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人類宇宙開拓史》第49章 白臉黑袍三
  在蠻荒的遠古時代,古人們在地球上,抬頭看到了璀璨星空。

  後來,人們出入文明,開始用天上的日月輪換、星星點點來指認方向、劃分季節、佔卜凶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人們覺得地球是宇宙、萬物的中心。

  那時的人們,窮盡自己的一生、以及他們前輩的一生、再加上他們若乾後輩學者、觀測者的一生,來觀測日、月、金、木、水、火等諸星的運作規律。在細胞組成的肉眼可見的極限下,在反覆觀測、反覆修正的觀測數據下,那時的人們使用自己最好的數學工具,創造了複雜、精密、完備的地心說。

  逆行……本輪……均輪……這些名詞雖然已經永遠地成為歷史,但卻不應該被我們忘記。它們是錯誤的嗎?它們當然不是正確的,但它們卻代表了那時人類觀測條件下對宇宙的最好詮釋。所以,尤得塞斯、阿波羅尼奧斯、亞裡士多德、克羅狄斯·托勒密的相關理論,依然同樣值得我們來永久銘記。

  此時,宗教與自然科學的關系,並不是後世很多人認為的那種篤定某種神學體系後,強行保守地用一切自然現象來賦予宗教本身崇高的意義。相反,從原始人類開始對自然有認知以後,由於各個時代對自然科學理解深度的不同,往往會出現自然崇拜、拜物教、多神教、一神教、古代哲學等多種形式的信仰體系,而這些體系幾乎都是為不同時代的人們解釋自然現象,並在這些體系中提出一種或多種自洽、合理並且可以被多數人所接受的世界觀。

  例如:亞伯拉罕獻祭兒子以撒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的族人得到一個可以托付的信仰,而這中間涉及到人們能否對一種哲學或是信仰形式信任的問題,用自己最珍愛的對象來做測試的載體,無疑就可以說服自己,說服民眾,說服他心中的上帝。

  根據丹·西蒙斯先生在《海伯利安》中對“亞伯拉罕難題”的理解:一開始,在人類即將踏入文明的那個時期,人類因為自身知識不夠,而同時生存的需求讓人類需要對某些切身事物作出一些自洽的解釋,或是提出一種合適的理解方式。這個時候,原始的自然崇拜,偶像崇拜,或是一些原始的宗教就產生了。具體例子,比如火,比如閃電,比如生死等等。

  後來,當原始宗教在兩河流域周邊的地區逐漸發展,成為閃米特一神諸教源頭的時候,可能人類對信仰,對宗教的需求已經不限於上面所說的,解釋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或只是對某些行為的合理性作出一些背書。這時候人類對信仰和宗教的渴望,我覺得更開始向著可以引導人們可以建立社會秩序,建立社會基本法則等等方面去發展。

  而為什麽要建立社會秩序?從我們後世的觀點來看,建立一定程度的制度,即便是現在看來野蠻的奴隸製,或是那些用貝殼或是用其他東西代表的貨幣,也是一定程度上讓社會整體交易成本降低,從而讓對物質本身有依賴性的人類族群,可以更好地從事創造更多物質的生產或是其他活動。從這一點來看,如果開始踏入文明初期的人類,宗教和信仰的內在動因還只是停留在解釋周邊事物的話,可能就會跟不上時代發展了。

  此時,“亞伯拉罕”等人,或是那一群為閃米特一神諸教創造原始邏輯和基礎哲理的人,開始傳說“上主”要求亞伯拉罕獻祭以撒的故事,就顯示了那種原始拜物信仰,到更先進更適合當時人類發展宗教的轉變。故事很簡單,

無非就是“上主”讓亞伯拉罕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以撒“獻為燔祭”。然後在亞伯拉罕殺死兒子的決心如此真實,其中出自父愛的悲痛也如此發自肺腑的時候,上主製止了亞伯拉罕的下刀。  這裡,先不探究讓亞伯拉罕獻祭兒子的“上主”是客觀存在的,還是亞伯拉罕心中超越自我的另一個聲音。我覺得這個故事本身的流傳,客觀上讓篤信其中那位有超越人類本身智慧、憐憫和道德的上帝,在精神上可以被先民們信任。這樣的信任,我的理解就是一種集體意識,這種集體意識就逐漸形成了那個初成文明社會的某些底層社會法則。而社會法則本身,在人類本身都還不成熟的年代,一定是可以有益於人類本身發展和生存的。

  西蒙斯在《海伯利安》裡的用索爾·溫特伯的話敘述是:當以亞伯拉罕為首的先民們需要某種信仰來支撐自己和自己族群未來的精神世界時,上帝用要求獻祭亞伯拉罕兒子以撒的方式來測試這些族人對上帝的順從。而同時,亞伯拉罕也明白,自己獻祭兒子的決心一定是真實的,同時對兒子的愛也是真實的,他也在測試上帝,是否會在自己下刀的那個瞬間阻止自己。如果阻止了,那這位能感受自己悲痛和愛,能威嚴到用這種方式測試人性的上帝,就是族人值得信任的神。

  這裡,再再延申一下筆者的理解:不知道亞伯拉罕要殺死兒子的行為,能否理解成原始人類從山洞裡帶出來的那種野蠻?而上帝阻止亞伯拉罕殺死兒子的指示,是否表示著人類這個族群在那個時期正好處於向文明社會轉化的臨界點上?而“上帝”一定程度上就是人類意識中逐漸產生和覺醒的,文明和秩序呢?

