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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72章 悲壯收場
  很快又是一年春節,中信順應田冰的心意,陪她一起回老家過年。

  因為與老田夫婦同行,倒是便宜了偷懶的中信,他什麽都不用管,算是休了一個真正的年假。

  田冰的老家在吳省北部平原,除了湖泊,就是良田,魚米豐饒之地。

  田家老宅由大屋3間和矮房3間組成,全為土牆草頂,地面坑窪卻也光滑。房前屋後種了不少的白楊樹,棵棵碗口粗細,已然挺拔參天了。左右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大多都已搬到了新的聚居點,蓋了新房。

  到達當晚,很田園的米粥鹹菜,吃完飯全無消遣,只能望燈閑聊,偏偏方言難懂,中信便早早去休息了。

  上午,老田都會帶著中信去見各位長輩,中午可以不喝酒;下午便是放飛的時間,田冰陪著他滿田野轉悠:燒燒田埂的枯草,挖挖漏網的荸薺,追追灌木裡的野兔,找找樹林裡的鳥窩,摸摸水溝裡的魚,還有螃蟹……

  這些天,中信算是徹底地忘我了,天性釋放,煩憂皆無。他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田冰也是備受感染,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中信無狀的放縱,她願意這樣安靜的陪著,一直到老……

  當夕陽映紅了天際的雲彩,兩人並肩坐在小坡上,看著野火蔓延的田埂,好似脫困在即的火龍。

  田冰側臉看向凝思的中信,問道:“想什麽呢?”

  中信淡然道:“什麽也沒想,我現在的腦袋很空,這樣的感覺很舒服。”

  “終於肯陪我看晚霞了!”田冰亦然。

  “只要你願意,我會陪看一輩子。”中信攬過田冰,輕撫著她的秀發。

  “不想為我寫首詩填個詞啥的?”田冰隱隱有些期待。

  “我現在只能想到一個成語,樂不思蜀。”中信似有期許地看著周圍。

  “你偏心了。”田冰嗔怪著,眼中卻是關不住的笑意。

  “非也,寫詩填詞往往都是在心情極端狀態下。或睹物思人,悲傷而附淒切於言辭;或感懷往事,期盼而寄相思於信箋;或心有不甘,憂憤而訴激越於山河。古來詩詞多為此類,或婉約,或豪放;而我現在,心境卻是極為平和,喜無大喜,憂慮不思,所以,我寫不出來。不是我偏心了,對你,我希望我一輩子都寫不出詩詞來!”

  “嗯,我懂了,我不要你為我寫詩詞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就不會有思念;永遠不爭吵,就不會有悲傷。”

  “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但是,你必須記住,無論什麽時候,什麽狀況,我都是你最親的親人,你永遠住在我的左心室裡,你永遠是我最寶貝的人!”

  兩人相依看晚霞,直到夕陽落下,野火漸漸熄滅……

  遙不可及的才是高雅的藝術,觸手可及的只能是現實的殘酷,好多時候,感情亦然!

  當朝陽升起,新的一天開始,新的一年也再次拉開帷幕,返回吳市的人們繼續按部就班,為這座古老的城市微弱地奉獻著。

  河岸的迎春花開了,暖暖的春意回歸,陶吧的生意依舊不溫不火,貼切地詮釋著葉公好龍的寓意!

  為此,中信和田冰都是頗為納悶兒:難道遙不可及才是藝術,觸手可及便不再藝術了?

  一位遠道而來的記者,再次送來了信心,國家青年報以人物專訪的形式,並同步海外版刊登:

  主標題--吳市煙雨渡畔,

田冰創辦陶吧;副標題--一位孤獨的傳播者。  畢竟是國家級媒體,權威性和影響力巨大,省、市電視台也先後前來采訪,播發了新聞,電台的邀請被田冰直接婉拒了,侃侃而談不是她的強項。

  一系列的宣傳,效果非常明顯,少了看異類一樣的眼光,多了欣賞讚歎的聲音,生意好了許多,也穩定了許多。更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專程找到陶吧,學習交流,尋求開店指導。

  面對虛心求教的人,田冰卻是誨人不倦,絲毫沒有藏私,只要願意學的,她就毫無保留地悉心傳授。

  感受到田冰的熱心、開心、信心,中信也樂得配合,就設備、工具、經驗及教訓等,全都無私地分享了出去,收獲了一堆的好人頭銜。

  轉眼已是盛夏,這天店裡來了兩人,一位高大壯碩,卻天生彌勒臉,未語先笑,開口酒窩必現;另一位略矮,身材勻稱,稍顯嚴肅,開口偏偏帶點兒痞氣。兩人均來自中都,路過吳市,慕名特來煙雨渡轉轉。

  兩個大男人既不看山,也不看水,更不看戲子紅粉地,一路沿著大回廊走馬觀花,這便到了陶吧。

  兩人駐足觀看一會兒,居然進了屋,要了茶,邊品茶邊欣賞陶藝,還時不時說笑著,皆是關於陶瓷,不論專業度如何,其態度確是極其尊重與推崇。

  中信仿若遇見了知音,便主動上前搭話:“兩位朋友好,我看二位也是好茶之人,我想請二位嘗一泡好茶,如何?”

