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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宇宙開拓史》第54章 白臉黑袍五
  楊亦:“有個問題困惑了很久,想和你討論一下。”

  耿思晗:“什麽問題啊?”

  楊亦:“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人在比如地下停車場、寫字樓的樓道、僻靜的巷子裡走著的時候,或是在電梯裡站著的時候,這時如果有個人在你稍後進入這個地方,你怎麽確認後面這個人對你沒有威脅性呢?”

  耿思晗:“這……好像沒什麽辦法吧?怎麽突然問這個呢”

  楊亦:“或者換個方法說,如果你處於剛才這個場景,身份換位的話,你如果是那個後面的人,你怎麽讓前面那個人覺得你沒有威脅?”

  耿思晗:“這……又算是什麽問題?你打算研究一下,然後去綁架人嗎?”

  楊亦:“不是啊,別和你說你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啊?這種情況下,在前面的你會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所謂‘不安全性’,你怎麽能確認那個人對你沒有威脅呢?而在後面的你,自然知道自己不會對前面的人有任何威脅,也不會去對那人作出任何有威脅性的動作,但你怎麽讓對方知道這一點呢?”

  耿思晗:“咦?這麽說,還有點意思。也就是說,按照你剛才說的,前面的人無法知道後面的人是否對自己有威脅,而即便在一個治安再好的社會也會有這種情景下被攻擊的案例,這樣的慣性以及人對其他個體防備的天性,這樣的想法產生實在是太自然了。”

  楊亦:“對啊,那前面的人產生這樣的想法很自然,後面的人,作為一個正常人,也很容易知道前面的人有這樣的感受。那麽問題就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後面的那個人,如何能讓前面的人知道自己沒有歹意呢?”

  耿思晗:“嗯……這個……我想想啊。如果後面的這個人放慢腳步,慢慢和前面的人拉開距離呢?”

  楊亦:“這……我覺得行不通……這種方法只會讓前面那個人更覺得後面這個人在謀劃什麽壞事,隨時準備衝上來搶人之類的。同理啊,如果放輕腳步讓前面的人聽不到,我覺得也是讓前面那個人會產生巨大誤解的行為。”

  耿思晗:“在那種曲徑幽深的地方,後面的人腳步聲漸漸消失的話,確實是個很瘮人的場景啊。”

  楊亦:“是啊,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想過,如果是在後面語無倫次地大吼大叫,前面的人雖然會讓前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大致能讓對方知道與自己的距離,但這種感覺像瘋子的行為怕是會讓前面的人更感覺到威脅,是吧?”

  耿思晗:“哈哈,是啊,我想想……那如果是後面的人快速往前跑,超越前面那個人呢?我覺得這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只是當後面這位的腳步聲接近前者,以及在超越前者的那一瞬間,可能對於前面的人心理壓力是最大的時候。因為啊,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快速接近自己的人,不是來搶自己的……”

  楊亦:“嗯……是的……你說,如果後面的那個人這個時候啟動個人通信器,和自己的朋友聊點有的沒的,讓前面的人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威脅的正常人,同時也讓對方知道兩者之間的距離,會不會好點?”

  耿思晗:“這樣……也許會好點吧……但前面的人如果對後者沒有完全的信任感的話,這個人不管在後面說什麽,應該都沒用吧?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無解呢?”

  楊亦:“是啊,似乎這麽說,這件事情真是無解,除非人和人之間的思維相互透明,大家對彼此的想法都一覽無遺。

”  耿思晗:“我也不知道這麽說對不對:雖然我們人類這個物種到現在也沒設計出可以相互透視心靈的設備,也沒演化出相關的功能,但我感覺似乎這才是人類本身能走到今天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楊亦:“哦?這怎麽說呢?雖然我大致同意你的想法,但這個問題我沒怎麽思考過,你分享一下你的看法嘛?”

