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天下有情》第20章:0年靈蛇
  柳青山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前一晚所見之事說出來,說道:“這二位確實非比尋常,我也在問天樓裡打探過但所獲不多。隻知這馬善仁與崔先生絕非善類。要多加留意,尤其是那帳房先生,還有那位梅夫人究竟什麽來頭,丁盟主可否告知?”

  柳青山手中來自秦和的那冊京都人物名冊中並無梅夫人之名,柳青山這幾日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對其所知隻“不簡單”三個字而已。

  “對於此人我們的所知也是極少。天機門許山河之下是四大堂主,梅夫人雖不在此列,份量卻不是四大堂主可以比的。幾個月前我曾讓盟裡弟兄去探過,有去無回,是我大意了,教我折損了二位好兄弟。”

  丁斬話言中有些自責:“之後尋了幾個‘螞蟻’的兄弟跟著,也隻探到這梅夫人與京都城府尹衛大人常有往來。這位府尹衛大人一向口碑極好,秉公執法剛正不阿,尤能體恤民生疾苦,京都一帶深受百姓愛戴,而此人即非伯顏一脈,與長世子也並不親近。這梅夫人在衛大人府上這般出沒,實在捉摸不透。這位梅夫人,狂人兄不防去探她一探。”

  在丁斬看來,狂人柳青山不單是武功綽絕,更兼行事向無定數不拘禮法。若說他覬覦梅夫人驚為天人的美色,旁人或隻得一笑了之。由他去探底梅夫人卻是再合適不過。

  見柳青山默不作聲,丁斬便又說:“柳兄若有何顧慮不妨直說。”柳青山掌心蹭了下臉上的胡子渣,說:“我只是在想此事當從何著手做起。”又抬眼盯著丁斬,二人彼此四目直視。

  牆邊的燭火此刻似已燃盡,最後的火苗忽閃了幾下最後終是熄了,秘牢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之中柳青山隻覺丁斬似笑非笑的臉透出了一份從容與坦蕩,柳青山也展了笑顏:“還有一事不明,要請教。”丁斬說:“柳兄請講,我丁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青山說:“天機門自許山河之下,四大堂主之上,還有風雲二使……”

  柳青山方說完風雲二使,丁斬便接話:“風雲二使忽然間一同消失,去了哪裡至今無人知曉。盟裡的兄弟曾隨商隊走了一趟西域的姑墨古城,回來說在那裡遠遠的見過一個與風闕極為相似之人。我們也在想,這風雲二使詭異消失與梅夫人的忽然出現是不是有所關聯,可至今也理不出個所以然。”

  柳青山聽完又陷入到一番沉思,秘牢之內一片寂靜,丁斬也並不出言打斷,良久,柳青山收回思緒,嘴中嚼著豬頭肉,說話帶有戲謔的樣子:“風雲二使如此人物忽然間不知所蹤,梅夫人複又橫空出世,再到現在種種事由,丁盟主,你我還是要坦誠相待,精誠合作啊。”

  丁斬說道:“那是自然。秦相信中已說得明白。只是這種種事情尚未理出頭緒,再過些日子,你我再籌謀一番。當下不敢多說,怕要誤導狂人兄行事。”

  柳青山默默的點了點頭,丁斬道別之後,柳青山在秘牢之內盤膝打坐吐納調息,細細思索,隻覺得眼下的京都城局勢波譎雲詭實在難以捉摸。

  又是一夜,蟬鳴蛙語,無風的盛夏讓夜顯得更是漫長尤其難熬。

  馬善仁醉了,完全的醉了,是無法動彈的那種醉。

  那張圓潤的臉沒有酒醉後的紅潤,竟是一片煞白,醉的煞白。桌上那盆狗肉還有陣陣香氣,還有二壇二十年陳的竹葉青,那是他最喜歡的酒。

  眼前坐著那位他已認識了近五十年,在一起同流合汙狼狽為奸達四十年,

在這個世上他馬善仁唯一還能信任的那位老夥計。在他罪惡混亂的一生裡,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更沒愛情,唯有在這位老夥計身上那友情還能有一絲絲的苟延殘喘,才讓他有了些做人的樣子和味道。  只是今晚,就在這個老夥計的宅子裡,他的老夥計親手將這僅存的味道撕得一乾二淨,他平生頭一回感到比死還絕望的痛。

  帳房先生的臉依舊乾枯,沒有血色,臉上流著汗,被那盆狗肉辣出來的汗。他用手一邊擦著額頭上不停冒出來的汗,一邊說:“老兄弟,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這竹葉青,就算是做哥哥的送你最後一程。身後的事,哥哥替你風光辦了。”

  馬善仁掙扎著,手腳雖還能動但也僅此而已了。他不敢或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痛苦的眼神帶著絕望,隻說出二個字:“為何?”

