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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行旅程》二百四十六、知我者
  孔立強把丁育春籌建銀行的事透露給呂昌和原一峰後,猶如石沉大海,一直沒有得到他們的反饋,甚至於呂昌、嚴青他們都像是被刀切一般,人不見影,連電話也不通一個。嚴青不聯系孔立強,他能夠理解,反而暗暗高興,想必是原一峰的傷情已經無礙,但呂昌也像斷了線的風箏就說不過去了,因為他們之間有著香煙的交易。

  吉辰公司幫呂昌把香煙賣去重慶,這生意沒有斷過,基本固定為一月一次。孔立強因為忙著接管韓奎的股份,忙著董事長更迭,還主動去幫唐忠寶籌劃組建“和平建國銀行籌備委員會”等事務,與大進洋行的香煙交易是丁貞才在負責,但不管怎麽樣,於公於私,呂昌都不應該刻意回避見面,這是令孔立強非常不理解的地方。

  有一次,孔立強等得心急,他終於忍不住了,給呂昌打了一個地方,本想約他一起吃頓飯,卻被呂昌:“這段時間有點忙不過來,改天好嗎?”明似征求意見,實則婉拒,孔立強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麽啦?

  曾經一心想著,同志們就在身邊,組織的召喚就在眼前,那看得見摸不著的心慌,令孔立強感到格外壓抑。孤立、無助、鬱悶,他為此透不過氣來,也就愈加思念江沉閣來。

  也許,親人的親,可以慰藉心頭的苦!

  孔立強因此連續兩次去了吳淞。

  第一次,他先是在漁人碼頭上“遊覽風景”,其時原一峰早就遁去,眼裡只看到了停泊碼頭上漁船風景;然後在吳淞鎮上找了一家茶館,就著夕陽喝茶,一直喝到夕陽落山,圓月初生也沒有等來江沉閣放學路過的影子,不得不掃興而歸。

  隔了幾天,他心血來潮,有一次去了吳淞。

  這一次,他乾脆讓粟永盛把車停到了學校門口,準備等江沉閣放學,卻又怕被江沉閣認出自己,還怕被粟永盛看出端倪,他的心情總是那麽糾結!

  患得患失的孔立強,坐在車裡忍受著時間的煎熬。好在天憐可鑒,必有回應!放學的校門打開不久,錢千芊的身影,出現在了孔立強的車前,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不過,她是一個人。

  孔立強的心加速了跳動,卻唯恐被粟永盛看穿,坐著的身子不敢動,眼睛斜視著,一萬個疑問充斥在了心底,她怎麽會一個人?江沉閣呢?

  他的心思,有人幫他問了。

  一個女同學從校門內追了出來,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叫道:“千芊,千芊,等等我!”

  當真是天隨人願,錢千芊就站在車前,回頭應道:“幹什麽呀!”

  女同學氣喘籲籲地趕到,喘著粗氣說:“忘了跟你說,剛才下課放學要回家了才想起來……”由於說得急,語速極快。

  錢千芊似乎更急,問道:“想起什麽來啦?”

  “我娘交代的,我差點忘了。讓你家那塊木頭給我家送一袋米去。”

  “哦!我以為什麽事呐!我回去就讓他們送。對了,阿青,人家姓沐名木。有名有姓,還很聰明的一個人,你偏喜歡叫人家木頭,讓人家聽了,嘴上說不要緊,心裡總會不舒服的,真是枉讀了那麽多的書。”

  “誒誒誒,人家都這麽叫,為什麽我不能叫?”女同學突然朝四周看了看,“今天奇怪了,怎麽不見你的小跟班?你的小跟班呢?”

  “你呀你,就喜歡給人起綽號,說人家小跟班難聽吧!”

  “喲喲!蘇格不是你的小跟班是什麽?他整天跟著你,形影不離的,

就像一個離不開你的跟屁蟲,就差幫你背書包了。”  “喂!他是我弟弟唉!他不跟著我難不成跟你呀?走,我們站著幹嘛?回頭我就讓爹幫你們送米來。”

  “嗯嗯!你還沒說蘇格去哪啦?”

  “他下午就請假了……”

  錢千芊和同學邊走邊聊,很快離孔立強遠了,接下去的話,他沒有順風耳,但憑剛才的幾句對答,孔立強心裡已隱隱約約猜到,那個叫千芊的同學,她家應該是做大米生意的,有個夥計叫沐木,綽號“木頭”!

