝霞也可散成綺啊!”友誠心曠神怡地說道。

  “散成什麽旗?”思斐不解地問道,“倒確實挺像旗杆上那一面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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