  耿思晗:“好啊,雖然一直以來我們能看到好多有關心靈感應、心靈透視的文藝作品,這些作為藝術家和小說家的想象無可厚非,但我覺得啊,人類社會整體真變成那樣的話,也許真的會一定程度地退化。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在於,人類這種碳基的哺乳綱生物,本身這種軀體構造就只能適應於語言這種聲波頻率,或是手勢這種效率更低的表達形式。假設人類之間可以通過腦波或是其他形式來更高效率地交換信息,那麽我們目前演化出來的類似口耳、四肢的很多基礎功能也許就會沿著其他的形式發展,而這樣思考下去,也許人就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人本身。”

  楊亦:“你說的那些文藝作品,應該包括有一位叫劉慈欣的作家寫的《三體》,裡面的三體人還有他們設計的‘智子’這種東西吧?”

  耿思晗:“是啊,還有類似艾薩克·阿西莫夫的《基地》裡,第二基地裡那些可以透視想法,還可以調整他人情緒的精神異能人士。”

  楊亦:“還有……還有弗蘭克·赫伯特的《沙丘》系列裡,貝尼·傑瑟裡特姐妹會那些相關的能力,對吧?”

  耿思晗:“嗯嗯,有點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拿遠古時期的地球環境來說,從最初的基因鏈到後面的單細胞生物,再到那些更複雜結構的出現,這一切都是源於對這種類型大環境的適應。這個過程中,也許有不少的異化或是獨特化的演化路徑,但大方向和原理原則基本上是不變的,所以這樣的環境裡也基本很不可能演化出不用眼睛、耳朵、皮膚、鼻子這些類型器官結構來感知環境的生物,是吧?”

  楊亦:“是啊,哈哈,你總結得不錯啊?你知道我想起什麽來了嗎?”

  耿思晗:“什麽啊?我怎麽知道?”

  楊亦:“我想起古代中國唐朝有位叫李賀的詩人,大家稱他為‘詩鬼’,他寫過一個系列的有關馬的詩。”

  耿思晗:“哈哈,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

  楊亦:“我想說什麽?你說說看?”

  耿思晗:“李賀的馬詩二十多首呢,如果我說了怎麽知道你想的也是那首特定的呢?要不我們寫在手上?”

  楊亦:“好啊好啊,我從筆記本上撕一張紙給你,我們一起寫哦。”

  耿思晗:“好啊,我們一起寫。”

  兩人分別在紙上寫了四句詩。

  兩人把紙放在桌上,兩張紙上寫著:“伯樂向前看,旋毛在腹間。隻今掊白草,何日驀青山。”

  兩人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楊亦:“沒想到,真是想到一起去啦。哦,對了,你知道‘何日驀青山。’這句,後來又演變成一個詞牌了嗎?”

  耿思晗:“當然知道啊,詞牌名詞就叫做‘驀山溪’對吧?”

  楊亦:“你好厲害啊!這都知道!”

  耿思晗:“你是在誇自己吧?哈哈哈!”

  楊亦:“你難道不是嘛?我們這算不算是相互誇自己是那匹找不到去處的馬,同時又誇對方是那個能理解自己的伯樂哈?”

  耿思晗:“你說呢?哈哈!”

  楊亦:“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沒想過,如果我們倆身處某種不能交流,或者是難以交流的狀態下,怎麽繼續彼此交換信息呢?”

  耿思晗:“會有這種情況???你會不會想太多啦?”

  楊亦:“就在剛剛啊,我問你在小巷子裡一前一後那個問題的時候,一開始你不也覺得滿不在乎的嘛?說著說著你不也覺得,還是有趣的?”

  耿思晗:“這麽說來……也許吧?但我們總不能來想比如《沙丘》裡美琅脂,或是《基地》裡那些天生精神異能人士,還有就是神經突觸放大器嘛?這些光聽聽都玄幻得很那?”

  楊亦:“如果我們倆把這件事當作一件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的話,我們分頭去找找應對的辦法怎麽樣?”

