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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323章 崩潰臨界
  中信與郝凡幾人站在路邊僵持著,爭辯不過是說著車軲轆話,暴力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最後,郝凡征得那二位的同意後,報了警。

  日上半中天,一輛接警而來的公務車輛鳴響著刺耳的喇叭駛來,在四個人身邊停下,簡單確認了一下報警人郝凡的身份後,兩位公務人員轉向中信詢問起來。

  很快,兩位公務人員已經知曉了大概情況,對於各執一詞的雙方亦無良策,無奈之下,隻得‘邀請’幾人回警所接受調解。

  就這樣,毫無意義的爭執換了個地方繼續,警所的人來過兩茬兒後,便不再摻和,任由當事雙方橫眉冷對在一間大房間裡。

  其間,郝凡以苦主的身份不停地向第三方人員訴苦,中信始終堅持著買賣自由,且並無實際行為發生的事實,既不否認購買股份的無腦之舉,又據實陳述有錢即給的意願。

  令人崩潰的拉鋸戰一直持續到天色將晚,終是無果,警所正常下班的時間到了,幾人被趕了出去,郝凡得到了最專業的建議:民事不決,可訴至法院。

  那兩位找郝凡要帳的社會人早已離去,郝凡凶蠻地丟下一句狠話後,便架起她的猛鳥絕塵而去,中信隻得苦笑著步行回山。

  也許是心理負擔太重,也許是平日裡鍛煉太少,相去不過七八裡,卻將他徹底累壞了。

  中信的飲食一向規律,一天的煎熬或可忍受,最不堪的是饑渴難耐,雙腿仿若灌鉛,每一步的挪動都伴隨著強烈的胃部痙攣,寒風持續冰凍著額頭與後背的汗珠,他已經快要虛脫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誠不我欺也!

  早上去市內的幾人剛巧趕回,田冰一個急刹停下了車,喊了一聲老四。

  中信上了車,先和姐姐姐夫打了個招呼,就癱軟在了座位上。

  田冰指著風擋下的餐盒道:“我買了鹵菜準備晚上吃的,你先嘗嘗這家的味道怎麽樣。”

  中信滿懷深意地看了看她,便將餐盒拿了過來,毫不矯情地吃了兩塊,愣是什麽滋味也沒能嘗出,不過,整個人似乎恢復了些許精氣神。

  當晚,中信打來了熱騰騰的泡腳水,一絲不苟地執行著當年的承諾,待到她的雙腳已然入水,他才神態異常鄭重地說道:“冰兒,謝謝你。”

  田冰似乎心中有氣,接連發問道:“我不要你的謝謝,壓力越大越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知道你當時有多狼狽嗎?難道一個女人就把你拿捏住了?你的承受能力就那麽大一點兒嗎?你還有一家之主的樣子嗎?”

  他垂下了腦袋,語氣尤顯低落:“唉~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對不起。”

  她猛然跺了跺腳,卻激起了水花翻湧:“你混蛋,我幾時要聽你說對不起了?如果你還敢糟踐你的身體,那就真的讓我失望了。”

  他趕忙安撫道:“好了,冰兒,別生氣嘛,下不為例,我會注意的。”

  她探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老四,眼下這個事情就是你的一個劫,不管未來怎樣解決,但終究會過去的,你也一定會有否極泰來的那一天,沒有一個好身體,你又如何敢說照顧你在乎的人呢?”

  “嗯,你就放心吧,總有一天,四爺會回來的。”

  她擠出一絲勉強的欣慰,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今晚別去小屋了,我想聽你講故事。”

  “好的。”

  他爽快地答應了,收拾好洗漱的事情後,她已然焐熱了被窩等著他了。

  他半靠著床頭拿起了書,

卻被她將書收起:“躺好吧,先不講故事了。”  他略有疑惑,但還是順從地滑入被窩,她單手攬住他的肩膀,輕輕一帶,他側臥著偎依在了她的懷裡。

  有節奏的輕拍,漸漸將濃鬱的睡意喚來,他感到了久違的安逸與溫暖,他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合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暗自歎息一聲:他太累了……

