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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迷宮》第5章:鬥畫
  咖啡館剛剛開門,教育局的人就找上了門來。一個大肚子官員,操著一口的官腔訓斥劉夢德。齊洪濤和蔣米舜當然沒有教師資格證,他們的教學當然也是不合法的。劉夢德笑滋滋的請官員喝了杯上好的手衝咖啡,遞了根煙,親自給官員點上,賠笑著說了許多好話又把罰款交齊,反倒讓胖官員那一肚子本來準備好的火沒處發了。見劉夢德這麽上道,胖官員說了幾句“批評”的話,也就悻悻的離去了。

  剛剛開門,劉夢德的心思就放在了關門上。翹首以盼這個詞用在如今的劉夢德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晚上就是傑米洛和齊洪濤蔣米舜鬥畫的時候。沒錯,昨天隨著傑米洛的到來,一同而來的還有他的挑戰書。三大畫家同一個主題的鬥畫,就連我這個畫畫的門外漢聽了都覺得十分刺激。於是,在三個畫家還沒來的時候,我和老古就都趕了個大早的出現在了咖啡館裡。

  和我一起出現在咖啡館裡的還有五隻雞。四隻燒雞和一隻生雞。生雞是在燒雞店裡朝老板要下來的,當老板得知我要用一整隻燒雞的價錢買下這隻還未做任何處理的生雞時,那宛如看神經病一樣的眼光直直的看向了我。這種燒雞並不大,我,老古,劉夢德一人一隻,還要配點三明治來吃。恩佐,蘇雅,田蓉,三個女孩子吃一隻,也不知道是矜持還是真的飯量小,她們三個借了一隻大腿,竟然也就將將吃完。

  生雞不用說也知道,當然是給二鬥改善夥食的口糧了。二鬥搖頭晃腦的對我表達著感激。恩佐笑罵了一句:“天天喂你,也趕不上九哥喂你一頓,真是個白眼狼。”二鬥仿佛聽懂了一樣,又連忙跑到恩佐的腿邊殷勤的蹭著。

  蘇雅今天穿的是另一件紅色的裙子,搭配著精致的妝容,就像是精靈城堡裡來到凡間巡視的女王一樣。為什麽今天蘇雅穿的格外隆重?因為她就是今天三位畫家的命題作文。才子畫佳人,多麽的浪漫。這文藝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極致,卻始終不見三位畫家的現身。雖說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可先來咖啡館和我們聊聊天也是好的。這三位畫家仿佛約定好了一般,就好像說誰先出場誰的咖位就不如其他兩位一樣。其實真實的原因可能是他們都很重視這次鬥畫。恐怕現在都在做著充足的準備。

  如果他們三個聽到了我的分析,恐怕是會笑掉大牙的。因為他們都在做著不同的事情,可就沒有一個人是在認真的準備比賽。此時的齊洪濤正在家裡喝酒,一邊喝著小酒,一遍自娛自樂的唱著:“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而蔣米舜則在家裡呼呼大睡,竟然還穿著一個別提有多童真的花栗鼠睡袍。若說幾位畫家誰最瀟灑,自然還是那個傑米洛了,此時他正在另一個咖啡館給一個身姿曼妙的女生看著手相測著八字。

  一邊摸著女生的手,一邊說:“你這姓名屬陽,坤造,生肖屬猴,乃是庚金用事。胎元甲子海中金,命宮辛未路旁土,胎息甲寅大溪水,身宮是乙亥山頭火,命卦是離卦東四命。”一番話說下來,直叫這女生滿臉崇拜的問:“大師,那我的命數如何?”別說這女子,這話叫誰聽了也能唬住人。人們總是對那些自己聽不懂弄不明白的事情有著無限敬畏之心。

  傑米洛笑了笑說:“總體上來講,你命裡帶天乙貴人,一生人緣特別好,於事逢凶化吉。”女生撇撇嘴:“大師,你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麽講吧。”傑米洛笑著說:“你生裡帶學堂,

