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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原之都市贅婿》第269章 靈魂擺渡
  面對來師傅的步步緊逼,中信無奈地笑了笑,如此反覆辯論,路還長著呢。

  “好吧,我來講個故事吧。有個近乎與世隔絕的小村落,不知怎麽地,就引起了一家知名企業的關注,企業老板帶去了大量的物資,包羅了電視、手機、電腦等現代高科技產品,誓要提高山村的生活質量。”

  “歷經艱苦跋涉,終於抵達小山村,進村的時候,卻被村裡德高望重的智者攔住了去路。企業老板生氣了,自己如此的善舉,居然沒能獲得對方的夾道歡迎與感恩戴德,反倒是有點兒一廂情願與自取其辱了。”

  “智者卻是淡然一笑,說道:貴人行善,心意甚好,不勝感激,然,我們尚未做好準備,如若輕易改變,必將帶來震蕩,年輕人心性不穩,容易被外物所惑,當心存欲望,從此便不得安逸。而今,他們生活在這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狩獵耕作,閑來歌舞,婚齡男女,沒有攀比,更去浮躁,唯情愛可矣。你說,是這樣的生活更適合他們呢?還是你所認為的生活更適合他們呢?如果他們的心亂了,去了外面的世界,他們憑什麽生存呢?又憑什麽獲得正常的人倫呢?”

  說完,中信示意一下,便起身出了院子,隨意找了棵大樹,暢快地為其施了肥,人也輕快了許多。

  中信回來後,彈哥兒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不知道,這本就是個沒有對錯,沒有善惡的故事,不過,結尾卻是開放式的,每個人的心裡都可以有自己的續寫。”

  中信或許是故弄玄虛,又或許,他知道,在座的想法各有不同,說了結尾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茶席撤去,擺上餐具,便是晚餐的時候了,田冰的手藝得到了一致的認同,尤其是紅燒肉,軟嫩香甜,兩位大師讚不絕口,毫不客氣地與眾人搶食著。

  中信看了看眾人的歡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中暗笑:

  三個板寸我卻最短。朋友之間,不就是要脫開假面,展現真實嗎?所謂清規戒律,不過具象,亦或工作使然,若心釋然,那便坦然,欣欣然好了!

  “如兄,我家有自釀茶酒,要不,咱們喝一點?”中信饒有興趣地提議。

  如師父不答反問道:“誰開車?”

  “我開車吧,你們喝。”

  有了來師父的主動應承,彈哥兒瞬間興奮了起來,連忙介紹起茶酒來,聽得來師父隱隱有了後悔之意。

  肚子已墊吧不少,茶酒上來,三人推杯換盞,彼此話不多,酒不少,一壇酒常舀常有。

  封壇時度數本就不低,再歷經茶氣催發,似乎度數更高了,仿若窖藏多年的老酒一般。雖然入口爽滑,不覺其烈,喝的多了,酒意便彌漫開來,言語之間更加肆無忌憚,話題拉得很開,方外之人也已然不那麽方了。

  當晚有玄月當空,初秋的山風輕輕拂過,微醺舉杯邀飲,也便是風雅了。

  彈哥兒端著酒杯,抬手指向彎月及朦朧的院落與遠山,嬉笑道:“老顧,這樣優美的意境,你不來一首詩詞嗎?”

  “也好,咱們在座五人,以美景、美酒、美人為題,各自吟誦一句,答不上來的喝酒,喝茶的可以茶代酒,如何?”

  中信乘興發起了酒令,眾人則欣然接了,彈哥兒搶先說道。

  “我先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有月有酒,更有三人,應景兒,過。”

  中信轉眼看向了如師父,

卻見他四處看了看,指著花壇中的月季說道。  “花看半開時,酒飲微醉處。”

  “有花有酒,心曠神怡,過。”

  來師父主動接上:“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過。”

  彈哥兒反對道:“這個不能算,雖然佛理深奧,但與題目無關吧。”

  “我記性太差,李白曾經有句詩,就把月亮比作了明鏡台,而且人人皆知月中有桂樹,吳剛砍伐之,可到底有沒有呢?或許本就無樹,這句偈語,勸人不要妄念執著,才能明心見性,自證菩提,既應了景兒,又傳遞了奧義,怎麽能不算呢?來師父,你慧根深種啊,佩服!”