  後來,尼古拉·哥白尼根據公園前300年赫拉克裡特和阿裡斯塔克斯的相關理論,用《天體運行論》提出了日心說的可能性。只是,那時的日心說,即便用已經逝世一千三百年的亞裡士多德那個問題就可以駁斥:如果地球在圍繞太陽公轉,為何人們無法看到天上其他星星相對太陽的時差?但是,無疑哥白尼在自己天才的思維加上海量的數據整理下,為後世更進一步的理論奠定了基礎。

  再後來,約翰尼斯·開普勒、伽利略·伽利雷、艾薩克·牛頓、折射天文望遠鏡、反射天文望遠鏡、經典力學……無一不在那些時期,為人類對宇宙理解的極限,劃定了新的邊界。

  又後來,大爆炸理論,從猜想到證實,告訴我們宇宙中的可見物質正在以每秒數十萬千米的速度相互遠離、退行……

  那麽,站在任何一個固體星球上的我們,是否能開動我們富有想象力的大腦,想象一下:從我們腳下的這顆微小星球抬頭仰望星空,數十萬年、數百萬年、數億年、數十億年、數百億年、甚至數萬億年後,直至無限接近宇宙盡頭的那個時刻,會怎麽樣?現在我們能看到的這些繁星點點,因為宇宙的暴漲、不可避免的紅移、無時不在的退行,是否在足夠遠的未來,就不再能被看見?

  我們用肉眼看不到,用高分辨率的天文望遠鏡看不到,甚至用星系級的射電列陣天線也無法捕捉到哪怕一丁點信號?

  如果這樣的假設是成立的,那麽我們這個致力於讓人們在宇宙盡頭依然能生存下去的教派,無疑就是人們對於未來,唯一需要的信仰!

  唯一家園生存教派——直至宇宙盡頭都在指引人們的唯一正確信仰。

  以上,就是綁架了耿思晗,又處心積慮利用耿思晗迷惑並綁架了楊亦的“它們”。這是一個出現在地球“大動蕩”時期的小宗教團體,創立團體的初衷已經不可考,但根據合理的猜想,應該是基於那時全地球人類普遍的,對小行星必然帶來的末世毀滅的恐懼。那個時期,地球上出現了許許多多類似的團體和組織,而跟隨後來星隧開通後一直散播到整個室女座超星系團的,卻屈指可數,包括公開的和秘密地下的。

  在宇宙紀元500年至1000年那段時間,無論是整體人類的聯合政府,或是那些獨立性很強的地方星區政府,都十分熱衷於使用自製的恆星級聚變武器爆破類海王星的氣態行星,來開通新的星隧。按當時的相關條約和法規,無論是星區政府、組織、公司或是個人,在合法情況下取得恆星級聚變武器後開通的星隧,開通者都可以擁有星隧所到那個空間,以星隧末端為中心10光年半徑內,大約3500立方光年球體空間279個標準年的開發時間。

  雖然製造恆星級聚變武器的價格不菲,但對於大量蘊藏著氦3或是氘、氚這種易於使用核聚變材料的宇宙,以及整個星區來說,依然是成本十分可控的行為。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那五百年之間,紀錄於後面《人類宇宙開拓史》裡的,有官方編號的星隧就不下十萬個。而在這十萬個有“身份認證”、記錄在所有星際飛船導航器裡的星隧之外,還有至少兩倍於它們的“非公開星隧”。

  相較於上報到全人類共享的,三進製星際坐標數據庫裡的那些星隧數據,“非公開星隧”通常隻存在於星區政府或是更小的星系政府數據庫裡。這些星隧往往通向的是極其危險的超新星爆發前期、黑洞並和前期或是膨脹中的紅巨星區域,抑或是具有某些秘密研究或是軍事用途的地方。宇宙紀元七百年左右,埋葬雄鷹大帝的那顆白矮星,以及那些大量被改造成幾千米口徑的路基射電望遠鏡的小行星,就屬於這類被星區政府“藏匿”的小星系。