模仿力,創作力,想象力,理解力都很強,學業出類拔萃。又有詞館,文章聲名遠播,還有文昌貴人輔佐,聰明有才華,文筆能力出眾,想必是跟文字打交道的吧?”女生聽了一臉不可思議:“這你也知道?”若說傑米洛怎麽知道的,其實也不難,這個女生名叫蘇文軒,是個寫旅行博客的博主。傑米洛看過她寫的旅行博客,自然能夠算的出來。  傑米洛接著說:“不過你命裡帶有飛刃,有坎坷之事,也有血光之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身上就有意外傷害造成的傷疤吧。”蘇文軒瞪大了眼睛:“這你也能算得到?”當然還是來自於蘇文軒的微博,她被蛇咬過,幸好只是無毒蛇。就算沒有這條日志,傑米洛還是會這麽說。像她這種常年在野外野營的女生實在是難免被樹枝刮傷,被石頭磕破。

  “你命裡還自帶桃花,代表魅力和社交緣,尤其是異性緣,想必很不錯吧。”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異性緣自然都是很不錯的。“哦?是嗎?”蘇文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傑米洛。“當然了,不過你也有勾絞煞,主婚姻不順,易遭飛災橫禍,甚至可能慘遭橫死。”“你嚇唬誰呢?”蘇文軒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

  “別生氣嘛。我請你喝一杯咖啡,你看看怎麽樣?”說著,傑米洛點了一杯美式咖啡。“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苦死我?”“哈哈”傑米洛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笑容:“良藥苦口嘛。”“你是想說忠言逆耳吧?”蘇文軒氣鼓鼓的問。

  “今天晚上我有個比賽,你能賞臉來看看嗎?”傑米洛笑著問。“什麽比賽?”見魚咬餌,傑米洛怎能不收?“一個未來可以轟動全球的藝術大師的比賽?”說話之余,還把放在桌子上的墨鏡帶了起來。看著這油膩的藝術范,蘇文軒沒好氣的問:“不吹牛能死啊?”

  傑米洛笑著說:“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是不是吹牛,你晚上敢跟我一塊去看看嗎?”“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正巧美式咖啡送了過來,蘇文軒輕喝了一小口,滿嘴的苦澀。“你好,給我來一杯摩卡吧。”於是蘇文軒又點了一杯滿是糖和奶油的。

  “不要浪費嘛。”傑米洛將美式咖啡移到了自己的面前,特意轉動咖啡杯,在印著蘇文軒紅唇印的地方親了上去,順便喝了一口咖啡:“真是滿嘴的香甜啊。”“你別惡心人行嗎?”蘇文軒一臉不悅的說著。“天使吻過的地方,能不要用這個詞嗎?”“天使?你就是這麽泡女孩子的嗎?”正巧這時候摩卡咖啡端上來了。

  “我可不是平白無故這麽說的。我有證據的。”傑米洛一臉自信的說,又把墨鏡摘了下去,讓蘇文軒看到了他那真誠的眼神。“什麽證據?”蘇文軒有些不解。“一會喝完咖啡,你跟我來就行了。”傑米洛得意的說。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搞出來什麽么蛾子。”蘇文軒大口大口的喝著摩卡,不大一會,就將一杯摩卡喝完。傑米洛遞過來紙巾,蘇文軒擦了擦說:“走吧,看看你的證據去。”

  一出門蘇文軒就被傑米洛的座駕震驚了,竟然是一輛檸檬黃的法拉利。“你是富二代?”蘇文軒一臉疑惑的問。“不,我是藝術家。”蘇文軒笑嘻嘻的將傑米洛請上了法拉利的副駕。一路狂馳,轉瞬間到了傑米洛住的酒店。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彰顯著酒店的宏偉規格,一排排豪車停靠顯示著其中的住戶非富即貴。

  二人來到了傑米洛的房間,只見大廳裡掛滿了油畫,多是描繪美妙少女的畫作。蘇文軒不禁看呆了。傑米洛請蘇文軒來到了房間,坐在了床上:“你能把外衣脫了嗎,一會就給你看證據。”蘇文軒癡癡傻傻的把外衣褪去,露出了內中的春色。