  帳房先生自然看得懂馬善仁的痛苦與絕望,換成是他自己,也是如此。畢竟相依為命了這麽多年,再怎麽喪盡天良的人也會有些不忍,可為何自己心中此時這般的感受並沒有很多呢?

  帳房先生也是有些慌恐的,他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酒,緩緩的說:“你說,你是我兄弟,是我陳凱在這世上唯一的,可以信任的兄弟,你與我一同經了這麽多的苦,受了這麽多的折磨。我們說好了一起出生入死,也要一起榮華富貴。可是這麽多年,你可知道我每個晚上是如何過來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活著。你只顧著自己享樂,又何時顧上了我。”

  馬善仁似乎醉得都無力說話,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但仍舊有明顯的憤怒:“你他娘的,老子幾時不都勸你放開些,別老把自己關著,你他娘的自己整天縮頭烏龜似的,這也怨到我頭上來。”喘了一口氣,又咳嗽了幾聲,累極了的樣子說:“你當年鬼迷心竅硬是要去練那個狗屁的蝕心大法,後被反噬,是誰天天陪著你一起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是誰他媽的不辭萬裡之勞,舍了這花花世界搭著性命陪你遠赴昆侖去天山。”

  “老兄弟,你也別恨我。象你我這樣的人,做了一輩子的惡,應當知道必遭天譴這四個字。你死在我手裡也好過死在別人手,到時咱哥倆一起見了閻羅王時,就憑我多了弑兄這一條便就罪大過於你了,便是我先入地獄。這毒會保你死前全無痛楚,讓你了無聲息的結束,相信你走得會比我舒坦。老弟,你若心思再寬厚些想,就當是我送你的,否則,以你我之罪,當是不得好死。”

  若是換在幾年前,他倆還在江湖上行凶作惡時,那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死,他馬善仁從未怕過。可如今,有良田大宅,萬貫之財,家有賢妻,外有嬌娘,他剛剛享受起活著的美好,剛剛開始學會珍惜活著的日子,就被他的老夥計奪走了這一切。

  帳房先生,不,冷面秀才陳凱自然能體察到馬善仁的不甘心,他一把將自己臉上的那層皮扒下來,露出了一張滿是血肉的臉,猙獰的苦笑著,壓低聲音說道:“你看看我這張臉,這麽多年我每到子夜時分便要經受這萬蟻噬心般的痛楚,你知道嗎?你從來沒有真正的關過心我,否則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這蝕心大法已將我的臉全部都侵蝕了。你陪我遠赴昆侖和天山尋找至陰毒物,不也是妄圖尋那千年靈蛇去煉那神丹。眼見將要得手卻可惜功虧一簣。這大概就是命,是你我的造化啊。”

  陳凱撫著自己的那張臉,盯著馬善仁,問:“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這蝕心大法的反噬為何能被壓住?”隨後又一聲陰森的冷笑:“就是那靈蛇,若非那靈蛇,我至今都還要遭受這萬蟻噬心般的痛。”

  瞧到這張可怖的面孔,聽到這森冷的話,馬善仁頓覺心驚肉跳,臉上一陣抽搐,顫聲問道:“你何時變成這般模樣了?你說靈蛇……?那靈蛇如何會在你手上?不可能,靈蛇怎麽會落在你手上了。”

  轉而又發出了冷笑,這一笑引來了他身上的一陣巨痛,馬善仁強忍著這股痛,發出一陣的怪笑,說道:“不可能,這靈蛇離了那極寒之處如何能活得到今天?到今天,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拿這個來騙我?”

  陳凱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你難道不知,我這身子本就是極寒之體嗎?天見可憐啊,那靈蛇與我竟如同魚水,你可曾想到會有這般之巧?與我朝夕相處這些年來,靈蛇與我更有靈犀之通。”

  又發出如同夢囈般的聲音:“等我把你腦袋交出去了,那靈蛇便會回到我的身邊。到我百忍神功得成之日,靈蛇便與我真正融為一體,‘不死之身,百毒之軀,上古神功,唯我獨尊。’老兄弟,我會讓你看到我陳凱稱霸武林之時。”

  馬善仁心中凜然,不曾料想這位老哥哥尚有如此野心。“可這野心路上為何要用我的腦袋來鋪路?”馬善仁尚未死心。

  “哼,這靈蛇,終有一日會是我的。你怨不得我,是靈蛇要你的腦袋。”

  這時,馬善仁好象忽然醒悟了似的,恨恨的說:“怪不得昨日在四海酒樓時你會這般反常,以此嫁禍於大業盟,果然好手段呀!想來春紅的事也是你辦的?”