  而在這類有記錄的“非公開星隧”之外,人們猜測,至少還存在著不少於十萬個幾乎沒有記錄痕跡的“黑暗星隧”。這些“黑暗星隧”多數確實是名副其實的“黑暗”。

  “黑暗星隧”形成的原因一般是資源匱乏而遭到廢棄。人類長期使用恆星級聚變武器爆破形成星隧後,通常會派遣數百艘級別的無人探測飛船,對星隧另一頭至少數立方光年內的區域進行一至三年的掃描。如果無人飛船掃描結果顯示該星系的開發潛力高於Kamin指數990以上,才會有載人飛船出動,去對重點星球進行開發規劃。而那些Kamin指數不到900的星系和星球,在開發者們收回無人飛船後,一般就不會再有人問津,甚至這個星隧和星系的坐標都不會被上報任何一級的官方機構。

  載著楊亦和耿思晗,以及另外十多位被綁架者的飛船,正在駛向的“家園星系”中的“家園星”,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被無邊黑暗包圍的地方。

  家園星是一顆名副其實的“流浪行星”,它應該是百億年前被某個恆星系“甩出”的一顆固態行星。該行星除了鐵質球核外,地殼中百分之六十七的碳物質使得它呈現了通體黑色,而剩余含量中的水冰和氘、氦3等物質,為少量人口在此生存提供了必要的物質基礎。更重要的是,這顆星球處於室女座超星系團邊緣。它周圍的稀疏和空曠,使得在家園星上用肉眼幾乎無法看到任何亮度高於+5絕對星等的恆星。而這樣的環境,正好完全符合“唯一家園生存教派”對末世壁壘的全部幻想。

  在地球上時,為了讓成員時刻感受和生活在教義所說的“無邊黑暗”裡,教派在所有大洲上的聚集場所,全部都在不少於地下二十米的建築物裡。在初期幾乎征用了二十世紀至二十一世紀各國修建的所有大型防空洞、地鐵站等設施後,據信該教派還在很多地方自建了很多“標準化”的全功能地下生活區。

  由於缺乏自然紫外線的照射,加上教派教義也嚴格禁止人工紫外線的非醫療或研究使用,全部成員的膚色都和石膏雕像一樣慘白。而新加入的成員為了盡快“融入”集體,也有意地使用各種方法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和老成員一樣慘白。除此之外,長期生活在地下,“未來”將生活在必然沒有恆星輻射熱量“關照”的宇宙中,成員們的標準服裝都一律是帶兜帽的純黑色長袍。這,就算是楊亦和耿思晗離開自己城邊“溫馨小屋”時的打扮。

  根據若乾自相矛盾的捕風捉影,人們多數認為這個神秘的組織應該是在宇宙紀元900至1100年之間,在其大約第50代領導人的帶領下到達家園星的。他們召集了自己近一千五百年裡積累的信徒,組建一個規模在一萬至三萬人之間的移民遷徙艦隊,直接從太陽系木星的某個衛星基地出發,直接悄悄穿越了一號星隧。

  在穿越一號星隧後,這幾十至百余艘飛船規模的艦隊,又很隱秘地穿越了至少7個大大小小,或繁忙或冷清的星隧,最終到達了後來被他們自己稱為“家園星系”的這片區域。剛到這個沒有恆星的星系時,據說所有信徒都在自己所在房間的甲板上跪下,來感謝宇宙為他們的終極信仰創造了一個可以實踐的地方。

  在最初的近一千年裡,那些在這顆寒冷黑暗星球上定居的人們,在現代基因和醫療技術的幫助下,將自己和後代的平均壽命從人類平均的170至210歲延長到了近300歲。 同時,在嚴格控制生育率的教條下,整個星球的人口並沒有超出其資源可以負載的上限。

  變化應該出現在大約二百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或疾病,讓當時總人口數量為十五萬的星球,突然失去了近三分之二的人口。這樣的危機使得唯一家園生存教派的領導人決定鋌而走險,在那些“合適”的住人星球上,綁架它們覺得“適格”的人到“家園星”,重新充實這裡的人口基數。

  一般認為,出現這場人口銳減事件的原因並不複雜。在地球上時,雖然唯一家園生存教派的成員加入體系苛刻得近乎封閉,但如果按百年為時間尺度看,依然會有數萬新人加入它們。這樣的新成員加入“成績”,得益於的是地球當時三百億人口龐大基數,以及以地球為中心數個星系幾千億人的“貢獻”。而到了家園星系,本身封閉的教派綱領,加上本身閉塞的地理位置和信息傳播,導致了這個時期的教派每百年只有不足千人加入。

  根據教義,這個團體致力於研究諸多可以讓成員延長壽命的技術,並希望用基因技術“繁殖”出更適合於長壽的後代。只是,這種從根源上違背人類這種生物基因屬性的做法,雖然在數百年的時間裡確實做到了超出超星系團人類兩倍的壽命,但由於沒有新進的染色體和線粒體加入這個體系,在一段足夠長的時間不可避免地會出現系統性的基因缺陷和疾病。

  在楊亦和耿思晗之前,至少有不低於五萬名沒有親戚,沒有親友的男男女女,被綁架、誘騙到了家園星。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