  只見傑米洛熟練的將畫布架好,拿出繪畫的工具和顏料。半個小時後,一幅聖母天使圖便栩栩如生的展示在了蘇文軒的面前。裡面畫的那個人不正是蘇文軒嗎,背景是個教堂,那是傑米洛想象出來的畫面,而蘇文軒這東方面孔的天使正揮動著翅膀,在陽光下翩翩起舞。蘇文軒看著畫像裡的人,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前世,那畫裡多了個翅膀的蘇文軒仿佛才是蘇文軒自己,而這個眼前的蘇文軒只是這個世界上天使遺落的塵埃。

  “怎麽樣,這個證據你還滿意嗎?”傑米洛笑著問。“這幅畫能送我嗎?”蘇文軒不禁問道。“當然可以。不過,得等它幹了的。”傑米洛笑著攬住了蘇文軒的腰。令人意外的,蘇文軒並沒有反抗,而是問傑米洛:“我是第幾個?”傑米洛笑著說:“學畫的時候,確實有畫過模特,之後好多年沒有照著模特畫了。我這屋子裡的畫都是我想象著畫的,不然畫完了模特也會跟你一樣要了去,我也留不下。”蘇文軒點了點頭:“也是,任誰被畫成這麽完美的樣子,也會要了去的。”

  傑米洛笑著繼續說道:“可是我今天晚上和兩個畫家朋友約了比賽,就是畫一個共同的美女。多謝你能叫我先找找感覺,就當是賽前熱身了。”“哦?這個美女很美嗎?”蘇文軒不禁有些醋意。“她再美也是凡間的美女,而你是天上派來我身邊的天使,是不一樣的。”傑米洛說著,一口吻在了蘇文軒的香唇上。蘇文軒也感覺渾身燥熱無比,很快就融化在了傑米洛那寬闊的胸膛上。

  結果反而是傑米洛帶著蘇文軒先來到了天狗。劉夢德連忙給二人倒上了咖啡。不知為何,蘇雅看向蘇文軒的眼神中竟有著絲毫的敵意,她伸出了手來:“你也姓蘇?我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蘇文軒握住了她的手:“不錯不錯,的確是個美女。倒也能配得上我們家傑米來畫。”傑米洛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竟毫不在意的跑去一旁畫起了二鬥的肖像。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看著就有點痞壞痞壞的畫家的第一幅作品。

  如果說齊洪濤和蔣米舜是精雕細琢的畫工,那麽傑米洛簡直就是行雲流水,水銀瀉地。寥寥幾筆,二鬥的形狀和神情便都躍然紙上。這也讓我們明白了他究竟有什麽底氣敢來踢館,以油畫挑戰齊洪濤和蔣米舜。當畫作完成,蔣米舜也來到了咖啡館。他默默的看著傑米洛的畫,時間仿佛在那一刹那凝固,所有人都等待著蔣米舜的評價,只有傑米洛在喝著咖啡。

  過了四五分鍾,蔣米舜才把眼光從油畫上收了回來,轉身看向傑米洛說了一句:“好畫。”傑米洛笑了笑:“彼此彼此。要不是看見你們的畫,我還不來呢。”一條狗很好畫,可要畫的神乎其神,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時候,齊洪濤也睡醒了走了進來。他和蔣米舜都住在老古那裡,顯然蔣米舜醒來的時候並沒有叫上他一起。“你來了,今天晚上的主角可算湊齊了。”劉夢德一臉的興奮。“給我來一杯瑪格麗特醒醒酒。”齊洪濤醉醺醺的說。用酒醒酒,這個夥計也算是個奇人了。劉夢德一臉擔心的問:“齊哥,你喝成這樣,一會還能參加比賽嗎?”齊洪濤笑了笑:“有什麽不行的?醉裡挑燈看劍,下筆如有神助。”劉夢德無奈,隻得去調酒。

  蘇文軒小聲問傑米洛:“這個人喝成這樣,真的是要和你比畫畫的?”傑米洛笑了笑:“你別小瞧他,你看那邊的畫,可都是這兩位老兄畫的。”蘇文軒自打進來咖啡廳,眼神便一直盯在傑米洛的身上,直到這時候才看見角落裡的油畫。看著那些油畫,蘇文軒連忙肅然起敬:“竟然是有如此才華的。”蘇雅瞥了一眼道:“我們這的可都是藝術家,某些人不懂藝術,只是作為家屬,就不要亂發表意見。”

