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一個飛旋腿掃過,宋致誠隻覺手中一麻然後一輕。
板子被踹斷了。
宋致誠:“……”
眾人:“……”
視線落在宋太夫人跟前的那個黑丫頭,咽了咽唾沫。
這丫頭的腿好有勁兒。
南山攔在宋慈跟前,警惕的看著宋致誠。
宋致誠感覺有點內傷,不是,你這個眼神,難道我一個當兒子的會對親娘動手嗎?
宋慈倒還好,稍微挪開身子,看著宋令傑的後背屁股,眼眶都跟著變紅了,扭頭看向宋致誠:“你個混帳東西,傑兒難道是你們從溝渠裡撿來的嗎?多大的事至於下這麽狠的手?”
“不是,娘您是還不清楚他都幹了什麽好事?他跟釗兒一起合謀,偷摸著幫著釗兒逃跑入伍去了。”宋致誠跺腳道:“我問他往哪個方向軍營去,他愣是跟啞了似的,一言不發,我能不氣?”
江氏也抹著眼淚道:“母親,這都幾天了,我們再不把人追回來,釗兒就真回不來了。”
她是真氣和傷心啊。
現在回想起來,難怪那天宋令釗的行徑如此的反常,一大早過來請安打鬧,還跪著磕頭,原來是早有預謀,是想著不孝了,才跪那麽一個頭。
江氏想到那畫面,眼淚流得更歡,一邊恨一邊驚,也不知那死小子現在走到哪了,有沒有熱著餓著,可有遇到什麽危險。
那小子,出生以來就從沒離開過他們的身邊,怎忽然的就會飛了,還飛遠了他們才反映過來。
宋致誠看江氏哭得淒涼,心中越發的急怒,道:“娘,您讓開,他不說,我就打到他說為止。混帳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看他是要上天。”
宋慈被一喝,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聽這話就不依了。
“孩子才多大,打成這樣,身子骨還能長好?我不許打,你要打,就先打死老娘我。”
宮嬤嬤:來了,任性蠻橫的內味兒來了。
宋致誠也是無語,道:“不是,娘,您講點道理,現在不是護他的時候,也不該護,他這是做錯了。做錯事就要認,打也要站定。”
“有什麽錯?我孫子憑本事跑的, 他們哥倆憑本事算計了這一場,是你們這些做大人的沒察覺,人不見了幾天,才發現不對,本就是你們做父母的失職,哪是我孫子的錯?”宋慈懟了回去:“你們才該反思一下,為何孩子在你們眼皮底下算計了這些,你們這些天才察覺?”
宋致誠和江氏有些臉熱。
對於兒子,他們雖然疼愛,但那是兒子麽,哪有閨女那麽矜貴嬌養,都是放養的。
而且兩個孩子一直以來也讓他們極省心,又已經快到定親的年紀,哪會天天噓寒問暖?
結果現實給他們甩了一巴掌,啪啪的疼,是他們心大了。
“來人,把三少爺抬進屋裡去,請了府醫過來上藥,我的乖孫,你攤著這麽個爹可真命苦。”宋慈看著宋令傑的紅褲子,心驚膽戰,這得打得多狠哦。
宋令傑已是被揍得有些發昏,衝著宋慈咧了咧嘴,頭一垂,暈了過去。