  小跟班是誰?小跟班叫蘇格,那麽蘇格又是誰?孔立強默念了幾遍蘇格的名字,忽然與沉閣產生了聯系,他一下子想明白,蘇格就是江沉閣,表弟江沉閣改為蘇格之名,投靠在了千芊家!

  孔立強心頭不由得一陣暗喜,江沉閣還小,他自己決計不會想到改名字,普通百姓也沒有理由為他換名字。能夠改名換姓,以親戚的名義來吳淞鎮落腳,非是刻意安排不可!

  那麽,誰會這麽安排?孔立強用了排除法。不會是日本人,因為假如江沉閣是日本人的誘餌,不會幫他改名!也不會是軍統,因為軍統做事不會這麽低調,假如他們把江沉閣救出虎口送來吳淞,一定會在內部通告上標榜功績,嚴青也就一定不會不向自己透露風聲。

  已經非常明顯,江沉閣在這裡生活,一定是黨組織的安排!

  孔立強想到這裡,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但是,錢千芊說“他下午請假了”這句話,卻又讓他的心吊了起來。是生病了?不會!他立即否認,千芊同學的語氣中,沒有蘇格生病的跡象!那麽……

  他的臉色一會喜,一會憂,粟永盛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問道:“孔先生,您又在想當年讀書的事了嗎?”

  孔立強一愣,隨機應變道:“是啊!當年的我,少年不識愁。我們人啊!還是不要長大的好!唉!回不去啦!我們回吧!”

  孔立強猜不到江沉閣下午離校的緣由,但從錢千芊的言笑中察覺到其輕松自若,也就不再多想。

  當晚,孔立強見到卓立男,他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說:“我下午又去了吳淞。”

  卓立男嫣然一笑道:“看你那高興樣,肯定是見到你表弟了。”

  孔立強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表弟能來吳淞,根源我可能找到了。”

  “怎麽是可能?”

  “他現在應該是改了名字,聽人家叫他蘇格。蘇格,沉閣,都有一個讀音相近的“格”。江蘇的沉閣,新名字有可能是這麽取的。還有,他現在被一個叫千芊的女同學稱之為弟弟。投奔親戚的弟弟,自然不會引人注意。還有,他住在一家做大米生意的人家,可能叫某米行、某米鋪、某米倉,不管了,這家有個夥計叫沐木,平常被叫綽號木頭。呵呵,有了這麽多的線索,我要找到他就不難了。”

  “哦!大有收獲啊!”

  “不止這些,還有呐!”

  “你到底有幾個還有呀!”

  “就是還有嘛!我分析,是我們的組織在暗中起作用。”

  “依據是什麽?”

  “一言難盡!立男,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知不知道,在吳淞鎮有沒有我們的人?”

  “我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吳淞鎮上一定有我們的人,我們的組織, 遍布上海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只是我不知道會是誰。”

  “我相信!也許,江沉閣寄住的人家,就是我們黨組織的聯絡站。”

  卓立男凝視著孔立強,神色意味深長。

  孔立強見狀,抬手擦了擦臉,緊跟著問道:“幹嘛這麽看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卓立男咧嘴一笑道:“你的臉上有喜。”

  孔立強呵呵一樂,說:“喜上心頭的喜。”

  卓立男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哦?說來聽聽。”

  “你在猜,你表弟寄住的人家,一定是我們的同志之家。以後我們有緊急情報,比如說,就說你在籌建銀行的事。你現在得不到呂昌、嚴青、原一峰的消息,你計劃自己想辦法。你想在得到確實的證據後,透露給報社,讓媒體來揭露政府的陰謀……”

  孔立強邊聽便點頭。

  卓立男接著說:“你現在有了備份計劃,可以把你獲取的證據,直接送到吳淞去,讓他們幫你轉送給組織,讓領導來決定下一步行動。”

  孔立強聳了聳肩,欣喜地說:“知我者,卓立男也!”

  “你去吳淞直接尋找,我認為不太方便,萬一被你表弟認出,孩子一定會忍不住與你相認,可能會因此壞了你的計劃。要不要我幫你去吳淞?他們不認識我,我可以去找到這家。”

  “你不要操之過急,暫時不要動!我們有了這些線索,要找到組織已經很容易了。再等等吧。”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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