  看我們幾個其貌不揚的,想必蘇文軒也不會認為我們和藝術有什麽關系。不過她頗為不服氣的回了一個無聲的挑釁,沒有回話蘇雅,卻深情的當眾擁吻了傑米洛當做回應。

  打破尷尬氣氛的還是齊洪濤,他一口將整杯瑪格麗特喝下,然後走了過來說:“兄弟們,走啊。”於是,恩佐和田蓉留下來看店。我和劉夢德,老古,以及三位畫家一位模特還有蘇文軒一起動身,去往老古的別墅,也就是今晚的比賽場地。

  當我們看見了傑米洛的座駕時,也是驚呆了。沒想到這麽個家夥還是個年少多金的主。看了看我手中的車鑰匙,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同時歎氣的還有老古和劉夢德。三輛車依次駛出,劉夢德的車就沒好意思開。這次我的副駕換上了蔣米舜,跟在老古的那輛藍色帕拉梅拉後面,我的車從最高級的一下跌落到了最低級。

  三個畫家各自進入了二樓的客房,那就是他們今晚的戰場。我們則怎一樓大廳喝著茶,聽著音樂,慢慢的等待畫作的問世。“九哥,既然他們在比賽畫畫,要不你也趁他們畫畫的時候再寫首歌來?”劉夢德笑嘻嘻的給我出了個題。“好啊,不知道這有沒有筆和紙。”作為作家,就不能服輸。

  老古笑呵呵的遞來紙筆,說實話,我也是很久沒有用鋼筆寫字了。看著那方方正正的格子窗戶,想起了一些往事,略帶潦草的字跡逐漸跳躍著竄上紙面:

  格

  橫,橫平

  豎,豎直

  方,方方正正

  一格一格的堅強

  接受那一分光

  就像是迎著希望

  阻擋那一陣風

  就像是拒絕悲涼

  不問虛妄歎古今

  不求名利向暖陽

  回味那風中凌亂的氣息

  漸長的陰影漫上我的床

  多想把我也帶著走啊

  多想再聞聞你的溫香

  燭光裡搖曳的都是思鄉

  一行淚水滴在我的胸膛

  起風了又下著雪啊

  滿天的烏雲厚啊

  那一格一格在替我守護

  守護那一絲殘存的暖陽

  銀發爬上了枝頭啊

  皺紋綻開在眼角啊

  那一格一格在替我守護

  守護那一絲殘存的暖陽

  橫,披星

  豎,戴月

  方,天寒地凍

  一格一格的堅強

  接受那一分光

  就像是迎著希望

  阻擋那一陣風

  就像是拒絕悲涼

  不問清濁亂世俗

  不求功名把名揚

  默默忍受雪飄下的溫度

  灑下那一縷明豔的月光

  多想讓你再看我一眼

  多想停止苦痛的妄想

  冷風中呼嘯的都是懷念

  一行淚水滴在我的胸膛

  起風了又下著雪啊

  滿天的烏雲厚啊

  那一格一格在替我守護

  守護那一絲殘存的暖陽

  銀發爬上了枝頭啊

  皺紋綻開在眼角啊

  那一格一格在替我守護

  守護那一絲殘存的暖陽

  遞給劉夢德的時候,只見劉夢德大張著嘴:“九哥,你這也太快了吧。”呵呵一笑,我故意“謙虛”的說:“沒辦法,確實比人家畫畫的要快那麽一點點。”而蘇文軒這時才看向了我的歌詞,也看向了我。或許,這才是她今天第一次注意到,同行之中還有我這號人物。

  老古微笑著拿出我送給他的那本小說遞給了蘇文軒:“這個就是我九哥的小說,你看看?”蘇文軒看了看我的小說,果然對我刮目相看。或許是半文言文半白話文讓她有些讀不下去,看了一小會她就微笑著將書放在了一旁。