  “那感情好啊,請坐!”彌勒臉面色更喜,碩大的酒窩浮現。

  真空密封的小袋茶,被撕開包裝倒在了茶展上,中信一手托著,一手虛扶,將茶盞送至二人面前,意即請賞乾茶。

  彌勒佛接過,一觀一聞,說了聲,‘好茶,’又遞給了同行之人。

  賞茶完畢,中信接過茶葉置於一旁,開始清理殘茶,溫壺、暖杯、投入新茶,懸壺高衝,洗茶……

  一系列流程完畢,斟好了茶,這才開口道:“我叫顧中信,那位教人做陶的是我夫人,還沒請教二位怎麽稱呼?”

  “我叫何冬,冬天的冬,他叫周倉,給關二爺扛大刀的那個。”

  快人快語,交往起來就是舒服。

  “……”

  通過交流得知,周倉運營一家管理谘詢公司,何冬生於大院長於大院,有一份清閑的工作,經常陪周倉四處走動。

  來到陶吧純屬偶遇,雖然來自中都,涉獵甚廣,對陶吧亦是頗為新奇。尤其對於田冰與中信的超然與性情,深懷欣賞與感慨,覺得二人應該換個更大的舞台,譬如人文環境更佳的中都,相信一定可以開創一番事業,他們亦能提供些許資源支持。

  感覺這個東西很玄妙,get到了,幾句話便能成為知己好友,無感,那只能是一輩子的泛泛之交。

  中信夫婦與何周二人相談甚歡,一起用了晚餐後,又返回陶吧繼續喝茶聊天,直至深夜方才盡興而歸。

  何周二人盛情相邀中信夫婦前往中都,考察之後再議。

  宿舍小屋內,桌上一杯剛沏的清茶,葉片尚未完全舒展,舞動著浮浮沉沉……

  中信躺在田冰的懷裡,享受著清淨舒緩地拍打,有些慵懶,二人世界時,他尤其喜歡被懷抱、被撫摸的感覺。

  田冰問道:“你說,咱們要不要去中都轉轉?”

  “去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咱們還沒有一起旅遊過,就當完成一個儀式也是值得的,順便看看皇家的珍藏也不錯嘛。”

  “旅遊不旅遊的,我沒多大興趣,他們的那個桃園,我倒是很想去看一看,如果做成私家陶藝會所,應該不錯,畢竟那兒是都城,素質與層次都要高不少。”

  對於田冰的說法,中信頗為認同:“確實,現在的陶吧早就背離了我們的初衷,儼然成了遊藝項目,成天鬧哄哄的,客人覺得他付錢了就是大爺,就可以肆意踐踏我們的付出,又有誰能靜下心來學呢?恐怕連安安靜靜喝杯茶都不行。我們竭力營造的意境,卻是無人消得靜中閑,再這樣下去,我甚至覺得,這是對陶藝的侮辱,更是對你的褻瀆,反正,我很不爽。”

  中信的情緒漸趨激動, 田冰趕忙撫摸著他的腦袋,柔聲道:“好了,好了,不激動,不激動。你呀,就是太理想主義了,可人跟人能一樣嗎?你要改改你的脾氣,氣大傷身,知道嗎?”

  “我是替你感得委屈啊,老婆!那些土人不值得你那麽費心地傳授,我早就想關門不幹了。”

  “行,到時候再說吧。喝茶嗎?”

  “嗯,我要你喂。”

  “……”

  悲壯也好,委屈也罷,陶吧這葉扁舟,終是沒能行得更遠一些。

  一年租約期滿便不再續租,盤算下來,勉強平了萍姐的投資,一些設備和泥巴也都送給了她,留著她在家玩兒。

  之後,中信與田冰去了一趟中都,吃了烤鴨,涮了羊肉,嘗了爆肚,遊了皇宮,轉了展館,住了大觀園,進了會所,泡了茶館,最後去了郊區的桃園。

  一番考察下來,對於中都那曠達的氣魄,咂舌的消費,濃鬱的人文,厚重的歷史,兩人均是心生感慨,也對能否立足顯得信心缺缺,終以大環境尚需等待為由,暫時擱置了此事。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平靜、安逸,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了……

  靜下來的田冰,總算能靜下心做紫砂壺了,畢竟答應了人,也不好一直欠著。

  中信再次北上,快過年了,應處裡要求,回籠在途資金,順便聯絡一下感情,為下一個年度做好準備。

  在冰市呆了兩天后,中信啟程前往顧主任那兒。宛如回家一般,他下了火車,直接叫了個出租,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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