  “春紅的事只是湊巧。嘿嘿,我正發愁時這好事卻送上來了。這當是靈蛇相助。”陳凱象是在喃喃自語:“靈蛇說要你的腦袋,我沒有辦法。本來再過一些時日待到大功告成之日,我要你與我並肩共享,可惜你的命數已定,對不住啦!”

  此時馬善仁臉色越是發白,泛著金色的白,他隻覺得累極了,眼皮都撐不起了。身子越發僵硬,手指尖已不能再動,除了還在呼氣,腦中意識仍舊清醒之外,其它的都沒了知覺。

  他很清楚自己正慢慢的接近死亡,這個罪惡的身軀最後還是被罪惡終結了。到最後他絕望而無助的閉上了眼,他的眼神最後定在了桌上的那碗竹葉青上。

  他腦中最後的畫面是,陳凱端起了酒輕輕的碰了碰他眼中的那碗竹葉青,那張臉帶著可怖的獰笑。

  柳青山到了入夜之時出了秘牢。盡管鐵畫秋假裝被丁斬收買了,老張頭收了錢銀更是裝成什麽都不知道,但柳青山總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招搖過市。他還只能是遮頭掩面在夜色中潛行。

  承天門是京都城的黃金腹地,京都城中超六成以上的權貴都集居於此。榮府的莊園無疑是這片宅院中最顯目的府邸。

  榮府內的宅院均按五行八卦位布置錯落間至,莊園內樓台亭榭小橋流水盡是峰回路轉之貌。梅夫人居所只在莊園的一隅,掩映在一片綠樹之間,門前小溪流淌,宅子精巧而雅致,屋簷下點亮了幾隻紅燭,燈紅樹綠間卻在這盛夏的夜裡演繹出一片旖旎風光。

  一陣琴聲悠揚的從雅舍內傳出,二個奴婢正在撫琴,一旁的梅夫人一邊剪著窗花,一邊輕聲哼唱,那是一曲南蒙族的情歌,奔放而熱情,卻也唱出了深閨婦人的幽怨與哀愁。一曲終了,梅夫人款步行至窗前,手中窗花貼好正是兩個大紅的“福”和“壽”字。

  柳青山也是不知當從何入手,實在一籌莫展之下隻得潛到這屋舍中來碰碰運氣。他這幾日盡是晝伏夜出行這窺視監聽之事,昨日窺了一夜和當下卻是一般,聽曲唱曲做女工,之外便是到點而睡,這梅夫人到夜間時的日子過得也是枯燥乏味的。

  連續這兩個晚上下來柳青山一無所獲,他雖也深知行此監探之事尤要耐心,他也拿出了十足耐心,只是頭一遭這般的苦守婦人閨房總覺得心下別扭。

  守得久了柳青山難免有些無趣的打了個哈欠。剛一仰頭看到從溪岸的小橋邊走來一列眾人打著燈籠往這邊走來。

  走到近處柳青山瞧得清楚,一婦人當先款步而行,後面三五位護院隨從模樣的漢子拎著燈籠緊隨在後,柳青山趁著這燈籠的光線瞧見那三五人中有二人的模樣甚是熟悉,仔細一想正是前兩日在那兄弟酒樓中遇見的那兩位伯顏的散騎兵舊部。柳青山這才想到這二人是在榮府中當差。

  那婦人一路向著梅夫人的雅舍走去,梅夫人已在窗前瞧見走出門來快步迎上去,嘴上說著:“阿娘,都是這個時辰了,怎麽還要過來。您當要歇息了”。又向屋裡招呼:“阿笑,你們兩帶幾位大哥歇一會去。”

  那婦人進到屋內,說:“遠遠的就聽見你這邊的琴聲了,若是心中發悶多出門走走,不能總是憋著。”聽梅夫人這麽叫,這婦人當是梅夫人的母親,柳青山這才細瞧清楚,那婦人端莊素雅,略施妝容,衣著精致,雖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不減,只是面容始終是帶著愁苦。

  梅夫人拉著母親的手坐了下來:“阿娘,眼下天這麽熱,這麽一走動晚上還怎麽入睡了。”起身去那膳房盛了一碗蓮子羹端到阿娘身邊。梅夫人此前的萬種風情已全然收起,此刻儼然只是個小家碧玉似的待嫁的深閨女子,亦是母親膝下的孝順乖巧的小女。

  那婦人面皮白皙體態纖細透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聲音輕柔得恰似有氣無力:“這幾日是真當熱,這晚上連一絲的風都沒有,熱了就睡不好,索性出來走走。”緩了緩,咳了兩聲:“你這陣子都在忙什麽?前幾日都不見你在屋裡。”