  不過蘇文軒朝我伸出手來說:“你好,我叫蘇文軒,是寫旅行博客的,算起來我們都是文字工作者了。我的博客就是文軒遊,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我連忙伸手過去,輕輕的握了一下:“我叫卞良,寫古典小說的,筆名叫做九頭么雞,封皮上有的。”雖然並沒有聽說過這位博主,我還是禮貌的說道:“原來是文軒遊博主啊,真是久聞大名了。”

  客套了兩句,借著去衛生間的由頭,我連忙去搜了一下這位博主。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蘇文軒竟然有兩千萬個粉絲,真是驚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看了一下我的粉絲數,96個,還沒破百。苦澀的搖了搖頭,我洗了把臉,見衛生間裡都是別人的毛巾,我略微晾了一會,等著水分自然的風乾。

  蘇雅先進了齊洪濤的房間,滿面緋紅的褪去了外衣,嬌喘的問道:“齊哥你想怎麽畫,畫**嗎?”一隻手指還抹過紅唇,攬住了齊洪濤的脖子。齊洪濤笑著說:“不用了,你能給我一個慈祥的微笑嗎?”蘇雅聽了有些氣惱:“我還沒當過媽,怎麽就慈祥了?”齊洪濤將蘇雅摁在床上,擺了個姿勢說:“就這樣,別動了。”於是在畫布上筆走龍蛇,分分鍾描繪出了蘇雅的大體形態。

  蘇雅見沒趣,擺定姿勢少待了一會,便動身去往蔣米舜的房間了。來到蔣米舜的房間,蘇雅已然失去了初進齊洪濤房間時的興奮和新鮮感。蔣米舜也不在乎,直接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道具來叫蘇雅拿著。蘇雅見了一臉嫌棄:“蔣哥,你怎麽也該憐香惜玉一下吧。”也不怪蘇雅嫌棄,原來蔣米舜早就準備好了的道具竟然是個杠鈴片。蔣米舜不理蘇雅的不滿,卻漲紅了臉:“你能把外衣脫了麽?”

  蘇雅眼中放出了光芒,風情萬種:“呦,原來蔣哥還真是懂行的人呐。”說著,就褪下了外衣。不想蔣米舜卻說:“把胳膊露出來,我要畫點激起的肌肉。”蘇雅一瞬間仿佛泄了氣的皮球,氣鼓鼓的拿起杠鈴片,按照蔣米舜的要求擺起了姿勢。沒過多久,蘇雅就沒了力氣。蔣米舜說:“我已經記住了,你可以去下一塊了。”蘇雅撇撇嘴,身心俱疲,沒好氣的拿起外衣往外走去。

  來到了傑米洛的房間,不由得讓蘇雅眼前一亮。只見四周環繞著點點燭光,燭光中是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還有一點點水果和甜點。“哦,我美麗的女神來了。”傑米洛操著一口怪怪的腔調說著:“不知在下可否有這個榮幸,能請我美麗的女神共飲一杯?”

  蘇雅瞬間來了精神,將外衣隨手一丟,賣弄起她那曼妙的身材,一步一步走向傑米洛,“大師想要怎麽畫我呢?”傑米洛端起兩個酒杯,酒杯中早已倒入了少許紅酒,將其中一個酒杯遞給蘇雅說:“叫我傑米就行了,叫大師實在是太見外了。我當然是要盡可能的挖掘出蘇蘇的美來畫了。”蘇雅拾過酒杯,湊上跟前,和傑米洛來了個交杯,一飲而盡。

  傑米洛將兩個酒杯都放下一旁,一把攬住蘇雅的腰:“來吧,讓我盡情的挖掘一下你的美麗。”便環抱住蘇雅,直接抱上了床去。一件一件的衣服脫落,當這樣一具完美的胴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傑米洛眼前的時候,傑米洛瞪大了眼睛,呼吸也變得局促起來。完美!此時傑米洛的腦海裡仿佛只剩下了這兩個字。蘇雅還在等著傑米洛下一步的溫情,卻看見傑米洛已經在畫架前揮動畫筆。雖然心中略有不甘,蘇雅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盡可能嫵媚的展現在傑米洛的眼前。