  耿思晗:“好啊好啊,看看我們分別能找到什麽樣的辦法,能在無法用語言,無法用手勢,甚至沒辦法用眼神交流的情況下,兩人依然可以在一定限度下和對方共享信息。是這個意思吧?”

  楊亦:“嗯,是的是的,你不覺得很有趣嘛?”

  耿思晗:“哈……我覺得還行……不過誰叫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密友呢?你說的話我一直都覺得挺有道理的,我也百分之百信任你哦!”

  楊亦:“哈哈,那謝謝你嘍,耿思晗密友。”

  兩人分別去翻閱了大量資料,尋找楊亦這個問題的答案……

  楊亦在翻閱相關神經類治療資料時發現,很早以前人們會為那些有藥物依賴的患者一種特殊的心理乾預方法。伴隨那些成癮者從想服用那些藥物,直到最後吸食並形成依賴的過程中,這種“心癮”始終發揮著重要作用。而這幾個環節並分為刺激喚起、衝動產生和行為實施三個環節。

  那些資深戒斷醫院的心理醫生,利用深度催眠下程序植入技術,分別對這三個環節分別作深入處理,讓患者不再對這些精神藥品產生興奮和欲望,而是感到厭惡、恐懼,就算看到了也掉頭就走。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為自己的克制感到自豪和興奮,達到自我強化的效果。

  不過,在很多不成熟的治療和乾預過程中,這種療法會對患者元認知的純粹性產生一定影響。楊亦發現,在二十三世紀左右的時候,有一位沒有留下全名的醫生,將這一套“他”或是“她”修改過的技術重新命名為“深度催眠下程序植入技術”。這位醫生強調深度催眠下對患者進行某種程度的意識植入和乾預,這樣就可以更高效,也可以根據患者情況適當植入負性情緒。在楊亦看到的數十例臨床記錄中,這種療法對於精神藥物依賴疾病患者作用十分明顯,而且基本上沒有對元認知產生影響的記錄。在此之外,楊亦也注意到,在幾個零星的記錄裡,這種深度催眠的療法對幾個長期遭到囚禁,造成大腦認知一定程度上失能的患者,也起到了很不錯的“喚醒”作用。

  根據這些文獻裡面的記載,楊亦抄錄了一些治療過程中的細節:

  該技術的大致原理是,把個體帶到深度催眠的狀態下。 而此狀態下的患者需要非常放松,高度專注,再高度針對特定的情景對其植入健康的情緒和想法。在傳統的催眠裡,有一個叫“下心錨”(又叫“種心錨”或“設置心錨”)的環節,從某種角度上看,這也是植入一個條件反射。

  只是,傳統的催眠理論和技術對“下心錨”都不夠重視,對條件反射的理解也不夠到位和透徹,沒有足夠的理論支撐和意識去創造有針對性的“下心錨”。因此,這種方法仍然比較低效。而一般的“暗示”技術也是比較淺層的,比如先讓個體放松或進入催眠狀態,再暗示其“下次學習的時候,你會感到非常開心”,等等。這種暗示是比較空泛的,缺乏針對性的,臨床效果也欠佳。

  而如果是元認知就不一樣了,在理論層面上,其對患者的情緒性條件反應的運作機制了解得十分透徹,再據此制定出一套精準的,非常有針對性的方法,切中疾病的要害。而結合元認知等技術的基礎上,深度催眠下的程序植入更高效。

  根據以上理論,楊亦決定建議耿思晗一起學習一套可以將對方深度催眠的技巧,然後在把對方深度催眠的時候,向對方的“元認知”,也就是心靈深處,植入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詞語。這個詞語在極端緊急的情況下如果被對方連續重複七次,便能重新喚醒被深度催眠後植入者最底層的意識。

  生性對世間萬物好奇的耿思晗當然不會拒絕這種新事物學習和實踐的機會,只是兩人都在想,給自己這位最重要的密友大腦深處,植入一個什麽樣的詞匯比較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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