  “阿娘,您要是覺得熱,煩悶,多喝點蓮子羹加點枸杞,養心安神,是可助入睡的好東西。”梅夫人有些心痛的樣子:“我那些都是些瑣碎小事,問天樓裡總還是有些事兒的,您就別惦記著了。”

  那婦人說道:“過幾日便是觀世音菩薩成道日,你陪我去一趟弘願寺吧。也好給你爹爹還願祈福,求個平安。”

  梅夫人有些不悅,說道:“我不去,為何要去為他求平安。這麽多年他把你一個人扔在外面,從不來探看過你。這樣的負心之人,你還這麽惦記著他。”

  那婦人悠歎了一起,說道:“燕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爹爹不一樣。他心中有我,也有你的。只是其它事情太多,顧不上而已。”

  梅夫人顯然不太願意提起她的爹爹,仍在生氣的說道:“哼,他這幾日便要回了京都,難得回來一次,也不見他差人過來給您說一聲。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們。”

  那婦人本就面容憔悴,被梅夫人這麽一說臉上更多了些淒苦,苦苦的一笑,喝了一口那蓮子羹,將當中的蓮子心吐了出來,說道:“這蓮子果然苦得很。”又說道:“燕兒,聽說迦德大師前兩日已從大悅返回了。這次帶了個小孩一同回來,說此次應該不會呆太多久,你也要瞧瞧去。”

  梅夫人似乎有些歡喜:“哦,大師回來了?那太好了。我這兩天便去。好久沒見迦德大師了,怪想念的。”

  柳青衣聽著這母女的對話,一時琢磨不出她們口中說的那個爹爹又會是誰。但既然與迦德大師這般的熟悉,想來這位婦人也絕非一般人物。思慮了一番也不得其解。

  又自琢磨了一會,當聽到那婦人說迦德大師帶回來一小孩,知道那定是小虎子,心中便已打定主意要去看一看。心中這麽一起念,再聽那母女二人也就隻聊一些家常瑣事,柳青山也就再沒心思偷聽下去,當下轉身潛了回去,換下了夜行裝一路行到了巴圖的宅子。

  柳青山要找巴圖再商量如何迎伯顏回城的事。

  他那日拿著鐵畫秋給的輿圖細細查看後大體算是找出了伯顏回城時所經路途,他現在要把這個告知巴圖,讓巴圖把那些人給召集起來,在這二天把在何處恭迎伯顏,有多少人恭迎的事情都落實仔細。

  在柳青山的計劃裡,這些伯顏舊部在京都城弄得越是隆重越是有氣勢,對世祖就越是在傳遞一種信號。這正是他柳青山想要的。伯顏舊部在京都勢力漸被邊緣,此次伯顏攻破北陽再立大功返回京都,這些舊部自然是要極力表現。這個時候去找巴圖也算是要緊事情。

  此時巴圖正從外邊喝完酒回來, 帶著一身酒氣哼著小調晃蕩著到了家門前,正巧便在家門口遇上柳青山,認出來是那木老爺,忙著上前招呼,叫道:“木老爺,木老爺,這是……在找我麽?”而後便十分熱情的說要請柳青山再喝一回,柳青山笑著拒絕了,說這兩天事情不少,隻到屋裡坐一會,事情說好便要走。

  柳青山進了巴圖的家,也沒過多的寒暄,把要說的事情都仔細交待清楚,擺出一副全為他們出謀劃策的樣子,再三叮囑要他們把人給備足了,那才顯得出氣勢,伯顏將軍才會有面子,伯顏將軍才會知道還有一批忠實舊部,那時定會另眼相看。

  巴圖一個勁的點頭稱是,並一個勁的道謝,柳青山隻說,不要這嘴巴上的謝,隻願你巴老爺飛黃騰達時,記得在伯顏將軍面前幫他美言幾句,大力推薦才是真的謝。

  巴圖自是點頭不已,心中亦已盤算好,要把這些京都城的舊部全部都約齊了,時給伯顏將軍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巴圖做為主要操辦之人將軍自然會記上這一功,若真能就此攀上將軍這顆大樹,飛黃騰達也是指日之間啊!這麽一想,巴圖心裡直是樂不可滋。直想明日一早便開始行動。

  從巴圖家中出來想到巴圖那歡喜的樣子,柳青山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他長長的籲了口氣,抬眼望著這無風的夜,半月兒高高掛著,柳青山知道,此時在京都城的另一間宅院裡一場兄弟殘殺的慘劇正在發生,到了明天一早京都城便將一片嘩然而後引出大亂。

  柳青山整了整思緒,回到了那黑不見底的死囚秘牢中。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