  就這樣,蘇雅來來回回往返於三個房間,眼看著三幅畫作逐步完善起來。

  在眾人的一片驚歎聲中,三幅油畫閃亮登場了。

  齊洪濤的畫,背景的大部分是一片深色,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這是一團陰暗處的植被,當中若隱若現的光影處依稀可見一些刺槐的影子。剩余的一小部分是一片藍色的天,以及遠處的風景,小小的一片天地有山有水,有樹有船,巴掌大的地方見方竟層次分明,遠近不同,讓人看了有種管中窺豹的感覺。再說蘇雅的畫像,一個半身照,貼身溫暖的衣物與大面積的深色相呼應,五官端正,神色安詳,仿佛聖母一般慈祥的目光仿佛穿透畫布直達到我們每個觀賞者的眼中和心中。仿佛被世上最美的事物揪住了心神一般。一瞬間,那塊巴掌大的天空透過來的光照亮了蘇雅溫情的臉龐,也照亮了我們內心的世界。凝望油畫的同時,油畫裡的人也在凝望你,耳邊仿佛響起的是貝多芬的歡樂頌,那聖潔女神躍然眼前,帶來無窮的歡樂與安詳。

  蔣米舜的畫,背景是藍天白雲草地,還有一株說不清什麽品種的蜿蜒的樹。樹乾扭曲,葉大成蔭。與齊洪濤的背景的植被不同的是,蔣米舜的樹上的每一個樹乾的紋理都清晰可見,每一片樹葉的脈絡都映在眼前。那樹的張力肉眼可見,仿佛正在伸展一般。蘇雅被塑造的這個人物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性或者說女人,而是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蛇身的不知是女神還是女怪。她的蛇神緊緊的纏繞在樹乾上,一隻胳膊把住一旁向上伸展的樹枝,一隻胳膊仿佛托起著什麽一樣,朝向前方張開。胳膊上的肌肉清晰可見,是那樣的直觀,那樣的富有張力。一瞬間,我仿佛讀懂了什麽,那托起的或許是初升的朝陽,或許是美好的未來,或許是人生的希望。從油畫中我們看到了蘇雅那堅定的目光還有那手中沉甸甸的虛無,雖然沒有一物,但是已經傳遞到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

  傑米洛的畫,背景是一個古老而質樸的拱門。拱門的顏色接近於白色,而拱門裡的顏色則是一種接近於黑色的藏藍色。拱門的每一方磚都清晰可見, 拱門裡的藏藍色確實勻稱的一片。深與淺,簡與精,背景的兩個元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畫中的蘇雅身披薄紗,半露著酥胸,脖子上掛著一串金底鑲寶石的項鏈。頭上和身上的紗相互呼應,與淺色的拱門顏色統一,中間為那藏藍色的背景阻隔,整幅意境格外唯美。下半身由一塊淺紅色的布或者裙子所蓋,將整幅油畫的色澤提升出來。近乎白色的紗和那淺紅色的看不出是布還是裙子的東西上都有一些褶皺,褶皺為陽光所照,顯出令人格外舒服的明暗面。這樣一個色調再配上那蘇雅略微紅潤的臉頰和略帶媚意的眼神,不由得讓人產生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三幅油畫都可以稱得上當世之作,無一不讓我產生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緊接著就是我們幾位“評委”的投票時候。說真的,我們幾個何德何能能給他們三個投票。在油畫的造詣上,我們真是連他們的萬分之一都不如。投票的結果是,劉夢德棄票了,三幅畫作他都愛,實在是選不出一個最愛的。老古投的齊洪濤,用他的話來說,齊洪濤筆下的蘇雅走進了他的心裡。我投的蔣米舜,沒辦法,那沉甸甸的希望的感覺真是驚豔到我了。蘇雅和蘇文軒兩個女生都投給了傑米洛。或許是傑米洛的畫作更能得道女孩子的青睞吧。說真的,不是不相上下,而是都是驚天之作,實在是不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評價的。

  雖然名義上是傑米洛贏了,但是我們私下裡是認為他們三個是平手的。蘇文軒是傑米洛的女朋友,她的那一票在我們眼裡自然是不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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