  ========

  樹欲靜而風不止,事關男女的韻事最容易成為閑談的話題。

  小鎮本就不大,中信和田冰來到這兒也有幾年了,所謂場面上的人都知道兩人以及兩人的半山居,他們見證了兩人生活的超脫,更羨慕兩人感情的和美。

  而不知起於何處的消息稱,兩人早就離婚了,且中信在市內養有小三,更生了一個孩子,這無疑成了小鎮的熱點八卦。

  一時間,心思各異的人們紛紛議論、揣測與傳播,亦有年長或領導身份的人親自垂詢求證,並致以誠摯的關懷。

  盡管中信和田冰兩人嘗試過解釋,但異樣的眼光明顯帶著不信任,不堪其擾的田冰更是處在了旋渦中心。

  人性的醜惡也從隱藏的深淵裡爬出:

  一些所謂的成功男人開始頻頻騷擾田冰,一面竭力裝扮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形象,一面痛斥著中信的喜新厭舊與道德淪喪,或許諾給她換個好工作,或答應投資她創業開店;

  更有所謂的閨蜜好友熱心地為田冰介紹起相親對象,按照她們的說法,從失敗的婚姻中解脫出來的最好方式,就是迅速開啟新的戀愛關系;

  為此,中信的心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可每每氣憤難平之時,田冰卻總是淡然一笑,分列式陳述心態:

  “就算我們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可你永遠是我兒子的爸貝,伺候你們爺倆兒半輩子了,眼看著我可以輕松了,你認為我會傻到再找個爺來伺候嗎?”

  “不是我狂妄,我田冰喜歡的男人不但要形象氣質俱佳,更要有越挫越勇的進取心,始終溫暖的愛心,純真如初的真心,可她們介紹的都是什麽人呀,我的眼光又豈是她們能夠猜度的!”

  “老顧,外人怎麽說都不重要,你只需信我懂我就夠了,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沒有之一,於我而言,你確實不是一個男人。”

  “哈哈,別激動嘛,你是我的男神,你給了我最寶貴、最缺少的東西,我已經被你慣壞了……”

  田冰的真情以告讓中信的心境漸趨寧靜,他再次想起莊周說過的故事來,不免感慨萬千:

  既為鵷雛,必有功成之日;

  雖貌離神合於人前,仍置貓鷹臭鼠於不屑;

  雖力竭倦怠於當下,仍心懷高遠於善境;

  結伴飛而難半途,不過風雲雷電爾爾;

  終是越天闊而達北海,岸邊有樹是梧桐,美泉甘甜更冰清!

  盡管中信已是極盡自我聊慰,可面對郝凡的每日電話問候,以及頻繁的上門逼迫,他終是不可避免地敏感了心態,對手機鈴聲、砸門聲、車輛引擎聲都產生了應激心理,連帶著田冰也跟著神經質了起來。

  本應是和諧美好的春節假期,中信卻是在抑鬱難捱的心悸中度過;

  本應是春意盎然的一年之計,中信卻是無法正常開展那些基於公眾號的小業務了,因為,郝凡可不管中信在做什麽,她的電話會隨機響起,根本由不得他拒接或敷衍;

  本應是每月給郝凡一些錢後,便可換取幾日的寧靜,可她卻一面嫌少地收了錢,一面繼續我行我素地騷擾,饒是中信善於君子動口,卻始終秀才遇兵,更心意漸冷終成灰!

  季春的一天,半山居小書屋,中信正撲在電腦前趕活兒。

  突然,砸門聲伴隨著郝凡的叫罵:“姓顧的,你個縮頭烏龜,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中信的心臟當即就生理性地揪疼了起來,他單手捂胸,眉頭緊蹙,不是不想開門,而是不能開門,那女人的潑辣已然讓他吃盡了苦頭:

  一旦見面便是數小時的無果吵鬧,就算是聖人也會被逼瘋掉了。

  院門外的女人暫停了踹門與辱罵,桌上的手機又無聲地亮起,看著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來電號碼,中信滿面的無奈與苦澀,他僵在那兒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一如四面楚歌的頹廢遲暮,又如身陷囹圄的可憐無助。

  踹門的聲音更加狂躁地響起,女人的話語也變得更加凶狠與惡毒起來,為避免不必要的升級,中信隻得裝聾作啞枯坐室內,心中暗暗祈禱著,她的戾氣快點兒發泄完畢。

  “姓顧的,你個呆慫,有種你就一直躲著,我知道你老婆在哪兒上班,我日子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我會讓你們沒臉見人……”

  郝凡非常社會地吼著粗話、狠話,連續踹了半天門,終是累了,罵罵咧咧地駕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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