  中信連解釋帶誇讚,全了來師父的面子,他低頭回以佛禮。

  眾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場上唯一的女性,半山居的女主人田冰,她卻是直率地快人快語道:“你們都是高人,我就跟電視學了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如師父趕忙接了話茬兒:“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這後兩句才是道濟禪師的真言,我們自當謹記,不敢懈怠啊!”

  說完,與來師父對視一眼,齊齊呼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中信也及時給予裁判:“人神仙佛修的皆是心態,我覺得前兩句亦是真義,真正修好了也便足夠了,這也算過了。”

  對於老婆,中信自是呵護,為其辯解了一句就快速地揭過了,並主動應了酒令:“該我的了,我記不得那麽多詩詞,就臨時寫一句吧:醉裡相媚好,夢中有窈窕。”

  彈哥兒當即出聲反對:“不過,這句肯定不能過,你也太糊弄了,再說,田冰就在這兒呢,你還敢做美夢?”

  他還不斷擠眉弄眼著,以喚起眾人的同仇敵愾,果然,兩位師父也跟著附和,田冰更是帶頭鼓起掌來,小酒令出現了小熱潮。

  無奈之下,中信四下看看,想找一找靈感,月上中天,朦朧了整個院落,有晚風吹過,搖落片片的枯葉,發出窸窣的輕響,或許是喝高了吧,已然是分不清是槐還是柳了……

  環境入眼,動感入心,微一思量,他緩聲吟道:

  “明鏡台,半花羞,難舍青絲釀茶酒,綽約影,疑是柳,醉眼虛迷笑春秋。”

  “好,就是不知這個春秋該做何解呢?”

  來師父一如既往地愛探究,面對他的發問,中信借了酒意說的都是醉話,只要田冰不怪罪他,半山居的天始終就是明朗的天,於是,他就胡亂解釋道。

  “春秋可為大夢,春秋可為歷史,春秋更是季節,人人都喜,卻最無常。”

  “顧兄是真文人,笑春秋就是不悲春傷秋,心得自在便身得自在啊!”

  “哈哈,純粹為了押韻,算不得數。”

  中信其實還是保持著清醒的,很多時候,人們借酒抒發情懷,未必真就醉了,直言不醉的,或許才是真的醉了。

  喝酒的三人慢下了節奏,不再對飲,而是以酒當茶,姑且潤喉,當談及無絲竹相伴為小憾時,田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有古琴,但學藝不精,如師父卻是來了興致,用手一指來師父,道。

  “我這個師弟就好兩樣,誦經參禪研古琴,讓他來彈奏一曲吧。”

  田冰驚喜地快步回屋取來古琴,來師父接過,撥了一下琴弦,說道。

  “好琴,只是有些可惜了,琴通人心, 這把琴應該許久沒有彈過了,琴聲稍微有些發悶,不再通透了。”

  田冰問:“有什麽辦法挽救嗎?”

  “簡單,只要每天彈一彈,這架琴的材質不錯,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

  說完,來師父便將琴置於雙腿之上,動作看起來極為隨意,卻也帶著一絲飄逸,若配合古裝或僧袍,想必就形意合一了。

  古琴,音有三籟,為天地人,靜方入意,當縹緲的輕聲響起,眾人立刻屏息傾聽,只有風吹落葉輕聲相和,手指勾揉間,仙韻出而山野近遠,時如溪流擊苔石,時如鳥啼逐花落,時如山風戲松柏,時如清月撫秀峰……

  曲終卻無人喝彩,盡皆入了心,隨了意……

  “一曲山居吟,空山鳥不鳴,身處半山外,心在絕嶺亭,來兄,意蘊俱佳,風骨不俗,飄逸自在,可證菩提。”中信遙遙舉杯,說完,一口乾掉了。

  “顧兄,形在外,修在內,你才是真逍遙!”

  “哈哈~”

  來師父繼續低頭撥弄古琴,不再參與眾人的聊天,田冰也退出了,她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討教機會。

  有彈哥兒在是不會冷場了,眼見話題缺缺,他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們說說,這到底有沒有來世呢?人死後真得會去陰曹地府嗎?”

  中信沒有說話,畢竟專業修佛的人在,他怎麽好越俎代庖,班門弄斧呢?

  如師父看了看彈哥兒,說了句很佛系的話:“地藏菩薩曾弘誓大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你說有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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